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动,美不胜收。 两人不想吃米饭套餐,上了食堂二楼,一人点了一碗牛肉拉面。 “你就一点没察觉出扔纸团的人坐在哪儿吗?”黄书涵吸溜一口拉面,心里还盘算着怎么揪出那个人,不然她咽不下这口气,“哪怕是个大致方位也行啊。” 陆竽拿着瓷勺喝面汤,迟疑了一会儿,说:“我没注意。正低头看题呢,一个纸团突然飞过来,不知道是前面还是后面扔过来的。其实……我有怀疑的对象,只是没有证据,万一冤枉了人家……” 她没继续说下去,黄书涵猛地抬头,问:“谁?” “你还记得上次在食堂撞我的那个女生吗?”陆竽蹙着眉头说,“她这次跟我在同一个考场,我和她的座位就隔了一条过道。我们之前就有恩怨,还在宿舍里吵过一架。昨天她在自习课上不停说话,我负责管纪律,记了她的名字。” “叫方巧宜?听你说过。”黄书涵一脸愤怒地吐出那个名字。 如果是别人作弊无意牵连到陆竽,害怕被老师责骂不敢承认,那还说得过去。要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只想想都让人恶心得吃不下饭。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不用怀疑,我看就是她!”黄书涵思绪翻涌,简直不能忍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捉弄你,真当你好欺负啊,吃了饭就去找她对峙!” ------题外话------ 二更来啦! 明早见—— 原版未篡改内容请移至 #官!网。如已在,请,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第32章 蒙对一题得五分=== 教职工餐厅里,田照华用完餐,端着不锈钢餐盘放到集中清洗的台面上,拨开塑料门帘往外走的时候,碰见了正下楼梯的杜一刚。 杜一刚是高二八班的班主任。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田照华略一思索,叫住了他:“杜老师。” 杜一刚闻声停下脚步,站在几级台阶下,回过头看着阔步走来的中年男老师,笑着打声招呼:“田老师啊,找我有事?” 两人同为高二的班主任,数学教研组和物理教研组挨着,一天能碰上好几面,彼此熟稔得很。田照华几步走到他跟前,犹豫几秒,开口道:“有个事跟你说一下。” 那姑娘是高二八班的学生,思来想去,这件事交给她的班主任处理最为妥当。 “你说。”杜一刚的年龄比田照华小了一轮,说话的语调十足谦恭和气。 田照华拍拍他胳膊,笑着道:“边走边说。” 饭点时间,食堂这条路人来人往,站在楼梯上说话不是很方便。杜一刚想清楚这一点,微微颔首,顺着楼梯往下走。 去教学楼的路上,田照华平铺直叙,将考场上作弊一事详细讲给他听。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和物理教研组的严春荣老师已经核实过了,确实是你们班方巧宜同学写的纸条。她是想帮助其他同学作弊,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倒是没问。至于怎么处理,我想交给你比较合适。”田照华全程没动怒,一副平常的语气,“考试都结束了,我也不能单独将人给叫出来教育一顿,你说是吧?” 杜一刚连连应道:“是是是,回头我跟她说。” 自己教的班上有学生在考试中作弊,一再警告仍然不肯站出来承担责任,还需要监考老师比对字迹,然后到他这个班主任面前特意告知,杜一刚只觉面上无光,脸上的笑容都带着几分勉强的意味。 —— 目前物理、化学、生物三科还没合并为理综卷,每一科都要单独考,考试时间安排得比较紧密。 第二天连考四门,上午两门,下午两门,放学比平时晚了许多。 吃完晚饭回到教室里,同学们纷纷行动起来,将各自的桌椅挪回原位,伴随着嘈杂混乱的噪音,四处尘土飞扬。顾承帮着陆竽把课桌搬回来,并在自己的课桌旁。陆竽自己去讲台上抱回一箱子书本,整理好放到桌面和抽屉。 “你让人毒哑了?”顾承摸着下巴嘶了一声,万分不解地偏头打量陆竽,这小妮子从昨晚到今天一句话没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变成哑巴了。 陆竽没好气地翻了翻眼皮,抄起桌上的书朝他背上拍了一下,原话奉还:“你才被人毒哑了!” 沈欢歪着半边身子,肩膀颤抖发出怪笑:“承哥,你说你是不是贱得慌?人家好好的,你非要招惹一下,挨一顿打舒服了?” 顾承踹了一脚他的凳子:“我看你才需要挨顿打。” 沈欢缩缩脖子,一副怕了他的样子。 “各科课代表,去教研组拿参考答案,已经打印出来了。”曾响刚从教室外面进来,手里拿一根烤肠,站在讲台上高声提醒。 按照以往的惯例,考试一结束,各科的课代表会去办公室拿参考答案,学生先自己对照答案纠错、估分,接下来两天老师们会评讲试卷。 陆竽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准备出去,教室后门突然有人叫了她的名字:“陆竽。” 顾承比陆竽本人的反应速度还快,扭过头看向斜后方,一个高大清瘦的男生站在门口,脸上笑容浅淡,怀里抱着一摞纸。 那是隔壁七班的语文课代表张楷文。七班和八班的语文老师是同一个,陆竽去办公室送作业时碰见过他好几次,两人也说过话。 陆竽离了座位,侧着身从顾承背后挤过去,到另一边过道,转个身几步走到门口。 “你们班是七十个人吧,这是七十份,我数好了。”张楷文递给她的正是语文试卷的参考答案。 陆竽愣了一下,连忙接过来抱在怀里,感激道:“我正准备去办公室拿呢,谢谢你。” “不客气,顺手的事儿。”张楷文挠了挠头,笑起来眼睛弯弯,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我回班了。” 顾承收了视线,懒洋洋地趴桌上,发出一声低不可闻地嗤笑。 答案一拿到手,大家立马翻出语文试卷对照着修改,片刻后,小小一间教室里炸开了锅,各种抱怨声飘在空中。 “阅读理解全错,我服了。” “我作文写跑题了,更离谱好吗?” “还有我,我作文也写跑题了。” “文言文翻译我他妈自己翻译完把自己逗乐了,这都什么鬼啊。” 晚自习的铃声已经响了好一会儿,这一天负责维持纪律的同学吼了好几声“安静”,发现不起作用,也就懒得再管了。每回考完试,同学们都比较疯狂,能理解。 听着一声声哀嚎,陆竽抿着唇有些想笑,顺着过道回自己的位子,不经意垂眸,瞧见江淮宁眉头拧得死紧,配合那一张原本就有些清冷出尘的脸,让人不敢靠近。 难道他考得不好? 陆竽在心里猜测一番,倒也没问出口,坐到椅子上,跟其他人一样对照答案修改错题。 沈欢注意到江淮宁一脸凝重的表情,盯着他看了好几眼,终于被江淮宁觉察到,侧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沈欢挑眉笑着问,“考得怎么样?” 刚好听到这一句,陆竽下意识停了笔,竖起耳朵偷听,可是等了好几分钟,江淮宁一个字没透露。 她疑惑地抬起头,视线里,江淮宁脊背线条微弯,低垂着脑袋,手里握着一支笔老老实实地纠正错题,没拿沈欢的话当回事。 陆竽愣了愣,觉得自己偷听的行为有点好笑,还有点无聊。 —— 第一节自习课不知不觉结束,其他科也都发了参考答案,一张张试卷看过来,陆竽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尤其是数学,她考试后半段心态受到作弊事件的影响,导致简单的题算错了答案,有难度的题没能沉下心思考。 陆竽估算出大概的分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翻到前面,对着其中一道选择题发呆,犹豫之下,她拿笔戳了戳江淮宁的后背。 江淮宁正举着杯子喝水,猛地被她一戳,呛了一口水,一边咳嗽一边抬起手背抹嘴角,缓缓扭过头来,唇角还沾着水渍。 “我不知道你在喝水……”等他转过来,陆竽彻底呆住了,目光盯着他胸前一小片洇湿的水痕,对自己莽撞的行为生出懊恼。 “有事你说。”江淮宁清了清嗓子,随手搁下水杯,一只手闲适地搭在她桌面摞起来的书本上。 “问你道题。” 陆竽潜意识里认为他肯定会,于是没有先问他会不会做,扯过卷子,指着上面一道选择题给他看。 江淮宁目光锁定括号里陆竽填写的C选项,挑了挑眉:“你这不是做对了吗?” “我瞎蒙的,遇到不会的就选C,运气好蒙对了。”陆竽手里握着一支红笔,尾端抵在下唇,眨着大眼睛看着他,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 江淮宁:“……” 四个选项,正确率百分之二十五,蒙对一题得五分,那也挺厉害的。 ------题外话------ 咋地,你没有蒙对过选择题??? 江淮宁:…… * 第二天啦,继续求票票求留言~ 依旧是老时间,晚八点二更,么么么(* ̄3)(ε ̄*) 原版未篡改内容请移至 #官!网。如已在,请,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第33章 崇拜你=== 江淮宁看了眼题目,侧过身在自己桌面翻找草稿纸。 “是找草稿本吗?我有。” 陆竽扯了个用过的本子翻到背面,是干净的空白,她平时就用这个打草稿。 江淮宁随手从她桌上捡了支笔,黑色的中性笔在白皙指尖转了一圈,停下时,一串串公式被列在草稿本上,流畅得让人不敢相信:“这道题主要考的是数列的函数特性,根据题意,首先可得an通项公式……” 江淮宁讲题语速缓慢,很轻易就能跟上他的思路,一步步往下推算。 顾承趴在桌上枕着手臂睡觉,被男生清朗的声音吵醒了,一只手支起脑袋,歪着头眯起眼睛看过去。目之所及,陆竽伸长脖子盯着江淮宁手下的草稿本,嘴唇微抿,表情格外认真,微微拧起的眉心显示她正在思索。江淮宁时而垂眸看笔下的公式,时而抬眸看陆竽的脸,确认她听懂了再进行下一步讲解,神情同样认真,像极了教书育人的老师。 男生生就一副好相貌,一举一动都透着与众不同的卓然气质,哪怕讲个题,那幅画面也像在拍电影。 两人的脸也就隔了两个拳头的距离,说着说着还越挨越近,顾承眉心一拧,看着着实碍眼,于是拾起桌上一块橡皮,轻轻抛出去。 橡皮直直地砸中陆竽脑门。 陆竽猝不及防,一手捂住脑袋,抬眸瞪过去一眼:“你干嘛?” 江淮宁的视线随之瞥过去,顾承一脸懒散笑意,开玩笑似的对陆竽说:“脖子抻老长,你是长颈鹿啊?” “要你管。”陆竽驳了他一句,想想又推他一把,“睡你的觉,别捣乱。” “被吵醒了,还怎么睡?” “那就别睡了,作业写完了吗?没写完赶紧写,第二节晚自习要交,别指望我给你抄,你自己说了下不为例的。” “得,写作业就写作业。”顾承扭了扭脖子,骨节僵硬,随着扭动咔咔作响。 他打了个绵长的哈欠,生无可恋地揉了一把头发,从书堆里找出习题册,装模作样地写题。 陆竽不再管他,指指草稿本上的步骤,问江淮宁:“这一步怎么算的?我没听明白,都怪他打岔。” 顾承勾着嘴角嗤笑一声,强忍着没在她面前爆粗口,只斜过去一眼,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过他这表情没被陆竽瞧见,她一心扑在数学题上。 江淮宁一手按着草稿本,重新讲了一遍,演算过程给她详细写在一旁,方便她理解。陆竽眼睛一亮,豁然开朗道:“我会了。谢谢。” 她说着,抬起脸冲他展露出一个灿烂到极致的笑容,清澈水润的眼睛好像月亮,衬得眼角那颗痣都格外好看。 江淮宁一顿,满不在意地说:“小事,以后有不懂的再问我。” “嗯。” 陆竽不客气地应一声,拿过草稿本,盯着江淮宁的字看。她先前已经见识过他的字,仍旧很难想象他这样好看的一张脸,写出一手“狗刨”字体。 不是都说字如其人吗? 转念想到发完参考答案时,意外瞅见他心情不怎么好,陆竽逮住机会便询问:“你考得不好?” 江淮宁正准备转过身去,闻言,神色颇为错愕地盯着她,不解道:“为什么这么问?” 陆竽指着自己的脸,胡乱比划:“看到你那会儿拉着脸。” 江淮宁被她的动作逗笑了,倒也没隐瞒,十分坦然地说:“作文写跑题了,估计拿不到多少分。” 陆竽张口结舌:“写、写跑题了?” 她之前听到班里不少同学的抱怨声,说这次的试题普遍简单,唯独语文是个例外,题目相当变态,不管是阅读理解、文言文翻译,还是作文都很让人抓狂。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江淮宁也中招了。 因为听沈欢提过他学习成绩很好,她下意识就给他安上了“学霸”的头衔,属实没想到学霸也会作文写跑题。 江淮宁欣赏完她几经变换的脸色,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铃声响了,这个话题被迫终止。 —— 连着两天,老师们没讲新课,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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