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二天,我躺在床头玩手机,爸爸抱着肚子上楼。 他在旁边问我学业,问我钢琴课,还叮嘱我高三要加紧复习,好像自己当真配做我的爸爸一样。 我敷衍地一一作答,他似乎看出我有些不耐,便不再多问,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我。 我横着手机,看我的小老鼠为我弹奏钢琴的视频——殷先生给我请来了一位很好的老师。不过不是最好的。只比我大十岁,据说还是个小有名气的“天才钢琴师”,我曾对他不屑一顾,现在却觉得殷先生眼光果然毒辣。 视频里我的小老鼠正坐在钢琴旁,一边弹一边剧烈的颤抖。那个钢琴凳是我特别订制的,上面嵌了一个足有我手腕粗细的小玩具,我曾要求他每天都要坐在上边为我弹琴。 这个视频是去年录的,我其实有些后悔,不应该把他的十指全部折断,我再也不能看他哭着为我弹钢琴了。 到吃饭得时候,殷先生把爸爸抱在腿上。爸爸个子不矮,可殷先生更高更壮。 爸爸无所适从的坐在殷先生怀里,面上带着尴尬,不敢看我。殷先生拿着勺子给他喂饭,他不敢反抗,张口咽了下去。 殷先生似乎很享受这种温情小游戏,喂了很久还不肯放开爸爸。爸爸的饭量很小,但他不敢说自己吃不下了,直到殷先生停手,他才解脱般的暗自出了口气。 食不知味的吃好饭,殷先生抱着爸爸上楼午睡。我则给小老鼠去了一个视频电话。 接电话的不是我的小老鼠,而是一个极其健壮的男人,他接通后没多说话,直接翻转了摄像头。 正对着镜头的大床上,我的小老鼠浑身赤裸着躺在洁白的床单上,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正趴在他身上卖力得耸动着腰。镜头靠近,男人直起身来,两只手托了托小老鼠的屁股,漏出两人相连的地方。 一根粗大的鸡巴深深埋入通红的后穴,噗呲噗呲的插入抽出,那个小小的穴口已经红肿着外翻,外圈挂着摩擦发白的泡沫。 镜头往上,尖尖的下巴挂满了泪,两片嘴唇红红肿肿,两颊通红,布满了巴掌印。 我看到小老鼠心情就会不由自主的变好,许是笑嘻嘻的问道:“我的小老鼠今天乖不乖呀?” 听到我的声音他才睁开了禁闭的双眼,令我不满的是他张嘴就是求饶,不外乎是什么饶了我受不住了之类的蠢话。 我不悦,直接挂掉了电话。 我躺回了床,看着外边大好的太阳。再有大概不到五年,我就可以彻底自由了。 真好。 终于完结了,可能会有番外,呼,长出一口气 颜 第73章 无责任番外 有很多很多人想看林愿死掉小月和小殷子后悔莫及的情节,但是由于这篇结局已经定好了,所以写了个无责任番外,虐一下白眼狼父女组(主要虐小月)。 和正文没任何关系,写着玩的,本来想昨天发的,但是想着中秋节也不是那么回事哈哈哈。 另外,你们觉得小月爱爸爸吗?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刚好为他盖上白布。 来之前我听见医生怎么说。说是羊水栓塞,全身的血换了六遍,最后还是没保住他的命。 殷先生站在床边,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眼睛发直地看着那片白得晃眼地布料,好像魂魄离开了身体,飘到很远的地方。 我总觉得这又是他的小伎俩。他总是这样,每次怀孕都要我过来陪他。这次大约也无例外,他喜欢在我面前搞出什么动静,我轻笑,走上前一把扯掉白布。 他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身上没有别的伤痕,只是脸色白了点,总是微微蹙起的眉头此刻终于舒展开,静静地躺在那儿,仿佛睡得十分平和,仿佛终于解脱。 我用手摸摸他的脸,还温热着,凑近了,好像还能探到他的鼻息。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骗我,虽然他好像从小到大从没骗过我,但说不准,于是我凑到他耳旁,恶狠狠道:“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爱你吗?告诉你,我最恨你了,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 我的话音伴着他的最后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我有一瞬间的错愕,微张开唇,转头对殷先生说:“他好像还没死,他刚刚哭了。” 殷先生也转头看向他,胸口突然剧烈地起伏,喉头鼓动,随后,一口鲜红的血猛地从口中喷涌而出,连双目都被染得血红。 温热的血雾喷到我脸上。我有些震惊,至于吗,死了就死了,不过是死了,他活着的时候也不见得给这个家创造出了什么价值。 我擦擦脸,避开鱼贯而入的医生,头也不回的走出医院。 这两天我没去上学,殷先生为我请了假。我待在家里也没什么好做的,虽说高二课程紧张,但我本人实没什么自制力。 他死了,不会再有人在我耳旁唠叨我的成绩,叮嘱我的字迹;殷先生则忙着他的后事没空管我,我乐得清闲,每天出去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我空了也会去看一眼他留下的那个婴儿——那个害死他的,我所谓的弟弟。 他在保温箱里蜷缩着身体,一张脸皱巴巴的,身上几乎没什么肉,丑得简直要死。 可能就是因为他太丑了,我对他的厌恶达到了极点。如果恨意能够实体化,或许会编织成一张黑得吓人的网,把这个东西直接吞噬掉。 凌晨三点才从酒吧出来,我的朋友们还要二场,我觉得有些累,便拒绝了他们的邀约。 殷先生已经几天没睡了,我回到家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不说话也不看我。他脸颊凹陷,下巴青黑,眼睛里的红血丝密得数不过来,从我这个角度看去,甚至像个鬼。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这几天都是这样,兴许是酒喝太多。我揉揉太阳穴,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可意识却越发清醒。 突然想起他额头上似乎有个疤。那大概是刚上一年级的时候,我因为文具跟妈妈顶嘴,妈妈把我扇的鼻血直流,爸爸过来抱我,我却拿水杯给他额头开了个口,血流得比我还多。 那道疤,是左边,还是右边来着? 我睁开眼睛。我好像忘了。 从床上坐起来,对了,我真的忘记他的疤痕在哪里了,家里的相册应该都不清晰,而且平时他的刘海总是乖顺的梳下来,牢牢的盖住那道疤。 那怎么办?我转了转眼睛,哦对了,那就过去看看吧,看看他的那道疤,到底在哪边。 我拿了殷先生的车钥匙狂奔出门,横冲直撞来到殡仪馆。里边只有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值夜班,过来的路上我就已经让朋友联系好了,等我到了,他便直接把我带到一排排的铁柜前。 正对着我的一个大抽屉,上边写着“林愿”两个字。我扭头看那男人:“确定他在里面吗?” 那男人极为怪异地看我一眼,嘴角抽搐道:“大晚上的,你别在这儿吓人。” 我让他出去,伸手拉开了抽屉。 他果然躺在里面。 这是他死后我第二次见他,没有上次好看了。他现在整个人像结了一层冰,脸色泛着不自然的青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我凑近他:“爸爸?” 他没给我回应,仍旧躺在那儿,一动都不动。 我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大约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他总想和我一起午睡,我那时嫌他烦,一直不肯。我看了看他的脸,很安静,现下也没那么烦了。 “那我陪你睡吧,免得你又闹脾气。”还好我很瘦,能顺利的爬进小小冰柜。但他很硬,硌得我难受,我又想到他以前总是会把我搂近怀里,于是又去掰他的手臂,想让他把我环住。 但我忘记他已经死了好几天了,他的身体在这个冰冷的柜子里呆了太久太久,浑身的血液早已冻住,肌肉也僵硬挛缩,已经不能把我环抱住了。 那好吧,我妥协。我的手臂从他腰下穿过,紧紧地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胸口。 只是没过多久,我意识到这样把他暴露在外面,会不会把他暖化了,毕竟我的脸有点湿湿的,应该是解冻后化的水。 我用手臂撑着柜子,慢慢把我们两个推进去。里面冷得像冰窖,不止他,还整齐的排列着很多尸体。我把左右两人往旁边推了推,免得挤到他。 是很冷,但意外的,失眠了几天的此刻我竟困意上涌。我打了个哈欠,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 迷蒙中,有人把我拉了出来,我模模糊糊睁开眼睛,是殷先生,身后还跟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以及刚才那个男人。 殷先生扯着我的衣服领子把我从柜子里提出来掼在地上,我吃痛,扭头恨恨地盯着他。 “你发什么疯?”他的声音不似从前那般中气十足,听起来虚得很,我起身反击:“我怎么了?你来做什么,我本来都要睡着了。” 我往后推了他一把,转身还要往里钻,他竟然拉住我的胳膊,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他竟然打我。 我的眼眶瞬间蓄满泪水,整个人竟然止不住地颤抖,真丢人,以前也不是没被人打过。 殷先生看起来疲惫得很,他往冰柜里看了一眼,猛然捂住胸口,向后退了好几步。 我突然升腾起滔天的委屈。我一把扑在躺在那里的他身上,很想大吼大叫,但我忍住了:“他打我,你刚才看见了吗?他打我,你死了,他就打我。” 他没动静,我想了想,又道:“你要不就活过来吧,我以后可以多过来陪你。可以吗?” 殷先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一把拽起我便往外走,我和他的力气有天壤之别,根本挣脱不开。走到门口,我对他说:“把我放开吧,我再看看他。” 我返回去,蹲在柜子前看他。我用手撩开他额前的发丝,哦,那道疤,在左边。 我娘以折磨我为乐。 她逼我吃馊掉的泔水,睡潮湿的狗窝。 夏天在太阳底下暴晒。 冬天光着脚在雪地里罚站。 被热油泼过,被铁板烫过。 而嫡母只笑吟吟地看着她发癫。 直到我仅剩一口气,被破草席卷着扔到乱葬岗的时候。 她终于知道,她换孩子的事情嫡母打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就是她的亲生孩子。 …… 我娘一脸悻悻从正院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又要遭殃了。 尽管我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她还是一眼就看到躲在角落里的我,柳眉瞬间倒竖,“小贱蹄子,你又偷懒是不是?” 我赶紧放下扫把跪在地上磕头认错,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何错之有。 但这是我在长期挨打中,摸索出来的生存之道。 果然,见我如此卑微。 她气顺了些,一脚踩在我的手掌上,冷笑道:“你倒是识趣,不像那个贱人。” 姨娘口中的“贱人”就是爹的正妻,江曼蓉。 她一直觉得如果没有江曼蓉,那凭借少年情分,正妻之位合该是她的。 所以处处跟嫡母较劲。 若是占了上风还好说,可若是没讨着好,那我必定要挨一顿搓磨。 少则伤筋动骨,重则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小时候,我一度以为自己不是她亲生的。 可渐渐长大,我的面容越来越与她相似,我便知道,我是她亲生的无疑了。 是以,我十分不解,为何姨娘对我这个亲生女儿恨之入骨。 但是对于嫡母所出的沈念安却呵护备至。 哪怕沈念安让我学古人卧冰求鲤,跪在地上学狗叫,往我饭菜里倒粪便,指使陌生男人欺辱我,她都不置一词。 甚至连我名字都起得敷衍——沈拙。 拙劣的拙。 她的恨意莫名其妙,却来势汹涌。 我的右手被踩几乎要断裂。 可是她不抬脚,我也不敢呼痛。 只得紧咬着呀,不停地磕头,“娘,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的吧。” 闻言,她一脚将我踢翻。 脸上的嫌恶毫不掩饰,“谁是你娘!你这个贱种,不配叫我娘。” 胸口闷痛,一丝腥甜从嘴角蔓延。 我顾不得擦拭,连忙继续跪好。 敛眉低目,不敢再发一言。 姨娘发泄完心中的怨气,愁结顿消。 变戏法一样换上一副怜爱的神情,将我拉起。 “小拙,刚才姨娘被气糊涂了,你没伤着吧。” 她拉得是我受伤的手。 我疼的额头冷汗淋漓,脸色煞白。 却也只能违心地说,“一点儿皮外伤不碍事,姨娘气消了就好了。” 她满意地抽回手,用帕子擦拭。 “你能这么想最好,你要记得,我之所以惩罚你,都是因为江曼蓉那个贱人给我找不痛快,你要是怨就怨江曼蓉,要不是她,我们母女不会过得这么凄惨。” 我盯着自己红肿的手指,乖巧地应了一声,“是。” 她将擦过手的帕子随意扔在地上,转身回屋,“去打一盆洗脚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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