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从陕北窑洞开始_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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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 妈妈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你小小年纪还学会撒谎了，现在不教训你，以后说不定会干出什么来！” 那一次，我的两只手都被打肿，好几天连饭都吃不了。可爸妈都在照顾李宝珠，是江阿姨一口一口给我喂了饭。 “在那以后，李宝珠就总是做这样的事，每一次你们都会骂音音。” “她哭着找过我好几次，问为什么爸爸妈妈不相信她。” 妈妈已经泣不成声，捂着嘴喃喃。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这么对她……” 爸爸白着脸，红了眼圈，一言不发。 “我年纪大了，再多也记不清了，你们去看看音音的日记吧。” 8 爸妈去仓库翻找我的东西。被李宝珠剪坏的小兔子玩偶已经落了灰。妈妈抖着手把它拿起来。 “这是……我们送音音的……” 那天，他们眼看着李宝珠扔我的东西，竟然没发现她搞破坏。爸爸面色沉沉，找出我的日记本。爸爸握着日记本的手颤抖起来。妈妈捂住嘴哽咽：“不是的……不是的……音音……” …… 看到这里，妈妈已经泪如雨下。 “这都是我们做的？我们怎么会这么对音音……” 爸爸僵硬地翻开下一页。 …… “不是的，不是的，音音你没有错……” 妈妈哭得倒在爸爸怀里。爸爸合上日记本，狠狠抹了一把脸，面如死灰。 “宝珠说得对，是我们害死了音音。” 妈妈止住哭声，沉默半晌：“是我们害死了音音……”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已经变得越来越透明。原来这才是我不能离开的原因。 9 爸妈找到梁子彬时，他正在给顾客送泡面。见到两人，他立刻横眉竖眼地讥讽。 “找我干嘛？李琼音的葬礼你们都不让我进去！” 爸爸低声道：“不好意思，小伙子，是我们误会你了。” 他这样温和的态度让梁子彬一愣，他尴尬地抓抓头。 “你们到底来干什么？” 妈妈红着眼说：“我们是来感谢你的，谢谢你那时候帮了音音。” “我们看了音音的日记，知道了你们的事情，是我们误会了，对不起。” 梁子彬有些低落：“你们最应该跟李琼音道歉，而不是我。” 爸爸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们活了半辈子，还没有你一个小孩活得明白。” 他递给梁子彬一张银行卡。 “听说你奶奶进了医院，这里有一笔钱，够给她治病养老了。” “剩下的钱，你可以拿去读夜校，音音说，你很擅长计算机，只是没钱读书。” 梁子彬接过那张卡，突然笑了一声。 “这个傻丫头，还想着我呢。” 他扭过头狠狠蹭了一把眼泪。当初他关照我，是因为我像他被拐卖的妹妹。即便他自己也勉强吃饱饭，却还是分了一半给我。他看出我的心理状态不好，还经常开导我，生怕我想不开。 “我这样的人都好好活着，你成绩这么好，以后去当官，也让我这个哥哥长长脸！” “他们再说我没文化，我就告诉他们，我妹是高材生！” 在那段最困难的日子，我不光把他当成恩人，也把他看作是唯一的家人。没有他，我真的熬不过那个冬天。我释怀地笑了起来。这么多年来，爸妈终于第一次看懂了我的心思。入学那天，梁子彬染回了黑发。今后，就让他代替我，做个很好的大人。当天本地新闻报道：“……经过警方鉴定，李某和徐某是忍受不了丧女之痛，在家中自杀……” 爸爸妈妈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见到我，他们面上一喜，想要上前伸手拉住我。我却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不必了，如果有来生，我想我们也不必相遇。随着一阵清风吹来，我的身影彻底消散在天地间。一切都结束了。我过年回老家时，我的车在小区里停放被撞，我通过监控找到肇事者。「你为什么砸我的车？」「你把我的猫撞死了，给我赔猫！」我们僵持不下，重新看了监控，才发现是有人套用了我的车牌。我报警后，和我一起遛娃的宝妈给我发信息：「套你车牌的是我家车。我老公现在在交警大队，多大个事呀你还报警，你赶紧撤案，好让我老公回家给我做饭。」 1 大年初四当天大早，我还没睡醒，就有人给我打电话。「你是E 区506号车位的车主吗？车号海A686B9。」我的瞌睡立刻醒了。「是我的车。」「我是物业，你的车保险杠掉几天了，请赶紧把保险杠挪走。你的车位在第一个，丢在地上影响其他车辆进出。」「我人已经回老家过年了，麻烦你们先帮忙将保险杠挪到我车旁边，我收假回去再处理。」我临走的时候还专门检查了我的车，保险杠没掉落。只能是我的车在假期这几天停放被撞。瞬间我放假的心情就不好了。初五的早上，隔壁邻居给我发信息：「你不是过年回家了吗？你门口的垃圾是怎么回事？」她给我发来一张照片，我家门口被人仍了一大包垃圾，汤汤水水流了一过道。「张姐，我回老家了，这垃圾肯定是别人扔的。你家门禁不是有视频功能吗，你帮我看看。」过了会，张姐给我发来一张视频截图，一个穿着帽衫的男人将这包垃圾扔在我的门口。「大过年的，你得罪谁了呀？」我更不踏实了，直接提前买了返程车票。回到家我就找到物业查看监控。视频里一个男人拿着石头，对着我的车头猛砸，和给我家门口扔垃圾的是同一个人。「这人谁呀？」物业看了一眼：「12号楼1510的业主李肖鹏。」我敲开李肖鹏的门：「我是海A686B9的车主，你为什么砸我的车？还给我家门口扔垃圾？」李肖鹏十分凶悍：「我到处找你，你还自己送上门来了。你给我赔猫，我那只猫是赛级猫，市场价要5万。」我一脸懵逼。「什么猫？为什么我要给你赔？」对方拿出一张猫的照片递给我看：「眼熟不？看着我的猫，你有没有一丝良心的不安？」「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从来没见过你的猫。」李肖鹏气的咬着牙：「你还想耍懒？有人亲眼看见，你前天在停车场开的飞快，撞死了我的猫，你连停都没停一下，扬长而去，你还有没有人性？」「不可能的，我回老家过年去了，今天才回来。」我们两僵持不下，只好一起又重新去物业看监控。物业管理员在系统里检索我的车牌，视频里跳出来一辆黑色大众SUV。而我的车，是一辆白色奥迪轿车。「这不是我的车，我是白色奥迪。但是车牌确实是我的车牌。」我思索了片刻，是我的车被人套牌了。」我拿出电话报警：「我发现我们小区有人套牌我的车。」 2 收假后第二天，交警就打电话通知我，套我车牌的人被抓到了，人和车现在都在交警大队扣着。「我们查了路面的监控，没发现这辆车套牌在路上行驶，所以套牌你的车，应该只是为了逃避你们小区的停车费。」「警察同志，套牌就是违法的呀！我相信你们应该会处理好这个事。」交警的电话挂了没多久，经常和我一起遛娃的宝妈冯云婷给我发微信：「晓雨，你今天在家吗？有个事我和你说下，套用你牌照的是我家的车。我老公早上被交警大队那边叫过去了。多大个事呀你还报警，你赶紧撤案，好让我老公回家给我做饭。」冯云婷是我们在小区的住户，她的女儿比我女儿小一岁，我们经常一起带孩子在小区游乐场玩。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都在说自己条件不好，结果她家的车比我的车贵出去一倍。我没有回她信息，她又接着给我发语音：「晓雨，我们就是用你的车牌号码进出小区，你的车不是办了包年嘛，进出自动抬杆方便。我们每次还要在出口那里扫码缴费，太麻烦了。我老公现在被交警大队叫去问话了，你赶紧撤案吧，都到饭点了，他还没回来做饭，我都饿了。」 3 我没想到和我经常一起讨论孩子教育问题的一家，居然是这样的无耻之徒。冯云婷给我发的信息里，没有表现出一丝忏悔，甚至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话里话外好像套用我的车牌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现在只是套用我的车牌进出小区，撞死了一只猫。如果是撞了人的话，那岂不是会把我卷进是非之中？我想想就觉得后怕。「晓雨，你看到信息了吗？这么点小事，你别太小家子气了。那天我家豆豆病了，我们着急去医院，才套用了你的车牌。毕竟你也是个当妈的，肯定能理解我们的心情。」她这不但不觉得自己有错，还想对我道德绑架。孩子生病，那么紧急的要去医院，却还有时间套我的车牌，我这个当妈的一点都不能理解。我直接拉黑了冯云婷的微信，这种人和她多说一句都是生气。有人在外面敲我家门。我透过猫眼一看，居然是冯云婷，她怎么还好意思直接找到我家来了？我忍着脾气没吭声，假装不在家。「晓雨，我知道你在家，你的鞋都在门口呢。你开门行吗？我给你解释下。」我听着她有种不见到我不罢休的劲头，只好打开了门。冯云婷站在门口看着我：「晓雨，我给你发信息，你怎么把我拉黑了呀？本来电话里就能说的事，还非要我跑一趟。」「我为什么拉黑你，你心里没点数吗？就算是亲戚，我也不会给他用我的车牌套牌，何况我们最多就是住一个小区的邻居，你凭什么套我的车牌？」 4 冯云婷看着我，露出不解的表情：「我们用你的车牌，你又没什么损失，物业也没收你两份停车费吧？为什么你这么激动呢？还把我拉黑？至于这么生气吗？」「冯云婷，你觉得套牌我的车这事道德吗？你老公套着我的车牌，在停车场里撞死人家的猫！猫的主人找到我的车，把我的车砸了。这还叫没什么损失？」「那你叫他给你修车就好了呀，关我们什么事，又不是我们砸了你的车。」我被她怼的哑口无言，一时竟然不知如何接话了。「如果不是我这次车被砸，我找不到肇事者去查了监控，我都不知道你们在套用我的车牌！这次是猫，你们万一没摘牌，开到马路上去了，再把人撞死了，那人家不是最后都要来找我？」冯云婷拉下脸：「贺晓雨，你嘴里能不能积点德？你才开车出门撞死人呢！会不会说话啊？你给我和我老公道歉！」 Excuse me？她说让我给她道歉？没搞错吧。「冯云婷我以前还真是没发现，你这么蛮不讲理。不过我本来也不想再和你有瓜葛，以后就当不认识吧。」说完我打算关门，冯云婷一把用胳膊挡住我。「你先等会！我让你给我道歉呢！你别当没事一样！」我整个人大无语，又不想为这种破事和她废话。「行，对不起。」 5 冯云婷看我这么干脆的就给她道歉，又很理所应当的说：「哎，你倒是给警察打电话撤案呀！我老公现在还在交警队呢。」「他在哪关我屁事。」「那还不都是你打电话报警呀！交警说让和你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不追究，不然我老公会被处罚，人和车都要被拘留15天。我给你说，我老公可是有头有脸的人，被拘了可不行，你快打电话撤诉，说不追究我们。」「冯云婷，这件事发生后，你一句对不起都没和我说吧？现在是你求我撤诉，你好歹也有点求人的样子吧？你听听你的口气，还指挥我呢？你是我什么人？」冯云婷愣了一下。「你们城里人就是事多，就一个车牌而已，有什么了不了的！你看你上纲上线，没完没了。」我的一下将大门锁上，这种法盲加无赖，还是交给警察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