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不再多言。 季临川不过是个大专毕业的毛头小子,对商业运作一窍不通。 城南项目的成功,全靠我提前布局和与各方势力的周旋,少半分努力都不行。 “你可以走了。”沈清琳冷冷地说道,“从今天起,沈氏集团与你再无瓜葛。” 我正要转身离开,季临川却突然开口:“慢着!” 他的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傲慢。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既然宁然已经落选,就算不上是沈家的人了吧?” “按照规矩,他不该留在沈家,应该净身出户才对。” “清琳,你觉得呢?” 3 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我缓缓转身,目光越过季临川那张得意洋洋的脸,直接落在沈清琳身上。 “这是你的意思?” 她站在那里,脸色不停变幻。 眼睫毛颤抖了一下,眼神开始游移。 最终避开了我的视线。 醼訾焀撪豓垠潱荞荻藼瀠珎臻姣侍藊 那几秒钟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 沈父突然拍桌而起:“胡闹!宁然在沈家二十年,就算不做女婿也是半个沈家人!” “爸!”沈清琳终于开口,“临川说得没错,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就该断得干干净净。” 我看着她,突然笑了。 那平静的笑容让沈清琳明显一怔。 “伯父,既然这是清琳的决定,我尊重。” 我环视书房内的每一个人,目光最后落在沈清琳身上。 她下意识地别过脸去,手指不安地绞着裙摆。 “伯父,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有些账也该算清楚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书房骤然安静下来。 “我从十八岁开始接手家族生意,到现在整整十年。” 季临川发出一声嗤笑,却被沈清琳用眼神制止。 “北郊新区项目,总投资8.7亿,净利润3.2亿。” “灵县改造项目,总投资5亿,净利润1.8亿。” “江城后港项目,总投资……” 我一桩桩一件件地数着,每报出一个数据,沈父的脸色就凝重一分。 “所有这些加起来,十年间我为沈家创造的净利润,超过20亿。” 沈清琳轻咬着唇角。 她当然知道这些数字意味着什么。 前世沈家能跻身江城顶级豪门,全靠这些项目打下的基础。 “沈家养我二十年,我替沈家赚了20亿。”我的语气一直很平静,“这笔账,今天算是两清了。” “沈家不欠我,我也不欠沈家的。” “我净身出户,从此再无瓜葛。” 季临川突然冷笑:“说得倒好听,但有你这样净身出户的吗?” 他走上前来,粗鲁地拉扯我的西装。 “这身高定就值十几万吧?” 他拽起我的袖口,露出那块百达翡丽。 “啧啧,这表少说百万起。” 又掏出我口袋里的车钥匙。 “还有这辆限量版超跑,过千万了。” “所有这些,哪样不是沈家的钱?” 我任由他拉扯羞辱,目光始终锁定沈清琳。 她的指甲已经掐进了掌心,却依旧保持沉默。 “清琳。”我轻声问,“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真的一文不值吗?”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张了张嘴。 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本以为重活一世,自己已经放开了。 没想到此刻,心脏依旧像是被剐了一块,痛得让人几乎窒息。 我强忍情绪,开始解表带。 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在死寂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宁然!”沈父猛地站起来,“你不用如此!” “伯父。” 我打断他,继续脱下手表。 “规矩就是规矩。” 西装,领带,手表,皮鞋。 我一件件脱下,整齐地叠放在地上。 最后连袜子都脱了下来,赤脚站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季临川脸上写满胜利的得意,而沈清琳的脸色有些发白。 当我开始解衬衫纽扣时,她终于忍不住别过脸去。 “够了!” 沈父再也忍不住。 “宁然,你住手!” 我平静地将衬衫叠好,放在西装上。 “从今往后,我就是我。” “我叫宁然,不再是沈家的童养夫。” 4 走出沈家后门时,我只推着一辆锈锈迹斑斑的折叠自行车。 这是八岁生日那年,沈清琳送我的礼物。 也是唯一属于我个人的东西。 这么多年来,一直存放在后院的杂物房里。 外面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大群记者,见我出来,顿时蜂拥而至。 “宁总,请问被沈家扫地出门是什么感受?” “听说您连内裤都没资格带走,是真的吗?” 刺眼的闪光灯让我不得不眯起眼睛。 “让一让。” 我平静地说,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带头的女记者甚至故意用镜头对准我的下半身。 她那张脸很眼熟,应该是在季临川的某次生日宴上出现过。 我抬腿跨上自行车,摇摇晃晃地穿过人群。 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紧追不舍,直到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才甩开他们。 刚骑出巷子,一辆黑色迈巴赫突然挡住去路。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 “宁先生,我是萧氏集团的萧云舒。” “我爷爷想见您一面,可以吗?” 我愣住了。 萧云舒,赫赫有名的京圈大小姐。 萧家,真正有底蕴的顶级豪门。 前世我花了十年才勉强搭上关系的庞然大物,如今竟然主动找上门来? 我站直身子,郑重点头。 “荣幸之至。” …… 第二天,沈家别墅里,沈清琳正对着手机屏幕发呆。 “热搜榜一,沈家童养夫宁然痛失女婿身份,被扫地出门,裸身骑行!” “世风日下,丢人现眼!” “听说要不是沈大小姐念在多年情份上,他连内裤都保不住!” “昨天还是高高在上的宁总,今天连乞丐都不如,真悲催啊!” “有啥稀奇的,有钱人家养的狗都这样!” 她下意识点开视频,画面中那个赤身骑车的背影让她心头一颤。 当镜头扫过那辆锈迹斑斑的自行车时,手指突然僵住了。 “清琳,在看什么?” 季临川从身后搂住她,目光落在手机上后立刻笑出声。 “哈哈哈,太精彩了,不枉我特意找了几十家媒体等着他!” 沈清琳一愣:“原来记者是你安排的?” “当然。”季临川得意地亲了她一口,“这下好了,全江城都知道他宁然是什么货色。” “应该再也没人敢对你的选择说三道四了。” 沈清琳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有种莫名烦躁。 脑海中一直浮现出那辆破旧的自行车。 几秒后,她突然开口问道:“临川,你现在学会骑自行车了吗?” 季临川嗤笑一声:“有四个轮子的车子开,为什么要骑容易摔倒的破自行车?” “我又不是宁然这样的傻子。” “难道你不记得,我从小到大都最怕疼了吗?” 听到他的回答后,沈清琳心里猛地一咯噔。 她重新点开视频,仔细查看宁然的身体。 季临川见她看得这么出神,有点吃味,酸溜溜说道:“没穿衣服还敢当着这么多人面骑自行车,真不要脸。” “幸亏被扫地出门,不然丢的就是沈家脸面了。” 沈清琳充耳不闻,因为她没找到自己想看的。 犹豫了一会,直接撂下季临川,冲上二楼宁然空空荡荡的卧室。 找到储物箱,翻遍小时候属于三个人的照片。 但厚厚一本相册,有宁然的照片只有一张。 那是十几年前,他们在江城海边游泳拍下的。 照片里,她牵着季临川的手站在沙滩上,笑得格外开心。 只有宁然默默站在远处,手里还拿着她的游泳圈。 像个卑微的佣人一样,和整张照片格格不入。 但能清楚看到,他的肩膀上缠有纱布。 沈清琳浑身僵硬,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 那年夏天,她偷跑去后山玩耍,不小心滚下山坡,摔得浑身是伤。 意识渐渐模糊时,有个男孩将她抱到了自行车后座上,一路猛蹬。 山路十分颠簸,因为身上伤口疼得受不了,她下意识张开嘴,死死咬在男孩肩膀上。 男孩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可他一声不吭,反而温柔地安慰:“别怕,医院马上就到了。” 醒来后,映入眼帘的人是季临川。 护士说她命真大。 幸亏有个男孩踩了十几公里山路的自行车,拼了命将她送到医院,最后虚脱到躺在走廊上动弹不得。 沈清琳躺在病床上,问季临川是不是他救了自己。 x0兔a兔6rM故W|x事kQ_屋:提A取]#本Fbh文=?勿Y9私H自2搬2运F 那时的季临川,有一瞬间的愕然。 但并没有否认。 沈清琳浑身僵硬,呼吸停滞。 此时此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一直都以为,救自己的那个人是季临川。 所以才会对他有种别样的情愫,对他的死耿耿于怀。 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5 沈清琳失魂落魄,手中的相册滑落在地。 她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错了……全都错了……” 她想起宁然默默站在照片角落的模样,想起他肩膀上的伤痕,想起那辆锈迹斑斑的自行车。 原来,他才是那个拼了命救她的人…… 夜幕降临,沈家灯火通明。 亲戚们纷纷到场,脸上堆满笑容,嘴里全是恭维季临川的话。 季临川春风得意,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态,接受众人的祝贺。 被他搂着的沈清琳,脸上笑容略微有些僵硬。 众人全部落座后,空了一张椅子。 那是宁然的座位,多年来从未变动过。 季临川一眼瞥见,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松开沈清琳,大步走到那张椅子前。 用力一推,椅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转头对老管家厉声呵斥:“怎么回事?这种场合还摆着一个外人的椅子,你是老糊涂了吗?” 老管家低着头,连连道歉:“对不起季少爷,是我疏忽了,我这就撤走……” 餐厅里鸦雀无声,亲戚们面面相觑。 有的低头喝茶,有的假装整理餐巾,谁也不敢插话。 沈父眉头紧锁,沈母欲言又止,但最终都没有开口。 就在老管家准备搬走椅子时,沈清琳突然站了起来。 “只是多一张椅子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留下吧。”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季临川猛地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清琳,你什么意思?” 沈清琳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对老管家说道:“摆好了,别让人以为我们沈家连这点气度都没有。” 老管家愣了一下,随即恭敬地将椅子扶起,重新摆回原位。 季临川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拳头攥得紧紧的。 但最后还是强压怒火,挤出一丝虚伪的笑容:“清琳说得对,确实是我太敏感了。” 说完他坐回座位,眼神却阴鸷得可怕。 亲戚们交换着眼色,气氛很是尴尬。 沈父轻咳一声,举起酒杯:“今天是家宴,大家不用太过拘束,来,先干一杯。” 众人连忙附和,酒杯碰撞的声音暂时掩盖了空气中的凝重。 开席后,季临川先夹了一块鱼肉放到沈清琳碗里,柔声道:“清琳,我记得你最爱吃鱼,尝尝。” 沈清琳盯着碗里的鱼肉,突然想起宁然每次都会细心挑出所有鱼刺,再放到她面前。 而眼前的季临川,连她怕鱼刺的习惯都不知道…… 饭桌上坐满了人,看起来明明很热闹。 可没有宁然在,让沈清琳感觉前所未有的冷清。 她胡乱扒拉了几口饭,起身说道:“大家慢慢吃,我先上楼了。” 季临川一脸关切:“清琳,你怎么了?” 沈清琳随口回了句:“身体有点不舒服。” 没再理会他,离开了。 上楼路过宁然的房间时,仿佛有种吸引力,让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打开灯一看,愕然发现房间里空空如也。 原本属于宁然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仿佛他从未在这里住过一样。 沈清琳浑身颤抖,一下子就炸了。 她快步跑回一楼,当着所有人的面质问:“是谁动了宁然的房间?” 宾客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沈清琳的手指紧紧攥着楼梯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老管家看了一眼季临川的脸色,才小心翼翼地承认:“大小姐,是季少爷中午吩咐的。” 季临川放下筷子,脸上还挂着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清琳,这点小事你生什么气啊?” “宁然自己说要净身出户的,这些破烂他又用不到,所以我就叫人全部打包拉去废品站了。” “废品站?”沈清琳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睛泛红。 季临川终于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但依旧不以为然地耸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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