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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为师;现在是觉得,我也可以去帮助别人了,很开心。” 简单朴实,宛如稚子一般的话语。 莫绛雪微微颔首,道:“那就记住这份意义,以后也不要忘记。” 不负初心,不忘来时路,往往最难做到。 谢清徵笑着应了一声:“好。” 走着走着,拐角处的一个小巷里,出现了几个摊贩呦呵叫卖面粥烧饼,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来往其间。 “米粥,两文钱一碗。” “卖汤饼咯,三文钱一碗。” “烧饼,卖烧饼了!要来一个烧饼吗?刚出锅的烧饼。” 谢清徵一愣。 这些人胆子可真大啊,这个时候还敢出来买卖东西。 莫绛雪停步,手按在琴弦上,蓄势待发,却又心念一动,掏出了几枚铜钱,同谢清徵道:“你过去,买点吃的来。” 玄门修士是方外之人,但都会随身携带些铜钱。 铜钱流经凡人之手,沾百家阳气,既可用于挡煞,也可用于占卜,是避邪驱鬼做法的好物。 “师尊,你想吃东西了吗?” 难得她有想吃的食物,谢清徵毫不犹豫接过铜钱,走过去。 “那我去都买一些来给你尝尝,顺便打探打探消息。” 她走到一个烧饼摊前:“婆婆,可以给我两个烧饼吗?” 烧饼摊前支着一口锅,锅里升起滚滚热气,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见她走来,咧嘴一笑,露出豁了口的门牙:“好好好,小娘子,婆婆给你烧饼吃。” 说着递出两块烧饼。 谢清徵伸手去接,眼角余光忽然瞥见隔壁那个面摊的老板,正将一只血淋淋的人手,丢进锅中沸水煮。 她吓得心尖一颤。 “小娘子,再来一点水煮人肉要不要啊?”眼前的婆婆忽然展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使劲钳住她的手腕,猛地往锅中拽去。 “我我我不要!烧饼我也不要了!” 谢清徵慌忙挣脱开来,向后一跃,抽出腰间佩剑,却不用剑刃直接伤人,而是挥出一道剑气,那婆婆立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随即化作地上一滩滋滋作响的黑水。 是鬼魅! 鬼魅最喜欢吃人,它们没有躯体,由祸祟邪气所生,一般出现在怨气极重的死人堆里,它们可以幻化成人的模样、编织幻像去害人,还可以隐去身上的祟气,瞒过不够谨慎的修士。 她学过这个。 那几个摊贩和行人陡然尖啸一声,纵身向谢清徵扑来,谢清徵脚下踏出八卦方位,闪身避开,横剑身前,唰唰几下,挽了一道绚丽的剑花,几道蓝光剑气挥出。 剑气所到之处,摊贩、三三两两的行人,都和那鬼婆婆一般,化作了一滩黑水。 鬼魅尽除,谢清徵惊魂甫定,转过身,却见莫绛雪气定神闲地站在她身后,好似在观戏。 静默片刻。 谢清徵艰难地吐出一句:“你骗我” 她还以为这些都是活人,她还以为师尊是真的想吃东西了 长街小巷,阴风阵阵,莫绛雪抱着琴,白色衣衫随风微荡,慢悠悠道:“我骗你什么了?” “你你你欺骗我的感情你肯定早就知道那些人都是鬼魅所化,故意捉弄我的” 窝窝囊囊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言辞凿凿。 莫绛雪仍是云淡风轻:“是你不够谨慎。” [23]清嘉镇(二) “不过。”拖长了音,“反应还算快。” 谢清徵不说话了。 被眼前人夸上一句,她总能开心很久。 仔细想想,镇上百姓惧怕毒尸,几乎不敢出门走动,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小巷里怎么可能会有摊贩和行人?确实是她大意了。 至于,为何大意 谢清徵瞧了一眼莫绛雪。 师尊主动开口让她过去,别说这只是鬼魅编织的幻象,就算前面是悬崖,只要师尊说那不是,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踏上前去。 她信任她,犹如信徒全心全意地信赖自己的神明。 莫绛雪问她:“你是不是没看过真正的市集?” 谢清徵:“也许小时候看过,但早就忘了。” 她在温家村和鬼魂生活了七年,在璇玑门的这些年,接触到的都是修仙人士,她不知道真正的人间烟火是什么模样,只在书上看过一些描述。 谢清徵道:“等以后有机会,师尊你带我去见识见识” 莫绛雪道:“先带你去郊外见识一下。” 荒郊野外,是战乱后集体埋尸的好地方。 走在乱葬岗附近的丛林,不用掐算,仅凭修仙者的五感,便能察觉出这里的祟气浓得像雾一般。 林间小道崎岖狭窄,树枝和树叶时不时拂到身上脸上,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一片浓绿浅绿中,时不时就会对上一双眼白上翻的眼睛 大多是乱葬岗的厉鬼,或是邪气所生的鬼魅,偶尔会碰上一两具毒尸。 这些都算是低阶的邪物,一路上,莫绛雪几乎不出手,只让谢清徵上前解决。 之前谢清徵一直走在莫绛雪身后,保持三五步的距离,这会儿,她走到了前面,一面除祟,一面细心地削去林间小道两侧的树枝,为身后人开路,以免树叶拂在那人脸上。 厉鬼和鬼魅都是害人的邪祟,拔剑解决便好;毒尸则需用符箓定住,到时统一带回镇上,看看裴副掌门能不能研制出解药,让她们变回正常人的模样。 “嗬嗬” 刚削去一截树枝,就和林间的一具毒尸对上视线。 那毒尸嘶吼一声,纵身扑来。 谢清徵侧身闪避,毒尸紧随其后,她按箫吹奏,将灵力融入音律中,以箫声操纵毒尸的行动。 毒尸速度慢了下来,她趁机掏出一道符箓,“啪”一声,贴在了那毒尸的脑门上,将它死死定在原地。 这毒尸的面目已经腐烂,辨认不出原来的样貌,但看它身上穿着铠甲,胳膊上绑着红巾,便知是红袖军的一员。 谢清徵看着毒尸,惋惜地叹了一声气,正准备转身,却无意间瞧见毒尸身上背有一个包裹,手上似乎还抓着什么东西。 好奇心起,掰开来看,是一团泛黄的、皱巴巴的,还沾着血迹的纸。 拆开阅读,竟是一份家书 「吾儿阿狸:见字如面。近来家中一切安好,无须挂念。阿娘为你缝的新衣,已托人送往军中月前收到你的来信,言及军中捷报频传,凯旋之日可期阿娘日夜泣盼,盼吾儿平安归家」 谢清徵读到这里,抬头去看那个毒尸,解下它身上的包裹,打开,一套崭新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里头。 常人感染尸毒后,还能维持一段时间的清醒。 这个名为“阿狸”的女兵,想必是在丧失意识之前,把母亲寄来的新衣背在了身上,把母亲寄来的家书抓在手中,一遍遍地看,一遍遍地思念那个期盼她平安归家的母亲,直至变成毒尸,依旧将这份家书紧紧地攥在了手中。 她侥幸从战场上活了下来,本以为能凯旋,与母亲团聚,结果却命运弄人,成了一具毒尸;她母亲亲手缝制的衣服,托人带了来;她还没舍得穿一次,就变成了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 谢清徵捏着那封家书,盯着包裹里的新衣,鼻子一酸,哭出了声。 莫绛雪听闻动静,转过身问:“怎么了?” 谢清徵把手中的家书递给莫绛雪看,攥紧了剑柄,泪眼朦胧,立下誓言:“我要诛尽天下的邪魔歪道!” 莫绛雪闻言,轻轻笑了一声。 她的面纱随风拂动,面纱下的容颜若隐若现。 谢清徵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觉她这么冷清清的一个人,轻轻地笑上一声,倒显得没那么有距离感了。 “师尊,你笑什么?” 莫绛雪似叹似笑:“正邪相生相克,岂是你能尽诛的?” 谢清徵道:“我活着一日,便诛杀邪魔一日!它们实在太可恨了!” 少年人正是细腻重情又热血的时候,莫绛雪不再多言,默默看完了那封家书,叠好,放回毒尸的衣襟里,淡淡道:“走吧,这一片还有不少邪祟要除。” 谢清徵抹了抹泪,和那具毒尸道:“阿狸姐姐,等我们研制出尸毒的解药,你就能回家和家里人团聚了!” 又边走边问道:“师尊,你说这天下什么时候能太平啊?” 仙门与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凡人作恶,归官府管,邪祟作恶,归仙门管。 所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没有千秋万载的王朝,仙门修士只出手除祟,不可随意杀生,更不能随意出手干扰人间朝代更迭,否则,业障缠身,因果循环,难有好下场。 莫绛雪从腰间掏出了一枚铜钱来。 谢清徵一怔。 又要让她买东西吗? 她四下张望,却并未发现这附近有摆摊的鬼魅。 莫绛雪捏着铜钱,凝神观望片刻,道:“快了。” 铜钱除了沾染凡人的阳气,还能吸纳王朝的气运:若是太平盛世,铜钱吸纳的便是强盛之气;若是王朝末年,铜钱吸纳的便是没落气运。 说罢,莫绛雪抬头望天,悠悠道:“太白昼现,改朝换代,不过转眼间。” 谢清徵顺着莫绛雪的目光抬头看去,青天白日里,太白星显露于天际。 她于星象卜卦一学并不精通,却也在书上读到过:太白昼现,女主当昌。 谢清徵好奇道:“会有女子称帝吗?不知这天命,会应在哪个女子身上” 莫绛雪收回目光:“天机不可泄露。” 她不肯说,谢清徵也不多问,只道:“师尊,你会卜卦,那你当初有没有算过,你我有今日的师徒缘分啊?” 莫绛雪道:“没有。” 谢清徵问:“为什么?当初为什么不算一算呢?你不好奇吗?要是我肯定很好奇。” 莫绛雪道:“天机不可尽窥。” 谢清徵问:“窥尽会怎么样?” 莫绛雪道:“会死得太早。” 谢清徵:“” 话音刚落,林中又传来一声嘶吼,一只无头厉鬼闪电般扑向她们。 莫绛雪轻盈地闪身避开,谢清徵拔剑上前。 莫绛雪悠悠闲闲,闪身在一旁,还要发出一声感叹:“太慢。” 谢清徵闻言,手中长剑一颤,削出一招“有凤来仪”,速度比刚才快上三分。 剑气纵横,荡起疾风一片,林中鸟雀成群地惊起。 那只无头鬼惨叫一声,被削得四分五裂,随即化作一缕青烟散去。 “太慢了。”又是一句悠悠感叹。 若是别的同门听了,大抵会羞愧不已等回门派发愤图强好好练剑。 谢清徵却只是擦了擦汗,转过身,耿直且温和地回了一句:“师尊,我没偷懒,这已经是我能使出的最快的速度了,再快下去,我的体力就要跟不上了。” 莫绛雪道:“不是说你慢,是觉得一个个找这些邪祟效率太慢。” 谢清徵:“” 好吧,好像又被她骗到了。 不过被这么一戏弄,注意力也被转移了,心头的哀伤感散去了不少。 她问莫绛雪:“师尊,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快一些吗?” “有。”莫绛雪看向谢清徵,“借你一滴血用。” 锋利的剑刃轻轻划过左手食指,谢清徵挤出一滴血,滴落在琴弦上。 说好一滴,就一滴。 莫绛雪拨弦,“铮”一声,红色琴弦上的血珠被吞噬,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清徵收回手,轻轻吹了吹食指上的那道小伤口。 师尊说她的身体遭鬼气浸润多年,行走在外,最招鬼怪的喜欢,借她一滴血,弹奏一曲《招魂》,能招来许多想上她身的邪祟。 她觉得,这样的喜欢,不要也罢。 被剑划开的小伤口有些疼,她吹了又吹,食指指尖倏地被人轻轻捏住,接着一阵微弱的白光闪过,指尖的那抹疼意瞬间被清冽的凉意覆盖。 莫绛雪松开她的食指,足尖一点,跃到松枝上,坐下。 指尖残留了些许酥麻感,谢清徵站在树下,呆呆望着恢复如初的食指,直到耳畔传来叮叮咚咚的琴音。 曲调颇有几分阴森诡异,她仰头望向莫绛雪。 那人一袭白衣融到浓绿之中,煞是好看。 身后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凝神听来,有婴儿咿咿呀呀的啼哭声,妇人幽幽怨怨的哭泣声、毛骨悚然的笑声,还有士兵整齐划一的行军脚步声。 荒山野岭的,哪来这么多的小孩、妇人、官兵? 一股寒意涌上了脊背,谢清徵小心翼翼转身看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十来个被吃得七零八碎的婴儿飘了过来;接着是一群披头散发的女鬼,被砍得肢残体缺,于是抢了别人的肢体,边为自己缝补身体边往这边飘来;还有许多士兵,手作握枪状,好像都还活着一样,可已没了脑袋,空荡荡的肩膀上直冒汩汩鲜血 目之所及,全都是肢体残缺的厉鬼。 这些厉鬼尸首不完整,所以心有不甘,不愿投胎转世。 一片诡异的鬼哭狼嚎声中,谢清徵隐约听见了不少女鬼的呢喃声: “妹妹,你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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