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顺着山坡流下黄泥。他们就蹲在那里拿黄泥捏各种玩具,小男生造汽车、坦克,小女生捏出各种小动物。 陆竽总是跟别人的想法不一样,她捏了一个坐在莲花座上的观音菩萨。 到了正常放学的时间,小孩们各自回家,她捧着那座观音刚进家门就被奶奶拦住了,问她手里拿的是什么。 陆竽摇头晃脑地回答,她用泥捏了个菩萨,等晒干了放家里当摆件。奶奶当时脸色就变了。 老人家思想传统,只记得“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认为这是不吉利的,会招来祸事。奶奶叫陆竽扔掉,陆竽说什么也不肯。 下场就是被奶奶拿着小棍条追了两条街,已经回家的小伙伴听到她的喊叫声,纷纷从家里跑出来围观,既同情又好笑…… 提起这件事,陆竽就糗得慌,小时候不懂事,干的荒唐事太多了,数不过来。 “说这么半天了,承哥人呢?” 几人聊了一会儿,周鑫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少了个人。 站在门边的李德凯扫了一圈屋内,没见到人,边开门边嘀咕:“他没进来吗?不可能啊,刚才我们还……” 陆竽听他们提到顾承,略微惊讶:“顾承来了?” “来了,我们坐周鑫的车一块来的。”李德凯脑袋探出去,发现顾承就靠在门外的墙壁上,脑袋偏向一侧,“承哥,陆竽叫你呢。” 顾承后背顶了下墙壁,立正站直,稍微缓了缓,走进了那扇门。 房间里顶灯大开,白色的灯光撒下来,笼罩在陆竽周身。她身上那件缀满水钻和珠子的婚纱亮得晃眼,像是给她镀了一层圣洁的光,美好得如同童话里住在城堡的公主。然而,这些美丽的外物都不如她的笑容亮眼。 她看起来很幸福。虽然顾承并不想承认。 顾承短暂地失了下神,没等其他人发现,他就展露出一个笑容,连嘴角上翘的弧度都是提前演练过无数遍的。 “新婚快乐。”他嗓音低沉磁性,除了单纯的祝福,听不出别的什么情绪。 “谢谢。” 陆竽看着他,微微一笑。 吉时定在九点零八分,筵席开得早,八点不到,宾客们就吃得差不多了。大家没有离开,等着看新郎前来接新娘子。 八点刚过,一辆接一辆婚车停在陆家大门口。 江淮宁身穿笔挺的黑色西装,胸前别了枚红丝带扎成的玫瑰花,修长如玉竹般的手指握着新娘捧花。他脸上的笑容那么灿烂,让人想到初升的太阳。 从车上下来,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伴郎团的成员依次从几辆车上下来,个个身形修长,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抬手整理发型、衣襟,看得出来是想努力展现出最佳的精神面貌。 进第一道大门前,他们被一群小孩拦住了。 “哥哥,发红包,不给红包不让进。” 小男生们推推挤挤,将大门堵得严严实实,一条缝隙也没留。小女孩们躲在后面捂着嘴笑。 江淮宁早有准备,冲身后使了个眼神。胡胜东领会,一步跨到前面来,从西服内袋里掏出一沓红包,呈扇形展开,挨个发给他们。 “来,人人有份,不要挤不要抢。”胡胜东的声音像哄骗小红帽的狼外婆,“给哥哥行个方便,等这位江哥哥接到新娘子了,给你们发更大的红包好不好?” 胡胜东画饼很有一套,小孩子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一听说还有红包,赶紧让开了大门。两旁围观的大人们哄笑不停。 一路畅通无阻地上了二楼,十六岁的陆延个子蹿得高,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俯视江淮宁,笑道:“对不住了姐夫,我这儿也设了一个关卡。” 自从他姐姐和江淮宁谈恋爱,他就收了这个姐夫不少好处,逢年过节红包给得大,平时还有礼物收。小时候给他买各种乐高积木,长大了给他买手机电脑、游戏装备。他也不想拦着江淮宁,但今天日子特殊,不能让他轻易接走他姐。 江淮宁停在几级台阶下,丝毫不带惧怕的,微笑着说:“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陆延听了他姐那群闺蜜出的主意:“为了考验你作为男人对女人的了解程度,我准备了这个。” 他从身后变出一个化妆箱,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化妆品,粉底、遮瑕、眼影、腮红、高光、散粉……对男生来说稀奇古怪。 胡胜东在网上看过类似的视频,抢答:“我知道了,是猜化妆品的用途还是猜价格,来吧!” 陆延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看着江淮宁,语含同情地说:“姐夫,你需要在现场挑个人给他化妆,伴娘姐姐们满意了就算你过关。” 江淮宁挑高了眉毛:“臭小子,谁给你出的主意?” 陆延不肯供出主谋,抬抬下巴,带着点小得意地说:“甭管是谁的主意,你就说要不要挑战吧。” 能选择不要吗?江淮宁认命地随手拉过一个伴郎:“来吧兄弟,是时候出点力了。” 被抓到的倒霉蛋是沈欢,他瞪直了眼,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是,你认真的?你给我化妆?我当伴郎是想着替你挡酒的,不是给你当模特的。” 江淮宁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拿上化妆品往他脸上糊,跟粉刷墙壁有的一拼。 他平时见过陆竽化妆,一般出门约会前,他会在一旁耐心等待她慢慢化。长久耳濡目染下,他非常清楚每件化妆品是用来做什么的。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实际操作是另一回事,要不然也不会有“手残”一词了。别说男生,很多女生看了无数遍化妆教程,照样不会实操。 江淮宁端详着沈欢那张花里胡哨的脸,可能下手的力道有点重,腮红打得跟猴屁股没两样,他自己都憋不住笑。 前来凑热闹的围观群众肚子都笑痛了。 沈欢木着一张脸,距离生无可恋不远了。他没镜子可照,暂时还不知道脸被糟蹋成什么样子,只能通过大家的反应猜测他此刻的丑态,大概丑到无法用言语形容。 江淮宁死定了,把他画得那么丑别想过关。 伴娘们已经看到了沈欢脸上的妆,统统笑得忘记了个人形象。 江淮宁问话的声音略带勉强:“这样……行吗?” 设置堵门游戏是为了增加婚礼的趣味性,并不是为了故意刁难人,伴娘们对视一眼,点头通过了,于是陆延让开楼梯口,让他们过去。 江淮宁舒口气,来到最后一道门前。 他身后的伴郎团有点傻了,以为几个瘦瘦弱弱的姑娘守门没什么好怕的,可事实上每个姑娘背后都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像是她们的保镖。 朱川柏抬了抬眼镜,瞪大了眼睛:“只听说过新郎带伴郎团,怎么新娘既有伴娘团又有伴郎团?” “怕了吧?”黄书涵挑眉,竖起一根大拇指指着身后那道门,“给我们陆竽撑腰的人可多着呢。欺负她的时候可得掂量着点。” 话是这么说,她知道江淮宁不会欺负陆竽。 房内的陆竽听闻黄书涵的声音,微微低头,笑了一笑,感动的同时,又有些突如其来的伤感。 她也不清楚这股伤感从何而来,或许他们这群人从小到大不曾变过的感情。长大后虽然各奔东西,一年到头不常见面,只要聚到一起,就能找回以前的感觉,好像时间流逝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陆竽眼眸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被头纱遮盖住,面容不那么清晰,更加朦胧梦幻。 而后,她听见了江淮宁隔着门板的喊话声:“老婆,我来接你了……” 还没说完就被霸道的黄书涵打断:“先别打感情牌,过完我们这一关你才能见到你的新娘!” 写给江同学的告白书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374章 来世再见=== 前面两关都顺利通过了,距离抱得美人归只差一步之遥,江淮宁已然成竹在胸,只见董秋婉拿来几张纸牌。 胡胜东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新奇玩法?” “很简单,新郎和伴郎们每人抽一张卡牌,按照要求完成上面的任务即可,完不成就得罚酒。”黄书涵说明游戏规则。 胡胜东单手解开西服前襟的扣子,将袖子往上扽了扽,方便行动:“我先抽一张。” 他随便抽出一张纸牌,翻过来一看,上面用娟秀的黑色小字写着单手俯卧撑五十个,不限时。 胡胜东嘴角一抖,顿时一脸菜色。 他一个常年窝在电脑前敲代码不爱运动的人,手臂肌肉硬凹都显不出来。五十个俯卧撑就算是双手也能要他半条命,何况是单手。 “我能选择直接喝酒吗?”胡胜东表演了一个原地认输。 卢宇暗骂他不争气,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你行不行啊东子,太丢我们男人的面子了。摄像大哥在一旁录着呢,回头谢大小姐见了你这副弱了吧唧的样儿,看她后不后悔答应你的求婚。” 胡胜东不恼不怒,转过头做了个“请”的手势:“要不你来?” 卢宇缩了缩脖子:“谁抽到的谁来。” 胡胜东“嘁”了声:“光说不练假把式。” 陶念慈端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摆满了一次性纸杯,每个纸杯里倒满了啤酒,酒液快要从杯口溢出来。 胡胜东光是看着腿就软了,张嘴说话,不受控地打了个磕巴:“是、是要喝完整个托盘的酒?” 还没喝下去,他的胃就开始抗议了。 “我们倒也没有那么凶残。”陶念慈弯弯唇,露出个单纯无害的笑容,“喝一行或一列就行,你要想喝一条对角线我们也不拦着。” 不管是一行还是一列,或是对角线,都是五杯。 胡胜东悄悄松一口气,像这么大的纸杯,五杯啤酒对他来说是小意思。他得了便宜不忘夸赞伴娘团:“美女们太善良了,感动啊……” 然而,当他扎了一大口啤酒,霎时被那股刺激的辛辣味呛到咳嗽,勉强咽下去,脸色憋得通红。 “咳咳咳,这是什么?白酒掺啤酒?”他拿手背抹了一下嘴巴,眉头皱起,一脸惨状,“这是掺了多少白酒啊,我说啤酒颜色怎么这么淡!” 陶念慈依然是那副单纯的样子,歪歪脑袋,天真地说:“是陆竽的亲戚自家酿的白酒,度数多少不清楚,没测过,反正掺了不少。放心,喝了对身体没坏处。” 胡胜东两眼一黑,扶着墙喝光了五杯酒。 分秒间,酒的后劲儿涌上来,脸红得跟旁边腮红涂多了的沈欢不相上下。 “兄弟们,能完成任务还是尽量完成吧。”胡胜东打了个酒嗝,给剩下几人一个忠告,“这酒一般人真喝不惯,忒上头了,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移了位。” 沈欢被吓到,忙往后退一步,转动脑子撇开自己:“姑娘们,我刚被整了一次,这次就免了吧,不抽卡行不行?” 沈欢眼巴巴地看着伴娘团,卑微祈求。 他顶着一张花猫脸做委屈表情太滑稽了,伴娘团的成员纷纷喷笑。见所剩时间不多,她们点了点头,决定放他一马。 胡胜东郁闷地嘀咕:“早知道我刚才抢着当江淮宁的模特了,不就是被画得丑点儿,回头洗掉就好了。” 另外几个伴郎依次抽了卡,有的被要求负重十公斤深蹲、有的被要求在规定时间内解答三道高中数学题,还有的被要求蒙上眼,根据气味猜食物的名字,闹出了不少笑话。 轮到江淮宁的时候,只剩下两张牌。 本来就是按照人数准备的纸牌,沈欢退出后,多出来一张牌。 江淮宁旁观了几位伴郎叫苦不迭的样子,原先的胸有成竹打了折扣,竟有些紧张。黄书涵看出他的犹豫,挑了挑眉:“江校草,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江淮宁指尖轻点左边那张牌,董秋婉帮他翻过来。 “唱一首情歌,要求不跑调。”董秋婉念出上面的字。 黄书涵不可置信地翻开多出来的那张牌,上面写着在苹果皮上啃出“iloveyou”这句话。她不服气道:“唯一一个简单的任务居然被你抽到了,你的运气也太好了!” 江淮宁微微弯唇,看来连老天都在帮他。 陆竽在房间里听着他们笑成一片,虽然看不到画面,单单听声音就能想象到热闹有趣的场景。 气氛安静下来,江淮宁清透朗润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来,仿佛在她耳边低语。 窗外风吹树叶沙沙作响,让陆竽想起那年夏天的香樟树,少年骑着自行车,风吹起他前额的发,他在撒满霓虹的街道上飞驰而过,歌声留了一地。qqxδnew 伴娘们听得如痴如醉,哪里还有不放行的道理。她们分开站到两边,让出中间那条道。她们身后的“保镖”也主动让开。 只有顾承挡在门前岿然不同,如一座山,阻隔着门外和门内的人。 江淮宁迎面与他对上,眼神在空中碰撞。 知晓他们过去“恩怨”的沈欢如临大敌,生怕在这当口打起来,忙上前去打圆场:“我看时间快不够了,咱们赶紧接上新娘子,以免误了上婚车的吉时。对了,路上还得耽误两个小时,酒店那边确定了是十二点准时开始……” 顾承侧了侧身,靠近江淮宁,冷声在他耳边威胁:“上次的事放你一马,以后再敢让她受到伤害,无论天涯海角,我这拳头也要招呼到你脸上。就像高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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