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种珍馐佳肴。 叶凡抿了抿嘴。 桌上随便一盘菜，都够他吃几年的包子。 果然，上流社会的生活离不开奢华二字。 菜上齐后，没人动筷子。 四人眼巴巴地盯着宁向天，氛围出奇的沉默。 宁向天哭笑不得，“先吃饭。” 奕星董事长黎朝阳摇头叹气，“宁兄，现在国内芯片行情如此严峻，马上手机的制造都要叫停，要是不解决这个难题，我们这些人哪还有心思吃饭？” “是啊！现在雪洋国压根就不卖给夏国芯片，报出再高的价格也不卖，难搞啊！” 接话之人，乃是四人地位最高的一个。 霍毅，月轮技术有限公司的创始董事，夏国财富榜第三，完全可以和宁向天平起平坐。 宁向天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这些我也清楚，但你们也知道百毅精密才刚刚转型，虽说现在已经拥有三条24纳米的芯片生产线，但24纳米的芯片，你们要吗？”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保持沉默。 24纳米的芯片？ 不是他们不要，而是没法要啊！ 现如今，国内手机生产采用的都是10纳米芯片，高端手机甚至8纳米，7纳米！ 24纳米的芯片，就算免费给他们，他们也不要。 因为消费者根本不会接受这种性能差上几个等级的手机，到时候手机制造出来，根本就卖不出去，而且还会败了口碑，得不偿失。 霍毅拿起桌上的红酒容器，为宁向天和叶凡倒酒，“据我所知，百毅精密最近和国内高精尖端制造接触的很密切……” “咳！” 黎朝阳咳嗽一声。 霍毅语气一变，笑呵呵地解释：“宁兄别误会，最近我们四个整天都在发愁，也想不出破局的办法，所以就盯着中科院和百毅精密，并无任何冒犯之意。” “无妨，这件事本身就没保密。” 宁向天点头承认，“百毅精密最近是和高精尖端制造接触的很密切，精度越高的光刻机，所需要的零件都越精密，目前国内也只有高精尖端制造能满足。” “精度越高的光刻机？” 霍毅眼睛发亮，“宁兄，百毅精密这是要准备做什么？” 其他三人也面露期待，不怪他们听风就是雨，而是眼前这情况堪称一盘死棋，想要破局，唯有依靠外力。 外力，宁向天勉强算得上。 至于中科院？ 算了！ 中科院在光刻机领域卡了三年，能突破早就突破了。 比如今天，四人压根就没想过找中科院，第一时间找上宁向天，足以证明中科院在他们的心中的地位还不如宁向天靠谱。 虽说百毅精密也不一定能突破光刻机的技术壁垒，但有希望总好过没希望。 “自然是研发更高精度的光刻机。” 宁向天的语气极为平静，他的目光在四人脸上缓缓划过，话音骤然一转，“至于什么时候能成功，我可不敢保证。” 四人相视一眼，继续沉默。 最终周毅出声打破沉默，“宁兄，以目前各大公司的芯片储备，顶多可以再支撑两个月；两个月后，全夏国企业将会无芯可用。” “短时间内可能还看不出利害关系，但等到市面上手机更新换代时，夏国民用科技水平将会倒退至十年前。” “两个月？” 宁向天玩味一笑，“周兄，之前你们各大集团公布的数据不是只有一个月吗？” “做生意，自然不能抖露老底。” 周毅苦笑，“雪洋国不解除限制，一个月和两个月并无区别。” “没错。” “宁兄，中科院没希望，现在只能看你了。” “是啊。” 其余三人纷纷出言附和。 宁向天手中的钢叉在桌面上敲击着，一下又一下。 反观叶凡，则是吃的正香，毫不见外。 见状，周毅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几分羡慕，“叶院士慢点吃，不够再点。” 他和其他三人虽比叶凡大了许多，但却不敢有任何轻视之心。 现在整个夏国商界，谁不知道叶凡是宁向天的乘龙快婿？ 前段时间的订婚仪式，四人也都接到了邀请，也看到了上面对宁家的重视。 也正是这个原因，让四人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宁向天旗下的百毅精密很有可能造出了高精度的光刻机，不然的话，元首和总秘书长不可能会出面私人的订婚仪式。 这才有了今天的饭局！ 叶凡用纸巾擦了擦嘴，轻飘飘地开口：“雪洋国不会解除限制，靠天靠地靠别人，总归不如靠自己。” 黎朝阳眉头一皱，正欲开口反驳。 叶凡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四位，你们也知道光刻机的研发有多艰难，耗费资金有多恐怖；吐露苦水并不能解决问题。” “要是真的有心，不如往百毅精密投点钱，加快一下光刻机的研发，等我们研发出自己的光刻机，还用怕雪洋国的限制？自己强，才是真的强！” “咳咳——” 此话一出，四人神色纷纷变得怪异起来。 周毅讪讪一笑，“叶院士说笑，宁兄的百毅精密和国家合作，我等几人可没有资格参与投资。” 婉拒！ 第1006章 心黑？不，黑心！ “有的。” 叶凡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自我介绍一下，叶凡，除了网上的那些身份，目前还担任着百毅精密光刻机研发总负责人一职。” “研发光刻机就是烧钱，无底洞式的烧钱；因为这个原因，现在研发进程并不是最快的方案，如果四位愿意投钱入股，我相信夏国自主研发的光刻机会更快面世。” 一时间，四人惊疑不定地看向宁向天。 他们今天找的是宁向天，本来就没想到宁向天会带叶凡来，更没想到叶凡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宁向天面无表情，却隐晦地朝着叶凡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今天来之前，他的确抱着让四人投资的想法。 只不过，一直没想到合适的理由开口，而且他从未和叶凡提过这回事。 此刻，被叶凡如此自然的说了出来，也算是帮他解决了一个难题。 “可以入股，入股占比不能超过2%！” 一句话，证明了宁向天的态度。 黎朝阳和周毅使了个眼色，遂笑着说：“光刻机领域发展，能参与进来自然是我等的荣耀，不过入股之事事关重大，我们几个人得商量一下，还请宁兄叶院士稍等片刻。” 说罢，起身出了包厢。 其他三人跟着起身。 当包厢门关上的那一刻，宁向天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用胳膊肘撞了撞叶凡，压着声音发问：“你小子怎么知道我要拉他们几人入股？” 叶凡捧起一个龙虾美滋滋地啃了起来，丝毫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宁向天嘴角一抽，“来之前你不是吃过早餐了吗？” “年轻，长身体，饿得比较快。” 叶凡含糊不清地回了句，大快朵颐地扫荡了一番，满足的拍了拍肚子，“反正这些菜你们也不吃，好多钱呢，不能浪费。” 宁向天吹胡子瞪眼道：“没问你这个，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没什么好回答的。” 叶凡一边擦着嘴，一边解释：“若非叔叔没有这样的想法，你不可能会参加这种私下的饭局会议。” “为什么？” “因为叔叔知道来了以后会面对什么，可你并不能给出承诺；这种情况，像叔叔这样的聪明人避之不及，自然不可能主动往上凑。” “……” 宁向天幽幽地盯着叶凡，好半晌儿才出声，“小凡，要不你跟我学做生意吧？” 正在喝水的叶凡差点一口喷出来，“叔叔，不是我要拒绝你；这种事你不该跟我说，应该先去找陆老说，只要陆老同意，我都听叔叔的安排。” 一听这话，宁向天脸色微变。 找陆泓海说？ 罢了！ 纯纯找骂…… 宁向天可是比谁都清楚上面对叶凡和女儿的重视程度有多高，两人今年都还没有二十岁，便已经成为科技院从未出现过的五级院士。 建议这样的天才去做生意？ 陆泓海绝对会骂他缺心眼，往死里骂的那种！ 可叶凡展现出的商业眼光，又让宁向天十分惋惜。 倘若叶凡跟着他学做生意，这个年轻人未来绝对可以掌握全球经济命脉，缔造一个商业神话！ 就在宁向天心生无奈之际，叶凡的声音悠悠响起，“太优秀果然不好，看把叔叔为难的，唉，我的锅。” 自恋的话语听得宁向天只想骂人，“小子，你咋不上天啊？” “还不到时候。” 叶凡憨厚一笑，“叔叔，我最近还真有这方面的计划，等过两天我就去找陆老，申请点资金，造个航行飞船，摘颗星星……” “停！” 宁向天胸口起伏，“别胡扯了行不行？” 叶凡悻悻撇嘴，不再吭声。 怎么就胡扯了？ 明明很认真啊！ 叔叔绝对是在嫉妒我的才华，没错，肯定是这样！ 要是让宁向天知道此刻叶凡的心理活动，绝对会大骂不要脸！ 等了十几分钟，也没见几人回来。 叶凡冲着宁向天挤了挤眼，半开玩笑道：“叔叔，你说这几位该不会一听让他们投钱，一个个都被吓跑了吧？” 宁向天摇了摇头，“想吓跑他们，你还不够格。” “……” 这个回答没什么含义，就是在怼叶凡。 叶凡打了个哈欠，“百毅精密2%的股份，叔叔准备开出什么价格？” 宁向天沉思一番后，伸出了右手。 叶凡眯了眯眼，“行，等下叔叔歇着就行，我来谈。” “你？你行吗？” “不知道，试试又不要钱。” 面对宁向天的质疑，叶凡低笑一声，“反正就算谈崩了也没损失，我们还白吃一顿饭。” 宁向天：“……” 没出息！ 这一等，就是近一个小时。 叶凡等的都快睡着了，终于等到了四人回来。 周毅带头抱了抱拳，歉意一笑：“抱歉，两位久等；我们四人对于入股百毅精密一事都没什么意见，接下来我们就谈谈价格如何？” “可以。” 宁向天指了指叶凡，“四位，你们跟我女婿谈就行，借着这个机会锻炼他一下。” 四人点了点头，并未反对。 反正宁向天也在这里，和谁谈都一样。 黎朝阳第一个出声，“叶院士，刚才宁兄说可以拿出百毅精密2%的股份，是一共还是每个人？” 宁向天正欲开口，却被叶凡抢了先，“当然是一共。” 闻言，宁向天脸色瞬间凝固。 刚才他明明有和叶凡说过，每个人2%股份，怎么就变成了一共？ 周毅皱着眉头，“一共2%的股份，也就是说，分到每个人手上只有0.5%的股份，这…是不是有点太少了？” “不少了。” 叶凡振振有词，“四位老总，这可是光刻机，一旦实现盈利，利润将会远超你们的想象，哪怕只是0.5%，每年分红都会是一笔天文数字。” 李长明插话，“叶院士，那入股资金怎么说呢？” 王海义跟着开口，“是啊，需要我们投多少钱？” “5000亿！” 听到这个价格后，四人纷纷松了口气。 这个价格虽然比他们预计的高，但并未高出太多，还在他们的接受范围之内，而且他们有信心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将这个价格再压低一些。 宁向天也跟着松了口气。 他还真怕叶凡瞎报，本来他的计划是让四人各出1250亿，每个人占据2%的股份，然后用这5000亿加快光刻机的研发之路。 可现在被叶凡这么一谈，8%的股份变成了2%，5000亿还是5000亿。 不得不说，这小子真心黑，不，黑心！ 王海义端起水杯抿了口，“每个人1250亿？” “不不不。” 叶凡微微一笑，“怪我没说清楚，不是每个人1250亿，是每个人5000亿。” “……” 包厢中，静的可怕！ 第1007章 学什么？学叔叔的家庭弟位吗？ 每人出资五千亿，获得百毅精密0.5%的股份？ 换算下来，百毅精密总市值高达百万亿？ 扯淡！ 百毅集团之前转型前，市值也就堪堪十万亿。 现在虽说国家支持了三条24纳米的光刻机生产线，但市值最多也就翻一倍。 出1250亿购买0.5%的股份，价格已经偏高。 更别说翻上四倍！ 这已经不是值不值的问题，而是拿他们四个当冤大头坑！ 黎朝阳面色难看，“叶院士，这个价格…着实有些离谱了吧？” “离谱吗？” 叶凡的笑容中透着胸有成竹，目光在四人脸上划过，“这个价格确实有些偏高，但四位老总要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倘若你们现在不入股，再过几个月，你们就算是出资5000亿，百毅精密也不会接受。” “为什么？” 叶凡自信一笑，“因为在几个月后，我们夏国将会拥有自己的光刻机，精度问题不敢说超越世界顶尖水平，但也足够手机电脑生产使用。” “到时候就是纯盈利，你们觉得那个时候，百毅精密还会接受外来投资吗？” “几个月后？” 周毅嘴角一扯，意味深长道：“叶院士，谈生意不是你这么谈的；看来宁兄平时并未教过你这些，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代劳，你刚才说的这些并不能作为提价的筹码，几个月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 画饼？ 呵—— 这些都是他们多年前就玩剩下的，现在想用这一招来忽悠他们，简直可笑！ 叶凡笑得更加灿烂，“周总，要是说不准，我还会说出来吗？” 在四人疑惑的目光中，他缓缓站了起来，声音加重了许多，“不如这样，百毅精密可以和四位签订一个对赌协议。” 对赌协议？ 一听这话，四人的表情纷纷出现了微妙变化。 李长明幽幽开口：“如何赌？” “简单。” 叶凡淡然一笑，“若百毅精密可以在半年内制造出10纳米芯片的生产线，四位出资5000亿购买百毅精密0.5%的股份，三个月内完成，四位出资6000亿；一个月完成，四位出资8000亿。” “时间对于四位老总来说，应该很重要才对。” 见谈话节奏被叶凡一个年轻人牢牢掌控，周毅眼底深处闪过了一抹不快，“叶院士，倘若你说的这些百毅精密都无法做到呢？” “退还四位所有的入股资金，股份追加到1%，换言之，就是白送四位每人1%百毅精密的股份，够公平吧？” “嘶——” 听到这个条件，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四人也不禁倒吸冷气。 这个赌约涉及的利益太大，大到连他们都有点瘆得慌。 同一时间，四人的目光落在一直没出声的宁向天身上。 迎上四人惊疑的目光，宁向天笑着开口：“叶凡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他说的这些，我可以全权买单；四位和他谈就好。” 态度非常明确，叶凡就是他的话语人！ 周毅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其他三人，对着叶凡抱了抱拳，“叶院士，请稍等片刻，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需要召开一次股东会议。” 说罢，起身大步出来包厢。 其他三人见状，有样学样。 包厢中再次安静了下来。 宁向天喝了口水，“我都不知道百毅精密的股份这么值钱，2%的股份你竟然开价到20000亿，小子，你的心忒黑了！” “叔叔，我可是在帮你争取利益。” 叶凡话音一转，“而且有一点叔叔说错了，2%的股份并不是开价到20000亿，而是开价到32000亿。” “啊？” 宁向天愣住，很快便明白了叶凡话中的含义，脸上罕见的露出惊骇之色，说话都有些磕巴，“你、你…想在一个月内攻克10纳米精度的光刻机？” “不，不是想。” 叶凡摇了摇头，平静的神色中不见任何波澜，习以为然道：“而是要，我要在一个月内攻克10纳米精度的光刻机。” 狂？ 傲？ 不，都不是…… 自信！！！ 宁向天沉默，过了数分钟，才算是消化了这个信息，“有把握吗？” 叶凡笑了，“叔叔，你什么见我做过没把握的事？” 宁向天面容上升起异样，看了叶凡好几眼，最终说道：“这倒也是，你小子不是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 叶凡没好气地回怼道：“叔叔再这样骂我，别怪我坑你。”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宁向天心中虽郁闷，可他还是得装出一副笑容满脸的模样，“开个玩笑嘛，怎么还当真了？这单生意若是谈成，接下来光刻机研发的资金将会无比充裕，你小子可得给我好好搞，不然别想娶我女儿！” 女儿，是他唯一能掣肘叶凡的理由！ 没办法，这小子太鸡贼了！ 这一次，四人离开的时间比之前还长。 叶凡和宁向天在包厢中等了足足近两个小时，临近中午之际，四人也没一个人回来。 对于这个情况，叶凡还是那句话，“叔叔，他们不是被我吓跑了吧？” 宁向天嘴角一抽，“有可能。” 不够格？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叶凡失笑，建议道：“要不，咱们先回家吃顿饭？等吃完午饭再回来等着？” 宁向天哭笑不得，“这里就是饭店，还能饿着你？瞎跑什么，老老实实等着。” 谈话间，几名身穿旗袍的女服务员走进包厢，撤掉了早上的饭菜，换上新菜。 叶凡看着这些露着大腿的女服务员，啧啧道：“挣钱不容易啊。” 话刚出口，后脑勺上就被人狠狠拍了一下。 宁向天黑着脸，低骂道：“往哪看呢？还没和小希结婚，就这样盯着别人大腿看？是不是等到结婚以后，还打算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小子，你要是敢做对不起小希的事，老子干死你！” 叶凡：“……” 这是咋了？ 不就瞄了一眼嘛，至于吗？ 其实，这还真不怪叶凡，包厢中的装修风格偏暗沉，这些女服员露着大腿走进来，正常人都会习惯性的看上一眼，宁向天也看了，只不过看的比较隐晦，不像叶凡这般光明正大。 几名女服员暗暗偷笑，其中一名长相偏清纯的女孩悄默默地走到叶凡身旁，面颊上带着绯红，“叶、叶凡，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我、我是你的忠实粉丝。” 宁向天瞥了一眼，若无其事地坐正身体。 叶凡礼貌一笑，“可以，有纸笔吗？” “有笔。” 女孩拿出一支笔递给叶凡，“没有纸，签我衣服上可以吗？” 叶凡苦笑连连，“别搞，我可是有妇之夫；喏，我老丈人还在呢，签手上吧。” 不等女孩拒绝，唰唰在她左手背上签好名字。 女孩眉开眼笑地低声道：“晚上的发言会一定要加油，我会喊我的小姐妹们给你和宁希加油！” “谢谢。” 待这些女服务员退下以后，宁向天眼皮一挑，“挺受欢迎的嘛？是不是我在影响了你发挥？” “咳！” 叶凡尴尬不已，愁眉苦脸地解释道：“叔叔，你对自己女儿就不能有点自信？再说，我也不可能犯这种原则性上的错误。” “反正你给我注意一点。” 宁向天吹胡子瞪眼道：“以后多跟我学学。” “学什么？学叔叔的家庭地位吗？” “……” 第1008章 亲戚走了？ 就在宁向天准备发火时，包厢门被人推开。 周毅四人依次走了进来。 见状，宁向天只得暂时压下心中的怒气，对着四人客气一笑，“四位，这是商量好了？” “有结果了。” 周毅点了点头，并未隐瞒。 其他三人纷纷点头。 待四人坐下以后，叶凡主动开口询问：“既然已经把话说开，咱们也就别绕弯子了，这份投资四位到底投不投？” 本来四人还想趁机讨价还价一番，可是被叶凡这么一弄，完全没了开口的机会。 两条路！ 要么投，要么不投！ 四人相视一眼，神色中隐隐约约透着一抹憋屈。 叶凡的行为，颇有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的味道。 宁向天看出了这一点，眼底深处汇聚着无边笑意。 以他对叶凡的了解，可以肯定叶凡绝对是故意这么做的。 如此年龄，能让眼前这四位接连吃瘪。 就算是他，也做不到。 鸡贼！ 这两个字，便是宁向天对叶凡的评价。 周毅沉吟道：“叶院士，我觉得……” “看来四位不太想投。” 叶凡故作失望地叹着气，“没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四位不想投也没事，吃饭吃饭；今天这顿饭宁叔叔请客，大家都别客气。” 周毅：“……” 能让他说句话吗？ 其他三人也都是一副便秘的脸色。 这一幕，看得宁向天暗笑不已，在桌下给叶凡比了个大拇指。 叶凡嘴角隐晦地翘了下，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他一边吃一边说着：“等十大杰出青年颁奖典礼结束后，我国会在南海进行一次军事演习，到时候和雪洋国的关系会愈加紧张，雪洋国的芯片封锁估计会更严，唉！” “对了，告诉四位一个好消息，我国已经成功攻克五代网络技术，等到光刻机技术提升以后，我国可以制造出五代芯片，这可是全世界独一份……” “轰！” 四人神色动容地站了起来。 王海义和黎朝阳因为起得太急，椅子都被带倒。 此刻，却并无人在意这些小事，四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叶凡。 叶凡茫然地眨了眨眼，“四位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哦，对了，五代网络技术研发者是我，百毅精密将会成为唯一的合作对象，也就是说，后续无论是谁想搭上五代网络这趟快车，都需要购买百毅精密的芯片。” 说到这里，他扭头看向周毅，明知故问道：“周总，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我…要说的是，我觉得这笔生意必须投，为了我国光刻机事业，我辈义不容辞！” 话落，周毅拎起桌上的酒瓶倒满一杯。 一仰脖，干杯！ “没错！” “我也是这个想法，这笔钱必须投！” “当然，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剩下的三人不敢落后，学着周毅，纷纷干了一杯酒。 至此，这场商业谈判到此结束。 送走四人后，包厢中只剩下叶凡和宁向天。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叶凡无奈一笑，“叔叔，你想说什么直说就好，不用如此纠结。” 宁向天面色复杂，“五代网络技术是真是假？” “叔叔，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用作商业谈判吗？” 叶凡走到宁向天身旁坐下，勾肩搭背道：“在夜灵原始森林的比赛中，我和小希以及秦如海前辈无意中攻克了五代网络技术，因为我出的力比较多，所以占据了自主使用权；这个消息过段时间就会对外宣布。” 宁向天拍开叶凡的手，“没大没小，我是你岳父，你…成何体统？” 嘴上责怪，语气中却并无半点责备之意。 这会儿，他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个女婿，越来越看不透了！ 叶凡嘿嘿一笑，“叔叔别忘了，你和我可是拜过把子的，抛开我和小希的关系，咱们可是兄弟，那天你让小希叫我叶叔叔的事情，至今仍记忆犹新。” “嘭——” “小子，有本事你别跑，今天不弄死你，老子跟你姓……” “叔叔，酒杯很贵的，你先放下……” “喀嚓！喀嚓！” ………… 下午两点多。 宁向天黑着脸，叶凡满脸赔笑，两人并肩走进了客厅。 “哥哥。” 宁希迈着小步子，丝毫不顾及父亲还在，一跃而起挂在了叶凡身上，双腿勾在了他的腰间。 宁向天本就发黑的脸色瞬间更甚，“女孩子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成何体统！” “就不。” 宁希扬了扬左手上的戒指，“我和哥哥已经订婚了，爸爸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要求我们。” “你……” 宁向天胸口发闷，“注意一点。” 扔下这话，他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宁希挂在叶凡身上嗤嗤偷笑，俏皮地眨着双眸，“爸爸认怂了？嘻～” 叶凡低头看着如树袋熊一般的宁希，眼中漾着溺爱，“这会儿，叔叔估计会很郁闷，以前的乖女儿居然敢顶撞他，而且还是为了一个男人。” “才、才没有顶撞。” 听出叶凡话中的打趣之意，宁希面颊泛红，“小希只是在和爸爸讲道理，嗯，就是讲道理。” “哈哈……” 叶凡仰头大笑，抱着宁希来到沙发上坐下，不等宁希问，便主动开口解释道：“今天跟着叔叔去参加了一场商业谈判，还挺有意思。” 宁希眸中闪着意外，“哥哥这是要学做生意吗？” “那倒不是，碰巧而已。” 叶凡摇头，半开玩笑地摊着双手，“陆老要是知道我去学做生意，会打死我的。” 宁希抿嘴偷笑，环在叶凡脖间的双手松开，娇躯微微挺直，“哥哥，今晚来我房间，有正事和你商量。” “哦？” 一听这话，叶凡双眼瞬间放光，试探性地问道：“亲戚走了？” 宁希瞬间闹了个大红脸，羞愤地捶了叶凡一拳头，“哥哥脑子里整天就这些事吗？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咳咳——” 叶凡小声嘀咕：“是你说得太暧昧，不能怪我多想……” 宁希嘴唇撇动，“小希找哥哥是想聊聊关于柠檬的事情，我今天……”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压低了许多，凑到叶凡耳边轻声道：“今天我研究了一下柠檬目前所拥有的能力，总感觉…好可怕，这种技术面世，有可能会是一场灾难；我现在非常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柠檬上交。” 话语中带着凝重！ 叶凡眉头微微皱起，“等参加完发言会，再做决定；你担心的的确没错，这件事影响很大，必须要从长计议。” “嗯。” 宁希乖乖点头，穿上拖鞋起身，“妈妈说要帮我编辫子，先上楼了；哥哥等会儿记得换身衣服。” “我不喜欢穿正装。” “嗯…现在就挺好的。” 宁希眸角弯起，挥了挥拳头，“反正哥哥穿什么都帅。” 如风铃的笑声，让叶凡不由跟着笑了起来。 目送宁希上楼后，他低着头，眉宇之间露出沉重。 柠檬？ 的确是一把双刃剑啊！ 第1009章 要不，多冻会儿？ 冬季的天很短，下午六点多，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起来。 冰天雪地，寒风瑟瑟。 刚过完春节，还没到开工的日子。 天文娱乐大楼外，灯火通明。 几十名工作人员忙里忙外，不仅如此，大楼入口里面还站着几名娱乐圈里的大咖好奇地朝外看着，其中就有唐微微、夏玖琪这两位天文娱乐的门面。 一个月前，在天文娱乐的资源倾斜下，再加上夏玖琪良好的底子，轻轻松松便跻身超一线艺人行列，成为了天文娱乐第二位超一线艺人。 这在整个娱乐圈都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目前夏国娱乐圈中，超一线艺人只有6位，一线艺人只有27位；天文娱乐拥有2位超一线艺人，18位一线艺人；几乎占据了娱乐圈一半的资源。 “快点快点。” “这么冷的天，你们天文娱乐就让我们站在冰天雪地里等着？” “就是，进去等不行吗？” “没错，一点礼貌都没有！” 季长风面无表情地看着等待的十大杰出青年候选人们，空气很冷，但他的神情更冷，“大家稍等片刻，录制场景还在布置，预计还有半个小时。” 一听还有半个小时，十大杰出青年候选人们集体炸锅。 “还有半个小时？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们是想冻死我们吗？” “知道我们这些人的身体有多宝贵吗？冻坏我们，你们天文娱乐负得起责任吗？” 季长风神色不变，冷冷道：“天文娱乐有天文娱乐的规矩，你们接了天文娱乐的邀请金，签了录制合同，就要按照天文娱乐的规矩来。” “当然，你们也可以现在离开，不过需要赔偿十倍违约金，是走是留，你们自己决定。” 十倍违约金？ 顿时间，刚才出声的几名候选人闭了嘴。 季长风目光扫过，“等到录制场景布置完毕，自然会请诸位进去；场景没有布置好以前，谁来了也得在外面等着。 气场过于强大，这些候选人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毕竟，收了人家的钱，等会就等会吧。 至于离开？ 根本不在这些人的考虑范围内。 十倍违约金，可不是他们能赔得起的！ 站在入口里的几名一线艺人看到这一幕，纷纷低笑出声。 “季经理的气场连这些大佬都顶不住，也怪不得我们会这么害怕。” “就是就是，太可怕了！” “听说小公主和叶凡也会参加，我还没见过他们呢，不知道等下能不能和他们搭上话。” “有一说一，小公主真的好漂亮啊，跟仙女一样，我要是个男生，我一定会追她！” … 唐微微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几名一线艺人，“别再背后讨论小公主，被季经理听到，没你们好果子吃；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等录制完毕，我会给你们上前搭话的机会。” “唐姐教训的是，我们这就走。” “多谢唐姐。” 待几人上楼后，夏玖琪轻笑，“姐姐的气场还真是足啊，刚才你说话的时候，连我都被吓得不敢吭声。” “死丫头，连你都敢打趣我了吗？” 唐微微瞪了一眼，看了看时间，“小希和叶凡估计快到了，你打个电话问问。” “好。” 夏玖琪掏出手机拨通了宁希的号码，很快，电话接通。 “夏姐姐，新年好。” “小希，新年好；你和叶凡现在到哪了？我和唐姐在公司这边等着，到了记得跟我打个电话，我们接你们进来，外面太冷了。” “还有几分钟就能到。” “行，那先这样。” 挂断电话，夏玖琪扭头看着唯一留下的一线艺人樊雨初，嘱咐道：“等下小公主到了，把你的羽绒服给小公主披上，天太冷，她身子弱；别冻到了。” 樊雨初眼睛亮起，满脸感激道：“多谢夏姐。” 这种机会可不多得，尤其还是当着季长风的面。 说不定，这就是她展翅高飞的机会！ 唐微微和夏玖琪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两人留下樊雨初，的确抱着提点她的心思，不然这种机会根本轮不到她，两人谁都比她有资格。 “滴——” 车鸣声响起。 一辆黑色奥迪停在大楼外，唐微微和夏玖琪瞬间迎了上去，樊雨初急忙跟上。 候选人们纷纷投来目光，当看到下车的叶凡和宁希时，大部分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身着礼裙的宁希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白皙的俏脸瞬间被冻得通红，“好冷~” 叶凡没好气将她抱在怀中，“说了让你带着羽绒服，你这丫头就是不听，喜欢冰雪动人是吧？” 宁希心虚地吐了吐舌头，不服气地软声反驳：“谁知道外面这么冷嘛。” “小希。” 唐微微和夏玖琪快速走来，樊雨初拿着羽绒服一路小跑着来到宁希身旁，将身上的羽绒服给宁希披上，顺便将装满热水的暖手袋塞给宁希。 夏玖琪抱住宁希，眼中带着心疼，“先暖和一下，走，跟我们进去。” “谢谢姐姐。” 宁希歪着脑袋看着樊雨初，“樊姐姐是吧？你不用把衣服给我……” 樊雨初快速摇头，“小公主，我一点都不冷。” “不用这样称呼我，叫我小希就行。” “咳！…不敢。” 樊雨初偷瞄了一眼唐微微和夏玖琪，清丽的容颜上挂着讪笑。 叶凡出声打断几女的谈话，“外面冷，先进去吧。” 说完，他对着远处的季长风微微点头。 季长风恭敬地躬了躬身，毫无之前的高冷之态。 一行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大楼，看得一众候选人们傻了眼。 what？ 为啥叶凡和宁希能进去，他们就要在外面挨冻？ 刚才不还说，谁来了都得在外面等着吗？几个意思？ 一时间，众人再次闹了起来。 “季经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凭什么叶凡宁希可以进去？” “区别对待？” “今天不给个说法，这件事没完！” … 面对众人的质疑，季长风神色不变，“叶先生和宁小姐乃是特邀嘉宾，有权直接进入大楼，这些在各位签署的录制合同上都有注明，诸位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离开回去看看录制合同，友情提醒第3.45条。” 一句话，再次堵死了众人的嘴。 签订录制合同之前，他们根本没仔细看，在乎的只有录制金额…… 另一边。 叶凡和宁希跟着夏玖琪三女乘坐电梯来到第十层的录制场地，这里早已经布置完毕。 看到这个情况，叶凡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哇，好暖和。” 扑面而来的暖气，让宁希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几名等待多时的一线艺人纷纷迎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安排，几人全都是女性，没有一名男艺人；不仅如此，录制现场的工作人员也全都是女性。 “小公主好。” 几人好像事先排练过一样，那叫一个整齐。 这个场面让宁希有点懵，急忙挥手，“大家叫我小希便好。” “好的，小公主。” “……” 宁希面露无奈，朝着叶凡投去求助的眼神。 叶凡肩头耸动，表示爱莫能助。 对于两人的眼神交流，唐微微看在眼里，对着夏玖琪眨了眨眼，“带着小希和大家认识一下，我陪叶凡。” “好。” 夏玖琪带着宁希走向一旁的休息区，几名女一线艺人众星捧月的把宁希围在中间，脸上的笑容一个比一个热情。 宁希手足无措地噘着唇，不知该怎么办。 叶凡瞥了唐微微一眼，“外面那些人什么时候进来？” 唐微微抿嘴一笑，回答相当直白，“冻透了再进来。” “刚才观察了一下他们的状态，离冻透似乎还差点火候。” 叶凡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要不，多冻会儿？” 第1010章 我不会骂人 听到叶凡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唐微微错愕片刻后，随即笑了起来。 “明白。” 唐微微走了。 叶凡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还在寒风中的候选人们，眼中的笑意愈加浓郁，自言自语道：“要黑就黑我嘛，为什么要带上小希呢？” 另一边。 樊雨初为宁希递上刚泡好的咖啡，“小公主，先暖暖身子。” “谢谢。” 宁希礼貌感谢。 周围的其他一线女艺人，眼中闪过羡慕之色。 按理说，以这些艺人的身份，送咖啡这种事情怎么也不应该轮到她们。 可这会儿，人人都恨不得取代樊雨初，希望给宁希送咖啡的人是自己。 宁希小口小口喝着热腾腾的咖啡，眼巴巴地瞅着周围的一群人，面颊上浮现出几分犹豫，“各位姐姐，你们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不用管我的。” “不忙不忙，我们都没事做的。” “对对对，这不是春节嘛，没通告。” “小公主今年才十九岁吧？这么小已经是科技院三级院士，太厉害了。” … 周围的五六位一线女艺人，脚下如同黏了强力胶。 宁希看向夏玖琪，清澈目光中透着无奈，“夏姐姐，你们不过年吗？” “过年什么时候过都可以。” 夏玖琪低笑，拉着宁希冰凉的左手揉搓着，“小希录制节目可就这一次，季经理在群里说漏了嘴，所有居住在帝都的艺人们都想着过来看看你。” “幸好季经理不允许男艺人来，不然的话，可远不止眼前的这些人。” 宁希不好意思地垂着脑袋，“我就是陪着哥哥来参加，属于…打酱油的存在。”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纷纷笑了起来。 樊雨初出声道：“小公主，最近那些候选人在网络上一直带节奏，趁着今天这次机会，你和叶凡可要找回场子，在自己家不用怕，该骂就骂，骂死这帮王八蛋！” “没错！” “骂死他们！” “整天造谣，一群眼红病！” … 宁希弱弱地抿了抿唇，“我不会骂人。” 周围瞬间安静。 樊雨初和一众女艺人满脸错愕。 夏玖琪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几女，“别瞎教，让老板知道你们怂恿小希骂人，你们绝对要挨骂。” 众女面露悻色，不敢再乱说话。 叶凡走了过来，站在宁希身后，“你们怎么知道小希的身份？季经理告诉你们的？” 众女纷纷点头。 夏玖琪出声解释，“有关小希身份的消息，即便在公司内部也没多少人知道，只有一线群里的艺人知道，不用担心，没得到季经理的允许，没人敢说出去。” 叶凡微微点头，大手抚摸着宁希的秀发，目光在几名女艺人脸上扫过，“都认识孟姬吧？” “认识。” 众女相互对视一眼，连连点头。 孟姬，冰阳文娱旗下的超一线艺人。 昨天在微博上公开发言宁希凭着龌龊手段，这才获得十大杰出青年的候选者名额，甚至还暗喻宁希出卖色相。 这件事，在场之人心中都清楚。 奇怪的是，天文娱乐并未封锁孟姬的这条微博，一点插手的意思都没有，任由舆论扩散。 叶凡笑眯眯地对着众人嘱咐道：“今天的录制结束后，我会让季经理在群里发一些资料，你们每个人依次在微博上爆料，发言可以适当带点攻击性。” “是！” 几女心中凛然。 直觉告诉她们，叶凡安排的事情绝对是大动作，甚至可以让孟姬这种超一线艺人万劫不复！ 宁希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不管那些人，清者自清。” 叶凡捏了捏宁希的脸，神情中满是宠溺，“你可以不管，但我要管；造谣也是犯法的，做了错事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网上也不是法外之地。”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宁希脸上发烫，用胳膊肘撞了下身后的叶凡，小声提醒道：“哥哥，你注意点，这是在外面……” 言外之意：在家可以。 叶凡笑呵呵地询问：“大家刚才看到什么了吗？” “没有。” “刚才？刚才怎么了？” “最近这两天眼神不太好，啥都看不到。” … 在场之人不愧是混娱乐圈的，演技一个比一个溜。 宁希扭头瞪了叶凡一眼，红唇微动：“老实一点，不许再动手动脚。” 叶凡仰头看着顶上的水晶灯，充耳未闻。 闲聊中，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等了将近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季长风才带着一群候选人们来到录制大厅。 这些人已经被冻得连走路都在打哆嗦，甚至有些人的油头上都结了一层寒霜，模样极其狼狈。 本来直播时间定的是晚上七点，现在马上都快晚上八点，直播还未开始。 但这些重要吗？ 不重要！ 季长风一点都不着急，本次发言会本身就没什么规则，目的就是让叶凡舒服。 叶凡想让这些候选人们在楼下多冻会儿，那就多冻会儿。 直播推迟？ 那就推迟！ 直播间中，已经苦等了近一个小时的网友们早已纷纷骂娘。 “靠，这个发言会到底还搞不搞啊？” “距离直播时间马上过去了一个小时，真**离谱！” “是不是资金都用在宣传上了？搞个直播都搞这么垃圾，呸！” “为了宁女神，我忍！” “谁不是呢，要不是为了看宁希，大过年的谁看一群大老爷们搞什么发言会？” … 录制台上，著名主持人何东登场，脸上笑容无比热情。 “各位老师请按照名字就座，叶先生和宁小姐也过来坐，录制马上开始。” 叶凡拍了拍宁希的脑袋，“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 宁希茫然地抬起头，反问道：“难道小希不是来打酱油的吗？” 呆萌的模样，看得周围的几名女艺人暗笑不已，有种想捏一下宁希小脸的冲动。 可是想归想，并没有人付出行动。 不敢…… “打酱油还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不愧是你。” 叶凡摇头失笑，捉住宁希的手不慌不忙地往台上走去。 台上布置着二十一把高脚凳，聊天会的那种氛围。 十八把高脚凳在右侧，何东则坐在中间，左边放置两把高脚凳，上面贴着叶凡和宁希的名字，将两人和其他人分开。 录制设备调试完毕，在工作人员的示意下，本次发言会直播正式开始。 当直播间出现画面的那一刻，成百上千万的网友们纷纷想到了一句歌词：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哇，宁希竟然穿礼裙，大可不必如此美丽！” “身为女孩子的我，都忍不住要喜欢宁希了，真滴好看。” “叶凡穿得比较随意啊？不过，依旧很帅。” “呦？居然还把他们分成了两个阵营，主办方这是在搞事情啊，我喜欢！” “杀叶狗，夺宁希！” … “何老师，好久不见。” “何老师好。” 对于何东，叶凡和宁希并不陌生。 当初参加脑力阶梯，何东担任这档综艺的主持人，彼此也算是熟人。 何东笑容满面，“几个月不见，两位老师风采更甚以往。” 听到这话，右方不少候选人眼露不屑。 明明就两个小孩，还老师？ 搞笑！ 这会儿，不少人已经忘记了两人科技院三级院士的身份，唯有满腔的嫉妒。 还不满二十岁，和他们争什么？ 刚戴好麦克风的安启当即插话，“看来何老师最近没怎么关注网络上的消息，这两位可都是内定人选。” 此话一出，不少候选人跟着笑了起来。 宁希哼了一声，扭头对着正准备给她带麦克风的季长风眨了眨眼，“叔叔，先给我一个话筒。” 季长风笑着点头，对着一旁的工作人员招了招手。 不过七八秒的功夫，话筒便送到了宁希手中，她站起身对着安启发出质疑，“一口一个内定，麻烦你动动脑子好不好？十大杰出青年的评定由荣誉贡献部一一核对，请问怎么内定？” 软糯的嗓音，根本让人感觉不到这是质问。 她似乎还觉得不过瘾，愤愤地跺了两下脚，“还有，你们这些人一个一个都在网上带什么节奏？是不是闲得慌？我和哥哥偷你们家大米了吗？” 这是…… 吵架？ 不，这是在贩卖可爱！ 第1011章 你们笑完了吗？ “小希…也太可爱了吧？” 台下。 唐微微极其无奈，哭笑不得地看向身旁的夏玖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把吵架吵得如此清新脱俗，好想揉揉她的脸。” “我也想……” 夏玖琪默默跟了一句。 直播间中充分演绎了一波什么叫做颜值即正义。 “草！这逼竟然敢污蔑我女神，兄弟们，组团去天文娱乐大楼堵人！” “算我一个，早就看这货不爽了！” “+1！” “+2！” … “+10086！” 录制现场。 面对宁希的质问，安启不以为然一笑，抚了下嘴边的麦克风，“十大杰出青年能者居之，这是莫高的荣耀；除了你们，在座之人哪一个不是依靠着多年来的努力？” “甚至大部分人马上超越了年龄限制，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竞争十大杰出青年的机会；相比下来，你们两个今年才十九岁吧？有什么资历成为候选名单前两名？这不是内定是什么？” 宁希眉头蹙起，“年龄也可以成为炫耀的资本吗？” 她并非故意挤兑安启，疑惑发自内心，“候选名单中，除了我和哥哥以外，好像连一个科技院正式院士都没有，我和哥哥身为三级院士，排前两名不是很正常吗？” “你……” 这番话可谓戳中了很多人的痛点，不少人脸色微变。 安启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冷笑道：“谁知道你和叶凡用什么手段才成为的三级院士？有个好爹就是爽，一个毛头小子，一个小丫头也能成为科技院三级院士，真是拉低科技院的整体档次！” 说到这里，已然撕破脸。 “你好傻。” 宁希纯净的眼神中不带任何杂质，“你把科技院当成什么了？要是有钱就可以成为科技院院士，那么科技院院士早就满大街跑了，这种常识性的问题都不知道，真的好傻。” “你……” 温柔的反驳之语，听得安启十分难受。 宁希这副平淡如水的反击，让他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主持人何东在季长风的示意下保持沉默，安静地看着事态继续发展。 就在这时，叶凡缓缓开口：“安启，今年四十六岁？” “我记得没错的话，十大杰出青年的年龄限制是四十岁？你怎么进的候选名单？” 轻易不开口，开口便是绝杀！ 一听这话，不少人的神情中浮现出一抹玩味。 候选人之中，基本上都是竞争关系，如果能把安启踢出去，就等于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对于这样的结果，无论是谁都很乐意接受。 安启眼底闪过慌乱，只是一瞬，便稳定住了心神，“可笑，谁跟你说我今年四十六岁了？我今年明明才三十九岁！” “三十九？” 叶凡似笑非笑，“可你的微博个人介绍上面，明明标明你今年已经四十六岁。” “写错了。” 安启面不改色，“填出生日期的时候统计错误，给我多报了七岁，半年前我已经去秩序局改了回来。” “嘘……” 现场不少女工作人员忍不住发出了嘘声。 不光如此，直播间中更是骂声连连。 “我靠，这老小子居然在装嫩，恶心心！” “无耻耻！” “讨厌厌！” … “原来如此。” 叶凡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斥着漠视，“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和小希都是科技院三级院士，单论身份，我们之间好像并没有可比性，对于你刚才的话，我可以视作在以下犯上。” “怎么？以后不想加入科技院了？” 高高在上的威胁，不加丝毫掩饰！ 身份就是比你高！ 不爽？忍着！ “哈哈……” 安启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就算你们是三级院士又如何？正式院士审批，四级院士才有资格参与，就凭你们还妄想成为四级院士？” 不少候选人面露冷笑。 在他们看来，叶凡的这番威胁很愚蠢，非常愚蠢！ “你叫安启是吧？” 宁希眼眸闪动，“你不是污蔑我和哥哥走后门吗？既然如此，那就走后门让你看看，正好我认识院长爷爷，改天见到他的时候，让他把你名字拉进科技院黑名单，气死你！” 最后三个字，说得那叫一个奶声奶气。 台下不少工作人员都偷笑了起来，甚至连摄像老师都忍不住撇过身体，肩头微微地颤动着。 “呵——” 安启眼中挂着恼火，“终于承认了是吧？认识夏院长，相信这场发言会结束以后，调查组很快就会找上门。” “不会的。” 宁希颇为认真地摇了摇头，“我和哥哥的名字亮出来，调查组压根就不会成立。” 安启疯狂大笑，“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啊？秦如海吗？” 右方的候选人群中也响起了阵阵嗤笑。 “这小姑娘长得的确漂亮，就是脑子不太灵光。” “正常，习惯了被人围着转。” “解决雾霾天气的技术，还不知道由谁攻克，毕竟人家有个好爹，说不定是花大钱买过来给女儿镀金用的。”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搞笑！” … “秦前辈？” 宁希再次摇头，“秦前辈目前只是四级院士，我和哥哥已经是五级院士，从身份上来说，我们比秦前辈的身份还要高。” 没有任何炫耀的成分，有的只是坦然相告。 其实，这也和宁希的性格有关系。 她不喜欢和人争吵，习惯性地用事实来证明一切，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这一点和叶凡不太一样。 宁希坦然，而叶凡是腹黑。 换做叶凡的话，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将五级院士这个身份说出来。 五级院士？ 听到这四个字，不光是录制现场所有人懵了，直播间中也是被问号刷屏。 众所周知，夏国科技院院士的最高等级只有四级，什么时候蹦出一个五级院士？ 短暂的沉默后，右侧候选人群爆发出了一阵哄笑。 “五级院士？” “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笑话！” “吹牛的确不用报税，可咱也得吹个让人相信的牛啊！” “听这话的意思，整个科技院中她和叶凡最厉害，秦如海梁成磊这种科技巨擘都比不上他们两个，笑死了。” … 安启笑得满脸通红，眼神中带着鄙夷，“宁希，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啊；你和叶凡要是五级院士，我给你们磕头都行；这年头连吹牛都如此疯狂了吗？” 宁希既不生气，也不搭理安启，静等这些人的笑声停止。 直到没了动静后，她才轻声询问：“你们笑完了吗？” 众人：“……” 几个意思？ 宁希也不解释，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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