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寒生如何偷偷将猪的睾丸移植到了孟红兵的身上,导致其性情大变,竟然爱上了母猪,最后发展到了奸污母猪,成了丢人现眼的哑奸犯,整个婺源县的群众都在笑话我们家。最后那寒生还偷渡香港,也不知道怎么弄到一笔巨额资金,现已被政府罚没收缴了,公安机关正在审查,按律定罪,从严从重处罚。 黄建国听罢沉思片刻,冷静的说道:“此人桀骜不逊,既不能为我所用,就必须坚决除掉,但目前尚有可利用之处,待其治好小兵再下手除去不迟。” 黄乾穗满意的望着儿子,建国果然处事头脑清晰,机谋过人,有着伟人般的心狠手辣和决断力。 “好,我打个电话,你去找公安局分管政保的张局长,他会为你安排的。”黄乾穗微笑着说道。 黄建国告诉正在房间小憩的东东,他要出去办点事。 “不是去会以前老相好的吧?”东东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我说过多少遍了,并向毛主席发过誓,你是我的初恋,我是去为堂弟的事情跑一趟,请你相信我。”黄建国解释道。 “好,你可要早去早回啊。”东东撅着嘴说道。 黄建国应着走出来房间,出大门朝十字街方向而去,县公安局就座落在这条街上。 张局长热情的接待了黄建国,带他来到了后院的看守所,一民警将朱寒生单独放了出来。 “我们也要出去!”老祖在号子里喊道。 “朱寒生是要去看一个病人,你们暂时还必须留下。”张局长对老祖解释道。 刘今墨没有做声,竖起了耳朵倾听着院内寒生与那个年轻人的谈话。 “寒生,你给小兵移植了猪蛋蛋,现在他马上就要死了,我知道小兵做事鲁莽,得罪了你们家,但你是一名医生,怎么能够在治病的过程当中参杂个人恩怨在里面呢?如此的对病人不负责任,这可是有损医德的呀。”黄建国语气平和的说道。 寒生脸上微微一红,未置可否。 “麻烦你跟我去一下县人民医院,看看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挽救他的生命,好么?”黄建国问道。 “我跟你去。”寒生点头道,然后走回到铁栅前。 “刘先生,我跟黄建国去一下县医院,看完那个孟红兵就回来。”寒生说道。 刘今墨沉吟道:“好,你要小心点,若是太阳落山还没回来,我和老祖就要闯出去了。” 寒生点点头,要他放心,然后跟着黄建国离开了看守所。 十字街上的一家小店门口,站着王婆婆和明月,她们正在观察着县公安局的地形位置,寒生等人就关在这座大院里面,望着进进出出的警察,王婆婆认为还是晚上下手比较方便些。 “我们先去找我那几个逆徒,天黑以后再来劫狱。”王婆婆回头对明月说道。 “师父。”明月突然紧紧的抓住了王婆婆的手臂。 公安局大门口走出来三个人,一名着制服的中年警察,其余两人是寒生和黄建国,三人步行向南而去。 “走,我们跟在后面。”王婆婆说道,两人悄悄地尾随在了他们身后。 三个人直接走进了婺源县人民医院内。 病房内,荆太极正在等着他们,迎面看见了寒生,脸微微一红,颇显尴尬。 寒生没有理睬他,径直来到病床前,看了看昏迷之中的孟红兵,然后掀开了被子,伸手捏了捏他的阴囊,诧异的说道:“咦,这不是原来的那对猪蛋蛋啊。” 荆太极在一旁解释道:“不错,那对猪睾丸已经被朱彪打烂了,这是我重新移植的人的睾丸。”他的眼神儿瞥了一眼身着警服的张局长,心道反正自己也得准备弃官掳走寒生了,也不必忌讳说什么了。 张局长仿佛听而不闻的望着窗外。 寒生继续观察着,口中问道:“这睾丸并没有成活,你是怎么移植的?” 荆太极咽了口吐沫,说道:“用的是你剩下来的那半瓶鼻涕虫液。” 此刻,黄建国脑子打了个机灵儿,他疑惑的对荆太极说道:“荆院长,你移植所用的供体,不会就是早先闹事的那帮人所说的死人睾丸吧?” 荆太极面红耳赤,嗫嚅着说道:“活睾丸到哪儿去找?” “可那人死于睾丸癌不是么?”黄建国严厉的责问道。 荆太极无言可答,尴尬之极。 就在这时,有一护士走进来替他解了围,“荆院长,外面有人找,客人在院长室里等候着。”那护士说道。 荆太极如释重负,忙低头走了出去,心中甚是窝火,蹬蹬蹬,直接上楼推开了院长室的门,却马上呆立在了那儿…… 师父王婆婆正端坐在沙发上,目光严厉的盯着他。 “师父……”荆太极轻轻叫了声,心中一阵慌乱。 王婆婆冷峻的脸色如冰霜一般,冷笑道:“你还认我这个师父么?竟敢在寒生茶中下祝由散,骗取《青囊经》,还公然劫持寒生,犯我门规,枉我收了你这个逆徒,真是看走了眼。” “师父,请恕徒儿一时糊涂,今后太极再也不敢了。”荆太极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道。 王婆婆冷笑道:“你还想着有下次么?今天我就先废了你,免得你日后为祸。”说罢缓缓抬起手臂来。 “师父,太极知错,甘愿受罚,但是请求师父准我将一台手术做完,半小时后自会前来领命。”荆太极诚恳的央求道,竟然落下两滴眼泪来。 王婆婆犹豫了片刻,放下了手臂,对身后的明月说道:“明月,你跟他去把寒生叫来这里来。” “是,师父。”明月应声道,随即跟随着荆太极下楼来到了住院部。 走廊里,听到脚步声,正在踱着步的黄建国缓缓转过身来。 “明月是你……”黄建国心中顿时涌上一股暖流,忙上前两步便欲拉明月的手。 明月脑中一阵迷乱,后退两步,喃喃说道:“你不是不认得我了么?” 黄建国热泪滴落,激动的说道:“你是我朝思暮想的人,我又怎会不认得呢?今天在路上,那只不过是给东东作作样子的,自从你失踪了以后,我茶饭不思,到处打听寻找你的下落,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吧。” 明月长久以来的思念与感情的煎熬,像决堤的潮水般涌上来,泪水喷薄而出,身子晃了晃,向一边倒了下去。 黄建国抢上前扶住。 荆太极推开了旁边一间空着的病房,让黄建国搀扶着明月进去,说道:“建国,你们先在这儿聊会儿。”然后退出并悄悄地带上了房门。 他迅速的返回到了孟红兵的病房,寒生见其回来,便说道:“那就准备开始动手术吧。” “不必了。”荆太极阴笑道,出手一指,点在了寒生的膻中穴上,寒生自觉胸前一麻,即刻丧失了知觉。 “荆院长,你这是……”站在窗口处的张局长转过身来,惊讶的问道。 荆太极更不答话,伸手拽出钢笔,祝由指一弹,那笔疾射如电,正中其耳后高骨,张局长张开了嘴吧,未等叫喊出声来,便眼一黑扑倒在了床上,差点咬在了孟红兵的下体处。 荆太极扶住了寒生,搂住他的腰,用力提起离地,仿佛搀扶着一般,开了门朝走廊另一侧而去,然后出后门来到了车库。他将寒生撂在那辆破旧的救护车里躺倒,然后跳上驾驶座位,打着引擎,将车驶出了医院,朝东南方向落荒而去。 第二百零五章 黄建国坐在病床上,怀里面紧紧的搂着明月,怜爱的目光温情脉脉的望着她,人世间的所有事儿在此刻都已不复存在了,两人就这么相拥着,许久许久。 “八月十五,我吃了你家里送来的月饼中毒了,建国,你一定不知道吧?”明月幽幽道。 “你中毒了?我当然不知道!谁干的?”黄建国吃了一惊,但脑袋一转,马上意识到了,想要除掉明月的只可能是一个人??自己的父亲黄乾穗。 “我被人丢在了景德镇的荒野里,差点被火化了……”明月说着又涌出了委屈的泪水。 “妈的!我决计饶不了他,总有一天……”黄建国咬牙切齿道。 “你在说谁?”明月疑惑问道。 黄建国霎时间冷静了下来,柔声说道:“我是在说那个凶手,不论是谁,我都饶不了他的。” 明月慢慢坐起身来,幽怨的望着黄建国,小声说道:“那个叫东东的女人是谁?” 黄建国一愣,遂说道:“她是京城里一个大官的千金,我在京城落脚发展,目前还离不开她父亲的帮助,但请你相信,我爱的人永远是你。” “那你会同她结婚吗?”明月不安的低头道。 “明月,我向你发誓,不出十年,我一定娶你过门。”黄建国信誓旦旦的说道。 明月身子一哆嗦,喃喃道:“十年,为什么要十年?不是说好了,你毕业了就会回来娶我的么?” “明月,有些事我不方便对你说,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好么?”黄建国诚恳的握着明月的手。 明月轻轻的抽出双手,清澈的目光看着他,缓缓说道:“我听说你和你父亲将黄爷爷活埋在了太极阴晕里了,这是真的么?” 黄建国心一沉,心想,这事她怎么会知道的?一定是吴道明和她师父老贼尼说出来的。 “明月,这怎么可能呢?你是知道的,爷爷那么疼我,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忍心伤害他老人家的,哪怕是一根头发。”黄建国柔声细语的说道。 明月茫然的望着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 “对了,明月,同你在一起的那个老太婆是谁?”黄建国趁机岔开话题。 “哎呀,我忘记师父要我做的事情了。”明月突然间醒悟,匆忙挣脱站起身来。 他俩来到孟红兵的病房,荆太极同寒生都不见了,惟见昏睡着的孟红兵赤裸身子露着两只肿胀的蛋蛋躺在了床上,张局长斜着扑在他的身上,手脚在不停的抽搐着。 “什么?寒生和荆太极两人都不见了?带我去看看!”王婆婆说道,犀利的目光盯在了明月身后站着的黄建国身上。 “婆婆,你好。”黄建国有礼貌的问候着。 “哼,”王婆婆站起身来,厉声道,“明月,这个衰人正好让婆婆废了他吧。” 明月抓住师父的手,央求道:“师父,不要,建国也是有难言之隐。” 王婆婆叹道:“徒具其表,一副皮囊,明月,我们走。”说罢拉着明月的手臂,硬拽着她走了出去。 “明月,记得等我……”身后传来黄建国诚恳的喊声。 来到了病房,王婆婆走上前一指点在张局长鼻准下的人中穴上,张局长手脚立即停止了抽搐,悠悠的醒转。 “这是怎么回事儿?寒生呢?”王婆婆望着张局长说道。 张局长拍拍脑袋,一面揉着耳后,一面说道:“荆院长用手指戳昏了寒生,又飞过来个什么暗器打昏了我,别的我就不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他也是稀里糊涂的。 “这个逆徒,我一定杀了他!”王婆婆圆瞪双眼,愠怒至极。 走出了医院,明月仍在不住的回头,但黄建国始终都未再露面。 “师父,我们去哪儿?”明月胆怯的问道。 “待我先去废了阳公阴婆这两个逆徒。”王婆婆气呼呼地说道。 师徒二人打听着前往黄乾穗主任家,不多时来到了那所徽式深宅大院前。大门前端坐着一对威武的雄狮,斜倚在朱漆大门旁有两个持枪的民兵在警戒,这是黄乾穗刚刚调来的基干民兵。 王婆婆带着明月绕着大院走了一圈,虽然院墙较高,自己进去绝不费力,明月却是一下子上不去的,尽管祝由心法已经学成,但是还未及学习轻功技法。 “明月,你在这里等我,待师父进去瞧瞧。”王婆婆说道。 “师父,请您老人家对建国和他父亲手下留情。”明月楚楚可怜的说道。 王婆婆叹了口气,腰向下一矬,早已飞身入了院内,落地细看,原来这是正房后院。她蹑手蹑脚的贴近一扇后窗户,悄悄的向内望去,原来这是一间客厅,背对着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中年人,看不见前面脸,身形倒是微胖发福的样子。 另一侧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正是阳公。 王婆婆凭息静听,两个人正在谈论着南山村。 “吴楚山人已经成了植物人,那他也就不足为患了,可是你杀了朱医生和吴楚山人的老婆,这可是有点麻烦呢,怎么样,你的胳膊不要紧吧?”中年人说道。 阳公笑了笑,说道:“黄主任,我的胳膊不碍事,南山村的事儿放心好了,那老阴婆子也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散功了,现在肯定也已经死在寒生家里了,即使公安部门去查,也会认为是老阴婆与朱医生他们同归于尽而已,至于老阴婆的身份,只要除掉了寒生他们,没有人会认得的,更猜不到她的来历,这就变成了一桩无头案。” “嗯,我儿子建国带寒生去了人民医院给小兵治病,晚上便会回到看守所的,你有把握除掉寒生、刘今墨和老祖他们三个人么?而且你还和那个叫做老祖的女人有了孩子。”黄乾穗说道。 “哈哈,那个丑八怪老祖,不男不女的,我早就想甩掉她了,黄主任自当宽心,今晚我就下手。”阳公嘿嘿说道。 王婆婆闻言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连连暗自叫道不好,自己离开才大半天,朱医生和山人的老婆竟然遭了阳公阴婆的毒手,而这两个又是自己的徒弟,这令我简直无地自容啊。老阴婆已经死了最好,省得自己动手,阳公作恶多端,滥杀无辜,必须尽快铲除,但若是此刻出手,必定要将黄乾穗一起杀掉,可这样恐怕会伤明月的心。 王婆婆正在那里犹豫不决的时候,客厅里又匆匆走进来一个人,定睛望去,却是那个负心汉黄建国。 黄建国望见了客厅里坐着的阳公,欲言又止。 “阳公,这位便是我的儿子建国,”黄乾穗引荐道,“建国,来见过爸爸关东来的好友阳公,有什么话就说吧,不是外人。” 黄建国对阳公微微一点头,然后面无表情的对父亲说道:“爸爸,荆院长挟持了寒生跑了,另外还打晕了张局长。” “你说荆太极?这怎么可能,他们之间并无恩怨呀?张局长现在哪儿?”黄乾穗疑惑道。 “正在县医院做身体检查。”黄建国说道。 黄乾穗站起身来,在地上踱着步,眉头紧锁沉思起来。 “荆太极能挟持着寒生去哪儿呢?他在本地并无亲属和关系太近的人,我曾听说他在鄱阳湖谷那一带有一个师父,会不会去了那儿呢?”黄乾穗说道。 “不会,”阳公断然道,接着解释说,“荆太极是我的师弟,他与我一样,想躲开师父都唯恐不及呢,绝不会去自投罗网的。” 就在此时,茶几上的电话铃声突然想起,黄乾穗抓起电话,一下子变得毕恭毕敬起来。 “是我,好,好,一定按您的意思办。”黄乾穗唯唯诺诺道,然后放下了电话,走到阳公身边,压低声说道,“首长要你火速返京。” 阳公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好,我这就准备动身。” 第二百零六章 王婆婆心中暗道,这样也好,等阳公出了黄家宅子,自己再动手。于是悄悄按原路翻墙而回,会同了明月,绕到了前面,在街角一较隐蔽处监视着大门。 阳公和乾老大走出了黄家大门,向汽车站方向走去。 “乾老大,我有事进京,你留在此地继续寻找我的女儿,找到后带她直接回关东老家去,我事情一了,也赶回去,明白么?”阳公叮嘱道。 “是,师父,你放心吧。”乾老大应允道。 前面来到了县长途汽车站,一路上行人络绎不绝,王婆婆一直未能找到下手的机会,只是和明月远远的盯在了后面。 婺源正好有一班开往省城南昌的长途客车快要出发,旅客们正在陆续的上车,阳公迅速买了张车票,但似乎因为尿急,便与乾老大走进了灌木丛后面小解。 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王婆婆要明月留在原地等着,自己潜身进了灌木丛。 “哗……”阳公的水量特别大,王婆婆耐心的等他方便完。 “乾老大,万一碰上我师父,你得躲得远远的,那老太婆蛮横无理之极,她那岁数也没几天蹦?了。”阳公一面系着裤子,一面说道。 “但清理门户的时间还是有的。”王婆婆如鬼魅一般自树后转出。 阳公大惊失色,慌道:“师父,你……” 王婆婆“哼”了一声,呵斥道:“阳公,你竟然滥杀无辜,今天为师就要清理门户,受死吧。”说罢抢步上前,一把抓向阳公的秃脑瓜顶。 阳公感觉到一股吸力笼罩在了自己身体的四周,知道今天已是九死一生了,只有拼个鱼死网破了,“啪”的一声,口中啐出一口硕大的青绿色粘痰,裹挟着一股腥臭呼啸着射向王婆婆。 王婆婆大怒,收回手臂交叉于胸前,口中念动祝由神功第二式“移花接木”巫咒。 阳公已经啐出毒痰,突然间胸腔内陷,真气猛地回抽,竟然将已经快要飞至王婆婆面前的那口大粘痰硬生生的拉了回来,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嘴里,顿时口腔震得酸麻不已。 他知道生路已绝,便一把抓过乾老大,推向了师父,自己借机向后倒纵。 乾老大措不及防,被阳公推在了王婆婆面前,此人关东血性甚浓,愚忠不二,遂索性一把死死的抱住了王婆婆双腿,泪涕具下,口中大叫道:“师祖婆婆,饶了师父吧。” “让开!”王婆婆厉声喝道。 乾老大本身武功已是不弱,此刻拼尽了全力抱住不放,为师父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而王婆婆身为乾老大的师祖婆婆,无论如何也不便对徒孙辈下手,就在这一犹豫间,阳公已经消失了踪影。 最后,乾老大慢慢的松开了双手,泪痕满面,六十多岁的人了,竟然痛哭流涕如孩童。 王婆婆摇了摇头,迈开了双腿前去追阳公。 “师祖婆婆,乾老大为救师父忤逆了您老人家,罪该万死,当以自裁谢罪。”说罢一掌拍向自己的面门。 “噗”的一声闷响,乾老大早已跪倒自毁,天灵盖掀去了一边,露出里面仍在蠕动着的白花花的脑子…… 王婆婆站住了,不由得长长叹息了一声,自己的徒儿如此的不争气,可是这个叫做乾老大的徒孙却是一条响当当的血性汉子。 王婆婆沮丧的走出了灌木丛,那辆开往省城的班车早已不见了踪影,天色已黑,绵绵细雨中,只剩下了明月孤零零的身影站在那儿。 县公安局看守所。 刘今墨抬头望了望,见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叹道:“天色已晚,我们该走了。”只见他双手扭住铁栅栏,双臂一较力,那手指头粗细的钢条便随即拉弯了,他和老祖钻出了栅栏,飞身越墙而去。 两人来到了县医院,从侧门上了楼梯,在二楼的住院部里,挨个病房摸过去,最后找到了孟红兵的房间。 孟红兵躺在床上依旧是昏迷不醒,可是寒生并不在场。 刘今墨沉吟道:“寒生的许多磨难都是由这小子给带来的,冤有头债有主,留着始终是个祸害。”说罢一掌击下,孟红兵登时颅骨碎裂,七窍流血,一命呜呼了。 “寒生肯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老祖肯定的说道。 “走,我们再去打听打听。”刘今墨说道,与老祖走出了病房。 医院的大门口,张局长做完了全面体检,抬头望了望细雨??的天空,正在犹豫着是否冒雨回家去。 突然间,自己的胳膊被一只如钢钳般有力的大手掐住了,“啊”的发出疼痛的轻呼,倒抽了一口冷气,扭头一看,却是刘今墨站在身后冷冷的看着他。 “咦,你们怎么出来了?”张局长疑惑不解的问道。 “寒生呢?”刘今墨刺耳的声音。 “我在问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张局长镇定下来,打起了官腔。 刘今墨冷笑着手上加了力道。 “哎呀!”张局长疼得额头上冒起了冷汗,忙道,“是荆院长打昏了我,劫持寒生跑掉了。” “跑到哪儿去了?”刘今墨追问道。 “我昏倒在病房里,不知道他们跑去了哪里。”张局长眼泪都流了下来。 “看来是真的。”老祖又分析道。 刘今墨想了想,抓着他重又上了二楼,找到了一间空着的病房,将张局长拽了进去。 “你们要干什么?”张局长眼睛里流露出恐惧的目光。 “你应该睡上一觉了。”刘今墨说着,出手点倒了他,将其放在了病床上躺着,拉过一床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走吧,今晚他不会来打搅我们了。”刘今墨尖声道。 “现在我们去哪儿?”老祖问。 “那个黄乾穗家里。”刘今墨冷冷的一笑。 两人走出了医院,黑沉沉的天空,仍旧飘着毛毛细雨。 “你看,那是谁?”老祖手指着前面说道。 刘今墨早已看在了眼里,那是王婆婆和明月的身影。 “你们怎么也来了?”老祖跑上前问王婆婆道。 “哦,是老祖和刘先生,寒生家里出事了。”王婆婆把在黄乾穗家中听到的情况述说了一遍。 “寒生下落不明,一时间还没有线索,我们赶紧先回南山村看看。”刘今墨焦急道。 四个人急匆匆一路夜行,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南山村。 村东庄院内一片漆黑,夜雨潇潇,空气之中隐约散发着一股血腥气,厢房内传来自喉咙里发出的嘶哑的哀鸣声。刘今墨一个箭步蹿进了屋内,“唰”的划了根火柴点燃了油灯。 屋内地上,躺着朱医生同荷香,兰儿一动不动的趴在朱医生的身上……地面上凝结着大片的血渍。笨笨和黑妹红肿着眼睛趴在了朱医生的身旁,低头默默的望着已无声息的主人,口中发出微弱的悲鸣声。 刘今墨伸手探去,朱医生、荷香早已气绝多时,而兰儿却只是昏厥,于是忙叫老祖将其抱到了床上。 刘今墨已从王婆婆处得知吴楚山人身负重伤,已经变成了“木僵人”,现在看去,的确是没有任何知觉。 “可惜没能逮住阳公,这个逆徒!”王婆婆忿然道。 “师父,老阴婆!”院子里传来明月的叫声。 老阴婆脸上半边青黑半边紫,肌肉扭曲着,双手紧紧的搂着一头死去的母猪互咬着,脚上的那双绣花小布鞋也甩脱在了一旁,看上去也已经死去多时了。 王婆婆替兰儿推宫过血,不消片刻,兰儿悠悠醒转来,看见母亲和朱医生的尸体,立即放声恸哭起来。老祖轻轻的摩挲着兰儿的肩头,众人心情都是异常沉重,没有一个人说话。 许久,兰儿止住了哭声,望着大家问道:“寒生呢?” 刘今墨缓缓说道:“他被荆太极抓走了,我们正在找。” “为什么会这样……”兰儿抽泣着问,可是没有人回答。 “孩子呢?我的女儿呢?”老祖定过神儿来,忙问道。 王婆婆说道:“是啊,那两个小家伙怎么不见了?” 大家赶紧四下里寻找,可是根本找不见孩子的踪影。 “会不会被阳公带走了?”刘今墨怀疑道。 王婆婆摇摇头,说道:“阳公手里没有孩子。” “那就奇怪了。”刘今墨沉思着,难道沈才华和皱皮女婴又像是在香港时一样,趁着混乱溜跑了?他的内心深处隐隐约约的涌现出了一丝感觉,他知道那是母亲对孩子的一份牵挂,而且似乎距离并不是十分的遥远,在哪儿呢? 刘今墨转动着身体,发觉面向东南方向时感觉强烈,热血攒动,有着一种想哭的冲动,他抬头望向了东南夜空,那里正是灵古洞的方向。 “我似乎感觉到了孩子在哪儿。”刘今墨喃喃说道。 “在哪儿?”老祖万分焦急的问道。 刘今墨转过身来对王婆婆说道:“婆婆,麻烦你照顾兰儿和吴楚山人,我去找孩子,天亮我会回来,然后我们在去寻找寒生的下落。” “我也去!”老祖坚决的说道。 刘今墨点点头,找出一只手电筒,与老祖一道匆匆走出庄院,朝着灵古洞方向而去。 第二百零七章 沈才华牵着皱皮女婴的手,两人一蹦蹦的跃进了灵古洞内。漆黑的石洞内伸手不见五指,两个婴孩的瞳孔急剧的扩大,最后布满了整个眼眶,吸收并放大着任何极微弱的光线,渐渐的,他们的瞳孔变成了赤红色,洞内的景物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石壁上几只壁虎受到惊吓四处奔爬,还有些蚊蝇在空中飞舞,但都不敢往他俩赤裸的身上降落。 两个婴儿吸食了一代祝由宗师注入的毕生功力,具有了超乎常人的能力,但是由于他们太小了,还不懂得如何运用,只是凭着本能做出些反应。 沈才华曾经来过一次洞内,所以记住了这里面十分的暖和,对于赤裸的他俩,温度十分的舒适,所以才拉着皱皮女婴跑了进来。 两人信步一直朝着里面走去,在这里,他们感到了十分的安全。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累了就坐下休息一会儿,然后接着前行。石壁上,一对硕大如铜铃般的红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俩,然后“嗖”的裹挟着风声扑了下来,在俩孩子的头顶上盘旋了数圈,紧接着?的身后面又飞来了十几只小型的怪物,翻上俯下的冲刺着,婴儿好奇的望着这些会飞翔的怪物们,“咯咯”的笑了起来。 红眼阴蝠首领带着?的孩子们诧异的望着这两个小人,奇怪他俩怎么无毛可拔…… 小阴蝠们好奇的落在了他俩的脚下,还有两只胆大些,直接站在了婴儿的肩膀上,皱皮女婴伸出小手试探着摸了摸阴蝠毛茸茸的肢体,兴奋不已。 小阴蝠们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了阴蝠生活的那个大石室内,石台子上,阴蝠妈妈正在给一群新出生的小阴蝠宝宝喂奶,两个小家伙望见那些肉乎乎可爱的阴蝠宝宝,目光都移不开了,简直是爱不释手。 脖子上系着骑马布的阴蝠首领不知从哪儿衔来了几串野果,送给小人们吃,沈才华和皱皮女婴在野果上嗅了嗅,感到无甚兴趣。 沈才华又去摸了摸那肉乎乎的阴蝠宝宝,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但似乎土獾的血液还未消化完,肚皮仍还是有些发胀,因此咽了口吐沫,缩回了手,他现在还没有进食的欲望。 不多时,两婴儿感觉累了,于是爬到了石台子上呼呼的睡去了。 荆太极驾驶着救护车风驰电掣般的一路狂奔,他不知道要往哪儿开,师父的鄱阳湖山谷是在西北方向,他就下意识的反着朝东南方开去。 江南冬雨又湿又冷,但是他的额头上却冒出了热汗,出了县城的路十分的颠簸,约莫已经驶离了县城几十里路,突然,发动机引擎“噗噗”两声熄火了。他赶紧连续打了几下马达,仍旧发动不起来,再仔细一瞧,原来是油箱空了。 妈的!真是太不顺了。荆太极跳下车来,四下里望去,前不巴村,后不着店,距前方大山脚下的那个小村庄起码也有五里地。他想了想,拉开了后车门,在寒生肋下一点,解开了他的穴道。 “下车吧,寒生。”荆太极说道。 寒生揉着自己发麻的腰和下肢,慢吞吞的爬下了车。 “荆太极,没有用的,我是绝不会告诉你《青囊经》上任何东西的。”寒生平静的说道。 “你先别口气硬,等我找到一处歇脚的地方,再同你慢慢讨论。”荆太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寒生没有再理他,放眼四处望去,这是什么地方?好像似曾相识。 “走吧,我们到前面山脚下的那个村庄去。”荆太极推了一把寒生,逼迫他前行。 寒生与荆太极冒着毛毛细雨一路向山脚下的村庄走去,道路崎岖泥泞,‘望山跑死马’,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走到了那村庄的口上。 村庄里的小路上空荡荡的,见不到个人影。 “喂,哪儿来的老表,有什么事吗?”屋檐下站着一个白须老头,正以疑惑的目光盯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寒生一见,心中乐了,此人自己却是认得的,正是集市上卖狗皮膏药的白一膏。 荆太极上前走了两步,客气的对老头说道:“老乡,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空房子出租?” 白一膏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眼睛看看荆太极,又瞟了眼寒生,似乎一愣,随即又抬起眼睛望着寒生,眼神儿一亮。 寒生知道白一膏认出了自己,忙在荆太极身后直摆手。 白一膏多年在集市上卖狗皮膏药,江湖经验丰富,一见寒生摆手,立即明白了其中必有蹊跷,立刻收回了目光,问荆太极道:“你们租房做什么呢?” “我们是地质队的,调查这一带山体构造方面有关资料的。”荆太极胡诌道。 寒生突然之间开口说道:“有山洞也行。”随即挤了下眼睛,点了下头。 白一膏立刻明白了寒生的意思,假装望了望天空,然后对荆太极说道:“大鄣山有很多山洞,落脚避雨倒是不错,也无需花钱,行吗?” 荆太极心道,山洞当然再好不过了,在那里慢慢拷问寒生,不怕你不说,而且又无外人干扰,最后又方便毁尸灭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寒生呀寒生,这是你自己自寻死路,可怨不得我荆太极了。 “当然可以,麻烦您带我们去吧。”荆太极爽快的说道。 “你们等一下,我回家去换双鞋子。”白一膏说道。 不一会儿,白一膏换上了一双雨靴,手上捧着一个布包。 “这是什么?”荆太极不解的问道。 白一膏解开包袱皮,露出了里面的大白茧丝,手摸着茧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寒生说道:“这是以前有位朋友不慎忘记在我这里的,能够防潮,我想你们可能用得着,所以我就顺手带来了。” 寒生笑了笑,接过包裹,心道,我都忘了这码事儿了。 “啊,老乡想的真是周到,太感谢了。”荆太极赞许着说道。 白一膏在前面领路,约莫半个多时辰,他们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山崖前,拨开了齐人高的蒿草,崖下露出来一个石洞。 “这就是‘仙人洞’,据老人家说,大约600多年前,有位仙人在洞中修真,后来大概修成正果后飞升了,所以,此石洞就被村里的老表们叫做‘仙人洞’了。”白一膏解释道。 寒生微笑不语,这是他第二次来到‘仙人洞’了。 好兆头,我荆太极今天也将在这洞里修成正果飞升,他美滋滋的想着,然后对这个白须老头说道:“老乡,请回吧,这点是小意思。”遂从口袋里掏出了二十块钱递给了他。 白一膏推辞不受。 寒生在一旁说道:“白给的钱还不要么?” 白一膏一听这话,嘿嘿一笑,爽快的接了过去。 “这就对了,老乡,请回吧。”荆太极对老头说道。 寒生拽了一把荆太极,说道:“荆院长,要不要请这位老表替咱们看着点坏在路上的那辆救护车,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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