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作用?” 檀瑶笑容羞涩,凑到莫绛雪耳畔,小声说了句:“这酒滋补太过,有些许催.情的功效,不过效力不大,无须担心,除非” 莫绛雪:“除非什么?” 檀瑶笑道:“除非心有所悦,那效力就” 剩下的话,不用说,莫绛雪也明白。 看来道谢道早了。 谢清徵酒意上头,没有听清她们二人的对话,脸色绯红地瞥了一眼莫绛雪,放心地倒在了莫绛雪的怀中。 她这人喝醉了从来只是默默睡觉,不说胡话,也不胡作非为。 视线朦朦胧胧,意识也朦朦胧胧 等稍微清醒些时,谢清徵发现自己正被莫绛雪横抱在怀中,往水潭的方向走去。 四周繁花茂盛,她凝视着莫绛雪姣好的侧脸,倏忽想起上次宴席,那个老巫医的那句“你没几年活头了”,心中泛起一阵阵钝痛。 她神情恍惚,情难自禁,开口道:“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我去陪你。” 若换平时,她不会将这种心里话说出口,但她今晚酒后的心情有些躁动,有些话语克制不住地想说出口。 莫绛雪抱着她,低头瞥了她一眼,冷冷淡淡道:“不对。” 谢清徵低声问:“哪里不对?” 莫绛雪:“不要为我而死。” 谢清徵无意识般,呢喃道:“那活不下去怎么办” 师尊若不在了,她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莫绛雪轻声道:“那就当是为我而活。” 谢清徵没说话了。 心情笼上一层黯淡悲伤的色彩,意识却愈发混沌,身体也愈发燥热,她忍不住凑近,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师尊的脖颈上。 肌肤冰凉柔腻的触感,令她舒适地叹了一声气。 她轻轻蹭了蹭师尊的脖颈,湿热的气息与师尊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好热” [60]瑶光铃(五) 第60章瑶光铃(五) 四周一片静谧,密密匝匝的花丛、花树好似天然的屏障,将她们二人与外界隔离。 莫绛雪捻诀,在花树四周布置了一个结界,谨防有人误入。 怀中少女的气息柔软清甜,似山间的草木,似清新的晨霭,腰腹和胸前都被温热的触感覆盖,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烫得惊人。 灵台失了一丝清明,莫绛雪闭上眼睛,脖颈后沁出了些许汗水,耳根悄然变红。 她运转体内灵力,再睁眼时,已是心思澄明。 她走到水潭边上,俯下身,轻轻将怀里的人放入水中。 冰凉的液体浸没全身,谢清徵浸泡在水中,身体的热意暂时得到纾解。但离开了温暖的怀抱,心里变得有些空荡荡的,似乎少了些什么,总徘徊着一层若有所失感。 她撩起清水,泼向自己的脸颊,缓解脸上的燥热,看向水潭边站着的莫绛雪。 意识还是朦朦胧胧的,嗅觉却无比清晰。再浓烈的花香,都掩盖不了师尊身上的那抹冷香。 师尊一袭白衣,眉目如画,面容平静,大抵是喝了酒的缘故,雪白的脸颊沁出一丝红,目光落到了远处,没有回头看她。 为什么不看她? 谢清徵轻声呼唤道:“师尊。” 莫绛雪嗯了一声,没有动弹。 “师尊。”她又喊了一声。 莫绛雪终于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清澈的眸中映出她湿漉漉的面孔。 她的衣裳都湿透了,紧贴在身上,水珠淌过脸颊,滑落到脖颈,脖颈以下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锁骨也是湿的。 她不多说什么,把她喊过来,就只是微笑望着她,眼眸闪着亮光,眼神温柔似水。 被这样柔软的眼神看着,一颗心也好似软化成了春水。 对视良久,莫绛雪转开头,不愿再看她。 谢清徵又开口喊:“师尊。” 这回莫绛雪无论如何都不肯再看她,盘膝坐下,凝神静心,运转体内灵力,压下体内的些许燥热感。 谢清徵不说话了,安静地沉入水中,水面咕咚咕咚冒着泡。 莫绛雪忽然睁开眼睛,道:“那酒确实有解毒的功效。” 那五仙酒虽有些许副作用,但确实有滋阴补体的功效,腹部暖意融融,她内窥五脏六腑,看见寒热之毒所带来的黑气也消散了一些。 谢清徵闻言瞬间清醒了几分,从水中冒出头来:“阿瑶在指点我们解毒之法?解毒蛊方和那五种毒虫有关?” 莫绛雪点点头:“或许是。” 谢清徵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那我明天就去抓些毒虫来!” 莫绛雪嗯了一声,伸手拨开她额前湿润的墨发,问她:“你好一点没?” 谢清徵回忆适才昏昏沉沉、糊涂朦胧时说的醉话,有如当头一棒,又清醒了许多。 那些话好矫情啊,她捂住自己的脸,把自己没入潭水中,心里臊得慌,不敢去看莫绛雪。 莫绛雪道:“明天要先去看看树林里的那些人。” 对哦,外面还有一群中了毒的修士,虽不知道他们得罪了什么人,但同为中原的灵修,能帮一点是一点。 谢清徵从水中冒出头,嗯了一声,忽然伸手指向花丛:“师尊,你看。” 花丛中有一抹柔和的黄绿色光芒,好似星辰闪烁。 “是萤虫。”谢清徵道,“我小时候眼睛还看得见的时候,在村里看到过。后来去了璇玑门,就再也没看到过。” 缥缈峰常年细雪纷飞,萤火虫在那里活不下来。 莫绛雪看了会儿,一言不发,从储物锦囊中取出琴来,随手弹拨了几下。 但听得琴声铮铮,繁花丛中光影晃动,不多时,成百上千只萤虫晃晃悠悠,飘飘荡荡,穿过繁花,如烟云般聚拢而来,盘旋在水潭上空。 星星点点的光芒汇聚成一片,好似几百盏静静暖暖的灯笼,照得四周亮如白昼。 谢清徵抬起头,怔怔望着月光下,上千只萤虫在水面上翩翩起舞,恍若银河倾泻,星辰坠入人间,美得摄人心魄。 她望着眼前如梦似幻的景象,伸出手,一只萤虫闪烁着光芒,在她的指尖停留了几秒,随后轻盈地飞开,继续在低空飞舞。 莫绛雪淡淡地问:“好看吗?” 谢清徵点头道:“当然好看!” 好看极了。 莫绛雪微微笑了一下,仰头望着萤虫,按下了心里那句“是不是比迷障林的蝴蝶好看”。 夜阑人静,师徒二人一个浸在潭水中,一个坐在水潭边上,仰望今夜星辰漫天。 翌日清晨,两人带了些解毒的丹药走到昨日安置伤患的树林。 昨日谢清徵虽渡了些真气给他们续命,但仍有不少人陷入昏迷之中。 谢清徵今日又输了些真气给他们,她从璇玑门师姐那里薅来的解毒丹药,大半都喂给了这十来个人。 莫绛雪问:“在座有没有医修?” 那些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看来是没有。 莫绛雪手上拿着一本解毒的医书,边看他们的症状,边翻书查阅,找找看有没有对应的解毒之法。 这些人气息粗重,面色发黑,流出的血液也都是黑色的,毒性已深入五脏六腑。 那十来个中毒的修士,见莫绛雪一边翻书,一边查看他们的症状,脸上神情不一。有人一声不吭,静静等待医治;有人满是恳求之色,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莫绛雪身上;有人不免担忧踌躇:“云韶君,你有把握治好我们吗?” 莫绛雪戴着白纱帷帽,白纱下的话语冷淡至极:“没把握,我不懂医理,生死有命。” 她连自己身上的诅咒都解不开,何谈有把握救人性命? 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一个性子急躁的修士嚷道:“那你留我们在这里岂不是等死!” 莫绛雪还没开口说什么,谢清徵连忙道:“这位道友,你可以自行离去,我们没有限制你的自由。” 莫绛雪坐在一旁静静看着,看徒儿如何维护自己。 那性子急躁的修士道:“她名头这么大,怎么连这点毒都没把握治好?” 谢清徵啧了一声,不急不躁反驳:“她是琴心剑胆,云韶流霜,那是说她打人厉害,打十个你都绰绰有余,又没有人说她是妙手回春,华佗再世。你要不想治可以离开,你死不死与我们没干系。” “士可杀不可辱!”那性子急躁的修士闻言暴跳如雷,当真挣扎着要离开。 其余人拦住劝道:“你生什么气啊!这小姑娘说得又没错!”“下毒的人说了,只有五仙教这里才能医好我们,你回门派去了也没用!”“左右是个死!死马当活马医了!你急什么?我还盼着云韶君大显身手呢。”“我看五仙教的人对云韶君客客气气的,说不定会将解毒的法子告诉她。” 莫绛雪冷冷地道:“那你可错了,我也是来求医的,她们也不肯救我,更不可能将解毒方子告诉我。” 希望被掐灭,一众修士面面相觑,静默不语,心凉了半截。 他们原以为云韶君是修真界的名流,是五仙教的座上贵客,没想到,与他们一样,都是来求医的。 谢清徵摸了摸鼻子,师尊对陌生人说话向来不甚柔和,当年对她也是这样,冷冰冰的话语,冻得人心拔凉拔凉的。 “我看还是走吧,本来就难受得要死,别给她乱治一通,死得更难受了。趁还有命,赶快回去见一见我的同门。”那性子急躁的修士哼哼两声,挣扎地爬起来。 这回没人再拦他。他拖着奄奄一息的身子,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去。 众人垂头丧气。有个修士忽然提议道:“不如大伙联手去捉一个五仙教的巫医来,让她给我们瞧瞧。” 谢清徵斜眼看他,心道:“什么联手捉,你看看你们一个个,还有力气去捉人吗?言下之意不就是让我和师尊去捉” 天枢宗和开阳派的修士反对道:“我玄门正宗之人,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有死而已,岂能干这种威胁强迫人的勾当!那我成什么人啦?” 那修士道:“命都快没了,别那么迂腐了!” 众人喧嚷争吵起来,莫绛雪微微蹙眉,抬手,指尖在琴弦上拨了两下。 太吵了,影响她看医书。 “铮铮”两声,众人立时安静下来,大眼瞪小眼,发不出半点声音。 谢清徵见他们都被施了禁言术,低头,微微一笑,柔声劝道:“诸位还是别吵了,省点力气,好好休养。” 人人都被禁了言,林间只有莫绛雪翻读书页声、微风拂叶声、众人粗重的喘息声回应她的话语。突然之间,人群中又传来一句温柔至极的嗓音: “这位姑娘说得不错,大家都别吵,我相信她们二位,不管有没有把握治好我们,只要她们肯出手相救,我们总归有一线活命的希望。” 莫绛雪放下医书,冷眼打量那名女修。 能抵御她的禁言术,这人的修为,不在她之下。 谢清徵也怔住,凝神端详那人。那人样貌极美,一袭白衣,衣衫上用红线绣了火焰纹。白衣,火焰,很难不令人联想到十方域,但十方域的服饰是业火与红莲。 总不能凭借一件衣服就说人家是十方域的人。 何况这人身上没有半丝邪修、鬼修的浊煞之炁,当然,也察觉不到她身上的清炁。她不像是邪修,也不像是灵修 红白色的服饰,倒与师尊的偏好相似。只是师尊穿上红白色的衣衫,像是雪中的红梅,冷冽与明艳,泾渭分明;眼前这名美貌女子,则像是雪中罂粟,风情万种,荡人心魄。 谢清徵开门见山,拱手行礼,问道:“敢问前辈,是何方高人?” 那女子微笑地看着谢清徵,道:“山野一散修。” 她说得自然不是真话,有这等修为的修士,早被各大名门请了去。 谢清徵问:“前辈高姓大名?” 那女子道:“你可以唤我阿雅。” 谢清徵心念一动,问道:“你是苗家人?” 那女子柔声道:“也许是我名字里带一个雅字。” 她的眼尾十分狭长,眼神异常明亮,看人时似笑非笑,没有丝毫柔媚之意,却又像是带着钩子,令人情不自禁地想一直看着她。 谢清徵看了一会儿,便转开视线,温声道:“前辈,你不愿告知你的真实身份,那这个名字想必也不是真名。” 那女子凝眸看她,道:“修道之人,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真真假假又有什么要紧?你若医好了我,我对你的感激之情,总归是真的。” [61]瑶光铃(六) 总之,就是一句话,名假不要紧,情真就行。 对方的修为资历显然远在自己之上,谢清徵作为晚辈,前辈不愿多说,自己也不好揪着问个不停。 她转眼望向一旁的莫绛雪,看师尊有何示下。 莫绛雪盯着那女修看了片刻,什么都没说。微风拂过,一片树叶飘落在她的肩头,她低头看去,还没有什么动作,谢清徵已经伸手替她拂了去。 她看向谢清徵。 谢清徵莞尔,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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