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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道:“今年我就不赌了。” 她要避嫌。 三位长老看在沐青黛的面子上,纷纷下注沐紫芙赢。 其实也不算完全给面子,而是实打实地相信 哪怕沐紫芙再脓包,有沐青黛精心栽培,实力也弱不到哪去。 就好比说,那个小谢姑娘打到后面看上去已经有些吃力了,而沐紫芙还是一派轻松的模样。 萧忘情拿过一个扇坠,下注谢清徵:“既没人选这个孩子,那我便押她赢。” 三位长老心知肚明,这倒不是掌门不给沐青黛面子,也不是掌门觉得沐紫芙不如那位小谢姑娘,而是掌门心善,不忍心见那位小谢姑娘没人下注。 三比零,相对三比一,自然是后者好看些。 盛有谢清徵玉牌的盘子上,忽然多出了一枚玉佩。 放下玉佩的那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是一双很适合弹琴的手。 众人将目光转向那只手的主人。 莫绛雪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慢条斯理道:“我也押她赢。” 午时三刻,决赛开始。 擂台下围得水泄不通,擂台之上,两名少女,一个温婉如玉,一个娇俏艳丽。 谢清徵按规矩行礼。 沐紫芙敷衍回礼,随后刷的一声响,拔剑出鞘,径直向谢清徵刺去。 谢清徵举剑格挡,避让三招。 霎时间,场上满是剑气破空之声。 这次的内门考核,沐青黛特意让沐紫芙换掉了上品仙剑,只用普通铁剑和同门对战。 沐紫芙虽不太情愿,但按沐家的规矩,实力过于悬殊的对手,打赢了也不光彩,她只能照做。 刚一交手,谢清徵就明显感觉到自己处于下风。 她使出的是璇玑门的入门剑招,招式轻巧敏快。 而沐紫芙使出的那些剑招,凌厉迅疾,每一招每一式,都往她身上的各处要害招呼。 她在剑招上讨不到巧,全凭一身修为左闪右避,勉强守御。 拆了五十招之后,她依旧没有反击。 擂台下的一众修士,看得倒吸一口凉气:同门切磋,向来点到为止,哪会像沐紫芙这般下手狠辣?清徵师妹使出的剑招全是守势,看上去没有丝毫反击的能力,这场怕是要输得彻彻底底 之前对战别的同门,沐紫芙倒不会使用这些招式,但决赛的对手是谢清徵。 她记得谢清徵会天枢宗的功夫,那自己使用沐家的家传剑法,也不算辱没了沐家家风。 谢清徵被沐紫芙打得步步后退。 恰在此时,沐紫芙听到了场下修士的窃窃私语声,她嘴角一撇,面露不屑之色,却也不再步步紧逼。 她自觉稳操胜券,收敛了几分剑气,有心卖弄,使出一套沐家家传的“玉笛暗飞”。 这套剑法是沐家先人从笛声中领悟而来,施展起来宛如依依杨柳中,闻得春风送笛声,霎是风流恣意。 场下修士纷纷发出惊艳赞叹声,倒揭过了她下手狠辣的那一茬。 高座之上的沐青黛,斜眼看向莫绛雪,正想开口讥讽一两句,主位上的萧忘情递过来一个笑吟吟的眼神,她便忍住了。 她不和那个爱端架子的冰块多计较。 反正胜负已明,再打下去,结果可想而知。 又拆了几百招,谢清徵依旧只能勉力支撑。 心如擂鼓,咚咚作响,汗水和血水浸湿了后背,她将剑舞得密不透风,却还是被沐紫芙的剑气所伤,黑白色的长袍逐渐染上星星点点的红,胳膊、手腕、脸颊到处都是伤口。 体力、真气在一点点消耗,她的速度肉眼可见的慢了下来。 沐紫芙似是有意折磨她,明明有一两次,有机会直接打落她的剑,却偏偏放过了她,似是有意拖长战局,要痛痛快快地打她一顿出气。 这正合她的意。 “玉笛暗飞”这套剑法使出来虽然好看,但观赏性大于实战性,施展起来远远不如适才那般凌厉迅疾,每次切招时,还会有一个短暂的僵直。 谢清徵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破绽,暗自盘算反击。 沐紫芙使出一招“散入春风”,一剑直刺而出,谢清徵斜身闪开,沐紫芙变招,拦腰横削,剑锋堪堪擦过谢清徵的腰间。 正是这千钧一发之际,谢清徵纵身跃起,如同灵燕穿云,不仅避开了这一击,还借着沐紫芙力量回收的空档,反手一剑,剑气挥出,打向沐紫芙的手腕。 “铮”的一声响,一柄长剑被打落在地。 围观人群“啊”的一声,情不自禁叫了出来。 谢清徵从一开始就在单方面挨打不还手,这一招反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高座之上的沐青黛蹭一下站起身,怒骂:“蠢货!” 谢清徵浑身是血,左脸颊上还有两道被剑气划破的伤痕,她以剑指地,身子微微晃了晃,似要倒下。 她隐忍几百招,被打得浑身是伤也不反击,只是为了使出这攻其不备的一招。 刚一交手她就察觉到了,正常你来我往的对打,她根本打不赢沐紫芙,只好赌一把,用上骄兵之计。 沐紫芙骄纵自大、心性浮躁,谢清徵只守不攻,便是想让沐紫芙放下戒备。 但她只有一次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反击机会,一次不成,沐紫芙便不会再托大,只会对她下死手。 所幸,一剑定乾坤,成功了 围观的一众修士回过神来,鼓掌喝彩。 谢清徵转身向擂台下的方向一揖,然后回身去看沐紫芙,颔首道:“承让。” 沐紫芙满脸怒容,她的右手手腕被剑气所伤,有一道鲜明的红痕。 “还没结束!让什么让?我不用剑也能打败你!” 话音刚落,空中忽然传来数道剑气破空声,谢清徵抬起头,脸色一变,踉跄后退。 只见半空中数十把灵气凝化而成的气剑,齐齐向她所在的位置飞来。 这是青松峰的“万剑归宗”! 已经分出一分胜负,本就该停手的! 围观人群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嚷嚷起来: “清徵师妹,当心!” “紫芙师妹,同门切磋,点到为止!你怎么能这样啊?!耍无赖输不起吗?” “这是论剑决赛又不是切磋!当然不能点到为止!清徵师妹只是侥幸赢了一招半式,紫芙师妹还没拼尽全力,怎么算输?” “你们青松峰的人还真是霸道啊!就算理亏也要强词夺理去维护吗?!” “他们这是拍马屁!向着沐紫芙说话,讨好沐长老呢!” “什么拍马屁?我们是实话实说!正常情况下清徵师妹就不会赢!本来论剑大会谁能夺魁就是凭实力说话,不是凭运气说话!要是遇到了魔教中人,魔教中人会和你点到为止吗?” 擂台旁,负责仲裁的两位师姐对视一眼,心中均暗骂一声荒唐,转眼看向萧忘情,却见萧忘情好整以暇,静静观看,没有半分要阻止的意思。 闵鹤焦急又为难,不是该示意停手吗?难道还要放任让她们打下去? 沐青黛冷哼一声:“丢人现眼的东西!”她朝萧忘情道:“阿芙输了,掌门,喊停吧。” 萧忘情微笑道:“芙儿只是一时大意,输赢也只是一时的,再看看吧,我想看看她们的潜力能发挥到什么地步。” 沐青黛道:“别怪我没提醒,她的真实水平远不如阿芙,再打下去,阿芙就要把她打死了!” [18]拜师 (五) 萧忘情道:“有我们在,她们还不至于伤及性命。” 沐青黛转眼看向莫绛雪。 莫绛雪不动声色,只是抿了一口茶水,似乎并不关心场上两人的死活。 气剑如虹,呼啸而至。 谢清徵脚踏罡步,迅速掐诀,凝结真气于指尖,幻化出一面水帘般的护盾,挡在身前。 “嘭嘭嘭!” 一道道气剑撞上护盾。 每一击碰撞,都搅得她体内气血剧烈翻涌。第三击之后,终是抑制不住,喉咙里涌起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出。 她本就被打得浑身是伤,真气几近枯竭,根本无力反击,只能强撑着一口气抵御。 再强撑下去,只怕不是重伤,便是身死 要认输吗? 这个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接着被强烈的不甘淹没。 她明明打落了沐紫芙的剑,为什么不能判她赢? 凭什么沐紫芙可以被特殊对待?就因为沐紫芙是沐青黛的妹妹吗? 为什么?凭什么?她实在想不通! 委屈、愤懑、失落、不甘种种激烈情绪涌上心头,攒成了一股怒火,烧得她胸口气血翻涌,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唇边溢出。 谢清徵望向莫绛雪所在的方位,心中又是一片苦涩。 是不是没有机会拜她为师了? 耳畔嗡嗡作响,视线逐渐模糊,又一道气剑袭来,脆弱的屏障彻底破碎,指尖再也凝聚不出半点真气抵挡,谢清徵轻叹一声,闭上眼睛。 预料之中的痛楚并未到来,耳畔倏地听闻一道凌厉的剑鸣,犹如龙吟虎啸,震颤心魄。 谢清徵遽然睁眼,瞳孔中映出一把利剑。 那剑全身布满黑色的纹路,自空中疾驰而来,剑气凛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然撞碎了擂台上交织如网的气剑。 霎时间,尘土飞扬,气浪四溢。 擂台四周的修士均被突如其来的剑气震得踉跄后退,定睛看去,无不瞠目结舌。 竟是天璇剑! 天璇剑不是封存在缥缈峰山腰的剑阁中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半空中风起云涌,雷声大作,电闪雷鸣间,天璇剑径直攻向沐紫芙。 一时间,未名峰上,剑气破空声、琴声、箫声、琵琶声齐响,却未能阻挡天璇剑的半分攻势。 变故发生在瞬息之间,谢清徵脚步还没迈出,身体一阵痉挛,重重摔倒在地。 一片模糊的血光中,她隐约看见沐青黛闪身挡在沐紫芙身前。 “噗嗤”一声响,天璇剑没入沐青黛的身体,剑刃上的鲜血点点滴滴落下 意识再度清醒过来时,身体疼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明明才睁开眼睛,谢清徵却觉得不如昏死过去来得舒坦。 昏迷时,至少感受不到这般剧烈的疼痛。 喉咙干涩得不行,呼出吸入的气息都带着浓郁的血腥味。 她躺在冰凉的地上,艰难地呼吸着,试图调匀体内紊乱的气息。 头顶是陌生的天花板,室内空无一物,四周墙壁上刻满密密麻麻的门规 她被关进了戒律阁。 犯的是哪一条门规啊?残害同门吗?不应该是沐紫芙迫害她吗?凭什么关她? 谢清徵双手撑地,尝试了好几次,终于从地上坐了起来。 她的目光在密密麻麻的门规里搜寻,想看看自己究竟触犯了哪一条戒律。 心中还弥留了几分委屈与愤怒,她倏忽想起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浑身一颤。 不知道沐长老怎么样了?有没有性命之忧? 倘若沐长老真出了什么事,自己别说是拜莫绛雪为师,只怕,连璇玑门也待不下去了 天璇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擂台上,帮她攻击沐紫芙? 一般情况下,只有认主的灵剑才会有这种护主行为。 天璇剑什么时候认她为主了?以她目前浅薄的修为,怕是不够资格成为上品灵剑的主人。 天璇剑被莫绛雪带回璇玑门后,一直封存在剑阁中,她也没资格靠近。 她只是在刚出温家村的那一晚,摸了一下它。 上品灵剑又不是小狗,被摸一摸就认主 门外传来两个师姐的谈话声: “沐长老替紫芙师妹挡了一剑,现在还生死未卜。” “紫芙师妹也真是,早认输不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不知道天璇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未名峰?总不能真的是清徵师妹召唤出来的吧?” “应该不是,小师妹又没见过天璇剑。掌门说可能是天璇剑解封后,还残留有一丝煞气,感应到未名峰的打斗气息,自己挣脱了剑阁的束缚,冲出来伤人饮血。” “那小师妹也是无辜的啊,凭什么把她一个人关在这里?看着真可怜!” “诶,估计是为了给青松峰一个交代吧。” “青松峰的人蛮横好斗又不讲理,不知道掌门为什么总偏袒她们?” “我听师姐们说过,几年前,正魔两道频繁交战的时候,十有八、九,都是沐长老领着青松峰的女修们留下断后,璇玑门后山的衣冠冢里,埋的最多的,就是青松峰的师姐们沐长老‘鬼见愁’的名号也是那时候闯下来的” “难怪沐长老脾气不怎么好,在门派里的人气却居高不下。” “是啊,倘若沐长老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青松峰上下都会迁怒小师妹,‘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小师妹能不能留在璇玑门都不好说” 谢清徵听到这里,垂下眼帘,一面哀叹自己的霉运,一面忧心沐长老的生死。 可千万别死啊 “见过闵鹤师姐。” 门外传来问候声,戒律阁的木门忽然被打开,闵鹤走了进来。 谢清徵轻轻喊了一声:“师姐。” 闵鹤看到她一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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