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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道啊?我又没去你家!说不定是他喝多了马尿自己掉河里淹死的!” 青萝上前一步,与风澜并肩,冷静道:“我们几人一直在这里待着,确实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被淹死了,但我可以保证,我们天权山庄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杀害凡人。” 听了青萝的解释,那些村民不但没有理解,反而因为那句“不会轻易杀害凡人”变得更加有恃无恐起来,高声反驳道:“你说不会就不会啊?你们都是修仙的,手段多的去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使了什么妖法?让他自己跳河了!” 为首的几个男人更加义愤填膺,挥舞手中的刀械农具,喊道:“杀人偿命!”“我们不是好欺负的!”“你们要是不肯偿命,我们就跟你们拼了!” 跳跃的火光将他们的面孔映得格外狰狞,仿佛比妖邪鬼怪还要恐怖三分。 谢清徵心中一阵恶心,她万万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般愚昧无知、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她忽地想起师尊在温家村弹琴招魂的场景,低声问青萝:“你们会招魂吗?既然他们不信,不如把他的魂魄招来,当面对峙。” 她的师尊还能和鬼魂对话,或许她们这些修士也能做到。 青萝道:“会,但他是横死的,怨气太重,容易化为厉鬼,我怕招来他的魂魄之后,他会失控伤人。”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谢清徵,似是好奇,她一个普通小姑娘,身上没有半点灵力,为何不怕死尸,还懂招魂一说。 这个当口,谢清徵自然没时间解释太多。 风澜听到她们的对话,按下怒火,和族长道:“活人太多,阳气太重,容易激起尸变!一旦发生尸变,我们只有七个人,照看不来你们那么多人!你们回去一些人,留几个胆大的在这里,我把他的鬼魂召来,大家当面对峙,问问他是怎么被淹死的!” 修士能与鬼怪沟通,没有死无对证一说。 有些村民听她说要招魂,心生畏惧,看了眼族长。 族长高声道:“大家不能走!我们人多势众!她们害怕了!” 好心被当驴肝肺,风澜冷笑一声,持剑直指族长:“真是给脸不要脸啊!我会怕你们人多?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们吗?别说我们有七个人,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一把剑,也能把你们全村杀得鸡犬不留!” 那族长被这股气势所慑,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 青萝闻言一惊,低声道:“师姐,慎言。” 杀人全村这种话,实在不是名门正派子弟该说的。 修道之人,戒贪戒妄,戒嗔戒杀,戒偷盗邪淫,戒口出恶言。 这话要是被宗门的长辈听见了,定会勃然大怒。 风澜不说话了。 明明她才是师姐,却总是被这个师妹管束。 忽地,一阵阴风拂过,林中火焰左右摇摆两下,齐齐熄灭。 “叮铃铃铃” 一片黑暗之中,众女修腰间的风铃响了起来。 众人脸色一变。 女修们迅疾而动,背对背围成一个圆阵,将谢清徵护在中央,持剑环顾四周。 这风铃是法器,寻常的风动,不会发出声响,除非,风中有鬼。 可她们还没有招魂,哪来的鬼? 一个村民联想到风澜的话,顿时吓得毛骨悚然,声嘶力竭喊道:“是鬼啊!她们招鬼来杀我们了!” 尖叫声四起,那些村民以为风澜当真招来了鬼怪,要把他们杀个鸡犬不留,纷纷扔下手中的火把,如无头苍蝇般四处奔逃。 混乱中,有人推搡,有人跌倒,有人被踩踏,有人不慎挥舞手中的柴刀,误伤了同伴,甚至还有慌不择路的,直直跑到了悬崖边上,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黑暗中,尖叫声、哀嚎声、踩踏声乱作一片,汗臭味、血腥味、水腥味混作一团。 饶是被人护了在身后,谢清徵也不由直冒冷汗。 她听得清清楚楚,嗅得明明白白,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青萝纵声疾呼:“别慌!我们没有招鬼魂来!” 风澜点燃一道符箓,微弱的火光重新照亮了林野。 借着些许光亮,众人望向四周,再度失声惊叫起来。 只见林中的人躺了三分之二,余下站着的大部分都是妇孺,脸上神情或是惊恐,或是呆滞,或是错愕。 变故发生在瞬息之间,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待那些妇孺看清眼前尸横遍野、血流满地的惨象,顿时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 有人被踩踏至死,尸体面目全非;有人被同伴误杀,身上还在汩汩冒血;有人跳下悬崖,被江水冲得无影无踪 血腥味扑鼻而来,谢清徵看着地上的尸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此时此刻,若是师尊在身边就好了 她转开视线,扶着一棵树,忍了又忍,才忍住呕吐的冲动,颤抖着唇,小声提醒旁边的青萝:“这里有一股不太正常的水腥味,火灭之时突然出现的” [33]下山(四) 修仙者五感更加灵敏,青萝虽已察觉到这抹异常,但还是朝谢清徵颔首致意,感谢她的提醒。 风澜面色冷峻,重新点燃篝火,安排各位师妹清点尸体,救治伤者。 有个女修探查完尸首,禀告道:“风澜师姐,青萝师姐,这些人都死得不太正常,身上湿漉漉的,地上、树上还有好几滩水渍,我看像是水鬼在作祟!” 众女修神情凝重。 虽说良言难劝该死鬼,但第一次出门历练,就遇到了这些刁钻的村民,还碰到了只厉害的水鬼,运气实在算不上好。 风澜拧眉思索片刻,目光扫过在场的活人,问:“你们是不是有人动了天权山庄送来的镇水符?” 镇水符既能镇水,也能镇水鬼。 渡头村的江水之中,并无河伯,却有怨灵。 昔年被无辜献祭溺死的女子,心有怨气,魂灵徘徊在江水中,难以进入轮回,必须等到下一个人溺死在江中,成为她们的“替死鬼”,方可解脱。 往年不献祭活人的时候,渡头村常有人意外溺死,久而久之,村民便以为是河伯发怒。 后来村里每隔两三年就献祭一个活人,水中怨灵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可以等到下一个“替死鬼”,便不再强行将活人拖到水底淹死。 其实献祭男子还是女子,对怨灵而言并无区别,只要是个活人就可以,但渡头村的村民听信“河伯娶亲”一说,历来只献祭女子。 献祭之后,村民见河里不再频繁淹死人,对“河伯发怒”“河伯娶亲”一说,更加深信不疑。 前两年,村里按照惯例举办献祭仪式,那个被巫祝选中的女孩不愿枉死,逃到天权山庄求救。 适逢乱世,生灵涂炭,各派修士疲于奔命,无暇为水中怨灵超度,天权山庄的庄主派人送来了极为珍稀的镇水符,用此符换取那女孩的性命,并暂时镇压了水中怨灵,也和族长、巫祝说明了缘由。 当时天权山庄的人再三叮嘱,不可再献祭活人,不可揭开此符,否则后患无穷。 可渡头村的族长、巫祝、豪绅,却不愿放过此等搜刮钱财的机会,今年又举办了献祭仪式。 天权山庄此次派门人来,既是为了阻止村民再献祭活人,也是打算一举超度水中怨灵。 不料还没来得及超度,怨灵便大开杀戒。 这下,已经不是她们这些小辈能够度化的了。 那个书生打扮的青年,跪在地上,错愕良久,脸上肌肉忽然不受控制地抽动,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滚落下。 他像是想起了一件毕生难忘的恨事,喃喃自语道:“是我是我!是我揭开了水底碑文上的符箓是我害死了大哥是我害死了大家姜儿来了是姜儿来找我报仇了!” 众人望向他。 他说完便横过长剑,在自己颈中一比,欲自刎谢罪,可双手却抖得像筛子,无论如何都下不去狠手。 风澜早捏好了指诀,准备阻拦他自刎。 见他不敢动手,风澜冷笑一声,讥嘲道:“好一个顶天立地敢作敢当的男子汉!” 青萝施法打落那书生手中的长剑:“我劝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再死。” 那书生喃喃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姜儿得到解脱” 谢清徵问:“姜儿究竟是你什么人?” 之前在花轿上,她也听这书生和她提了一嘴姜儿。 “姜儿她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们自幼便定有婚约。五年前,有个道人路过我们村,说姜儿有仙缘,赠了她一块木牌,要 憂 愺 怤 費 整 理 她斩断尘缘,前往璇玑门修行。姜儿一个弱女子,哪里懂什么修行?我自幼熟读四书五经,本准备考取功名的,但我大哥说我更有修仙的慧根,便让姜儿把木牌给了我,让我代替姜儿去璇玑门拜师学艺。” 风澜白眼一翻,忍不住骂道:“你这人为什么这么自命不凡还这么无耻?觉得自己能够取代别人,抢了别人修仙的机缘,还大言不惭,说别人不懂修仙自己更有慧根?” 那书生面无血色,垂下脑袋,继续道:“我拿着木牌去了,璇玑门的人说我尘缘太重,六根不净,又把我赶了回来。” 众人心中暗道:活该! 那书生的嗓音倏忽变得尖锐起来,像是捏紧喉咙在学一个女子说话,连带着眼神和腔调也变得十分古怪: “我回来后,恰好赶上村里举办河伯娶亲的仪式。那一次巫祝看上了姜儿妹妹,要把她献祭给河伯。我这心里呀,从来就不信那河伯娶亲的鬼话,但我这嘴哪里说得过那些老顽固?好在姜儿与我早已有了婚约,我若娶了她,她就不用受那等苦楚啦。” 谢清徵听得寒毛直竖,忍不住想:他是不是被吓疯了?怎么突然这样说话? 众人刚想打断他,却又见他恢复如常,继续道:“可那时我刚从璇玑门回来,心灰意冷之下,想到璇玑门的人说我‘尘缘太重’,便退了与姜儿的婚约,任由姜儿被打扮成新娘,被推下悬崖,坠入江水中淹死,好以此来证明我道心坚定。” 说完这几句,他又掐着嗓子,学女子的腔调:“待我缓过神,想起姜儿妹妹昔日待我情深义重,心中好是懊悔!听说溺亡之人的魂魄,需等新魂替代才能重返轮回。我一直盼着村里头再有献祭,好让姜儿得到解脱。可你们天权山庄的人,三番两次阻挠,还在水里放符咒镇压。实在是可恶!” 最后那句“可恶”,活脱脱像个娇嗔的女子。 众人面面相觑。 男子的嗓音,女子的腔调,原本十分好笑,偏偏此时的氛围太过阴森诡异,她们不仅笑不出来,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书生伸手指向谢清徵,面容扭曲,时而惊恐,时而娇媚;说话腔调也时而像男子,时而像女子: “今天你们又带走了她,不让她献祭!” “我呀就只好自己去揭开水里的符箓了” “她不该活着!” “她要替姜儿去死!” 众女修听到这里,握紧手中剑,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确认了一点:他被水鬼附身了! 那水鬼瞬间察觉到女修们的眼神变化,电光石火间,纵身一跃,抓过谢清徵,猛地向悬崖底冲去。 风澜喝道:“拦住她!” 谢清徵脑袋轰的一声,只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扯着冲向悬崖,接着整个人倒栽葱似的急速下坠。 悬崖高达数十丈,崖底江水滚滚。 耳畔风声呼啸,岩石峭壁自眼前飞速掠过,身体每一寸皮肤都好似被风割得生疼,惊惧之下,她尖叫连连,哀嚎声响彻悬崖。 生死攸关之际,陡然闻得一道清亮的箫声,有道身影踏剑而来。 一只冰凉的手揽过她的腰,止住她下坠的势头。 “我为你卜过一卦”耳畔随之绕来一抹冷冽的气息,“你今日并无性命之忧。” 追赶下来的女修们只见一道白光疾掠而上,转瞬之间,两人一鬼,已回到了悬崖上。 谢清徵惊魂未定,落地后,双膝发软,抱着莫绛雪的双腿不松手。 莫绛雪手握玉箫,将左手拎着的书生随意地丢在地上,飞掷一枚铜币过去。 铜币打在那书生眉间,那书生吃痛,身子在地上翻滚来翻滚去,须臾,一道黑影从他身体剥离出来,化作一个浑身淌水的女孩。 那女孩匍匐在地,浑身发颤,似是极为痛苦。 天权山庄女修也飞身回到悬崖上,一落地,目光都情不自禁看向那名白衣长琴的女子。 风澜见那水鬼现出了原形,最先反应过来,闪身过去,往那水鬼额间拍了一道符箓,旋即又看向那名白衣女子。 一众年轻女孩中,她见识最广,当即认出了来人是谁,收剑入鞘,躬身作揖道:“晚辈天权山庄风澜,拜见莫前辈。” 璇玑门的客卿长老,莫绛雪。 璇玑门的服饰以黑白配色为主,绣有仙鹤,但客卿不受约束,传闻莫长老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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