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汁。 段霆跟婆婆的脸色难看到极致,我装瞎大快朵颐地吃起来。 很快我就吃完了碗里的,又拿起勺子捞排骨。 「哎!人老了不中用了,我这是遭人嫌弃了,明天我就回老家,不留这碍你们眼。」 还装模作样地抹眼泪。 呦!这是说给我听呢? 段霆把筷子一丢,一脸怒气地指责我。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私,我跟妈一块肉都没吃,全都进你肚子里了,你真是缺乏家教!」 我毫不客气地回怼。 「段霆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妈都说了营养在汤里,我不舍得喝这宝贵的汤,全都留给你们喝,我就吃点柴到塞牙的肉怎么就自私了?」 「我为你跟妈着想,你们还这么对待我,你摸摸你的良心痛不痛!」 「妈,是你说的营养都在汤里,我这人最是孝顺,怎能让婆婆跟老公吃这没营养还塞牙的肉呢?」 段霆听到这熟悉的话被噎得说不出反驳我的话来。 婆婆更是满脸怨恨地看着我。 我干脆好人做到底,亲自拿过碗给他们每人盛了满满一碗汤。 他们的脸色更黑了,我则快乐地啃着精排肉。 04. 饭后,婆婆又开始作妖。 说自己辛苦了一天,现在腰疼得直不起来。 然后她瞅了一眼桌子上的碗筷,一副犯难样:「明早再刷就该招虫子,这可怎么办啊?」 段霆扶着她,轻飘飘一句:让我来刷。 哎呦呦,你个屌丝装什么大少爷,还想指使我,做梦! 家里有洗碗机,自从婆婆来了,非说洗碗机跟她犯冲,其实就见不得我偷懒。 我也不是好惹的,之后的餐具都让段霆来刷,婆婆心疼儿子把活接过去自己刷。 还暗示我做媳妇的要勤快,说什么她们那个年代媳妇不勤快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我嘲笑道:那是你们傻在意别人的言语,谁要敢说我,我拿刀上门理论去。 她闭嘴了。 当初段霆说婆婆就小住几天,到现在已经住了快一年了也没见走,我就知道这是要在这儿养老了。 那毕竟是他妈,只要别太惹到我,也算相安无事。 我捂着肚子虚弱地道肚子疼,然后立马跑进厕所。 二十分钟后我扶着墙,脸色苍白地出来。 「段霆,你送我去医院吧,我刚才上吐下泻,浑身难受。」 婆婆这会儿腰也不疼了,站起来阴阳怪气地道:「你排骨吃多了不消化,没多大点事别去医院浪费钱了,房贷还有 50 万呢,得省着点过日子。」 段霆看我确实脸色苍白,但是听到他妈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就让我上床躺会儿。 我若有所思地表示碗怎么办,他说他来刷。 不枉我在厕所画了个虚弱的妆。 婆婆连忙说她来,又说出裹小脚的话,男人的手是指点江山的,不能做家务。 他进卧室看见我抱着电脑一副难受样还在工作,关心地让我早点休息。 我满脸愁容解释明天就要汇报了,今晚必须做完,这可关系着这个月的绩效跟奖金。 听到我这么说,他也不再说什么了,默默地给我倒了杯热水。 当然全是我瞎编的,因为我已经想好怎么离间他们母子俩了。 半夜 12 点多,婆婆听到卧室的声响,以为我中招了,呲着大牙进来。 没想到是段霆,他上吐下泻,胆汁都吐出来了。 婆婆慌了,语气哆嗦着问他怎么了,然后急忙拨打急救电话。 救护车里段霆虚弱地质问婆婆,是不是在饭菜里下毒了。 他可是有依据的,白天他就吃了一个小面包,是吃了晚饭后,半夜肚子才开始疼的,紧接着上吐下泻。 到医院婆婆都还处于懵逼的状态,护士给他抽完血做化验,医生询问婆婆晚饭都吃了什么,初步怀疑食物中毒。 婆婆跟医生打包票说,她当了快二十多年的厨师,做饭绝对干净卫生,不可能会是食物中毒的。 这边躺在病床上的段霆又吐了,酸臭的腐蚀味在狭窄的病房里弥漫开来。 突然婆婆想起什么,结结巴巴地问他吃豆角了吗? 「我吃了,但是你跟灵灵不也都吃了……」 婆婆吼叫着:「我跟你说了不要吃豆角,你为什么不听话!那豆角我特意给灵灵做的,故意没做……」 她意识到什么,捂着嘴没往下继续说。 母子连心段霆立马猜出他妈的心思,眼神中带着怒气看向她。 当然我不会自恋地认为他是因为婆婆给我吃不熟的豆角而生气,他纯属是因为婆婆没有把豆角不熟的事情告诉他,让他误食中毒而生气的。 「妈,故意什么啊?」我装作疑惑道。 心底冷笑,没想到报应在你儿子身上了吧,活该! 婆婆摇着头表示没什么,然后借口去厕所。 回来时后面跟着医生护士。 护士给他输上液,并叮嘱道今晚最好留个人陪床照看。 我询问医生,段霆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上吐下泻。 段霆怕露馅,连忙打岔朝我喊肚子疼。 婆婆心疼地给他揉肚子,嘴里一口一个心肝宝贝。 「你别问东问西了,你快点给段霆打点热水喝。」语气不耐烦地道。 然后对医生护士客气地道辛苦他们了。 折腾到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半了,婆婆困得哈欠打个不停。 段霆心疼她,大孝子附身体贴地道:「妈,你快回去睡觉吧,今晚灵灵在这里守着就行。」 「儿子,妈年纪大了熬不了夜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灵灵,你长点眼神,段霆要上厕所喝水啥的你立马给他安排,你今晚就别睡了好好照顾他。」她趾高气昂地对我命令道。 你做的好事,想让我来擦屁股未免脸也太大了。 她也不管我答不答应,起身就要离开。 想拍拍屁股回去睡觉,没门! 我弯着腰表示肚子又疼了,然后快步奔向厕所。 十五分钟后,我哀嚎着肚子「翻江倒海」的疼,得去检查一下。 婆婆立马开口反对:「你就是排骨吃多了撑着了,给你两块钱去买杯绿豆水润润肠子,多上几次厕所就行了。」 「瞅你娇气的样,还做检查,那不得花钱。你当我儿子挣钱容易啊,你花的每一分都是他辛苦挣的。」 段霆如同死了一般,一句话也不说,细看下眼神分明赞同他妈的话。 不是我说,你们娘俩对别人的钱占有欲别太强,结婚到现在,段霆一分钱也没给我花。 家里的吃喝拉撒包括物业、停车费还全都是我来支出,明显是你们花我的好吗? 这时,护士进来让交住院押金,先收五千,出院时会最后做结算多退少补。 婆婆一听价格不乐意了,嘴上骂骂咧咧着。 「你们这医院黑心呦,我儿子就是拉肚子在我们老家顶多花一百块钱……」 护士扫她一眼,轻飘飘道:「嫌贵,那就回你们老家治啊。」 婆婆被怼得哑口无言。 她舍不得这个钱,转了转眼珠,肚子里的坏水想到了我。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缴费用,耳朵聋了吗!」 我一句没带手机,让她轻松破大防,最终不情不愿地去交钱了。 05. 段霆食物中毒加上医院的费用,让婆婆心疼又心疼。 她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我身上,索性也不装了,朝我声嘶力竭地咆哮。 「食物中毒的该是你,躺在这里的也该是你!豆角你为什么不全都吃完!」 「都是你个扫把星害我儿子住院,你还我儿子的健康!」她面露憎恶地指着我。 在深夜里声音显得格外刺耳,瞬间吸引了不少人。 他们一开始是来指责婆婆半夜大吼大叫的,突然一听有热闹,纷纷化身吃瓜群众。 我眼眶微红委屈哭诉道:「妈,你……什么意思?你故意做不熟的豆角让我吃,我是哪里做错了让你这么处心积虑地毒害我!」 「怪不得我上吐下泻你说没事,倒是段霆你担心得立马拨打急救送来医院,原来如此啊。」 「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的!我从小把他养大,凭什么你把他抢走!」 四周传来围观群众的议论声。 「害人害己,不熟的豆角最终让儿子吃了,活该,报应啊!」 「这婆婆有病吧,认为儿媳抢了儿子,那早干嘛去了,干脆当初跟儿子过一辈子啊,祸害别人算什么玩意儿。」 ...... 婆婆听着众人的指责,不服气地吵起来。 「我教训儿媳管你们什么事,少 TM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段霆知道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让婆婆别说了。 「吵什么吵,医院不是菜市场,要吵回家去!」 护士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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