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从陕北窑洞开始_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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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么？傅老爷子居然给她下药？时隔三年多，她又一次陷入那种难以言说的窘迫。像动物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和行为。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强撑了三秒，她拉开浴室门。傅砚礼不在屋内。 “傅砚礼？”姜音紧贴着墙壁，“需要你的时候跑什么！” 她抓起手机，已经无力得打不动字，只能发语音。又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发出去一段空白。傅砚礼秒回：「怎么了？」 “回来。”姜音忍着闷哼，“快点回来！” 傅砚礼听出她的异常，半分钟后，他从隔壁房间走了回来。姜音睨他，又心酸又好笑。他燥热得浑身烫红，异军突起，比姜音可严重多了。 “那杯牛奶，你喝完了？” 傅砚礼“嗯”了声。姜音在床上扭动，“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两人相视一眼，离弦之箭一般猛然扑向对方。姜音被傅砚礼发狠揉在怀里，吻的力道重到牙齿都在咯吱作响。可她却仍觉得不够。这一刻，她恨不能把自己剥开来交出去，哪怕缺氧得要窒息，也不愿喊停。天旋地转的一瞬，姜音猛然陷进大床。男人的重量紧随压来，她伸腿勾他的腰，小幅度摩挲着。傅砚礼一处处烙印，忽然起身脱掉白色短袖，白炽灯的光从顶部打在他沟壑纵横的肌肉线条之间。薄肌隐动，汗珠滑落，欲色喷发。他扣住她不安分的手，高举至头顶。 “傅砚礼，你这三年都是演的吗？” 演与她合拍？姜音哭声破碎，发狠咬他的肩。 “不是演，是忍。” 他吻她的眼泪，吻她的发丝，用低吼堵她的哭。吻得时而深入，时而贴唇厮磨。 “姜音，你不知道……” 宛如癔症般，一次次在她耳边低语。姜音捧他的脸，“知道什么？” 傅砚礼的吻又落在她额头。短短一小时，他几乎亲遍她。依然是那句“你不知道”。第二天睡到早上九点才醒，骨头如散架后重组，动一处，痛全身。姜音先和霍遥请了假，又下单了一盒紧急避孕药。傅砚礼瞥见，“我做措施了。那个，对身体不好，别吃。” 姜音也经常刷到因为服用紧急避孕药而出事的帖子。想了想，还是点了退单。这荒郊野岭的，就不给外卖小哥添麻烦了。洗漱完，姜音冲进老爷子房间，一顿输出。骂他“倚老卖老”，“臭不要脸”，“恶心至极”！ “一直以来，我都很尊敬你，可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骂完头也不回地开车走了。傅砚礼的爸妈和傅砚廉一家早上六点就离开了农家乐，于是这会儿只剩傅砚礼还陪着老爷子。 “爷爷，你为什么——” 老爷子瞪他：“还不是因为你非她不可。” 傅砚礼颓丧地垂着头，“可您这样只会把她从我身边推得越来越远！” 老爷子拉不下脸，“你难道要让我去给她一个晚辈道歉？” 傅砚礼无力，“爷爷，您以后别再干涉我和音音的婚姻了，算我求您，行吗？” 老爷子胸口剧烈起伏，挤出一句：“你以为这三年她都不给你生孩子，全是因为我恐吓她？” 傅砚礼的心口仿佛被老爷子插进一台绞肉机。他苦笑，“我知道，她不爱我。” 第040章以下是傅先生委托我拟的离婚协议。或许是担心姜音在Z.T举步维艰，姜渡也破天荒和Z.T谈起合作。但是霍遥拒绝了。 “当初招聘三小姐的时候，说好是看中了三小姐的能力，至于其他的，Z.T不需要。我想，三小姐应该也不需要。” 这段话，姜渡原封不动向姜音转述了一遍。姜音也觉得没必要，“哥，过去我都活在你的羽翼之下，以后，你就放手让我自己一个人拼一拼吧。” 姜渡隔了片刻，发来一个“OK”的表情。随即又发来两张珠宝项链的图片。「马上是西汐的生日，你帮我看看，如果你是西汐，会更喜欢哪一款项链？」姜音点开图片。第一条是钻石搭配祖母绿宝石，冷冽高贵。第二条是蛇骨链身，主石是一块缅甸无烧鸽血红宝石，妖冶神秘。其实都不太符合洛西汐活泼灵动的性格，但如果非要选的话。「红宝石这条吧。」姜渡又问：「你更喜欢哪一条？」姜音默了许久，直接回：「哥，我不喜欢奢侈品。」「你离家以后，非要和我这么见外吗？」姜音深感无力，「哥，我只是不喜欢奢侈品。」她也曾有过爱美的阶段，在不知道何为假货的年纪，还因为拿着图片在网上搜到低价的同款而沾沾自喜。结果收到货穿戴在身上，被庄岚看见，一通见血讽刺——虚荣，掉价。甚至命令姜音当着她的面在客厅脱掉那些假货。那次以后，姜音就产生了PTSD，买东西只求平价舒服耐用。这样也不是没好处。她发现自己的工资无论怎么“挥霍”都用不完，而且相对较低的物欲也能让她在面对金钱的诱惑时清楚地看到自己需要付出的代价。从而相对清醒和理智。下班回到别墅，张姨递上请柬，温声道：“这是洛家派专人送上门的，邀您和先生参加洛家大小姐的生日宴。” 姜音展开浏览一遍，由衷歆羡。有爸爸妈妈疼的孩子，三十岁依然可以做小孩。愣了会神，她收起请柬，“张姨，傅砚礼回来了吗？” 张姨轻轻摇头，“太太，需不需要我给先生打个电话？” 距离上次去见傅老爷子，已经过去一星期。姜音连离婚协议的影子都没看到。傅砚礼永远在忙工作，永远在满世界飞，忙起来就不回别墅，神龙见首不见尾，姜音早已习以为常。可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他在采访里说的那些话，姜音的心口冷不丁还是会泛酸。 “不用，我给他打。” 电话拨过去，无人接听。五分钟后，姜音收到一位律师的好友申请。对方自称是傅砚礼找的离婚律师，姓乔。「傅太太，您好，以下是傅先生委托我拟的离婚协议，您看一下，有任何问题，随时和我沟通。」姜音回：「麻烦了。」顺手点开文件。翻到财产分割的位置，姜音目瞪口呆。傅砚礼名下个人财产，足足列了十几页。流动资产均为男方女方平均分割。他们现在居住的别墅，傅砚礼没要，归姜音所有。结婚期间，他送她的车，各种价值不菲的奢侈品，统统归姜音所有。 …… 姜音愣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她不想和傅砚礼推推拉拉，好像自己多清高，多不在乎钱。另一方面，因为离婚，突然变成身价过亿的富婆，先不论别人会怎么非议她，她自己心里都过不了那一关。 ——像发横财。姜音一直翻到最后一页，都没看到“婚前协议”四个字。律师不会这么不专业，只有一种可能，傅砚礼压根没和律师提。姜音问乔律师：「这份协议，傅砚礼看了吗？」乔律师：「协议内容就是按傅先生的意思拟定的。」又问：「傅太太有什么异议吗？」姜音：「我和他签了婚前协议，他没告诉你？」乔律师愣了一会儿：「这个确实没有。」姜音：「麻烦乔律师重新拟定一下财产分割的部分，我和傅砚礼的个人财产归各自所有即可。」乔律师：「行，那请傅太太耐心等待两个工作日。」转头就给傅砚礼发消息，询问婚前协议是否存在，并将姜音的意愿代为转达。傅砚礼刚洗完澡，穿着真丝浴袍，手里一条毛巾，暴力揉搓湿漉漉的头发。套房内没有开灯，落地窗外是矗立在市中心的摩天楼群，霓虹渐次点燃，延伸至靛蓝的远方。他先点开了总助的消息：「傅总，我再和您确认一下，明天飞洛杉矶，不参加洛小姐的生日宴，对吗？」傅砚礼回了个“嗯”。又点开乔律师的头像，盯着消息看了许久。手机播放的音乐忽然中断，姜音关掉花洒，翻过手机一看，心重重擂了两鼓。然后平静地关闭摄像头，接通傅砚礼打来的视频电话。那边很暗，只能依稀看见傅砚礼微敞的浴袍，以及，白皙似雪的胸口。诡异地安静了五秒之后，又异口同声地开嗓：“你——” 傅砚礼：“你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姜音咬牙：“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傅砚礼眉峰轻抬：“姜音，我对你一直很放心，你要是突然这样，我要开始请私家侦探了。” 姜音呵笑：“你最好请。” 话题终结，又是一阵沉默。 “你有话没话？没话挂了。” 傅砚礼懒洋洋的声音递出听筒：“我在等你开摄像头。这都五分钟了，人还没藏好？” 姜音懒得搭理他，直接挂了。刚拧开花洒，傅砚礼又打了个视频过来。姜音也想起要找他聊聊财产分割的事，于是裹上浴巾走出浴室，接通了视频。她将手机放置在梳妆台上，边拧开精华边问：“我们签了婚前协议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律师？” 傅砚礼抿了一口伏特加，墨玉似的眸暗欲翻涌，“协议，丢了。” 姜音拧眉：“什么时候丢的？” 傅砚礼无奈地呵笑一声，眼神瞥向窗外，“我要是知道协议什么时候丢的，那叫‘扔’了。” 姜音“噢”了声，“那也没关系，你的财产不用和我分，我没那么厚的脸皮。扪心自问，我从来没履行过妻子的义务，应付你家里也全靠你自己演技好，没我什么事。” 傅砚礼喉咙如火烧，干涩道：“房子和张姨也不要？不是和家里闹掰了？离婚后你住哪儿？” 第041章在离婚。 “谢谢傅总关心，我可以用工资租房子。” 傅砚礼攒眉，“吃饭呢？” 姜音认真：“公司管午饭，早晚餐买着吃。” “不卫生。” “我有手，周末有空就自己做。” 傅砚礼精准吐槽：“以你的厨艺来说，你食物中毒的概率将高达99％。” 姜音“啧”了声，“你是来找茬的吧？” 傅砚礼放下酒杯，按了按眉心，昏暗的光线掩去了他的疲倦。 “房子你继续住，张姨也会继续照顾你。你要是觉得我的钱太多，拿着不安心，就把那些珠宝和包卖了。” 姜音固执：“我不要。” 那算什么离婚？哪有离婚不分家的。傅砚礼躺进大床，喟叹一声，“你这么不配合，那就不离了。” 姜音炸毛，“傅砚礼，你耍我呢吧！” 傅砚礼侧躺着，半边脸占据了整个屏幕。离手机近，连呼吸声都被听筒清晰地放了出来。姜音看出他很累，剩下那些涌到嗓子眼的不礼貌话语，被她的素质憋了回去。 “姜音，我的钱很脏吗？”嗓音透着昏昏欲睡的喑哑。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傅砚礼轻哂，“只是不想再和我有任何瓜葛。” 心思突然被他挑破，不知为何，姜音胸口竟冒出些愧疚。 “姜音，我是什么很差劲的人吗？离婚就算了，有必要老死不相往来吗？”傅砚礼颇委屈。姜音无言以对。她该怎么说？说她做得这么绝，不是因为傅砚礼为人差劲，而是因为她想通过这种方式，彻底斩断她对他不切实际的幻想吗？要是藕断丝连，还不如不离婚，不离婚还能明目张胆叫傅砚礼老公，占他便宜呢。那就不是姜音离婚的目的了。她离婚，就是为了和傅砚礼老死不相往来。所以这事没得商量。等姜音酝酿好措词，听筒里已传出傅砚礼沉沉的微鼾声。她小声骂他：“到处撩人的混蛋，大渣男。” 傅砚礼睡梦中轻轻“嗯”了声，吓得姜音魂飞魄散，赶忙挂断视频。 *** 洛家别墅，洛西汐的生日晚宴。不是姜音设想中的家常晚宴，偏商务，来的也大多是和洛爸爸有生意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