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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但容易生病,还会折寿。 谢清徵翻着莫绛雪留给她的阵法书,捣鼓了好一阵,捣鼓出一个阴阳调和的阵法来。 沐家姐妹俩则在城中收拾出了一间院子,暂且住下。 城中没有绿植,谢清徵想念缥缈峰的竹林和梅林,也想念自己养的那些灵宠,暗暗思忖:“得找个时间,把它们都接过来,如今的璇玑门,我怕是进不去了,得附到别人身上” 她又和沐青黛打探这些年修真界发生的事。沐青黛身居高位,定然知晓更多。 沐青黛知道她想问什么,直截了当道:“谢幽客失踪之前,萧忘情去过一趟天枢宗。”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谢宗主的失踪和她有关吗?” 沐青黛蹙眉:“要什么证据啊?她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根本不可能留下什么痕迹。你要是打得过她,就把她抓到这里来,直接拷问!” 她做事向来直来直往,遇到什么问题,也习惯打一架解决。 谢清徵扶额:“这不是打不过嘛,单打独斗或许有几分胜算,但双拳难敌四手,她如今成了玄门至尊,身边高手如云,哪会像从前那般好接近?” 当年,她胸口插着破魔箭,拼死与谢幽客打了一场,将谢幽客打伤,之后她也被镇压;再之后,谢幽客为合成结魄灯,灵力耗损,一夜白发,又孤身一人闭关,这才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沐青黛沉默了一阵,道:“她会化元掌,如今要对付她,确实不容易。” 谢清徵道:“她会的,可比我们知道的,多得多了。” 沐青黛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谢清徵看着沐青黛,忽然坦诚地说了一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要是一开始就这么好好和我说话,我说不定会很喜欢你的。” 她说得很真诚,沐青黛乜了她一眼,冷笑:“你的喜欢是什么珍贵的玩意儿?我不稀罕。” 她摇摇头,心平气和:“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就像你妹妹对你的喜欢一样,尊重你,爱戴你。你看看你,比我的戾气还重,干吗总是这么刻薄?你这样容易没朋友的。” 沐青黛嗤道:“一朵大白莲养出的一朵小白莲,我刻薄我的,你们出淤泥而不染。” 她刻薄自己就算了,居然还刻薄师尊,谢清徵当即不说话了,化作一团鬼火飘远。 沐青黛身边忽然刮起了一阵阴风,风声呼呼作响,灰尘扑面而来,沐青黛捂住口鼻呛咳了几声,阴风过后,她满身尘土,整个人像只灰扑扑的耗子,只有双眸依旧明亮如星。 她骂了起来:“一朵黑心白莲养出的另一朵黑心白莲!” 她一面拍去身上的尘土,一面心想:有谁一生下来就是刻薄的? 她出身名门,从前也是锦衣玉食,也有父母疼爱。昔年瑶光派遭袭,几乎灭门,她的母亲收集残部,与萧忘情筹谋三派合一,共御魔教。她的母亲从前是瑶光派的堂主,之后是璇玑门青松峰的一峰之主,执掌天璇剑。 后来,母亲比试输给了谢浮筠。谢浮筠只是一时兴起,便拿走了天璇剑,她的母亲却因此气急攻心,走火入魔,杀了父亲,又险些杀了她,清醒过后,自刎身亡。 父母身死,幼妹不知所踪,她那时不过十四岁,身上还穿着孝衣,其余各峰的人,总是当着她的面冷嘲热讽,要么骂她母亲无能,没有保管好天璇剑;要么骂她母亲与魔教勾结,故意丢失天璇剑。 青松峰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要么转投别峰,要么下山自立门户。 一时间,好像人人都在骂她,人人都厌恶她,她便也表现得厌恶所有人,厌恶所有事,尖酸又刻薄地去反驳那些人的话,那些人便不会视她软弱可欺。 她拼命修炼,在正魔两道的战场上拼命杀敌,闯出了一些名堂,萧忘情让她继任了峰主之位,她亲自招揽挑选门人、招收弟子,战场上,带着手下的人冲锋陷阵,撤退时,主动留下断后,璇玑门后山的衣冠冢里,埋葬最多的就是她青松峰的人 终于,门派里没人敢说她的闲话,也再没人敢瞧不起青松峰,后来,妹妹也被萧忘情找回来了。 纵然知晓妹妹性情顽劣、心狠手辣,可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也是这世上,唯一会真心实意待她的人。 如今,再次跌落谷底,什么都没了,唯一庆幸的是,她的妹妹还陪伴在她的身侧,不离不弃。 沐紫芙自小流落街头、风餐露宿,过惯了苦日子,之前在青松峰吃喝不愁,有人伺候,过了十多年的舒坦日子,眼下流落蛮荒,困守鬼城,过回了苦日子,倒也满不在乎,只觉还能跟在沐青黛身边就行。 说起来,谢清徵从未看过这个小煞星垂头丧气的一面,她逞凶又斗狠,顽强又旺盛,就像那野火烧不尽的青草,稍微给一点颜色便能春风吹又生,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便活蹦乱跳起来,还有心情与沐青黛说说笑笑,逗沐青黛开心。 沐青黛开不开心,谢清徵不太瞧得出来。 她失了修为,与凡人无异,谢清徵在她身边时,她还是那副冷淡刻薄又倨傲的模样,瞧不出半分的黯然沮丧。 想来她自负又好强,不愿在人前示弱。 谢清徵在鬼城里休养了三个月,其间,还去戈壁里捉了五只鬼回来。 三个月后,功力完全恢复,她同沐紫芙告别:“我去外面采买些东西,顺便打探消息,你们就暂时待在城中。城墙上有我画的阵法,你们要是在城里遇到了危险,可以从那边出去。但最好别出去,萧忘情已经对我们下了诛杀令。若有正道的人闯进来,那五只鬼会保护你们的。” 被鬼保护这种话,她不和沐青黛说,只和沐紫芙说。 也许没有她这个外人在,这姐妹俩相处会更自在一些。 她怕沐紫芙手欠,跑去欺凌那五只看家护院的鬼,特意叮嘱:“你好好陪着你阿姐,劝她先把外伤养好再修炼,另外,你没事不要去招惹那些鬼。” 沐紫芙抱着手臂,笑吟吟看着她,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喂,你现在这么厉害,不如去璇玑门把我和我阿姐的东西都取来。” 谢清徵嗤道:“说得轻巧,璇玑门说不定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我去钻呢。” 沐紫芙转了转眼珠,换了个简单的要求:“那你去买几串糖葫芦带回来给我。” 谢清徵翻了个白眼:“大小姐,我是你娘还是你仆人啊?还给你带糖葫芦,做梦吧。” 沐紫芙冷笑一声:“我从小没了娘,还不是你娘害得啊。” 谢清徵驳斥道:“比武论剑愿赌服输,你娘把天璇剑输给了我娘,自己想不开,走火入魔,少往我娘头上扣锅。” “凭你怎么狡辩,我爹娘的死就是和你娘脱不了干系。要不是我爹娘早死,我才不会流落街头,连一口饭都要跟狗抢。” 再和她争辩过往恩仇天都要黑了,谢清徵懒得和她吵,弯腰在城门口画传送阵,方便到时直接念个咒语,传送回来。 沐紫芙道:“你到底买不买啊?” 谢清徵一面画阵,一面恼道:“买买买!烦死人了,走开,别在我眼前晃了!” 沐紫芙笑道:“你都已经是个死人了,怎么能被我烦死啊!” 谢清徵道:“行,那我要被你气活过来了!” 沐紫芙胡搅蛮缠:“你要真能活过来,不得给我跪地磕头烧香啊。” 谢清徵道:“等你死了,我就去给你烧香!” 沐紫芙哈哈一笑:“你难道没有听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 谢清徵轻哼:“我这是救了两个祖宗回来。” 她画好阵法,站起身来,瞬也不瞬地盯着沐紫芙的眼睛,身形微动,转瞬间,便附在了沐紫芙的身上,拖着她的身体,朝城墙一头撞去,撞得额头一片紫红,然后再抽身离开。 “嘶”沐紫芙吃痛,捂住额头,“你找死!” “阿芙,回来吃饭了!”远处忽然传来沐青黛的声音。 谢清徵笑意盈盈:“你阿姐喊你回去吃饭。” 沐紫芙瞧了沐青黛,又瞧了眼谢清徵,嘀嘀咕咕,一溜烟跑去找沐青黛了。 谢清徵看了看地上的传送阵,又望向街头的另一边,那姐妹俩一青一紫,并肩而行。 她凝目望着她们的背影,眼前忽然浮现出师尊的白衣身影。 要是师尊也能陪在她身边就好了 她打定主意,这次外出要顺便去蓬莱走一圈,看看能不能探听到一些师尊的消息;还要再捉些孤魂野鬼来,供她驱策。 她无意开宗立派,但要对付正道之首,仅凭她一个鬼是做不到的。 桌上,一碟青菜,两个馕饼,两碗清水。 蛮荒这里人烟稀少,谢清徵能买到的食物不多,姐妹二人每天粗茶淡饭,勉强过活。 沐紫芙吃着吃着,忽然问:“阿姐,那个谁的师尊去蓬莱修炼了,你怎么不让她也带你去啊?” 沐青黛冷冷道:“缥缈峰就她们师徒两人,想走就走,我青松峰还有几百号人在璇玑门。” 修真界如今一团乱,正道的人自杀自灭,她放心不下青松峰的那几个亲传徒弟,还有那几百个门人。 沐紫芙道:“阿姐你管别人死活呢?那些人说不定都向萧忘情投诚去了!要不然早该来找我们了。” 沐青黛没有说话。 她被萧忘情废去修为之后,青松峰由二弟子阮南星接管,她被关进了浩然阁,阮南星从未来探望过,青松峰的消息,她一概不知。 沐紫芙抱怨道:“蛮荒这里根本不是灵修能待的,都说百日筑基,百日筑基,你看你修炼三个月了,还没筑基” 沐青黛蹙眉,往沐紫芙头上敲了两脑瓜嘣儿,恶狠狠道:“找死!给我闭嘴,安静吃饭!” 鬼魂可以变幻出千形万态,谢清徵自然不会用自己的本来面目外出闯荡。 她随意幻化了一副容貌,还是一袭红衣,一剑一箫,但腰间的佩剑和佩箫都缠上了一圈白布,免得叫人认出来。 自从萧忘情修建浩然阁,有了赏善罚恶台后,市井的茶馆酒肆便鲜少有人高谈阔论,生怕一不小心多说了几句“鬼修”“邪修”“十方域”之类的话题,便被扣上一顶“结交妖邪”的帽子。 谢清徵飘到了东海之上,望着璇玑门的结界,向下冲去,果不其然,立刻被结界弹飞开来,并吸引了一批巡逻的修士朝这里靠近。 璇玑门将她除名了。 她隐匿身形,负手身后,飘来飘去,等到那批巡逻的修士御剑升空来查看情况,她立刻附到其中一名女修的身上。 寻常的修士有灵力护体,百鬼不侵,可她是并非寻常的鬼。 就此潜入了璇玑门。 市井的茶馆酒肆无人高谈阔论,门派里的一棵老松下,倒有几个师姐妹聚在一块,窃窃私语: “听说前几日蓬莱仙山出现了雷劫,看来又有修士渡劫了。” “是个乐修!” 谢清徵慢慢停下了脚步,驻足倾听,乐修?渡劫?会是师尊吗? “我听掌门和长老她们说,很有可能是云韶君呢。” “真的啊?她从前可是我们门派的客卿长老!缥缈峰至今都给她留着呢,闲杂人等一律进不去!” 谢清徵心中一紧。 巡逻队伍最前列的一位师姐回过头来,朝谢清徵喊道:“师妹,怎么了,快跟上,别偷懒!” 许久未听到有人喊她“师妹”,谢清徵心头顿时涌起一阵亲切感。可她还是想留下来多听些消息,便从那女修身体里抽离出来。 鬼魂离体,那女修浑身一颤,晃了晃脑袋,一脸茫然,像是忘记刚才发生了什么。 为首那女修又催促了一声:“师妹,快跟上啊!” “哦哦!”那女修一脸茫然地跟上队伍,继续在门派巡逻。 老松下,那几人继续闲聊道:“真的是云韶君吗?可我听说,那人渡劫失败了,被天雷劈碎了内丹。云韶君应该不会渡劫失败吧?” “那说不准,她死了七年,前几个月才醒过来,听说修为全失,抗不过雷劫也说不准啊。” “诶,就算真的是她,她教出了那样一个祸害,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了。” 谢清徵渐渐握紧了双拳。 “你这话不对,徒弟的业障,怎能算到师尊头上?” “就是啊,云韶君是个好人,她徒弟滥杀无辜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她那时候要是还活着,一定会将她逐出师门的。” “你看,她一醒来就舍弃红尘,遁入蓬莱修行了,显然没把那个便宜徒弟放心上。” “而且,我听说,当年她是被迫收徒的,并不是真心要收下那个祸害。” 被迫收徒、滥杀无辜这么多年过去,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那种流言蜚语,一点也不新鲜。 这是她早就该经历的东西,只是,当年有人及时护住了她。 谢清徵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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