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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不是想起了什么?” 谢清徵脑袋往回缩了缩,坦诚道:“是。” 虽然想起了很多画面,可脑海里闪过的,都是谢浮筠的记忆。 先前师尊用瑶光铃唤醒的,只怕也是谢浮筠的记忆。 谢浮筠的记忆里,出现最多的人,就是眼前的谢宗主。 谢清徵想了想,坦诚直白地朝谢宗主道:“我有很多话想问您。” 说罢,她看了一眼师尊。 莫绛雪微微挑眉,也很直白地问:“需要我回避么?” 谢清徵一脸纠结。 其实,也没什么好回避。除了那份大逆不道的爱慕之情,她什么都可以对师尊说。 只是,万一从谢宗主口中,确认了那个可怕的猜想,她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师尊。 自入璇玑门以后,她都是用“谢清徵”这个身份活着的,她一厢情愿地以为,谢浮筠是她的母亲,想要探寻母亲的过往,想要知道母亲是怎么死的; 之后,听谢宗主三言两语说了她的身世,说谢浮筠只是想用她的身躯夺舍,她半信半疑; 直到如今,亲眼在记忆中见到,亲耳听到,她才敢相信,自己真的只是谢浮筠的一个夺舍工具。 而且,她还不能确认,自己是否真的被夺舍了。 师徒二人两两对视。 谢清徵望着师尊澄澈的目光,心跳微微加快,不合时宜地冒出了许多零碎的念头:“我要真是谢浮筠,那和师尊的师徒关系还成立吗?我是不是就可以和师尊平辈了?噫,那谢宗主怎么办?我看她们师姐妹二人,好像有点暧昧” “咳咳” 耳边又响起了一阵轻咳。 谢清徵连忙收回目光,看向谢幽客。 谢幽客微微蹙眉,似乎不太能理解:“你们两人为什么总是旁若无人地对视?” 没料到谢宗主会问得这么直白,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长辈关切的口吻,谢清徵脸上又是一热,心虚道:“那、那自然是因为,我们是师徒啊!我和师尊在外历练时,碰上不太方便说话的时候,都是眼神示意、眼神交流,久而久之,就习惯互相看着彼此了” 她觉得最近师尊总看她,确实是因为这个缘故。 师徒朝夕相处,磨炼出来的、无声的默契。 莫绛雪唇角勾起一丝弧度,那抹浅淡的笑意,像是在说我竟不知是因为这层缘故。 谢幽客冷淡地扫了莫绛雪一眼,不太客气地道:“你先退下。” 莫绛雪足尖一点,轻飘飘飞上了屋檐,淡淡地道:“我站这里,听不见你们说话。” 她的声音远远传来,谢清徵抬头看着那道翩若惊鸿的身影,心道:“以你的修为,怎可能听不见?在璇玑门,你可是整座缥缈峰的动静都能听见。” 转瞬间,心中却咯噔了一下,难道以师尊目前的修为,现在真的听不见了?虚弱到这种程度了吗? 谢清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下一瞬,却见莫绛雪取出琴来,铮铮铮,信手拨弦三两声,为她们施了个简单的隔音结界。 谢清徵:“” 不要这样吓她啊她会当真的 莫绛雪远远地望着她,神色从容。 谢清徵目光复杂,收回了视线,看向谢幽客,开门见山问:“谢宗主,当年发生了什么?浮筠前辈为什么会堕入魔道?” 谢幽客正要开口,谢寒林牵着一条小黄狗进来,朝谢幽客道:“师尊,您看这只狗可不可以啊?” 那狗瘸了一条腿,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见到谢幽客就热情地想往谢幽客身上扑。 谢清徵呆滞了片刻,问:“寒林是把黑将军的魂魄移入了这只小黄狗的身体里吗?” 谢幽客看向谢寒林,目光幽冷,语气不善:“你觉得可以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找一只瘸腿的黄狗,将你的魂魄塞进去。” 谢寒林嘿嘿一笑,为难地挠挠头,谢幽客要她尽快找一只狗的尸体,安置那个从鬼城带出来的黑将军,当时也没说要什么样的。 刚刚她们三个谈话的时候,她御剑飞到山下找了一圈,随便捡了一条瘸了腿的小黄狗的尸体。 谢幽客冷道:“别傻笑了,去找一只黑色的狗,不要瘸腿的。” 当年的黑将军何其健壮勇猛,怎能塞到一条瘸腿小狗的体内? 谢清徵心道:“宗主你还挺贴心的,连颜色都要一样” “是,徒儿这就去找。”谢寒林躬身告退,牵着狗退下了,边走还边嘀咕:“小黄狗不也挺可爱的,腿瘸了我也可以治啊” 谢幽客忍了忍,没发作,转而面向谢清徵,冷冷道:“你问她做什么?我不是说了,她的事和你无关吗?” 谢清徵忽然双膝一弯,朝谢幽客跪下。 谢幽客一怔,问:“你这是做什么?” 谢清徵磕了一个头,软声道:“对不起,当时在荒庙里,和你说了那些话。” “也许其中有误会呢?”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设身处地考虑过她的感受和想法?” “你和她从小一块长大,她到底是好是坏,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你给云庄主的那颗安魂珠,之前是准备给谁用的?你师尊,还是你师姐?” “我没你懂,我只懂如果一个人对我很重要,我就会全心全意地信任她。” 当时,在新冶城外的荒庙中,她肆无忌惮地向谢宗主说了这些话,字字诛心。 谢浮筠确实修炼了邪术,确实杀了许多人,确实要借她的身体,夺舍重生。可师姐妹二人分道扬镳后,谢幽客还想着把她要回来,还想把谢浮筠带回宗门,劝阻谢浮筠不要夺舍她。 她如今才明白,那颗赠给云猗的安魂珠,是谢幽客挖取心头血炼化而成的,是给谢浮筠准备的。 当年的谢幽客,或许无力挽救谢浮筠的性命,但她为谢浮筠找好了一条退路。她想用自己的心头血,去安养谢浮筠的魂魄。 她已经给出自己最大的信任了,还把姿态放得很低。 她明明做了很多,却是被世人误解最深的那个。年少时就总被人误解,继任宗主之位了,还是经常被人误解。 相比于萧忘情的好名声,谢宗主真可谓是毁誉参半。 谢清徵磕完了头,想了想,又道:“宗主,如果你说话好听些,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误解你了。” 谢幽客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扬起手,似是要扇她一耳光。 她往后躲了躲。 那一耳光却没落下,谢幽客只是拧了一下她的耳朵,道:“起来吧。” 谢清徵站起身,下意识往师尊那边瞧了眼。 莫绛雪依然瞬也不瞬地盯着谢清徵。 刚才跪地磕头的那一幕都被师尊看了去,谢清徵心中一赧,挠了挠头,心中自我安慰道:“师尊你教我功夫,我跪你;谢宗主也抚养过我、教过我功夫,我跪一跪她,合情合理” 谢幽客蹙眉:“你让她走开,又总看她做什么?” 谢清徵尴尬地收回视线,还是那个借口:“她、她是我师尊,我们是师徒啊” 谢幽客冷笑一声,轻描淡写道:“哦?你们是师徒,所以那天就算出来了,你也要冒着生命危险回去找她?你想和她死在一处?可真是感天动地的师徒情。” 谢清徵低下头,抿唇不语,暗暗腹诽:“这阴阳怪气的说话口吻,宗主你总被人误解不是没缘由的。” 谢幽客瞧着她,淡道:“有什么话放嘴上说。” 谢清徵抬起头,话语诚恳又直白:“谢宗主,我师尊对我很重要,她若死了,我也不活了。” 谢幽客眼中浮现一道煞气,闭眸不语,半晌,才睁开眼,微微昂首,道:“她若死了,我可以重新给你找个人教你功夫,你又何必寻死觅活?像什么话?” 这口吻像是在教训人,谢清徵抿了抿唇,忍住没有反驳什么,心想:“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死了就重新找人’,难道就很像话了吗?” 谢幽客见她不语,又冷冷地道:“我和你说过,你的命只有一次,她死了可以重入轮回,你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108]零落成泥(二) 重入轮回,说得轻松。 若再入轮回,这一世的记忆、羁绊、修为就全都散了,纵然莫绛雪甘心,谢清徵也绝不甘心。 她心想:“若换成是谢浮筠,谢宗主你可不会高高在上地说这种话。” 谢宗主说话做事从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从小到大,大约只有她师姐能压她一头。 谢清徵猜想:谢宗主这辈子,大概只对师姐低过头。 她知道该如何反驳谢宗主,偏偏知晓了那些过往后,再无法说一些戳心窝子的话。 她不擅长往人伤口上撒盐。 不忍心伤害谢宗主,便只好微微一笑,尽可能地保持心平气和:“谢宗主,若不是我师尊,我早就死了,死在十四岁那年,还是饱受阴毒的折磨而死。你知道那毒发作起来有多难受吗?冷的时候就像掉进了冰窟里,热的时候就像是被丢进了火炉” 她絮絮叨叨,想把自己说得惨一点,好博取这人的一点同情心。 谢幽客闻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沉默片刻后,道:“那也只能怪她先破了温家村的封印。亏她还有些良心,知道替你转移恶诅、收你为徒。” 理所当然的口吻。 谢清徵悻悻然,心想:“还是不能指望这位宗主有什么同情心。” 又有些奇怪:谢宗主先前对她的师尊还有几分敬意在,怎么这次从鬼城回来后,谈及师尊,句句都像是在针对? 谢清徵想到鬼墙里的那一吻,心中咯噔一下,暗暗思忖:“谢宗主该不会是觉得师尊冒犯了我吧?” 可那只是替她渡气保命啊,她当时都要憋死了 不好过多解释什么,谢清徵含糊道:“温家村的那个封印本来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我身上的恶诅也压制不了多久她是我的师尊,宗主,你别那样说她。” 谢幽客神色微变,欲言又止。 这个话题似乎不容易达成共识,谢清徵连忙打哈哈:“宗主,我们不说这些了,我想问另外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鬼城万人坑的那个封印,和温家村那些封印,是你和浮筠前辈留下的吗?” “我们当年还没那个本事。” 谢清徵脑海中闪过一个高大的身影,又问:“那是孤鸿影前辈留下的?” 提及恩师,谢幽客神色缓和几分:“万人坑的封印确实是她留下的,当时我们刚从蛮荒撤退,无力度化那些邪祟,便暂时镇压。至于温家村,应该是谢浮筠封印的。” “宗主,你还是告诉我一些关于浮筠前辈的事吧。她曾经想要夺舍我,她和你都抚养过我,我根本不可能置身事外。”谢清徵看着谢幽客。 从她在鬼城捡到自己的那一刻,三人的命运就已纠缠在一块。 谢幽客望着谢清徵。 昔年的垂髫幼儿,如今已与她并肩高,出落得亭亭玉立,温雅明媚。 她转过身,背对着谢清徵,负手而立,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道:“你想知道什么?” “十八年前,你们西去蛮荒讨伐魔教时,浮筠前辈为何突然堕入了魔道?” 谢幽客道:“因为一个人。” “谁?” “昙鸾。” 当年,孤鸿影率领正道攻打十方域。彼时的檀鸢已更名改姓为“昙鸾”,加入了十方域。 昙鸾曾经在瑶光派的琅嬛论道会上,结识过谢氏师姐妹,尤其与谢浮筠性情相投。 再次相遇,是在正魔两道的战场上。 虽是敌对状态,下了战场之后,昙鸾和谢浮筠却会以故交的名义,相约一块饮酒。 彼此的目的都不太单纯:谢浮筠想拿走昙鸾手上的瑶光铃;昙鸾想趁机窃取一些正道的情报。 彼此也都心知肚明。 谢清徵听到这里,心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想起自己在苗疆遇到昙鸾的那段时光,那个苗家女子,风情万种,诡计多端,防不胜防,确实有趣,也确实很会骗人,她被她耍得团团转! 不知那个潇洒明朗的少女,是否也像她一样,在一步步的试探、防备中,逐渐放下了戒备心,当真与那苗家女子成了朋友?还试图说服那苗家女子,回归正道? 谢幽客:“没多久,师尊就察觉到了她们的往来。” 也就是梦境中的那一幕了谢幽客站在金车上,搭弓引箭,射出一枚金色羽箭,羽箭擦过谢浮筠的耳畔。 那一箭,既是当众处置细作,也是师门对谢浮筠的警告。 谢清徵问:“那她后来有和昙鸾保持距离吗?” 谢幽客道:“有。之后她很久没约见昙鸾,但有一次,昙鸾主动找到了她,听说她在受了伤,还送来了一种疗伤的蛊虫。” 谢清徵:“昙鸾出身苗疆,擅长用蛊,她该不会趁机下蛊控制了她吧?” 谢幽客摇摇头,似乎也有些捉摸不透昙鸾的用意:“没有。昙鸾只是替她疗伤。” 谢清徵心想:那个妖女时真时假,当真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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