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其发丝,侥幸逃脱。” 飞泽错愕看向他,他要将裴明月所居之地暴露给门派? 长老们沉吟一阵,暂且将此事搁置一旁,先商议当前掌门继位之事。既然只有姜仕带来了考核之物,那这位置定然非他莫属。 众人没有异议,便先这么敲定下来。 出了堂后,姜仕随手将自己的发丝燃了。须臾之间,消失殆尽。 连同三年来与裴明月的微末牵绊,一道丢进虚无之中。 没过多久,他如愿成了位高权重的掌门,由长老辅佐,日日穿梭于门派杂事之间。午夜梦回时,偶会念起那抹素白身影,却也只是怔上一瞬罢了。 飞泽时常会去望一眼裴明月,而后在芙华百感交集的唏嘘声中回过神来。 “裴姑娘真是深藏不露。” 飞泽苦笑:“可从始至终,她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将她拉入这人心叵测的世间。” 姜仕在案牍劳形间想起裴明月时,已是一年后。 鬼使神差的,他漫下大迁山,立在许久不见的宅子前。 天幕垂黑,霞辉隐退。紧阖的门扉之内,不知还有没有人在。 “吱呀”一声。 他轻轻推开门,一眼望到头的前厅里,映着一抹曼妙身姿。听闻门响,转首望来。 裴明月翻着酒糟,见是他来,又转了回去,轻嗅酒香。 姜仕走过去,将她从上到下地打量,最终停留在她明艳面容上。 即便是时隔一年再见,她也没有任何不妥的情绪,平静、淡然,似一盏白茶,连他为何不回来都不愿多问一句。 他忽然便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无趣。 她过的几百年都很无趣。 不知悲喜,难生爱恨,日复一日,竟不觉孤寂。 他轻声说:“你在酿酒。” 裴明月点点头,从一旁木柜抽出一壶放在他手中。 也许是几年来养成的习惯,姜仕顿时懂她的意思。 炼毒、誊录、作画、学棋,她都会听听他的私见,当下酿酒亦是。 但其实他心知肚明,不论哪一样,裴明月都做得极好。往昔挑剔微小的问题,也只是为了惹她注目、同她走的近些罢了。 他打开瓶塞,抿了一口,醇香四溢。 这回没有见解,他说:“甚好。” 说完兀自寻了处凳子坐下,捏着酒壶看烛光下的裴明月。 良久,低笑道:“在此处开心么?” 裴明月却说:“棋还未学好。” 姜仕盯着她,“除了这些,平日里你还会想些什么?” 他就着酒壶,解渴似的多饮了几口。 裴明月思索一番:“没有。” 姜仕起身,逼近了几步,鼻尖堪堪触到她的额顶发丝。 垂眸,二人近在盈尺,他可以看见对方的眉头微拧,也能看清面容上的细小绒毛。长睫扑闪,眼底倒映着他温润颌角。 嫣红的唇瓣将要开口,他有些难以自控地吻了上去。 灵台霎那间迷乱,也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在几分醉意的引导下,愈发沉沦。 直到翌日第一缕晨光打在脸上,一开眸,枕边是裴明月恬淡睡颜,他彻底乱了。 有些东西正在不受控制地改变,他快把控不住了。 于是在对方醒来前,他慌不择路地跑了。 不知平复了多少个日夜,慢到他终于要忘记这件事时,意外发生了。 仙门比试中,锦光当众提起掌门结亲一事,不知他出于什么目的,还颇懂礼数地道了声贺。 长老们当即脸色一变。 姜仕则面不改色看着锦光,道:“何出此言。” 锦光佯装错愕,反问道:“一月前傍晚见掌门进了一座宅院,第二日方才出来。本以为是掌门亲眷居住于此,便进去打了招呼,里面的姑娘却说同掌门是夫妻关系。” 比试进行的不大顺利,所有弟子的心思被此事卷走。好容易挨到结束,凑在一团窃窃私语。 姜仕的耳根也并不清净,长老们围在他身旁,追根究底。 谁也没料到将将继任不久的掌门会瞒着他们,有个夫人。 尤其是莫长老。他教诲与训诫姜仕二十余年,竟对此事一无所知。 他叹气,好言劝慰:“你身为掌门,与从前大不相同,一举一动都会对苍陵派造成偌大的影响。将她带来,引我们一见。若是可以,便留在苍陵派吧。” 姜仕无端念起裴明月的冷漠神情,遂摇了摇头:“她不行。” “荒唐!如何不行!” 她是魔,无人与之交过手,探过她的实力。若是两方对峙,苍陵派有赢的把握么? 他不能保证。 他也不能叫两方会面,否则掌门之位如何夺来的,岂非众人皆知? 然而长老们并没有允他多少时间,锦光知晓裴明月的住处,擅自作主领了他们前去见见。 他以为自作聪明捉住了掌门的污点,却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结果。 姜仕的掌门之位还未完全立稳,便被此事绊了个脚跟,险些站不起来。 飞泽没有赶在长老们前劝走裴明月,不过长老们见了她一眼后,面面相觑离开了。 姜仕预见了难解的未来,一时头痛。 莫长老更是怒不可遏,将他骂了个狗血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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