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将抵达凤凰,要我们切实做好安全保卫与接待工作。呵呵,原来你们已经到了,有失远迎啊还未吃晚饭吧?就由县局做东,为您接风好了。”沈副局长热情的说道。 “嗯,”表叔的下巴一扬,面无表情的吩咐他,“那边桌上的几个人来历不明,我在香港的时候曾经见过他们,去查一查。尤其是那个穿黑裙的女人,登记下她的身份证以及现在的工作单位与住址。” 胖胖的沈副局长转身来到近前,冷峻的瞅着这几个人,目光瞅见了古树云平,口中讶然道:“古树先生,怎么是你呀” 第三卷 《柯笛遗音》 第104章 新来的县委书记 “哦,沈局,有事儿么?”古树云平微笑着说道。 “这几位是”沈副局长的目光依次望过去,停留在了秋波老妪的脸上,心中为之一颤,天底下竟然有如此标致的女人。 “都是我的朋友,来凤凰旅游的。”古树云平温和的答道。 沈副局长痴痴地盯着秋波老妪。 “沈局长”古树云平示意了下。 “哦,”沈副局长蓦地回过神儿来,尴尬的笑了笑:“这不嘛,春节年关将近,上面要求部署好古城内的安全保卫工作,所以要查验游客的身份证件。” “咱不是街坊么,就免了吧。”古树云平笑道。 “你的当然就不用了,可这几位”沈副局长看似有些为难。 “这三位朋友都住在我那儿,出来吃个晚饭而已,行李都撂在家里了。”古树云平搪塞道。 “在家里?”沈副局长点点头,“哦,反正离这儿也不远,我就派警员陪着回去取一下吧。” 秋波老妪眉头皱起,可儿也着急的望着邢书记。 “你是县局的沈副局长么?我是县委邢书记。”关键时刻,邢书记开口了。 “邢书记?”沈副局长闻言愣了一下,疑惑的望着他,嘴里恭敬的问道,“您就是节前要调来的新任凤凰县委书记?” “作为一名党的领导干部,工作调动是常有的事儿。”邢书记危襟正坐,语气稳重,看上去确实很像一位县委书记。 “对不起,打扰了,欢迎邢书记前来我局指导工作。”沈副局长紧忙连连道歉,然后躬着身子退回到了大圆桌旁。 “怎么回事儿?”表叔阴沉着脸,似有不悦。 “那位邢书记是我县的新任县委书记”沈副局长为难的说道。 “胡扯,刚才他还说是东北一个产粮大县的县委书记呢,怎么这么快就变成凤凰县委书记了?”表叔忿忿然,遂吩咐手下打电话马上了解清楚。 不多时,消息反馈回来了,春节前,省委组织部确实是要调派一位新的县委书记来凤凰,但此人姓刘,不姓邢。 “沈副局长,此人冒充新任县委书记,看来是一伙诈骗犯,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表叔冷笑道。 “是。”沈副局长额头沁出了一层冷汗,赶紧又转身回到了邢书记等人的面前。 “邢书记,请问您是哪个地方的县委书记?”他尽可能的谨慎措辞,为官多年,正因为自己处处不得罪领导,所以位置才坐得稳。 “东北一个产粮大县的县委书记。”邢书记坦然回答道。 “什么?东北的”沈副局长大跌眼镜,心中更是气愤不已,“那你为什么欺骗说是我们凤凰县的新任书记呢?” “本书记何曾说过?”邢书记诘问道。 沈副局长愣住了,回想起方才两人之间的对话,此人确实没说过,倒是自己先入为主,这才错认为是本县新来的县委书记。 就在这时,他腰间的无线对讲机响了。 “我是沈局。”他清了清喉咙,语气威严。 “新任县委刘书记来到了局里,听说沈局亲自出警,于是叫人领着也赶过去了。”县局值班员报告。 “县委刘书记?”沈副局长吃惊道。 “是的,应该就快到您那儿了。”值班员说。 巷子里再次传来警笛声,须臾,有警员带着两名中年领导迈步走了进来。 “沈局,这是新来的县委刘书记。”那警员近前低声说道。 “同志们辛苦了。”刘书记热情的走上前来,与沈副局长和其他警员一一握手。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沈副局长谦逊的说道。 “春节年关临近,我们当警察的多辛苦一些,人民群众就多了一份安全保障。沈局,今天出警是什么情况?”刘书记关心的询问着。 “有人竟然冒充您,被我们逮了个现行。”沈副局长得意的汇报说。 “哦,还有这种事儿,冒牌货在哪儿?”刘书记爽朗的说道。 “就是他们。”沈副局长气愤的把手一指。 刘书记的目光望过去,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邢书记,怎么又是你” 邢书记定睛细瞧,此人四十多岁,油头粉面,笔挺的灰色的中山装,原来是沅陵县的那位刘书记,而身后跟着的小白脸警官也认得,沅陵县公安局的副局长杨卫东。 “邢书记,你那东北产粮大县今年的收成如何呀?”刘书记开心的揶揄道。 一旁的沈副局长惊讶不已,小声问:“刘书记,此人真是县委书记啊” “没错,不但是东北黄龙府的父母官,而且还是千年古尸大盗和偷猎国家珍贵野生动物的公安部十大通缉要犯呢。”刘书记呵呵笑道。 “啊”沈副局长大吃一惊,随即与手下的警员面面相觑,没想到今晚出警竟然捕获了这么一条大鱼,嘉奖、立功和升职指日可待。 “来人啊,给他戴上手铐。”他兴奋的叫道。 警员们上前不由分说掏出不锈钢手铐锁住了邢书记。 “郭可儿也是同案犯。”刘书记手指着可儿。 警员也将可儿铐了起来。 古树云平大惊失色,心中迅速盘算着该如何来解围。 “刘书记,”这时,邢书记不慌不忙的开口了,目光有意的瞥了眼杨卫东,微笑着说道,“本书记在沅陵还是月下红娘呢,您忘了么?” 刘书记闻言面色大变,厉声喝道:“住口!杨局长,立刻将这两名通缉要犯连夜押往沅陵。” “是,刘书记。”杨卫东上前,恶狠狠的瞪着邢书记,他明白,如果任由其留在凤凰县胡说八道,自己与刘书记的暧昧关系将传得满城风雨,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那样日后的工作也就再也无法开展了。 “刘书记,”沈副局长见状赶紧说道,“这俩通缉要犯是在凤凰县抓捕归案的,您刚刚上任就破获了这么大的案件,全县百姓为此都会提振长治久安的信心。所以,还是羁押在县局吧,我们马上向省厅和部里传送这一特大喜讯。” 杨卫东当即反驳说:“沈副局长,这是在沅陵立的案,根据属地管辖原则,理应解送回沅陵县局。” “杨局长说的对,不过嘛,在这次成功的抓捕行动中,你们凤凰县局应当算是首功一件。放心,埋没不了的,县委县政府心里有数。”刘书记呵呵一笑,目光注视着沈副局长,口中缓缓说道,“另外,听说凤凰县公安局的局长职位还空缺着,是这样的么?” “是的,听说组织部门正在考核人选。”沈副局长内心蓦地一阵激动,听刘书记话里的弦外之音莫非是 “嗯,”刘书记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好好干,我看好你。” “是,坚决服从县委刘书记的指示,”沈副局长浑身热血沸腾,大声的命令道,“来人啊,将这两名通缉犯押上沅陵县局的警车。” “且慢,”古树云平此刻站起身来,“沈局,这里面一定存在着误会。” “这人是谁?”刘书记诧异的目光瞥了过去。 “哦,他是我的老街坊,名叫古树云平。”沈副局长回答说。 “此二人既然与公安部的通缉犯混在一起,沈副局长,你就带回局里去查查,看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刘书记吩咐说道。 “是。”沈副局长目光瞟了眼古树云平,然后无奈的摆摆手,吩咐警员将其和那个漂亮女人一同带回局里。 “这个女人不能带走。”这时,圆桌旁的那位“表叔”开口说话了。 “你又是谁?”刘书记目光严厉的盯着这几个人。 “刘书记,”沈副局长赶紧附耳过去,小声的说了几句。 刘书记闻言一愣,随即面色一转,快步走上前热情的伸出了双手:“唉呀,不知不罪,欢迎您来凤凰县指导工作,我是新任县委书记刘” “方才都听见了,”这位“表叔”冷冰冰的打断了他的话,也没握一下刘书记的手,就随即下了逐客令,“这位邢姑娘留下,你们其他人都可以走了。” “呵呵,”刘书记尴尬的笑道,“原来您认识她啊,那就肯定没问题了,明天县委县政府设宴,主要领导都来,一同为您接风。”他笑容满面的说着,眼角偷偷瞥了一眼那位姓邢的女人,人嘛虽然长得不丑,但自己却没有一丝的兴趣。 “表叔”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未置可否,冷淡溢于言表。 “相公,官府会拿我们怎么样?”可儿有些忐忑不安,于是悄声的问道。 “可儿放心,不会有事儿的,本书记原本就准备重游沅陵,如此正好可以搭个免费的顺风车。”邢书记呵呵笑着,全然不当做一回事儿。 古树云平望着谈笑风生的邢书记,心中暗自寻思道,在降头岛的石厅中,他随意吐出个唾沫泡泡,就轻而易举的灭掉了九头陀的白色降头虫。那可儿姑娘更是轻功非凡,弹跳力惊人,这对夫妻虽然表面上看有些傻兮兮的,但大智若愚,深藏不露,武功应该是极好的。而且邢书记说想去沅陵一游,想必也是大有深意,自己完全无需担心。 “古树先生,本书记与可儿要去沅陵游玩一番,初次见面,后会有期,咱们就此别过。”邢书记伸出戴着铁铐的手,与其握了握,然后微笑着与可儿昂首挺胸的走出了饭店。 “哼,看你还能得瑟多久。”杨卫东得意的押着两人上了警车,吩咐司机星夜赶往沅陵。 饭店内,古树云平继续做沈副局长的工作:“沈局,咱们可都是多年的老街坊了,我的情况您还不清楚么?那位邢书记以前犯过什么案子,我与邢姑娘真的是一概不知,今日天色已晚,不如这样吧,明日一早我俩自己前去县局报到如何?” 沈副局长心下着实有些犯难,自己曾经收受过古树云平的一幅黄永玉早年的版画,卖了二十多万呢。 “刘书记,这里的事儿我会处理好的,您刚刚一路驱车赶到凤凰,旅途辛苦,还是早点休息吧。”沈副局长拐弯抹角的说着。 “嗯,那好吧。”刘书记向“表叔”告辞后,由警员陪同乘车前往县委招待所去了。 “古树先生,那么就请你明早来局里一趟,做个笔录吧。”沈副局长终于长嘘了口气。 “那我们先走了。”古树云平点点头,示意秋波老妪起身离开。 沈副局长的目光望向了“表叔”,京城的高干子弟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人家随便一句话,就能摘了自己的乌纱帽。 哪知“表叔”什么都没说,只是目光默默的盯着秋波老妪的背影,喉头不易觉察的轻轻蠕动了一下。 第三卷 《柯笛遗音》 第105章 表叔 秋波老妪怀抱着琴匣与古树云平走出饭店,沿着斑驳的古巷返回到沱江边的那栋吊脚楼,身后还跟着不少的本地乡民,古城里的人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姑娘,他们不时的小声议论并赞叹着。 回到家中,古树云平沏上香茗,两个人坐在红木太师椅上品茶聊天。 “邢姑娘,在下不知何时才能有幸聆听嵇康的那首《广陵散》”古树云平试探着问道。 秋波老妪嫣然一笑:“邢某曾立过誓,须得月圆之夜,寻一僻静之所,遇到有缘之人,方可抚琴。” “巧了,”古树云平赶紧说道,“今日恰逢辛未年腊月十五姑娘瞧下窗外的明月便知,古某但不知是否为姑娘心目中的‘有缘之人’?” 秋波老妪面色绯红,眼波中荡漾起阵阵涟漪,杏眼桃腮,娇羞无比,足以令古树云平心如撞鹿,血往上涌。 但随即秋波老妪却蓦地一声长叹:“青青一树伤心色,曾入几人离恨中” “为近都门多送别,长条折尽减春风。”古树云平和道,这是一首白居易的七绝《青门柳》,意为柳树的青色是伤心的颜色,古来多少离别之人折柳相送,伤春叹别。 “不知邢姑娘为何如此伤感?”古树云平心中颇感诧异,遂小心翼翼的询问。 “今夜虽花好月圆,但却危机重重,怕是嵇康的《广陵散》真的从此绝矣。”秋波老妪幽幽叹道。 “姑娘此话怎讲?”古树云平心中“咯噔”了一下。 “公子可知方才那位‘表叔’是何人?”秋波老妪问。 “无非就是京城里的官二代,倚仗着权势专横跋扈,历朝历代莫不如此,我们不必理睬他便是。”古树云平不屑的“哼“了声。 秋波老妪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此人是一只鼍,生性凶残无比,一旦瞄上了猎物,便绝不会轻易的撒口。” “猪婆龙!”古树云平闻言大吃了一惊,“邢姑娘可知他的修为如何?” “看不出来,但几百年的道行总是有的。”秋波老妪摇摇头。 古树云平默默的望着她,沉思良久,最后断然说道:“在下绝不能让邢姑娘冒任何风险,我们现在就即刻离开凤凰。” “若是想要避开此人,就唯有去滇西塔巴林寺。”秋波老妪怀抱着古琴匣站起身来。 “好吧,就依姑娘所言。”古树云平点头称是。 “想走?恐怕已经迟了”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了冷冰冰的声音。 灯光下,“表叔”面无表情的站立在客厅门口,如同僵尸一般,目光阴郁,透出阵阵寒意。 “你想要怎样?”古树云平斜刺里挡在了秋波老妪的身前,口中厉声喝问道。 “哼,邢姑娘在香港文华饭店的那一首‘圆圆曲’,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想不到三百年前吴三桂的爱妃至今还活在世上”“表叔”嘿嘿冷笑两声。 古树云平闻言一愣,随即扭头望着秋波老妪,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明白过来,不禁口中长叹了一声:“唉,在下真是眼拙,‘邢姑娘’原本就是邢沅,难怪当年平西王‘冲冠一怒为红颜’呢,陈圆圆倾国倾城之色,尘世间本就是绝无仅有。” “公子,并非邢沅有意隐瞒,实有不得已之苦衷。”秋波老妪幽幽说道。 “邢姑娘放心,在下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誓保姑娘之周全,”古树云平说罢转过身来,怒目横视着“表叔”,口中恨恨不已,“猪婆龙,你到底为何而来?” “表叔”对古树云平的质问根本不屑一顾,目光直视着秋波老妪,口中缓缓说道:“陈圆圆乃一歌妓,竟然能识破老夫的真身,看来道行不浅啊。” 秋波老妪默不作声,盘算着今夜如何才能脱困。 “猪婆龙,产于西江。形似龙而短,能横飞。常出沿江岸扑食鹅鸭。或猎得之,则货其肉于陈、柯。此二姓皆友谅之裔,世食婆龙肉,他族不敢食也”古树云平嘴里念诵着蒲松龄《聊斋志异》里面的章节,想要将“表叔”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来。 “不要在老夫面前提‘友谅’这两个字!”“表叔”厉声喝斥道。 “怎么,”古树云平故意激怒他,“汉王陈友谅一族喜食猪婆龙,你的祖先被吃得所剩无几了吧,哈哈” “表叔”果然大怒,恶狠狠的说道:“你这小白脸算个逑?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勾搭陈圆圆,今夜老夫就先挖出你的蛋蛋来尝尝什么味儿。” 古树云平低头匆匆对秋波老妪悄声说了句:“邢姑娘,等下与猪婆龙血战之时,你可趁机跳窗逃走。” 说话之间,“表叔”双手指甲突然暴涨一尺有余,颜色黧黑,锋利如刃,一招“仙猿摘桃”直取古树云平的裤裆 古树云平大吃一惊,这猪婆龙果然是够狠的,出手就奔着自己的男根来了。他一边闪身躲避,一面顺手抄起茶几上的托盘挡了上去。 “噗噗噗”锋利的指甲像切豆腐似的将木托盘割的七零八落,若是躲闪不及的话,真的就被阉了。 古树云平猛然间张开了嘴巴,冲着“表叔”定向发出了0.1~20赫兹频率的次声波,这一波段能够造成人体大脑与内脏器官的共振,足以令其体内所有的大小血管迸裂。 “表叔”蓦地双手捂住耳朵,面现痛苦之色,古树云平一看此法奏效了,随即加大内力,次声波悄无声息的如海潮般一浪浪的涌了过去。 就在这时,但见“表叔”四肢伏地一滚,身上衣服爆裂,已然化身为一条巨型的猪婆龙,浑身通体褐色鳞片,张开细长的短吻扑了上来。此刻的次声波仿佛对其失去了效用,猪婆龙摇晃着巨大的脑袋恍若不觉般,奔着古树云平的裤裆闪电般的一口咬下 古树云平最拿手的功夫就是次声波,现在竟然会不好使了,急得他额头上沁出冷汗,身子左支右绌的闪避着,险象环生。 秋波老妪此刻悄无声息的出手了,但见其身子忽地飘起数尺,随即凌空一掌击下。猪婆龙想不到陈圆圆竟然也会武功,而且还不在这个小白脸之下,一时间躲避不及,便索性倚仗着自己皮糙肉厚,浑身的鳞甲硬抗了这一掌。 “噗”的一下,手掌击在了??的后颈上,猪婆龙身子虽然一个趔趄,但并无大碍。其后腿乱一阵乱蹬,尖尖的指甲竟然将秋波老妪的黑裙撕烂了,露出了里面贴身的白色亵衣亵裤 秋波老妪面色蓦地一红,赶紧身子后纵到了太师椅的背面,低头望去,亵裤也被撕裂了一条,露出白皙的肌肤,几近私处。 此刻,古树云平也顾不得真身暴露了,随着“嗤喇喇”一阵乱响,衣服瞬间化为碎片,变身成了一只两尺多长的粉面食肉螽斯。但见其纵身跃起,凌空“噗”的喷出一团粉红色辛辣难闻的“血淋巴”毒雾,径直向射猪婆龙的双目紧接着扑到了猪婆龙的后颈上,张开绞肉机般的口器咬下,竟然将其坚硬的鳞甲硬生生的啃下了一大片,“咔嚓咔嚓”的刹那间便嚼碎了。 巨型食肉大螽斯瞪着两只椭圆形的血红色复眼,两根细长的丝状触须在空中微微摇曳着,身上披着生有尖刺的黝黑锃亮的外骨骼,肢体强壮。尖尖的捕捉刺如同铁蒺藜般的揿住了猪婆龙,其通体黝黑,威风凛凛,唯有整个脑袋呈粉红色,故而湘西土人称之为“粉面螽斯”。 那团粉红色的“血淋巴”毒雾喷在了猪婆龙的脸和眼睛上,随即升腾起一股难闻的焦糊烧灼气味儿,好在??生有第三眼睑,也称“瞬膜”,这才没被剧毒的雾气灼瞎。 猪婆龙的颚吻虽然极为有力,皮厚甲坚,四爪如刃,但四肢却很短小粗胖,尾巴甩来甩去的也只是将红木茶几以及座椅击得支离破碎,却无法对颈后的食肉螽斯造成威胁。 “喀嚓”一下,第二片鳞甲又被拔下,疼得猪婆龙一激灵儿。不好,若是没了鳞甲护体,食肉螽斯锋利的口器则很容易便刺入脊髓,到时候自己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猪婆龙四肢猛然间弹起,以坚硬的短吻用力撞碎窗框与玻璃,整个身子驮着背上的食肉螽斯,一头跃出吊脚楼,扎进了沱江 食肉螽斯进不得水,赶紧拍动着双翅飞升而起,“嗤喇喇”的在江面上盘旋两圈,仍不见猪婆龙的踪影,于是便飞回了吊脚楼。但见其穿窗而入,落地变回了古树云平人形,浑身赤裸裸的一丝不挂,皮肤黧黑,肌肉结实,唯脸面白皙细嫩,双手捂住私处,光着屁股跑进了内室。 须臾,他换了一身黑色西装,扎着猩红领带走了出来,面色尴尬的说道:“邢姑娘,让您见笑了。” “公子不必介意,其实在香港时便已看出你的真身了,”秋波老妪嫣然一笑,“尘世间人鬼尸妖并无身份高下之分,邢某早已于三百年前死去,现不过一具玉尸而已。” “邢姑娘果真不介意在下是”古树云平面红耳赤,心情激动不已。 “当然,”秋波老妪不觉莞尔,笑吟吟的说着,“不知公子家中可有合适的衣物,邢某需要更衣” 古树云平紧忙道:“请姑娘入内室自行挑拣,都在衣橱之中。” 望着邢姑娘苗条婀娜的背影,他终于放下了心中多日来的顾虑,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食肉螽斯大战猪婆龙)[jpg][jpg][jpg] 第三卷 《柯笛遗音》 第106章 夜奔 不多时,秋波老妪穿着一套乳白色的西装走出内室,里面着淡青色内衣,身材苗条,越发的衬托出她的绝色美貌。 “邢姑娘果真尘世间第一美女”古树云平怔怔的看着她,不禁脱口说道。 “古树公子谬赞了,”秋波老妪嫣然一笑,“那只鼍妖虽然受了伤水遁而去,但其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况且其与官府交好,天明必定带人返回,我们最好连夜离开此地。” “邢姑娘所言极是,我们简单的收拾一下马上就走。”古树云平应道,随即入内匆匆拾掇出一只小皮箱,两人便匆匆的离开吊脚楼,沿着僻静的小巷走出了北城门。 黑暗中,有一名“表叔”的黑衣保镖远远的尾随在了后面。 “邢姑娘,猪婆龙已经偷听到我们的谈话,很可能会往西面的云贵方向拦截,所以朝东走会比较安全些。”古树云平思索着说道。 “就依公子所言。”秋波老妪怀抱着古琴匣,微微一笑。 “此地北距湘西首府吉首只有40公里,我们先到那儿,然后再向东北方行约80公里左右便可抵达沅陵了。等救出邢书记与可儿之后,再绕道常德和宜昌走水路沿长江入川,这样便可甩开猪婆龙了。”古树云平沉吟道。 “邢某跟随公子便是。”秋波老妪点点头。 在国道上,古树云平伸手拦了辆前往常德的夜行货车,付了一百元钱,两人便坐进了驾驶室,朝着吉首方向而去。 “她是个电影明星吧?”中年司机是个话痨,开夜车巴不得有人说话,他时不时的瞄着秋波老妪,似乎有点激动。 古树云平“嗯”了声,未置可否。 “是哪一位女明星呢?让我猜猜看”那司机闻言兴奋了起来,毕竟女明星深夜搭乘自己的车,日后将会是吹牛的一大资本。 “是林芳兵不是,刘晓庆也不是,”司机一边驾驶着卡车,嘴里叨咕着。突然间一拍脑门,说,“对啦,一定是《封神榜》里面扮妲己的那个叫什么傅,傅艺伟的演员” 古树云平和秋波老妪都未吭声。 “还是不对,”司机自言自语的否定了方才的判断,“那些都没有她漂亮” “你都拍过什么电影吧?”那司机脑袋一根筋,非要弄明白不可 “电影?”秋波老妪从未看过影片,不知其为何物。 “她是香港影星。”古树云平搪塞着说道。 “哦,我知道了,”那司机蓦地恍然大悟般,“那你一定就是夏梦了,不过年龄又好像有点不太相符” “‘美人迟暮’,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古树云平不想其再纠缠,索性默认好了。 “果真是天下第一美女夏梦,哈哈,‘金庸大侠’的梦中情人,竟然搭上了我刘二狗的车”司机呵呵的傻笑起来。 古树云平和秋波老妪相视一笑。 凌晨时分,车到沅陵县城,两人下车之时,刘二狗硬是把一百元钱退了回来,然后乐呵呵的开车走了。此生能见到天下第一美女,怎么还好意思要钱呢? (夏梦)[jpg] 清晨,凤凰县城热闹起来了,乡下的村民背着竹篓,盛满滴着露水的蔬菜水果来到集市上贩卖,古城的居民也拎着菜蓝子出门,大街小巷里人来人往,喧嚣声不断。 县公安局,“表叔”身穿银灰色中山装,戴着一副深色的墨镜,后脖颈处贴了块膏药,在几名保镖的簇拥下走进了大门,径直来到沈副局长的办公室。 他将一张纸片扔在了办公桌上,口中冷冷的说着:“沈局,你的街坊古树和那位邢姑娘昨夜已经畏罪潜逃,这是他所搭乘卡车的车牌号,你马上查一下。” “竟有这种事儿?”沈副局长面现惊愕之色,一边赶紧命令手下警员去办,一面望着表叔关切的问道,“您的脖子怎么啦?需要去县医院看看么?我有熟悉的医生” “不必了,”表叔语气很是淡漠,“沈局,你与古树这个人认识多久了?” “嗯,怕是做了二十多年的街坊邻居了,”沈副局长想了想,回答说,“唉,人家保养的好,看上去就是年轻,哪像咱们这些搞公安工作的,天天熬夜老得快。” 表叔嘴角不屑的笑了下,心中暗道,这只食肉大螽斯何止几百岁了,肉眼凡胎知道什么? “此人一直就居住在古城么?”他接着询问。 “据说江边的老房子是他家祖上传下来的,古树云平则是后来才搬入,以前在哪儿居住就不清楚了。”沈副局长小心翼翼的回着话,尽可能的将自己撇开。 警员很快便查到了那辆夜行货车是凤凰县货运公司的,前去常德水泥厂拉水泥,预计今天夜里可返回,司机名叫刘二狗。 “这里走56号国道至常德也不过三百来公里,估计现在已经差不多到了。”沈副局长思索着说道。 “马上设法与这个刘二狗取得联系,问清楚昨晚搭车的一男一女是在哪儿下车的。”表叔口气很是严厉。 沈副局长立刻打电话给县货运公司的领导,并交代了几句,然后坐等对方回话。 不多时,电话铃声响了,沈副局长迅即抓起了话筒。 “沈局长,刘二狗已经联系上了,现正在水泥厂装货,他说昨晚搭车的两个乘客可是名人,那女的竟然是香港影星夏梦”货运公司的书记显得很是兴奋。 沈副局长撂下电话,不无疑惑的说道:“据刘二狗反映,昨晚的那对男女是半夜在沅陵下的车,女的是香港电影明星夏梦。” 表叔鼻子“哼”了声,站起身来:“沈局,Jack导演继续在凤凰选景,请你多加以关照,我有事儿去一趟沅陵。” “新来的刘书记今晚还要带领县里三套班子为您设宴接风呢”沈副局长赶紧说道。 “免了。”表叔面无表情的说了句,然后便带着保镖匆匆离去。 沈副局长送至县局大门外,望着黑色奔驰轿车绝尘而去,不由得摇了摇头,小声的嘀咕着:“唉,京城里的官二代真是难伺候” 奔驰车内,表叔拿起了手提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是姬大师么?我是‘表叔’。”他语气恭敬的说道。 “表叔,有事儿么?”对方嗓音洪亮,话语干脆。 “你现在哪里?”表叔问。 “长沙岳麓山会友。”姬大师回答。 “太好了,”表叔松了口气,“你能尽快的赶到沅陵么?” 姬大师沉吟了下,问:“事态严重么?” “我昨晚差点丢了命。” “你没亮明身份?” “对方是一只食肉大螽斯,只有您才能对付得了。” “我日落前赶到。”姬大师说。 “好,那我们就在沅陵县公安局碰头。”表叔告诉他。 “知道了。”姬大师挂断了电话。 夜色深沉,月光朦胧,沅陵县城静悄悄的,街上已经看不见行人。 “邢书记和可儿一定会暂时羁押在沅陵县局的看守所内,我们现在就去打探一下。”古树云平说道。 “就依公子便是。”秋波老妪爱不释手的怀抱琴匣,古时候的四大名琴早已不复存在,所以这只“秋波”古琴便称得上尘世间的绝品了。 古树云平对沅陵并不陌生,穿街过巷,很快便找到了县公安局。 两人站在昏暗的路灯阴影下,观察着马路斜对面的县局大门,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大楼内依旧是灯火通明,走廊内和窗户上不时的晃动着警员的身影。 “看来缉捕到邢书记与可儿,对于沅陵县局来说,应该是破获了一起非常重大的案件,警察们已经都在加班了。”古树云平沉吟着说道。 “他俩会被关押在什么地方呢?”秋波老妪眉头皱起,小声的问道。 “正门口守卫很严,我们只有绕到后院去瞧瞧。”古树云平拽了下她的衣襟。 “小心,那边有个人”秋波老妪发现对面巷子里有黑影闪过,于是悄悄的加以提醒。 古树云平也瞧见了,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闪进了县局旁边的那条巷子里,他和秋波老妪迅速的跟了过去。 前面的那道黑影东张西望,最后在县局后院的围墙下止住了脚步,见左右无人便蹲下身子,四肢伏地用力的一弹,竟然横着飞身越过了高高的围墙,动作十分的怪异。 古树云平和秋波老妪面面相觑,均感蹊跷。 “我跟进去看看,邢姑娘就留在这儿等着好了。”古树云平说罢纵身跃起,张开双臂,以极为优雅的姿势飞过了院墙。 他悄无声息的落地后,迅速的隐身到了阴暗处,然后注意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之间那道黑影蹑手蹑脚的接近一排红砖平房,回头四下里张望了下,然后闪身溜进了走廊里。 古树云平暂且未动,只是在暗中默默的盯着,那排平房的头上挂了个牌子,依稀看得见上面是“沅陵县公安局看守所”几个字。 须臾,那黑影又出来了,似乎有些彷徨不定,挠了挠头皮,然后悻悻的朝这边而来。待到近前时,淡淡的月光下,此人原来是个六七十岁的老者,满脸褶皱,步履蹒跚的溜到了高墙下。 但见其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然后俯身抓地,身子蓦地弹跳而起 此刻,古树云平倏的飞身射出,凌空一把揪住了他的后脖颈,双双越过围墙,落在了昏暗的小巷子里。 第三卷 《柯笛遗音》 第107章 闫老爷子 “你是谁?”古树云平不知此人的功力如何,所以不敢松懈,手指死死的掐在老者的大椎穴上,然后低声喝问道。 秋波老妪从黑暗处近前,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夜行之人。 老者的后颈要穴被制,顿觉浑身绵软无力,口中惊慌失措的答道:“我,我是闫老爷子” “什么‘闫老爷子’?”古树云平手底下丝毫没有放松。 “刑警队闫队长他爹。”老者说。 “你身为县局干部的家属,为何要夜入县局看守所?”古树云平追问。 “这,这个嘛”闫老爷子嘴里支支吾吾的,语焉不详。 “说!”古树云平手底下又加了些力道。 “我,我说就是了”闫老爷子结结巴巴道,“我偷偷的溜进去,是,是想与老乡会面。” “你老乡是哪个?” “是,是从东北黄龙府来的。” “邢书记”古树云平惊讶道。 “你,怎会知晓?”闫老爷子闻言一愣,遂瞪大了眼睛。 古树云平松开了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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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