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竽周身还被一股尴尬到窒息的气氛萦绕。 只要一想到江淮宁站在门边看她的那个眼神,她就想抱头大喊救命,怎么会那么凑巧,不早不晚,刚好被他本人听见! 晚来一秒也好啊! 黄书涵见好姐妹这么苦恼,不仅不同情她,还很幸灾乐祸:“别挠耳朵了,再挠耳朵要掉了。” 陆竽有个毛病,一尴尬就会挠耳朵,脸比喝了高度酒还红。 陆竽刷地扭头,矛头对准她:“都怪你,要不是你问东问西,我怎么会大放厥词!你才是陷我于不义的罪魁祸首!” “不愧是语文课代表,你这话说的,我没法反驳。”黄书涵软着声音哄她,“好了,都是我的错,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陆竽挫败地塌下肩膀,能怎么办,时光又不能倒流。 黄书涵搂住她肩膀,大姐大似的轻轻拍了拍:“没事啦,江淮宁长得帅不是众所周知的吗?你只是说了个事实而已。” 陆竽没被安慰到,一脸生无可恋:“可也没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你很帅。” 黄书涵被她的逻辑堵得没词了,愣了愣,从善如流地说:“那还真没有。” 陆竽:“……” 两人在教学楼下分别,各自提着几袋小吃回教室。 座次表已经出来了,贴在讲桌上,方便任课老师上课点名让人回答问题。 放风的机会难得,大多数人这个时候还在校外,只有几个女生围在讲台上看。程静媛是其中之一,粉嫩的脸蛋上喜不自胜的表情特别能感染人。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陆竽好像猜到了她如此高兴的原因。 “陆竽,你回来啦。”程静媛抬头看见她,主动打了声招呼,眼睛里星光闪烁,藏都藏不住。 “嗯,我买了很多吃的,你要吃吗?”陆竽把一堆小吃放桌上。 程静媛弯着眼睛走下讲台,坐在江淮宁的座位,转个身面朝陆竽。她耸了耸鼻尖,娇娇俏俏地说:“我去宿舍洗衣服了,都没时间出校门。” 陆竽给她翻出一个一次性塑料手套:“这是学校外面那家卤菜店买的,味道很不错,你快尝尝。” “谢谢,我吃一个鸭脖。”程静媛戴上手套,抓起一块鸭脖啃,想到什么,仰起头问她,“你是不是还没看座次表?” “嗯,等会儿去看。”陆竽站在座位上,身子微微后仰,两只手撑着后桌,脚勾着凳子底下的横杠玩。 “你坐方巧宜那个位子。”程静媛帮她看了。 “哦。” 陆竽情绪不太高,但没表现得太明显,她抬眸看了眼方巧宜的座位,暗叹一句真有缘分,随后就低下头,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凳子腿。 沈欢和江淮宁进来,手里提着同一家店的卤菜,沈欢不太讲究,戴着一次性手套,举着一根大鸭腿啃得满嘴是油。 江淮宁下意识往陆竽这边看,跟她四目相接。 那股尴尬的感觉再次浮现,陆竽脚一勾凳子,哐当一下坐下来,低埋着头,用面前的书堆挡住脸。 江淮宁扬唇一笑,几分逗趣的意味。 程静媛看出陆竽脸色不自然:“陆竽,你怎么啦?” “没事没事。”陆竽强装镇定,借着跟她讲话掩饰尴尬,“你再多吃一点吧,我买了很多,一个人吃不完,本来也是准备带回宿舍跟你们分享的。” 程静媛笑了笑,声音甜甜的:“那我就不客气啦。” 陆竽怕她不好意思,抽出一只一次性手套戴上,跟她一起吃。 沈欢咋咋呼呼的声音在讲台上响起:“卧槽卧槽,座次表出来了?美女们让一让,我瞅一眼我坐哪儿。” 女生们让出一个位置,沈欢高举鸭腿跻身向前,趴在那儿瞅了好一会儿,突然跳下讲台张开双臂哭丧着脸奔向江淮宁。 他还没开口,江淮宁就唯恐避之不及地闪躲。 沈欢矫揉造作道:“我们要分开了,老江,我舍不得你,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要不你去跟老班说一声,我们还坐一块吧。” 江淮宁一言难尽的表情:“你少恶心我。” 沈欢心碎了。 江淮宁问他:“我坐哪儿?” 沈欢还未开口,程静媛就从他的座位上站起来,摘掉染了红油的手套,给他指了一个位子:“你坐那里。” 第三组第五排最右边那个座位。 江淮宁看她一眼,点了点头,没说话。倒是陆竽,眼睛突然一亮,她和江淮宁的座位就隔着一条过道,不是很远,问问题很方便! 江淮宁没漏掉她的表情,问:“你坐哪儿?” 陆竽喜不自禁:“跟你隔着过道。” 江淮宁哦一声,想到她在卤菜店说的话:“这下不用担心耐心细致……还很帅的‘辅导老师’离开你了。” 陆竽好不容易忘记这回事,被他提起,立马回想起来,尴尬得头皮发麻、脚趾扣地,可怜巴巴递给他一个“求放过”的眼神。 江淮宁懂得适可而止,弯了弯唇角,没再进一步逗弄她,开始动手收拾东西。 “那个……”陆竽好心提醒他,“换座位不用搬书,我们一般都是直接连桌子一块搬,比较省事。” 江淮宁停了手头的动作,回头看她:“这样?” “嗯。” “那行吧,等会儿再搬。”江淮宁坐下来,侧着身,敞着腿,一条胳膊搭在自己桌上,一条胳膊搭在陆竽桌上,偏头看着她,有点没话找话,“你新同桌是谁?” “不知道呢,我没去看。”陆竽刚把吃的东西收进抽屉里,又全部拿出来,问他吃不吃。 江淮宁回答不吃,沈欢倒是不客气,一听有吃的就凑过来了,手往塑料袋里伸:“我尝尝好不好吃。” 江淮宁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沈欢翻白眼:“瞪我干什么,鲈鱼让吃的。” 江淮宁:“她问你了吗?” 沈欢:“……” —— 晚自习前十分钟,班里学生差不多到齐了,看过座次表后,大家纷纷行动起来,挪桌子、搬书箱。教室顿时跟战场一样,叮叮当当喧闹不断。 顾承没来,估计打篮球忘了时间,陆竽只能先搬自己的。她拽住桌角往外拉出一截,还没进行下一步动作,耳边就传来江淮宁干净清澈的声音。 “我帮你。” 江淮宁修长手指圈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一边,两只手分别扣住课桌两边,往上一提,侧着身避开过道里的同学,啪一声,课桌被安放在方巧宜刚空出来的位置。 陆竽像条小尾巴,亦步亦趋跟着他:“谢谢。”看他转身忙着搬他自己的课桌,陆竽眼疾手快地拿起他桌上的水杯,怕倒下来砸碎了,“要不明天我还给你带早饭?” 江淮宁没想明白缘由,直接了当问:“为什么?” 陆竽说:“答谢你帮我搬桌子啊。”还能为什么。 江淮宁放下桌子,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扶腰,歪着半边身子很无奈地看着她:“你上辈子是账房先生吗?非得把账算这么清楚。” 陆竽无措地眨了眨眼,然后就被江淮宁敲了下脑门,笑着说:“搬个桌子而已,你要不要这么见外啊陆竽。” 这是他第二次弹她脑门。陆竽心说,他还挺顺手的。 陆竽正沉浸在江淮宁无奈又温柔的笑意里,下一秒就被程静媛甜美动人的声线拉回到现实。 “江淮宁,能帮我搬下桌子吗?我坐你前面。” ------题外话------ 五更! 就说三月棠墨这人能不能处吧(* ̄︶ ̄) ===第49章 还是很痛吗(6更)=== 程静媛都开口了,江淮宁当然不可能拒绝她,说了声稍等,把弄乱的桌面整理了下就去帮她搬桌子。 程静媛抱著书包跟在他身后,笑得甜蜜蜜:“谢谢。” 几个女生有点羡慕地看着江淮宁帮她搬桌子,想开口又不好意思,最后只能找其他男生帮忙,或者干脆两个女生抬着一张桌子。 陆竽稍微收拾了下,坐在位子上发呆,余光里江淮宁把程静媛的课桌放在他前面,程静媛自己拖着课桌往后挪了挪,坐下来时,后背刚好抵着后桌沿。 陆竽突然想起来顾承的课桌还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她目光四扫,见沈欢闲着,叫了他一声:“沈欢,可不可以帮顾承搬一下桌子,他没来。” “没问题。”沈欢欣然答应,“关照新同桌应该的。” 沈欢和顾承、曾响坐在第三组倒数第二排。 班里一共分为四大组,其中三组是两列,也就是两个单人单桌拼成,另外一组是三列,由三张课桌拼成。 第三组就是三列。 陆竽本来想跟沈欢一起抬,但沈欢坚决不同意,好像这么做会显得他很弱鸡,他挥了挥手:“一边儿去,我自己来就好了。” 沈欢搬起顾承的课桌,暗道一声“我去”,牙齿咬紧了,手臂肌肉也绷得紧紧的,线条都出来了。他特别不能理解:“见鬼了,承哥抽屉里装了石头吗?这么重。” 陆竽:“要不还是咱俩一起抬吧?” 沈欢:“不用!” 课桌边缘抵着他的腹部,他像只螃蟹一样横着移动,结果桌面的书随着倾斜的角度哗啦啦掉到地上。 陆竽跟在后头捡书。 沈欢觉得很没面子,他明明看江淮宁帮人搬桌子轻轻松松毫不费力,怎么轮到他就是这副画风。 他还没江淮宁健壮?不可能。 偏偏陆竽是个没眼力见的,她把捡起来的书往顾承课桌上一放,看他满头大汗,很“不解风情”地问他:“你没事吧?” 沈欢马上停止大口喘气,一脸平静地摆摆手:“没事啊,so easy!” —— 新座位适应了一周,陆竽最开心的事就是她的新同桌是张颖。 两个女孩子天天乐乐呵呵,一块打水、上厕所。 不开心的是程静媛每节课间都要向江淮宁请教问题,除了语文,其他的科目不限。陆竽想问江淮宁问题,只能眼巴巴地排队等。 她总是会替江淮宁考虑,课间只有十分钟休息时间,他给程静媛讲完题,没剩几分钟,她再去问会耽误他时间。她想,他也许需要休息一会儿,或者出去上厕所。往往陆竽会按捺住,等他真正空闲下来才会去问。 不过,江淮宁这人真的很好,有时候她不好意思打扰他,他看她的眼神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会主动问:“哪道题不会?” 陆竽很感激他,但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去小卖部买东西就顺便给他带一罐可乐,作为答谢。 他没有拒绝,摆在课桌上。 冰镇的易拉罐外壁凝结了细密的水珠,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汇聚成水柱往下淌,桌面映出一圈水痕。 沈欢路过他的座位,看见可乐就自顾自拿过来喝,被江淮宁一把抢回来,冷冷淡淡睨他一眼:“自己去买。” 沈欢气呼呼:“小气!” 他俩的打闹陆竽都看在眼里,也习以为常,只有张颖大惊小怪,趴在她肩上咬耳朵:“江淮宁长得帅还没架子,好难得哦。” 陆竽不知道回什么,说了个“嗯”字。 张颖又说:“我觉得校草对你特别好。” 这一点陆竽倒没太大感觉,想了想,自我怀疑道:“有吗?” “有啊。”张颖说她脑子太迟钝,这都感觉不出来,“他总是给你讲题,超有耐心。” 陆竽摇头失笑,她可能误会了,于是耐心解释:“不管是谁找他请教问题,只要是他会的,他都会认真细致地讲解。你看他也经常给程静媛讲题啊。” “不一样。”张颖反驳,可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沉默半晌,嘀咕道,“程静媛老找他,我都看出来他有点不耐烦了,你不一样,他会主动问你。” 陆竽又绕回开头的问题:“……有吗?”她觉得没什么不一样。 张颖一摆手:“哎呀,反正跟你说不清楚。这是一种直觉。” 也有可能是因为程静媛找江淮宁问问题总是带着强烈的目的性,问问题是次要,跟他聊天才是主要,所以江淮宁才会不耐烦。这个男生真的很有教养,不耐烦从来不会表现在脸上,顶多就是态度稍显冷淡一点。陆竽就不同了,她找江淮宁请教问题是真正想知道这道题怎么解,没其他的想法,江淮宁对她才格外温柔亲近。 第二节大课间,室内广播响起激昂的曲子,提醒大家去小操场集合。 天气没那么炎热,要开始做广播体操了。 陆竽例假第二天,肚子疼得要死,像有无数根锋利的尖刺在小腹处翻搅。前两节课她都拿热水杯捂着肚子,但是作用微乎其微。 老师一走,她立刻攥着一片卫生巾去厕所,晚了人会很多,要等好久。 张颖和叶珍珍在楼梯口等她,见她脸色惨白地拖着步子出来,上前扶着她,小声问:“还是很痛吗?” 陆竽说不出话来,虚弱地点了点头。 叶珍珍叹口气,关于痛经这个问题,作为女生非常能感同身受,有时候痛起来恨不得切腹自尽:“找老师请假吧,别去上操了,遭罪。” 陆竽规矩惯了,没到不能动的地步不愿请假。 小操场里,班级列队站好,前后左右的同学间隔一臂的距离,随着广播体操的节奏做各种伸展动作、转体动作、跳跃动作。 不管哪一种动作,陆竽都不敢大开大合,全程在划水。 最后一个动作做完,她着实松了口气,只觉得这副身体半死不活了。从小操场往教学楼去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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