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接近,就觉得他身上的气场不太对劲儿,头发丝里都冒着寒气。 纪青梧赶紧止住脚步,还往后挪了一步,她还是离门口近些更好。 苏峰岳的视线落在她手中拿着的东西,眼皮明显地跳了跳。 “你不是含章,你到底是谁。” 纪青梧扬唇笑了笑:“对,我不是含章,我是来让苏相含笑九泉,死得其所的人。” 她没打算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毕竟自己明面上还是卫家新娶的夫人,牵扯到这事儿里来,总归不好。 借着易容术,更好办事儿。 赵明琰先是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个遍,确认她全须全尾地完好无损,才看向她手中令人难以忽视的东西。 其实,纪青梧进来的姿态,看上去不是很潇洒。 她的胳膊夹着一个卷轴,两手抱着一叠书信,上边还堆叠了五个印章。 本来,路上是有三川四海帮她拿着的,但是到了门口,两人把东西齐齐地往她手中一堆,唰得一下子又隐藏进树影中。 纪青梧蹲下来,把这摊东西放在地上,像是摆摊一样。 她仰头问道:“相爷刚才是说,少什么罪证?” 纪青梧将厚厚的书信分成几沓,道:“是你奸淫很多无辜姑娘,德行败坏的罪吗?” 永王听到这几个字,脸色又变得铁青,一双眼紧紧盯着她,想听到又怕听到什么。 纪青梧可惜地道:“这个,确实暂时证据不足。” 她把这些书信仔细捋过,苏峰岳还没有变态到有把对这些人做过什么事都记录下来的习惯。 仅凭那些饰物,也没办法证明什么。 “怎么会证据不足!”赵明弘磨着牙恨声道。 第330章 尘埃落定,嘴淬了毒 纪青梧深深看了永王一眼,到底是高枕无忧的王爷,怎么会知道这世道女子的苦楚和无奈。 她垂眸,这些事还是需要暗中调查为宜,以免对一些姑娘造成第二次的伤害。 纪青梧随手拿起一叠,扬了扬道:“相爷定然知道这里都有什么,你与宇文天擎的往来书信,都在此处,你可还有话要说?” 苏峰岳难以掩盖脸上的苍凉,没有再做无用的辩解。 “老夫既然敢兵行险招,就做过会暴露的准备,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说的。” 到最后,苏峰岳想全了自己最后的脸面,打算坦然面对生死。 纪青梧觉得他的反应过于平静无畏了,她不太满意。 她将一旁的卷轴拿起,拆掉那根月白的丝带。 “我刚好找到了点儿有趣的东西,来请各位一同看看。” 苏峰岳知道那是什么,他的胡子在抽动,垂握在身边的手也在颤动,在极力忍耐着。 卷轴打开,纪青梧手持着顶端的红木轴头,众人看清了这幅画。 画像中的女子,样貌清雅,眉眼如月。 但难得的是那双眼睛,不是湖水的碧蓝,而是灰蓝之色,看样子极为忧郁伤怀,令人一见难忘。 纪青梧曾经见过这样的眼眸。 当她的手指就要碰到画像上的眼睛时,苏峰岳的脸瞬间变成阴狠之色。 他再也装不了无畏无惧,怒音道:“你放下这幅画!你没资格碰她!” 赵明琰朝着屋中央走了一步,将纪青梧的身影遮挡住,正好隔绝了苏峰岳像是要吃人的视线。 皇帝的眼神寒冷彻骨,苏峰岳看着这样一双眸子,不敢轻举妄动。 画中的这眼睛实在太有标志性,永王问道:“这女人是西缙的人?” 纪青梧点头,道:“她就是宇文天擎的母亲,郜昭月。” 话到此处,关于苏峰岳为何会通敌谋反,背后的原因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 纪青梧看到画像后就明白过来,一切月牙的图腾都是根据这人的名字而来,就连苏相女儿的名字,代月,也是郜昭月的替代品之意。 苏峰岳所写的那些家书,其实都没有寄出去过。 因为没有了收信之人。 郜昭月十几年前就已不在人世。 但苏峰岳还是为了这个女人残存世上的骨血,把多年的苦苦钻营都放弃,就为了支持她的儿子宇文天擎登位。 纪青梧觉得此事甚为讽刺。 苏峰岳对宇文天擎的母亲有着病态的喜爱,同时对其他女子肆意践踏。 永王轻嗤了一声,道:“宇文天擎的母妃在西缙并不受宠,很早就因病死了,不知何时与苏相有过交集,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被你这样的人一直惦念着。” 赵明弘的嘴就像淬了毒一样。 “要是郜昭月知道你一直收着她的画像,她在地下都要恶心地吐出来,后悔在人间的时候多看了一眼你这连鬼都不如的老东西。” 苏峰岳被这话刺激到,就像疯癫了一般,不管不顾地朝着纪青梧冲过来,连他身边的尚荣都反应不及。 他吼叫着:“把画给我!” 但他连纪青梧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被赵明琰一脚踢翻在地。 苏峰岳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痛苦地弓着身子,咳出一口血,他仍盯着纪青梧的手。 “把画还给我.......” 纪青梧利索地将画像收起,也没抬头去看他此时的凄惨模样。 “相爷,这人这画,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 府门外,一千精兵已经将其团团包围。 段鸣风收到发来的信号,连夜领着黑衣卫从昭阳殿撤出,赶来相府。 夜里全城宵禁,一路畅行无阻,却在临近苏府的路口处遇到了永王妃的车马。 黑衣卫截停了车马,段鸣风驭马上前,语气还算恭敬地道:“王妃,还请您回王府去,夜里不要再出来。” 这阴冷的声音,让坐在轿子中的陶婉音也觉得浑身发冷,她掀开车帘。 “段大人,王爷去了苏相那处,我就在门口等他,我什么都不做。” 从宋家回来后,陶婉音也不知怎么了,不管做何事心中都 不安宁。 这段时日,她与永王依旧分居而睡,她有了身孕睡得沉,但今晚在锦墨居的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夜半时分,她坐起身还念了段佛经,但还是无法安宁,她打定主意,去前院寻永王,却被常路告知他一人出府去了,去的还是相府。 陶婉音的心坠得厉害,突然就来了一阵心悸。 越想越慌,她立即就让常路安排车马出府一趟,没想快要到相府门前,就被人拦住。 借着月色,陶婉音探头朝马车前边的路望了一望,就见到黑衣卫已经将相府围成个铁桶。 她音色带着点儿颤抖:“段大人,是不是王爷出了什么事?” 段鸣风也不知道里边发生何事,说不准有一场恶战。 他阴沉着一张脸,道:“还是请王妃的车马尽快回府,不要影响皇城司办事。” 两个黑衣卫听命,拦住马车,他们不能再往前进。 一道短促的笛音响起,段鸣风细细分辨,嘴角终于浮出轻松的笑纹,他轻舒一口气,这段时日的辛劳没有白费。 陶婉音想都没想,直接下了车,拎着裙角就往里边跑。 这道笛音,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听在她耳边,却像是催命符一般。 段鸣风没有下令,黑衣卫就没有再拦截永王妃。 陶婉音不敢跑太快,护着小腹小跑着,额头和鼻尖上都渗出了紧张和害怕的汗。 她一路顺利地进到了苏府。 精兵已经入了府,满院子都亮起了灯。 陶婉音抓了一个人,焦急地问道:“你有没有见到永王?” 那人不知道她的身份,摇着头就跑开了。 陶婉音脚步不停地往里边走,快到前厅,就见到有人从屋中被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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