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怜卑微,磕着头,在别人眼前祈求他们饶过自己的丈夫。 让他亲眼看看她多么的爱他,为他付出了多少,以博取他的愧疚。 果然。 背后在押在地上的慕容深瞬间满眼猩红,痛不欲生。 后面卷土重来,逼宫谋反上位的慕容深加倍地宠爱她补偿她。 曾经欺辱她的安王夫妇也被砍去了双手,至于那个频频算计她的侧妃……她早已忘记她是怎么死的,或许是被慕容深身边最得势的太监推进了那个总死丫鬟的古井里了吧。 在掌管三宫六院之前,她原本便是以色事主的。 所以没有人比她更懂如何博取男人怜惜。 于是她瑟缩着,像被打怕了知了好歹。 她嘴唇都在打颤。 “不敢了,表哥我不敢了……” 谢凌刚微眼皮,便见她突然扑了过来,跪在他的脚边,失去血色的双手抓着他的衣摆。 她几乎是一个近乎低到尘埃的姿态,他目光向下,便可以看到她那低垂细长的脖颈,那纤弱的弧度落入他的眼里,仿佛是春夜里被雨水蹂躏的梨花枝,纯白,易碎……美好得有一种让人想要疯狂践踏的冲动。 这时,她用力攥着他的雪色衣摆,一边抬起头。 眼角也浮着泪。 “表哥,我好疼……能不能不要再打了……” 如果说,她刚才在对之深恶痛绝的谢凌面前还是有她的傲气的,可是,坐在那个天底下所有女人都艳羡的凤位上这么多年,她被慕容深娇宠得太好,象箸玉杯,荣华富贵,让她再也无法吃丁点儿的苦。 一丝一缕,她都无法忍受。 她已经习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 阮凝玉我见犹怜地望着他。所以她宁愿丢下皇后的尊严,再微贱也好再卑劣下作也罢,她也不想挨鞭子了! 她向来把容貌肌骨看得无比的重,在皇宫里常年奢侈地用珍珠粉磨过的玉容膏养颜。 发生政变时宫里死多少个奴婢都不打紧,唯一不能影响她睡美容觉。 再这样鞭挞下去,她一身冰肌玉骨也不知道要养多少时日才能养好! 阮凝玉眸里可耻地在谢凌面前……出现了恐惧。 她漂亮的眼珠子浸泡在泪水里。 “表哥,您怜惜怜惜下我,轻点好不好……” 谢凌圣洁不带欲念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阮凝玉见到那总是高高在上的嫡长孙掀了掀眼皮,居然纡尊降贵地俯身了过来。 她湿润的眼眸揉出了希冀的碎光。 可阮凝玉将近三十年的人生,每一次事实都告诉她,将希望付诸于眼前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身上,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 谢凌再一次狠狠扇了她一巴掌,然后告诉她,她有多么的天真。 他目光平静,一根一根将她的手指从他的锦衣上剥开。 男人的大手几乎包裹住她的,男女肌肤相贴的感觉,应当是极暧昧缠绵的才对,可是阮凝玉却犹如碰到了条阴冷的毒蛇,他的手指凉得仿佛一路沁人心脾。 她恐惧得脖颈又颤了颤。 谢凌剥开了她的手,而后淡声:“表姑娘,不要自作聪明,使乖弄巧,干这种世家闺秀所不齿的下三滥的事,这样……” 他停顿了一下。 “会显得你俗不可耐。” 阮凝玉瞳孔缩着。 眸子黯淡下去,里头有一抹看穿的恼羞成怒和自尊受损的怨气…… 最后,她彻底放弃了挣扎。 明月当空。 守在祠堂门外的苍山很快听到了里头女人的惨叫和啜泣声。 那划出风声的藤条,听着也骇人。 女人的声音就像妩媚柔媚的水,惨叫的时候听着是那么的可怜。 想到那个丽色姝艳,楚楚动人的表姑娘被自家公子这样的打,苍山再铁骨铮铮的男子,心里竟然有些不忍。 这时,祠堂里的女人又哀叫了一声。 就仿若在里面遭受了多非人的虐待。 事不关己置身事外,对良心无异于是场伦理的折磨。 苍山终究是没忍住,竟然违犯了府里规矩冲了进去。 一进到里面,就看见自家雪胎梅骨的公子脚边,竟是瑟瑟发抖,皮开肉绽,用双臂环抱着自己以掩护着底下雪白肌肤留自己一点体面的表姑娘…… 只见到这样艳冶糜丽的画面一眼,苍山就惊得收回眼,而内心已经掀起轩然大波。 他怎么也想象不到……祠堂里竟然会是这样的情景。 谢凌则手持藤条,站着不动。 “你进来做什么。” 苍山忙不迭跪下。 他合上眼,不敢随处乱看。 “属下,属下……是来替表姑娘求情的。” 男人望着他。 “属下在外头,着实是听姑娘叫得可怜。表姑娘……毕竟是个细皮嫩肉女子,平日也弱不禁风,身子不大好是府里人人皆知的事情,属下怕表姑娘承受不了公子的怒气。” 谢凌漠然不语。 意识到自己竟然失了心般地闯了进来,苍山心里闪过悔恨。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素来最是和颜悦色的大公子,竟然会发这么大的火,还将表姑娘鞭笞得这般狠。 见阮凝玉在地上瑟缩,苍山于心不忍,还想再说些什么。 却被打断。 “苍山,你逾矩了。” 谢凌拧眉,眸里猝然一片冰冷。 “出去!” 苍山不敢言他,立刻退了出去。 倒在地上的阮凝玉却很快就不知道等下发生了什么事了。 只知道她快晕厥过去的时候,谢凌还在打她,一边施教。 依然是那个死人般冷冰冰的音色,古板又严苛。 “回去再温习四书五经,我会按期察验。今后再敢无女娘该有的端庄和言行,不从女德,无诗礼人家的教养,我绝不轻饶了你。” 气得她咬牙切齿,差点口吐白沫。 很快她因为脸蛋苍白,便晕了过去。 而那庄肃的祠堂再度静若寒蝉。 …… 这次家法伺候,几位姑娘躺了几日的床才能下来四处走动。 可她的姑娘却足足疼了半月,还不见彻底地好…… 眼见自家姑娘怕牵动了臀上的旧伤,只能趴在床榻上,但就算这样了,也不好好静养。 阮凝玉的罗汉床前放了张书案,只见她趴在床边,一只手则灵活地握着两根毛笔,正在宣纸上罚写着《女则》。 写得正专注,突然间一根毛笔掉了,吓得她身子往前倾去接,也牵扯到了她臀部的伤口,疼得她五官乱飞,龇牙咧嘴。 从紫蔷庭里刚解禁的文菁菁进来时恰好见到了这一幕。 她走过来,对她福安。 “阮妹妹今日可觉得好些。” 说完,文菁菁又看着她,满眼无奈。 “阮妹妹适才那样呲牙咧嘴,丝毫没有点姑娘家的娴静端庄,女人以后可是要嫁人的,你这模样要是被将来的夫君见到了,定要责怪谢府教女无方。外祖母向来不喜爱你,要是被她撞见了的话……你免不了又要受罚。” 文菁菁这句话,看似是关心她,实则是她惯常的捧高踩低的伎俩了。 在外人眼里,她便是那个完美无缺的大家闺秀。 前世阮凝玉在闺阁时常骄纵无礼,而文菁菁却总是爱跟她玩,就是借此来衬托她的婉约娴雅。 阮凝玉看了她一眼。 端庄,又是端庄。 她同谢凌是什么女德捍卫组么? 文菁菁微微一笑,原本以为阮凝玉会有什么反应,谁知对方盯了她一会后,便仿佛她不在场,继续低头誊抄着女则。 文菁菁眼睛转了转,又看向她写的字。 “阮妹妹怎么还罚抄没好呀?我同二姐姐都誊写好交给表哥了。” 阮凝玉继续不理。 文菁菁又道:“阮妹妹,你写的字还是这般的杂乱无章,横七竖八的,应该让女先生着重对你教学……” 阮凝玉依然埋头苦写,将她当成耳旁风。 吃瘪的文菁菁面色略微僵硬。 而这时,嫉恶如仇的春绿更是鼻孔朝天地走了过来,她对着坐在旁边的文菁菁翻了个白眼,便将姑娘最爱喝的乳糖真雪端了过来,放在姑娘的书桌上,又端来了份小梨酥,压根就没有准备文表姑娘的那份,做完这些后,她便笑盈盈地给用功写字的阮凝玉打扇。 文菁菁红着脸,很少受到这种冷落,于是湿润了眼,赌气离开了海棠院。 见这不要脸的文姑娘终于走了,春绿哼了一声。 阮凝玉丝毫不关心文菁菁,她现在誊抄得手指都疼,她已经写了好几天了,连半份的量都没有抄写完! 想到那夜她失心疯为了不吃苦头在谢凌脚边奴颜婢膝地求情,阮凝玉脸蛋发愠,一时重重地掷下毛笔。 一滴墨汁溅到了她如雪的手腕上。 春绿哎了一声,很快抽出帕子上前给她擦拭。 这时,在院子里晾晒衣服的婢女抱玉进来了,满脸喜色。 “小姐,你猜谁来看望你了!” 阮凝玉躺在床上静养,眉眼恹恹的,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 “三公子过来了!” 阮凝玉却皱了眉。 府里的三公子,是嫡子谢易书,也就是谢易墨的亲哥哥。 在小姐旁边打扇的春绿听了,面上也是一喜。 二公子来了! 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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