年代：从陕北窑洞开始_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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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说算了，改天碰到洛小姐，我跟她打听去。” 姜渡耸耸肩，意思很明显：随便问。吃完饭，兄妹两个沿街散了会儿步，拍了几张照片，就回民宿躺着了。 Sarajevo晚上九点，A市已经凌晨三点，宁曦还在杀青宴上嗨。留下的都是醉鬼。视频接通，露出的却不是宁曦的脸，而是坐在导演和制片人之间的傅砚礼。酒过三巡，男人眼神迷离，姿势慵懒又随意，但却透着犹如雄狮般的威严与危险，不容侵犯。身边的人一脸恭维地说着什么，他不接话，只是扯唇回应。背景很吵，但姜音无心在意，默默透过镜头肆无忌惮盯着傅砚礼那张冷漠又矜贵的脸。他好像……瘦了。 “姐妹！你这母爱泛滥的眼神，让我想抽你。”宁曦调转镜头，露出她的脸。姜音干干咳了两声，一秒八百个假动作。但是有什么用呢？她刚刚未加掩饰的一脸痴相，被宁曦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他，他回国了？” 宁曦抿酒，“是啊，无人机的事，我问他了，你猜人家怎么说？” 姜音心跳如狂，“怎么说？” “关我屁事。”宁曦气笑了，“小嘴跟抹了毒一样，直接瞪我一眼，说‘关你屁事’！” 话糙理不糙。 “要不我现在把手机给他，你亲自问他？” 姜音胆怯，也觉得没必要，“别了。都注定要离婚了，争论这些事没有意义。” 宁曦不好逼她，“那行吧，到时候你们私底下再聊。对了，你还在萨拉热窝？” “今晚还在，明天去科托尔。” “在科托尔待几天？” 姜音也不确定，“看情况喽，三四天吧。” “行，等我，我来找你。终于特么拍完了，我要好好放松放松。” “好，等你。” 挂了视频，宁曦歪歪斜斜往外走。走廊的灯带亮得晃眼。傅砚礼正倚着窗抽烟。宁曦绕不开他，因为电梯就在他身边。 “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 喝完酒又抽烟，傅砚礼的嗓音极度沙哑，又混着低沉，好听得过分。宁曦想还他一句“关你屁事”，到底没那个胆子。 “姜音啊，小音音，我的心肝宝贝。maybe，大概，也许，曾经是傅总的太太？” 话音落，傅砚礼的脸肉眼可见黑透了。第023章砚礼，知予，好巧。在Kotor订好民宿，姜音兴致勃勃地出门city walk。探索欲是奔涌在人类血脉里的火。这座城市保留着中世纪建筑，又藏在峡湾之间，石板巷弄交错纵横，宛如走进秘密之境。走两步就能看见的猫咪更是让姜音惊喜。毛绒绒的，无比亲人，任摸任撸。 “呼噜呼噜”的声音一点点融化着姜音的心。 “它长得很像奶盖。” 姜渡温柔出声，他站在姜音身后，默默用身体为她遮阳。姜音讶异，她没想到姜渡竟然还记得奶盖——一只流浪奶牛猫。刚被姜聿民领养回姜家的姜音，偷偷把它藏进了别墅。因为奶盖，姜知予严重猫毛过敏，住院了三天。姜音于是被罚三天不准吃饭。奶盖自然也被丢出了别墅。姜音再也没能找到它。那时的姜音根本不知道奶呼呼毛茸茸的小东西能害死人，但错了就是错了，她认。后来又有一次，姜音放学遇到一只瘸腿小猫，于心不忍之下，抱它去了宠物医院。回别墅后没来得及洗澡换衣服，就被姜知予拉进房间，求她帮她写作业。结果就是姜知予又过敏了一次。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更像蓄谋。庄岚为此和姜聿民爆发争吵，她坚持认为姜音就是故意要害死姜知予，姜聿民却觉得姜音不过是个八岁小孩，心思绝不可能那么歹毒。姜音偷听到了，跑过去解释说是姜知予非要拉她进房间帮她补作业。 “我说过我放学碰过小猫，二姐说没事不让我走。” 得到的却是庄岚的巴掌，“你明知你二姐猫毛过敏，为什么还要去碰那些又脏又恶心的野猫！” 从那以后，姜音再也不敢碰庄岚口中又脏又恶心的野猫。永远绕道走。 “要日落了，我们去古城墙上走走吧。” 姜音回神，“好。” 落日黄昏，夜幕降临，站在被誉为“欧洲长城”的古城墙上，正好可以欣赏到整个城市撞入美丽的蓝调时刻。街巷的橘白灯光与远处码头的船灯交相辉映。迎面是暖暖的风。姜渡冷不丁道：“拍张照吧。” 姜音“啊”了声，“好。” 姜渡两步靠近，抬手揽住姜音的肩。姜音僵住。脑子宕机了两秒，轻轻挣开，“哥，我给你拍。” 姜渡的手悬在半空，又插兜，笑意没有丝毫破绽，“好。” “Wow, what a beautiful sky lantern!（好美的孔明灯！）” 姜音被声音吸引，回眸望去。橘红色孔明灯缓缓升空，傅砚礼极具攻击性的浓颜长相赫然闯入眼帘。那双漂亮深邃的眼睛凝满讽刺至极的冷漠散漫。夜风拂过，姜音的长发被吹乱，乱得一如她的心。 “你……”怎么在这儿？话没问出口。因为姜知予就站在傅砚礼身边。场面陷入诡异的沉默，还得靠姜渡打破僵局，“砚礼，知予，好巧。” 傅砚礼冷嗤一声，“巧？” 姜音以前总觉得傅砚礼对姜渡很不礼貌，现在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那不是不礼貌，纯粹是有敌意。 “买到水啦！记得一人V我50。” 洛西汐从拐角后跑出来，抱着三小瓶可乐。超短蓬蓬裙随着她奔跑的动作绽了又绽，像花，而她像甜蜜的小精灵。跑到一半，突然察觉姜渡也在，蓦地止了大跨步，改走得又慢又淑女，面颊的绯红好似她身后的晚霞。最后一抹，珍贵又难得。 “小音，给你。”洛西汐把可乐分给了三个女生。姜音接过可乐，“谢谢。” 洛西汐望望沉默的傅砚礼和姜知予，又瞅瞅不语的姜渡和姜音，挠头：“既然碰上了，要不要一起？” 姜音摇头，“哥，你陪洛小姐吧，宁曦应该快到了，我去接她。” 洛西汐捉住姜音的手腕，“那个明星宁曦也来了？” 姜音点点头，“你是她的粉丝？” 洛西汐眨巴眨巴星星眼，“能认识认识吗？我很喜欢看她演的戏。” 姜音应下：“好。但是今天太晚了，明天介绍你们认识行吗？” 洛西汐没再强求，“那明天见！” 姜音弯唇，握着可乐瓶的手指不自觉用力到泛白，极力自然地经过傅砚礼身侧。风扬起她的青丝，却没有一缕愿意触碰他的胳膊。傅砚礼冷冷盯了姜渡一眼，转过身，意欲跟上姜音。姜知予追了两步：“砚礼，我订的餐厅快排到我们了，一起走吧。” 傅砚礼“嗯”了声，放慢步伐。姜音步子极快，加上天黑视线受限，不一会儿姜音就从傅砚礼眼前消失了。 …… “你猜我在飞机上碰到谁了？”宁曦一路上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决定说出口。姜音淡淡抬眸，“傅砚礼？” 宁曦一愣，“你怎么知道的？你该不会已经撞见他和你二姐了吧？” 姜音无力垂头，“是。” 奶油意面，难以下咽。以前怎么没觉得这玩意儿这么难吃。宁曦切牛排切出了穷凶极恶的架势，“狗男女。” 越想越气，“你二姐怎么回事？你和傅总怎么说都还受法律保护着吧？她怎么一点边界感都没有？你二姐一巴掌，你老公更是降龙十八掌！” 姜音艰涩道：“我和他本来就是协议结婚，他们才是青梅竹马——” “屁！”宁曦不忿，“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被你那个养母PUA了。青梅竹马算个der啊？你和傅总结婚的时候，他和你二姐一没谈恋爱二没订婚，凭什么说你抢了你二姐的男人？” 姜音反过来安抚宁曦，“算了算了，我已经左右脑互搏快两年了，再也不想为这些是是非非气愤伤心了。” 宁曦眸子一眯，压低声音道：“我有个恶毒至极的想法，我怀疑给你发那些照片的人，是你二姐。” 姜音敲她的头，“不可能，我二姐不是那种人。” 宁曦“啧”了声，“他俩的合照除了他俩，谁还能有？” 姜音猛摇头，“如果真是我二姐，她怎么可能发只有她和傅砚礼有的合照给我，她傻吗？” 宁曦还是撇嘴，“没准人家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把自己摘干净呢？” 第024章躲什么？姜音不愿意相信，宁曦也就没再继续恶意揣测人家。手机振动，姜音抬手点开，是洛西汐通过姜渡推荐的名片发来了好友申请。 “我哥谈女朋友了。” 宁曦一呛：“太突然了我说。” 姜音挑眉，“谈了有一段时间了吧，他没告诉你？哦也对，他说要等订婚再公开。” 宁曦想到什么，笑得奸诈，“其实我之前一度怀疑你哥是gay来着。否则也太离谱了，奔三的人，要钱有钱，要颜有颜，居然母胎solo。一般这种情况，要么是gay，要么就是爱上了不该爱不能爱的人。” 话音落，两个人似乎都默契地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四目短暂相对，姜音垂眸，假装镇静地滑手机，“但他现在有女朋友了，所以以上两种假设不攻自破。” 宁曦无端冒了一身冷汗，“可不嘛。” “对，我是想说，我哥的女朋友是你的忠实粉丝，也来科托尔了，想趁此机会认识你。” 宁曦觉得奇怪，既然是姜渡的女朋友，干嘛不直接通过姜渡认识她呢？姜音不就是这么认识她的吗？但她没多说什么，应了句“好”，“把她推给我吧。” 姜音点头，补了一句，“她叫洛西汐，是我二姐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之所以这么说，是怕宁曦在洛西汐面前嘴没个把门的。宁曦扶额，“我的天哪，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为什么要让我遇到。” 姜音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宁曦捂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 次日一大早，姜音就被洛西汐的电话叫醒了。大小姐包了艘快艇，要带大家去看蓝洞。姜音昨晚陪宁曦报复性打游戏到半夜，这会儿正困得要命。但洛西汐的嗓音实在太元气了，加上又是姜渡的女朋友，她未来的大嫂，姜音不好发脾气，应了声“好”，转身将宁曦也从床上薅了起来。 “不着急哦，我们在你们楼下等你们。” 虽然洛西汐说了让她不要着急，可姜音没办法心安理得让他们等太久。于是和宁曦都只简单洗了个脸。一走出民宿就看见一辆停靠在街边的豪华商务车。洛西汐穿了件沙滩风的吊带裙，甜美惬意地蹲在小猫身边，姜渡在一旁尽职尽责找各种角度拍照。 “下来了。” 看见姜音和宁曦，洛西汐撇下姜渡，径直奔向她俩。 “没打扰你们吧？我不是故意这么早叫你们的，是因为攻略说这个时间段的蓝洞最漂亮。” 姜音摇头，“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恰好刚醒。” 宁曦推了推墨镜，挤出个笑。洛西汐朝她伸出手，问得小心翼翼：“宁大明星，能握握你的手吗？” 宁曦登时没了架子，“当然可以，使劲握，用力握。” 洛西汐像握住宝贝一样，激动得跺脚。又挽姜音的胳膊，“出发出发，去看蓝洞！” 姜音钻进商务车才发现，傅砚礼和姜知予就并排坐在最后面。她愣住一瞬，就近坐在驾驶座后，一步都不愿往里走。宁曦睨了一眼后座俩人，白眼差点翻上天。但她没说什么，往里走了走，坐在姜音和姜知予中间。洛西汐要给姜渡腾车门处的位置，就和宁曦并排坐着了。她很满意这个座位，因为这样可以近距离和宁曦套近乎。车子启动，姜渡提起脚边购物袋，翻出两个三明治递给姜音和宁曦，“垫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