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歇息,圣上可以过问纪小姐,家中学子从上书房下学后归家的情况。” 啾啾在离开之前,还不忘拍着鼓溜溜的荷包,鼓励纪青梧。 “阿娘,你好好回答问题,皇上也会给你赏的。” 仅仅三两句话的功夫,纪青梧就成了要被考察的对象,这变化太快。 她站在殿中央,抬眼看着武肃帝,不知他要问什么。 他的手压在大案的书册之上,道:“朕倒是有个问题想要求教你。” 如此正经严肃的神情,还有这句求教,可叫纪青梧心里忐忑了起来。 她惊疑道:“还有陛下不知道的事情?” 武肃帝道:“当然有。” “陛下要问什么?” 他道:“朕想请问这位学子的娘亲,啾啾大名叫什么?” 原是这个问题,确实要问她,才能知晓。 啾啾也是到了两岁半,才有了大名。 倒不是纪青梧不尽心,她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到满意的名字,纠结来纠结去,孩子就长大了不少。 最终,她还是翻看地方馆藏里的书籍时,才敲定了名字,但在南楚的那几年,她和啾啾都没有户口文书,是以一直没有用过。 纪青梧望着他,开口道:“啾啾的大名,唤做纪雯璟。” 她的声音又柔和又清脆。 殿中静默了一阵。 武肃帝的反应,先是不可置信地怔住,而后,眉目舒展,神情愉悦地笑出声来。 这还是头回,他笑得如此恣意开怀。 纪青梧不明就里地望着他,啾啾随着她姓纪,他不仅没有不悦,反而如此欢心。 她不解地道:“陛下,为何而笑?” 武肃帝问道:“她的名字可是取自雯华和珺璟?” 纪青梧点点头,被他说准了。 啾啾是她如珠如玉的宝贝,取这两个字作为名字,寓意正合适。 武肃帝从书案前起身,站姿宛如修竹,皎如玉树。 纪青梧与他相视,武肃帝眼底漆黑泛着点光,笑道:“你这名字取得极好。” 他语调微扬道:“君子如珩,羽衣昱耀,珺璟如晔,雯华若锦。” 经他口中说出的这词句,纪青梧即刻捕捉到了其中的某个字,她心头一动。 她忽而理解为何皇帝会如此开怀。 纪青梧也抑制不住地欢喜起来,她笑弯了眼睛,道:“陛下这是也在夸自己取名极好吗?” 君子如珩,应该就是皇帝为元珩起名的由来。 纪青梧只是在古书里随意挑了两个寓意珍贵的词,没想到误打误撞,与武肃帝为元珩起的名字,碰到了一处。 “珩字,代表着珍贵,独一无二,可朕没想过,还有另一个至宝的存在。” 武肃帝悠悠道:“阿梧与朕,算得上心意相通。” 他站在几层台阶之上的御座前,含笑望着她。 纪青梧忍不住上前迈了一步,离他更近了些。 她问道:“陛下,也一直将元珩视作珍宝吗?” 第155章 解除易容,神女之态 可她从太多人口中得知,皇帝和小皇子并不亲近,元珩的小手心,也没少挨戒尺的打。 她也亲眼见到过几回,皇帝在元珩面前,大多都是严肃的训诫之态。 问完后,纪青梧发觉自己好像问了一句傻话。 元珩再怎么说也是皇帝唯一子嗣,当然是凤凰宫中的珍宝。 但其中的珍惜之意,是不同的。 她想问的是,他是不是同她一样,是出自于心爱。 可这两个孩子的诞生,并不是基于爱,从某种角度来说,双方都是被胁迫。 纪青梧从未像现在这般,对系统和自己出的这个大岔子,感到悔恨。 武肃帝敛眸,他懂得她话中的意思。 “元珩刚送到朕身边那些日子,整夜啼哭,白日都是请营中的妇人照看才能安眠。” 听他主动提及旧事,纪青梧咬住唇瓣。 她身子打摆,直想后退,但这故事里有元珩,她很想知道那段时间,他过得到底如何。 “元珩他哭闹的很厉害吗?小孩子都是这样的......” 纪青梧的话音越来越小。 她没法骗自己,因为啾啾不是这样的,小家伙有她身边,几乎能安睡一整晚。 武肃帝像是回想到了什么糗事,皱眉道:“起初的一个月,他的哭声简直比狼嚎还响亮,后来,才慢慢好转。” 纪青梧轻声问:“有请乳母来照顾吗?” 武肃帝似笑非笑地瞥她,道:“那时兵荒马乱,别说请正经人家的乳母,就连找点儿奶水都困难。” 是了,那时候正战事四起。 她忙着带崽跑路,每天灰头土脸地想找地方落脚。 而他,那时还是梁国的定北大将军,不仅要忙着行军打仗,身边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要照顾。 纪青梧问道:“找不到乳娘,元珩是吃什么长大的?” 武肃帝表情凝滞片刻,才道:“狼奶。” “元珩是喝狼奶长大的?”纪青梧处于震惊之中,久久缓不过来。 她想过情势艰难,却不曾想,会这么难。 武肃帝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朕方才说了,元珩哭声震天,他夜里招来了几只带着幼崽的野狼,朕就命人捉了那几只狼,凑合喂了半个月。” 纪青梧嗓子干哑,脑海里想象着这个画面。 他接着道:“元珩吃了半月狼奶,这几匹母狼被放生后,还会时不时地往营帐门口叼些猎物,这母狼都比人都有情。” 纪青梧顿时 CR 词钝意虚。 武肃帝瞟她一眼,道:“夜里朕经常在照看他,看着他哭红的小脸,就好像看到另一个人的模样。” 纪青梧默了默,垂头低声问道:“陛下,是不是心里对我有怨恨?” 他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纪青梧点点头,无所谓地道:“易地而处,我也会怨会恨。” 可装作不在乎的话说出口之后,她的心口传来一阵抽痛。 见她黛眉蹙紧,眸中有无尽的痛意。 武肃帝心中止不住的叹息,她还是不能对他敞开心扉。 他想到了什么,时间紧迫,他决定给她下一剂猛药。 “有爱才会有恨,阿梧懂吗?” 她触到他的目光,心头就被烫得一缩。 爱难言,恨难言,他眼中皆是难以割舍的情。 最终,纪青梧还是慌不择路地离开了勤政殿,但尚有丝理智,还记得将啾啾顺回家中。 不能把她的宝贝遗留在宫中。 梧桐苑中。 那棵参天的梧桐树,树冠已经遮住一片天,碧绿油亮的叶片,聚拢在纤纤枝头。 树梢之间,已经可以依稀见到还是嫩绿色的花苞。 纪青梧坐在树下的石桌,盯着远处的屋檐边。 兰芝将晒好的草药收进布袋子中,关心道:“五小姐,您一上午都是这个姿势,而且已经叹了一百多回气了,昨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纪青梧重重点头:“难,太难了。” 兰芝道:“段大人已经把酒楼商契送了过来,您还在愁什么?”婢女想不到还有什么令小姐如此犯难之事。 纪青梧听到商契,就想到了那枚青玉环,又想到武肃帝说,要后她乐而乐。 可她现在不快乐。 就算她千百次的想逃避,却还是屡次被武肃帝抓住破绽。 啾啾和元珩,就是她的死穴。 纪青梧捂着脸,从指缝中可以看到随风摇曳的枝叶,是那么自由鲜活。 她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扰得心烦意乱...... 不行,她不能任由自己继续乱下去。 至少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乱…… 纪青梧忽而站起身来,直勾勾地看着兰芝。 兰芝被她眼中极盛的光亮吓住:“五小姐,您为何这样看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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