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不枉他上早朝前,特地命人请了长公主过来,给她准备了条退路。 她还真是没让他“失望”。 武肃帝凉凉道:“忤逆圣意,该当何罪?” 纪青梧瑟缩了下。 她倒是没想到这层,皇帝说的话尚且是金口玉言,留下的字条更是一字千金。 一下子就成了欺君罔上的大罪,脑袋离搬家更近了...... 大罪化小罚,行不行得通? 纪青梧在松手和解扣子之间,权衡了下,她还是更怕衣衫不整的模样。 于是,她犹犹豫豫地放开了手,眼巴巴地问。 “要罚么。” 这是在示意他继续了,武肃帝眉毛轻挑,似是意外她会如此说。 纪青梧能感受到对方因何不悦,她抓紧解释道:“不是臣女约他来这里的。” 方才,武肃帝出现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月上柳梢头,她可没有和黎承训人约黄昏后。 一想到她还曾在武肃帝面前,信誓旦旦地说,口头之约她认,她相信黎承训之类的傻话,就追悔莫及。 皇帝若是以为她“旧情难忘”,想要破坏庆云公主御赐的婚事,这可如何是好。 听着她的解释,武肃帝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也不知信了没有。 纪青梧不知道到底哪些话被他听了去,她愈发卖力地解释道:“臣女说的都是真的,我就是有点头晕,出来透透气。” 持剑挽弓的手指,游弋在绵软的边缘,武肃帝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之物,戳弄着,对她说什么,不以为意。 这感觉,直叫纪青梧头皮发麻。 她就差当场发毒誓了,急切道:“陛下,臣女对黎承训,真的没有不轨之心。” 从她口中吐出别的男人的名字,武肃帝手下用力箍紧了她的腰。 黑色外袍的素纱,摩擦在欺霜赛雪的皮肤上。 只听一句低沉的问话。 “开口闭口都是他,怕朕迁怒于他?” 纪青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哪里是这个意思,她使劲儿摇头。 “再也不提了。” 等她闭口不言,武肃帝又开始提及了。 “宴会开场前,你对他笑什么,笑得那么媚。” 笑?她笑了? 纪青梧想了想,好像是笑了一下的。 可那时皇帝还没入席,他是如何得知的,这人已从背后长眼,变成了千里眼了吗...... 一看女子黑亮的眼珠来回乱转,武肃帝就知她在动什么心思。 “说实话。” 纪青梧只能老实地道:“臣女听人说了陛下当年的往事。” “继续说。” “今日状元游街,热闹非凡,有很多掷果盈车的姑娘......” 她话还没说完,感觉武肃帝忽而掐了她一把。 不疼,但惊着她了。 纪青梧悄悄扭头看了眼他的神情,果然正挟霜裹雪,幽深眸中闪着寒光。 她哪里说得不对吗? 纪青梧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听说陛下当年得胜回朝,场面更热闹,扔果子扔鲜花的姑娘更多,还有扔那个的,臣女想到就觉得很有趣,所以才笑了笑。” 武肃帝沉吟片刻,抓到她话中的重点,问道:“扔了哪个?” “就是......那个。” 这贴身物事儿,女子之间谈论都要羞怯,更何况在武肃帝面前说。 纪青梧真说不出口,含混着想糊弄过去。 “没什么,不是什么要紧的。” 武肃帝看她羞答答的反应,长眉一挑,他猜到了。 当年凯旋而归,自有典仪作为前导官开路,那些东西,根本扔不到他跟前,都被前头的护军拦下。 “这个吗?” 三个字,很冷清,却灼烫。 因为那只大手不再是在边缘徘徊,而是彻底覆了上来。 纪青梧的耳朵,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是我碰到的这个吗?阿梧。” 第55章 她扯过的,不只是腰带 纪青梧的左胸口忽而热胀得不行,不知是因为他手掌心的温度烫人。 还是,那一声肆意又缱绻的——阿梧。 “是也不是?朕猜的对吗?怎么不回答。” 纪青梧全身上下都泛红,面庞软惜娇羞,眼睛眨也不眨。 她不答话,武肃帝也不恼火,眉眼间藏着笑意。 大发慈悲地道:“朕再给你个机会。” 纪青梧声音软得一塌糊涂,脑子迟钝地问。 “什么机会?” 武肃帝今晚终于露出了笑模样,他勾着唇角,笑得散漫不羁。 “阿梧也可以效仿一下。” 效仿什么? 刚才说的是掷果盈车,说的是有姑娘拿肚兜扔他。 她闭了闭眼,又睁开,她可效仿不出那般行径。 纪青梧扭着身子转了过来,环住双臂,护住自己,对着他骄矜道:“臣女要是在场,定然不会如此,不会扔那东西的。” 手掌的温香软玉逃脱了,但软弹的手感还在,武肃帝逗着她,笑问道:“那阿梧会如何做?” 阿梧。 又是阿梧。 唤得人心惶惶。 纪青梧抬头看了武肃帝一眼,见他薄唇轻扬,目光灼灼。 她这个人,羞怯到一 椿日 定程度,就带上了豁出去的气势。 她情绪上头,脑袋一热,清脆地道:“既然是表达倾慕,臣女才不会脱自己的,直接扒了陛下的裤子就是。” 得到了非常意外的答案,武肃帝从喉头深处溢出一声低笑。 不过,确实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情。 纪青梧心跳越来越快。 好像真的回到那个场景中,满街喧闹的人群,众多女子仰慕的大将军,面容冷峻地高坐于马上,她仰视着他,找到时机就冲破重重阻碍。 然后,一把扯下他的腰带。 她看着眼前之人,也越来越朦胧,这张俊颜逐渐和那夜军帐之中的他重叠。 她扯过的,不只是腰带...... 纪青梧缓慢地眨眼,酒醉的后劲儿开始上来了。 武肃帝揽着她软绵的身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酒可不是普通的酒,是掺了鹿血的酒。 别说喝一盅,就是一杯,效用也非常大,他若不派人止了她继续喝酒,怕是现在鼻血都流了两行。 纪青梧身体发热,就想找个地方靠着,最好可以贴在一块儿。 眼前有个现成的,她像小动物一般,朝着他胸口蹭了蹭。 “你在做什么。”武肃帝看着她生出红晕的脸颊,戏谑道:“登徒子追上来,要扒人裤子了?” 这明显是调笑的话。 纪青梧把头垂在他硬实的胸口前,余光之中,她的那条浅碧色丝带还在池水中飘荡着,形单影只的。 她很想,扯了他的,一块丢到水里去。 酒壮怂人胆,纪青梧真的探出手来,拽住了他的赤色窄腰缯带。 武肃帝压下眉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动作。 赤红色缯带在细嫩的手中,显得妖冶。 她拉了拉,纹丝不动,怎么他的就系得如此结实,她的腰带就如此轻易地被他除了去。 醉酒之人的理智会暂时走失,纪青梧抬起下巴,娇气地指挥道:“陛下自己解开。” 武肃帝忍俊不禁,用手扶住她的后脑。 气氛正好。 “皇上,皇上。” 远处传来极细的呼唤声。 这人又连叫了几声,听起来很急。 武肃帝眉头微蹙,面上都是被打扰的不虞,睨了过去。 纪青梧也被声音叫得清醒了半分,意识自己都干了什么,她退开一步,借着他高大的身形做遮挡,赶紧背过身塞好襦衫的衣角。 李渝宗也不想此时出来扰了圣驾,可实在是发生了紧急事儿,必须要皇帝过去处理。 他低着头,躬身快步走近。 武肃帝:“说,何事。” “回陛下,宴席上发生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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