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体时不时地颤一下, 像长时间曝露在空气中冷, 也像受到惊吓的痉挛。 两条手腕淤血,丝丝缕缕地向外延伸, 青紫色的痕迹化成两条小蛇般缠绕在宣从南白腻的皮肤上,让他显得过分可怜。 长发黏连在两鬓、肩头,以及前胸后背都是乌墨发丝, 荡乱的糜美之感。 顾拾吻在他的伤痕处, 自责万分:“......对不起。” 说着, 他伸手到床头柜抓扔在上面的精神心理类药物,速度之快肉眼没能捕捉。顾拾抖着手往手心倒。那不是一次的量。 整整一把,那些药物颗粒一边倾倒出盒子一边往床上掉,又往地上滚。咕噜噜的。 宣从南害怕地看着他:“顾拾......” 他沙哑着嗓音去抱顾拾, 掣肘他的手不让他喝。 可有几粒还是到了顾拾的嘴里,他便去掰顾拾的嘴,几根手指探进去制止:“不要喝了, 我没走。我会陪着你的。” 他把药扯翻, 费了好大一番力气,直起颤颤巍巍的破败腰身搂住顾拾的脖子, 道:“我爸爸说不需要喝药......也能好的。” 顾拾静坐不语,任宣从南全身心地贴上来,安静垂泪。 “......我有病。”他不再坚持自己正常,而是说道, “我很难控制。 “我不是故意的。囝囝......我不想伤害你。” “没有。”宣从南说, “你很好......我默许的。” “顾拾, 是我允许的。” 他们像一对历尽千帆阅览世景后又互相折磨的爱侣,心里都有万千疮孔。 填不平的壑沟,只能慢慢地安慰,爱抚。 顾拾上一秒还在道歉,下一秒又将宣从南按下。而宣从南没骗人没哄人,他确实允许同意。 “你想起什么了?”顾拾将宣从南额前的长发往后压去,使他露出光洁额头。 力气有种不近人情的大。 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 发根撕扯着头皮,宣从南为了好受,只能努力仰起脖颈。那截颈子比天鹅优美,晶汗覆在上面,犹如一颗颗透明宝石,令人发疯地想得到。 宣从南说道:“想起,我送过你一枚,妈妈从庙里面为我求来的,开过光的......观音像。” 顾拾呼吸自此紊乱,似是被惊喜砸中。 他稳着声线回复:“是。” 宣从南说:“我想起,你那时候好穷,没有钱。我回家把我的,平时用来,存压岁钱的,一张银行卡......给了你。” 顾拾:“是。” 宣从南:“我让你,试试做模特。你形象好,很适合做,而且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在手机里,经常看到你了。” 顾拾说:“是。” 宣从南:“我还想起,好像是,03月17号那天,我让你在老地方等我,我去找你玩。” “是。”顾拾每回答一次,都要比上次的语气更重。 他两只手分别抓着宣从南两边的肩膀,指节深陷。这样还不够,恨不得将宣从南整个人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还有呢?”顾拾问道。 宣从南平躺着,自下而上地看着顾拾的眼,里面的难过几乎溢出来,他不想看到。 缠绕着一圈青紫的手温柔地抬起,触摸顾拾的眉眼,想抚平他曾经的悲伤。 “03月18号我生病了。”宣从南说,“发烧。” 顾拾说:“嗯。” 宣从南:“我没去找你。” 顾拾:“嗯。” 宣从南说:“03月19号,我要和爸爸妈妈飞北城......妈妈的油画参加了拍卖会,我也要去。” 顾拾说:“嗯。” 宣从南说道:“但是我,还在生病,他们改签机票,在家陪我。我没有去找你。” 顾拾隐忍着:“嗯。” 宣从南说:“03月20号,我留在家里,爸爸和妈妈,飞去北城,参加拍卖会。” 顾拾闭眼:“......嗯。” 屋顶的天花板那么矮,天空那么高,宣从南的眼睛穿过被暖色灯光照亮的天花板,直直地往更高的夜空看。 他说:“......飞机从天上掉下来,在山里爆炸了。很响但我没听到。爸爸挂掉了电话......可我又觉得听到了,很响。” “我没有爸爸妈妈了,没有家了......我没有去找你。”他声音低得听不清,感到很抱歉,“我好像,不记得你了。” 顾拾浑身紧绷成一张弓,额头抵住宣从南与他比起来有些羸弱的肩膀,一刻不敢放手。 怀里的人像水,遇柔则柔遇刚则刚,唯一的缺点是非常难抓住。他没有形状,顾拾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 他希望宣从南变成鲜血,流经他四肢百骸最后全部朝心脏流去的血液。 ......宣从南确实是血。顾拾感受着自己被宣从南填得满满当当的心,说他是能维持自己性命的血液再合适不过。 “顾拾。” “......嗯。” 宣从南想了想,觉得前不久顾拾对他说过的话很合适:“我不是故意的。” “顾拾......我不是故意的。” 一个成年人在目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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