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的意思:“什么还有?” 许孟阳:“就是你在帝都的生活,还有什么有意思的,给我说说。” 夏昕想了想:“要说特别有意思倒也没什么,不过很多当时觉得很平常的事,现在想来也挺有意思。大学时和室友们去打工被人骗钱,结伴旅行误了火车,毕业的时候大家哭得不行。毕业后,我跟大部分年轻北漂一样,头两年工作跳槽辞职,挤地铁搬家,和二房东斗智斗勇。后来和陆天然一块专职拍片子,被人骂被人轰,还差点出了两次车祸。我都没想到真的坚持了下来,一分钱都没问我妈要。” 许孟阳笑:“听起来还挺精彩的。” 她有了朋友,过上了正常年轻女孩该有的青春,虽然没有他参与,但光是听着,也值得为她高兴。 夏昕道:“反正还算开心吧。” 上了大学,开始认识到自己的问题,试着像大部分女孩一样,学习工作交朋友。确实比从前在家里时要开心,只是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直到这次回来遇到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她的生活中没有他,就不可能完满。 她想了想,问:“你呢?这些年有什么有意思的事?” 许孟阳笑了笑,淡声道:“我还真没什么值得一提的经历,上了大学跟以前也差不多,除了学习就是打工,毕业后和周森一块创业,大部分时间都在忙工作,有意思的事大概也都是跟工作有关。好在事业还算顺利,有了点钱,也算是开心的事。” 夏昕点头,又问:“有交到很多新朋友吗?”顿了下,又补充一句,“除了周森。” 许孟阳道:“大学时倒也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不过毕业就各奔东西,一直保持来往的也就是关哥他们。” 夏昕想了想,又佯装随口道:“在大学里,真没遇到合适的女孩子吗?” 许孟阳望向她,笑道:“这个真没有。” 夏昕抿抿唇,她想问一问他和林茵的事,但不知道为何又始终有种莫名的逃避心态,斟酌了半晌,到底还是作罢。 许孟阳问:“你呢?” 夏昕愣了下,道:“跟你一样,也没遇到合适的。” 许孟阳沉默片刻,又问:“当年咱们年级也有不少在帝都上学的同学吧,你和他们有联系吗?” 夏昕好笑地撇撇嘴:“你也知道我高中人缘有多差。”说着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也不是完全没有。贺启明你记得吗?我们隔壁班的,他大学离我不远,我们倒是一直有联系。他现在在一家视频网站,刚刚做到了内容总监。” “那……挺不错的。”许孟阳嚅嗫了下唇,到底没再多问什么。 两人就这样有一茬没一茬聊着,桌面上的手机响起新消息提示音,许孟阳拿起来打开,放下筷子回过去。 夏昕问:“你待会儿有事吗?” 许孟阳道:“上次古村修复启动仪式的一个记者,约了我下午做个专访。” 夏昕眼睛一亮:“是那个文化报的女记者吗?笑起来很好看,当众要加你微信的那个?” 许孟阳看她一眼,点头淡声道:“嗯,就是她。” 夏昕露出一个朋友该有的大方表情,笑说:“那女孩长得挺漂亮,性格看起来也不错。你不是许愿想要一个女朋友吗?要是觉得不错,可以试一试。鞋合不合脚,还是得先试穿才知道。” 许孟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问:“你呢?准备什么时候试穿?” 夏昕愣了下,撇撇嘴道:“刚回来,工作一大堆,什么都还不稳定,一时半会儿还真没工夫试穿。”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过,你要是认识什么不错的单身男人,可以给我介绍认识一下,我相信你的眼光。” 许孟阳抬头看着她笑盈盈的脸,微微一笑道:“好啊。” 一顿饭边吃边聊,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也成功实现了光盘,让夏昕颇有几分成就感。只是 吃饱了人就犯困,她放下筷子后,就懒洋洋靠在椅子上不愿动弹,看到许孟阳站起来收拾,才赶紧道:“你放着吧,我待会儿自己收拾。” 许孟阳道:“哪有白吃白喝还不洗碗的道理。” 夏昕没再客气:“那下回你做饭我洗碗。” “行。” 等许孟阳进了厨房,听到里面传来水流的声音,夏昕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默默来到厨房门边。 许孟阳觉察,回头看她一眼,道:“你要是以后经常做饭的话,厨房里装一些置物架,放东西比较方便。” 夏昕道:“这厨房是有点简单,回头我有空看看。” 许孟阳道:“不用,我家里有,下次来给你带一套装上。” 夏昕笑眯眯道:“那太好了。” 她靠在门框边,看着低头洗碗的男人背影,想起不知在哪里看到的,说一对男女逛超市或者一起做饭,比亲吻拥抱更亲密。 她忽然就打了个寒噤。 她原本以为在经过那件荒唐事,中间又空白了八年,两人要回到从前亲密无间的朋友关系,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没想到会恢复得如此顺利。 只是似乎顺利得有点过头了。 许孟阳洗好碗,擦干手,转身往外走。看到她愣愣站在门边,问:“怎么了?” 夏昕蓦地回神一般,摇摇头道:“没事,你不是约了采访吗,早点去准备吧,别让人等太久。” 许孟阳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她,点头:“嗯,那我走了,周二古戏台上梁仪式你别忘了,我们得早点过去。” 夏昕:“行。”说完,又意有所指地笑道,“祝你今天采访顺利。” 许孟阳笑:“承你吉言。” * 夏昕没好奇去打听许孟阳这场采访结果如何,因为得准备上梁仪式的拍摄。 上梁仪式作为传统建筑行业的风俗由来已久,为的是祈求房屋牢固、平安美满。不过发展到钢筋水泥的现代建筑业,这种仪式就渐渐失去了存在的土壤,也就古建行业还传承着这项习俗。 清峪村古戏台房梁修复,原本就是重中之重,上梁仪式自是不可少。等上完梁,整个房子的修复也就完成了大半,只剩下屋顶盖瓦和廊柱彩绘。 周二,天才刚刚亮,夏昕就出门与许孟阳会合,直奔百公里以外的清峪村。 抵达村子时,还不到九点。 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微风和煦。黄历上说得没错,今日宜上梁。 周齐光和工匠已经在戏台前做准备,村里的留守老人们也早早来到戏台前帮手。因为工匠大都上了年纪,也没专门再请年轻人,许孟阳这个后生仔便作为劳动力加入了上梁队伍中。 古戏台只是古村修复的一环,上梁仪式很简单,并未杀猪宰鸡摆酒,只在戏台前摆上一张方桌烧香祭拜,接着便是放鞭炮,老匠人喊起古老的上梁词,吆喝着竖起梁柱。 古老传统的劳动场面,有一种淳朴的美感。 夏昕看得入迷,不知不觉将镜头慢慢对上了房梁上的许孟阳。 他脱掉了军绿色冲锋衣外套,只剩一件略贴身的黑色打底T恤,露出藏在衣服下流畅的肌肉轮廓。 在夏昕看来,会干活的男人,远比单纯的好皮囊更有吸引力。 年少时,许孟阳之于她的特别之处,也就是有别于校园同龄男生的“能干”。他好像什么都会,会学习会雕刻会打台球,还会在茶餐厅里游刃有余地招待客人。 而他自己却对这种“无所不能”,似乎从不以为然。就像此刻,他仿佛根本不觉得自己是个名校出身的建筑师,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工匠。 有年富力强的他帮忙,加上老匠人们丰富的经验,整个上梁过程顺利而迅速。当梁柱完美嵌在屋子上空时,许孟阳重重舒了口气,下意识看向站在门口拍摄的夏昕,朝她挥挥手,勾起嘴角,露出浅淡的微笑。 阳光从上方洒进来,覆在他身上,一滴汗水从他额头落下,划过微尘飞扬的光芒,掉在地上。 夏昕望着相机屏幕,只觉得时间好像在刹那间静止,周遭一切变得失真起来。 直到许孟阳从梁上下来,周齐光在旁边没好气地提醒她“还不去给孟阳递水,没见他满头是汗”,她才忽然回过神。 她赶紧拿起旁边桌上的矿泉水,走上前递给微微喘着气的男人:“喝水。” 许孟阳拍拍手上的灰,接过水瓶,轻笑了笑道:“谢谢。” 在梁上待了快个把小时,流了一身汗,确实渴了,他打开瓶盖,仰头一口气喝了半瓶。 夏昕看着他因为喝水而滑动的喉结,上面还覆盖着一层还没来得及干涸的汗水。 明明是秋高气爽的上午,还有清风不时吹过,她也没干什么苦力活儿,但忽然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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