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融（古言 1v1）_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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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样的东西。直到实在塞不下忍不住干呕出来才眼泪汪汪的跟肖渊讨饶。肖渊眼里闪过失望。本想看这货表演夫人大口吃饭能让他长长胃口，没想到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痛快。好想看夫人的吃播，不在夫人身边吃饭的日子他都瘦了。果然赝品就是赝品。静止状态还能当张画像睹物思人，一动起来就完全没那个韵味了。燕飞委委屈屈地叫了声督主，肖渊摆摆手， “坐那里别说话，我看着你下饭。” 听听，听听，这是正常人类会说出来的话吗？但偏偏燕飞别无选择只能静静的坐着，眼神放空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原本他以为最难的是让肖渊相信他的身份，结果这方面一点事没费，反倒是相处上遭了劳罪。难怪连下等的窑子都不愿意接待太监，喜怒无常的变态确实挺奇葩的。没关系，再忍忍。等晚上俩人单独相处就好了，他一定要把刚才的账都讨回来。可让燕飞没想到的是肖渊竟然不跟他一个帐篷。任凭他怎么暗示勾引诉委屈对方都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问就是日子不对。单日不同房，他是个有原则的人，哪怕好久没见夫人他也很想跟夫人亲近。燕飞只能看解人意的表示理解，心里却在骂肖渊的八辈祖宗。尼玛，一个死太监折磨人还挑日子。第171章见面倒计时燕飞被安排到了最边缘离肖渊最远的帐篷，门外侍卫来回巡逻监控的密不透风。小豆子难得替肖渊找补说是督主担心夫人的安危，燕飞懂事的塞过去一块银子。当家夫人得打赏夫君身边最得用的奴才，这规矩他懂。小豆子也没推辞笑着谢赏。看来如意门覆灭以后这位三当家过得也不富裕，才十两银子真好意思拿得出手。小豆子回去复命的时候肖渊摊着张纸正在画画。看着画纸上笑容诡异的纸扎人偶豆公公忍不住嘴角直抽。他们督主也算是文武全才偏偏在艺术上一窍不通。弹琴一拨就断弦吹个笛子能把狼招来，想给夫人画像学了丹青，画到现在勉强能画出个女的。就是这线条和配色怎么看怎么阴间。小豆子也会凑趣，说是这么凭空想象的话确实很难画得像。人家大画家都是有模特的，夫人不在不是还有燕飞么，照着画应该进步更大。肖渊一想觉得有道理。正好他也不困，干脆让人把快要睡觉的燕飞又给叫了过来。燕飞在扮女子时是特意裹了脚的，又要学着女子袅袅婷婷的走路，如此远的距离磨得他双脚生疼。这还不是最难受的，难受的是那一大碗鹿血汤烧的他难受。某个东西在他夹着腿学女子走路时总妨碍他。燕飞还以为肖渊改主意了，身体的不适都转为了恨意暗戳戳想着一会儿放倒肖渊怎么折磨他。小爷不是断袖，但这边也没看得过去的女人，拿死太监祭枪也不是不行。结果等到了才知道，竟然是要给他画像。不是，大半夜不睡觉把媳妇叫到自己帐篷就为画像？你他妈有毛病吧。可惜他现在扮演的是温柔听话以夫为天的娇妻，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忍下。果然啊，太监的老婆除了正常的生崽职责不用有其他的职责全有。有了模特的肖督主果然灵感大爆发，接连画了三张……纸扎美人图。本着不能光自己恶心的原则小豆子特意把画拿给燕飞看，说是让夫人品鉴一下督主的大作。燕飞险些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实在夸不出来只能笑笑。作为一个易容高手燕飞的丹青相当拿得出手。他敢说，就算他拿脚握笔画出来的都比肖渊画的好看。这画的是人吗？俩大眼珠蒜头鼻子指甲盖大的小嘴，背景的竹子画的跟哭丧棒似的看着就很阴间。关键是这玩意儿居然是照着他画的，哦，不对，是照着江心雨画的。他现在特想揪着肖渊的脖领子问一句，你媳妇要真长这样你还娶她吗？这得多眼瞎手残能把好好一个美人画成这样？估计江心雨埋地里三天再扒出来都比这顺眼。肖渊也知道自己画的不像，皱着眉努力回想画师教的要领又重新摊开画纸。他现在的状态就是，脑子说会了，眼睛说容易，拿着笔的那只手说你俩放屁。若真是夫人做模特肖渊可舍不得，这一动不动的别提多遭罪了。可对于平替他可没有半点心疼，一连画了七八张，连小豆子都困了劝他赶紧休息他才把燕飞放回去。此时的燕飞已经站了一个多时辰腿都直了，三条腿都直。再次求收留被拒绝后只能不甘的再走一炷香回自己帐篷。本来还想晚上搞事的这回也不用搞了，先忙活自己吧，懂得都懂。燕飞的耐性一直都很好，虽然头天出师不利也没气馁。早起拿他的小工具补妆后又穿过半个营地去肖渊那里刷存在感。嘶，有点腿软。可惜肖渊没空搭理他，大部队不可能在小村子停留，他刚过来人家就要出发了。万幸他坐的马车还在，这要是真让他下去走估计他能立刻撂挑子跑路。肖渊不想让燕飞顶着夫人的脸四处乱晃特意让小豆子给他送了块布让他把脸蒙起来。燕飞拿到布也没迟疑，太监的占有欲，他懂！小豆子看他如此配合就知道这货肯定又瞎脑补了啥，不过不重要。吩咐了人看好夫人别乱走又回到了督主身边继续忙。肖渊虽然恶趣味但也知道轻重，早一天赈完灾就能早一天跟夫人团聚。这种假货手办闲了的时候逗逗，该忙的正事可不能耽误。燕飞远远看着肖渊指挥人发粮送药暗自冷笑。佛跟魔本来就是一念之间。谁能想到变态到折磨妻子的肖阎王竟然也有大发善心的时候。他以前也见过一些官员赈灾，别说深入一线，能给灾民留口稀粥都算是良心未泯。不会是这死太监杀人太多良心不安了吧，想通过这种方式给自己积阴德？燕飞摸着藏在袖子里的药笑的阴森。等他逮着机会给那些救灾粮食加点料，就算肖渊侥幸在他手下逃脱也别想好过。老皇帝就算再心疼他这条好用的狗，为了平民怨也得打死他了事。燕飞盘算着缺德主意的时候正是江心雨见到何壁知道有假货先她一步的时候。等到傍晚再次扎营时，江心雨早已过了他们前面扎营的村子正往这边赶。肖渊的赈灾方式是大部队带着足够的粮食药材郎中一路走一路留。每到一个相对居中的村镇就会不下一部分人和物资赈灾，剩下的队伍继续顺着黄河流域往上游走。一般视周围灾民数量而定，留至少一到三名郎中二十到五十不等的兵丁。东厂的番子往往只留两三个作为头领，这些人对肖渊的忠诚度高并且能起到监督作用。你可以瞧不起东厂番子的人品但你不能瞧不起他们的收入。说实在的，那些守粮的兵丁可能会为了几两银子倒卖赈灾粮食但东厂的番子们肯定不会。长期干抄家的哪可能看得上这点粮食，他们要是冲这几斤救济粮下手都怕被同行耻笑。江心雨没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但肖渊的暗卫都有腰牌。他们到达施粥点后腰牌一亮领头的番子立刻就知道是自己人了。听说面前的才是真夫人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等听完那番子说昨日督主跟那个假夫人怎么情意绵绵互相喂饭江心雨咔吧一声捏断了手里的马鞭。四个暗卫互相对视一眼都为督主点了根蜡。别人不清楚他们可知道，以前督主怕老婆完全是出于宠爱。后来么，宠爱当然是有，但他们督主现在还真未必打得过夫人。江心雨之所以生气不是气肖渊跟别人暧昧是气他作死不知轻重。她知道，肖渊是绝对不可能认错她的，那货不拆穿燕飞就是故意逗着玩。毕竟燕飞用着她的脸，自家这狗男人有时候也挺恶趣味。可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淹死都是会水的，驶过大江大河的船都有可能在小河沟里翻了。灾区本就危机重重他还放个定时炸弹在身边，这是嫌自己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枉费她千里奔袭为他操心，这货竟然弄个带毒的手办给自己逗闷子。好好好，这么玩是吧。等姑奶奶过去好好跟你玩玩！第172章一招秒杀看着督主夫人冷笑连连杀气四溢的样子四个暗卫不由打了个哆嗦心中默默为自家督主祷告。督主啊督主您可千万别作死，不然你们两口子打起来属下真的不好掺和呀。您是不知道自从您离府后夫人有多拼，日劈千刀单手碎大石你敢信？而且夫人是会杀人的，刚看到的时候他们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一路走来也不是那么顺利，但他们四个暗卫却一直没什么机会上场。遇到土匪劫道他们夫人真是一刀一个小朋友杀人跟切菜一样。他们以为夫人连鸡都没杀过一只肯定不敢下手，没想到这事竟然也看天赋。夫人的心理素质简直不要太好，第一次杀人就杀了八个，回头连吃饭都没耽误。老实说，让他们这些暗卫营出来的都自卑了。尤其他们夫人杀人手法那个一个丝滑，到现在他们也研究不明白为啥同样的刀夫人砍头就那么顺。他们哪里知道，其实他们这位连鸡都没杀过的督主夫人早砍过不下几百个脑袋了。只不过那些脑袋里面大部分脑浆子都是馊的。真没有那么神，无外乎就是熟能生巧。这也怪他们没问，他们要是敢问的话江心雨肯定就教他们了。江心雨虽然在这个世界头一次杀人但前世可杀过不少跟人类一样构造的丧尸。杀丧尸最有效的就是爆头或者砍头，江心雨砍的太多了再加上她学的法医自然练出些诀窍。暗卫砍人是直接照着脖子砍，而她早已经习惯了对着第三颈椎和第四颈椎的连接部位砍。钢刀的锋利程度都一样，砍在骨头上跟砍在两个颈椎的连接点上效果肯定不一样。不管怎么说江心雨这一手彻底折服了暗卫，要不是主仆有别他们都想磕头认师父了。敬畏生命和不杀人是两回事儿，江心雨有一套自己的逻辑。有些当家夫人嘴里阿弥陀佛看见杀鸡都吓得哆嗦，却并不妨碍她们轻飘飘一句话处死丫鬟婆子。江心雨恰恰跟她们相反。她会根据对方的危险程度和杀的必要性判断要不要下手。不是非杀不可的她一向得饶人处且饶人，但若是有危害的她杀起来比谁都快。这个时代的土匪哪个手里都有几条人命，对于她来说跟吃人的丧尸没多大区别。她甚至连问都懒得问，直接一刀一个砍死了事。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她可能会去匪寨搜罗一番斩草除根顺便解救一下人质之类的。不过现在时间紧只能就这么着了，砍完人策马赶路就把尸体那么晾在了路上。经过一次土匪拦路和一次黑店四个暗卫对自家夫人又有了个全新的认知。他们督主夫人……够爷们儿！习武的人大多慕强。江心雨若只是肖渊的夫人一个柔弱的内宅女子，即便肖渊把调动暗卫的权利给她也难保这些人阳奉阴违。毕竟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有漏洞可钻的，同样一件事既可以办得漂漂亮亮也可以办得勉强合格。现在这四个暗卫对夫人心悦诚服执行起命令来也是半分折扣不打。小蝶就更不用说了，这死心眼的丫头就认准了一点。只要夫人没跟督主决裂想弄死督主那就夫人说啥是啥。从他们这里追到肖渊那边快马加鞭有一个时辰足够。江心雨想给肖渊一个教训，等追到附近时早早停了马，留下一个暗卫看着剩下的人悄悄潜入营寨。也是缘分不浅。他们刚潜入就发现一身淡蓝衣裙跟周围格格不入的燕飞进了一个帐篷。很好，得来全不费工夫。江心雨大大方方带着人走过去，巡逻的兵丁询问直接亮了腰牌。那人一看是督主府暗卫腰牌行了个礼就继续巡逻去了。他们这队伍成分特别杂干啥的都有，督主暗卫级别高不是他们能乱问的。江心雨站到帐篷前压低嗓音喊了声督主夫人，随后以内监的语气说了声督主请您过去。燕飞不疑有他说了声来了就撩开了帐篷帘子，刚要问话不想一把钢刀架在了脖子上。江心雨将他逼进帐篷内两个暗卫迅速将他胳膊反剪。对待敌人江心雨也没客气，一把撕掉燕飞裙摆全给他塞进了嘴里。随后咔嚓咔嚓几下，燕飞的两只胳膊两条腿都被踢断，疼得他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不过几秒钟燕飞已经躺在地上成了个废人。江心雨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还别说，扮的确实挺像的。她可不像肖渊那么没溜儿！兵贵神速，这燕飞既擅长轻功又擅长迷药，真让他反应过来跑了怎么办？反派死于话多，别管三七二十一先打成半残再问话不行吗？看看现在这样多老实。别管是你想炫耀智商还是想装逼都可以踏踏实实的说个够。几个暗卫一看大白腿赶紧扭过脸去。虽然地上躺着的不是夫人但脸跟夫人一模一样，现在半拉裙子露着腿可不是他们能看的。该说不说，他们夫人这杀伐果断的性子真的是挺适合修罗堂的。要是督主舍得，他们这位夫人将是东厂的一员大将。古代的易容术确实精妙，江心雨摸索了半天都没找到人皮面具的接缝。小蝶也有些为难，“听说特殊手法的面具要用药水才能显现出来，夫人……” 说到这儿小蝶忽然顿住了，因为江心雨左右开弓对着燕飞那张脸就来了几个大嘴巴子。管他什么面具，就算它是不锈钢的，贴在脸上也就薄薄一层。她只要用力打上去，无论是直接着力还是传导这脸都得肿起来。她还就不信了，面具的延展性能那么好，鼓起一个大包还还能严丝合缝。燕飞男生女相本身脸就小巧，所以人皮面具下面也没有过多填充真就只是薄薄的一层皮。如今被江心雨这么大力气的一抽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脸颊肿起来鼻翼那边却没动，一层很薄的薄膜便出现了空层，江心雨用指尖捏住硬是把面具给他撕了下来。这玩意儿确实挺巧妙的，脸皮部分撕下来容易边缘却粘得死紧。江心雨没有药水也懒得费那个事，拿匕首沿着边缘给割了下来。这会儿燕飞闭着眼也不知道眼睛长得如何，但光看这张脸确实挺漂亮的。哪怕现在两个脸颊红肿有些狼狈依然掩不住美貌。第173章赝品的赝品江心雨的长相属于艳丽型身材也偏火辣，燕飞伪装的还挺到位，高挺的胸脯着实炸人眼球。江心雨撕完面具一把扒开燕飞的上衣，看着几乎能以假乱真的两个大包包还捏了捏。我去，这手感也太真实了吧，难不成这燕飞是人妖。想到这儿江心雨那手就奔燕飞的裤衩子去了，小蝶吓得赶紧拦住。 “夫人您可饶了我们吧，要真让您扒了别的男人的裤子督主非宰了我们几个不可。” 江心雨干咳一声也反应过来了，拉着小蝶背过身叫了个暗卫，让他检查一下燕飞下面长没长家伙。暗卫虽然答了声是去解燕飞的苦茶子但僵硬的脸色还是显示出了他挺不愿意的。江心雨猜错了，燕飞并不是雌雄同体，那说明这个胸估计也是易容。古代人还真有能人，这手感在现代也就上等硅胶能做出来。从某些方面来说燕飞也是个人才，要不是这人渣太不是东西江心雨还真觉得杀了挺可惜的。江心雨又蹲下捏了捏燕飞的胸，“啧啧，真羡慕啊，又挺又弹手感真好。你们几个也试试，还挺好玩的。” 小蝶看了看燕飞的胸又看了看自己，妈蛋的，有些自卑是怎么回事。几个暗卫脸上也是一言难尽，夫人您快别玩了，玩的我们心惊胆战的。虽然……我们也想试试，嘿嘿。这倒不是说这几个小暗卫有什么龌龊心思，纯粹是对异性胸部的好奇。燕飞若是女孩子他们可不敢摸。既然都是大老爷们儿这东西又是假的那就无所谓了，他们就想满足一下好奇心。肖渊身边的暗卫体系很完善，都是从老一辈传过来的一直沿用至今。贫困地区或遭灾地区地方官会购买收容6岁以下健康男童，数量够了上报东厂会来人收走。这些孩子会根据资质分到不同训练场，一般到十四五岁的时候便根据能力分配工作。根据所属训练营不同规矩也不一样，暗卫一般都是督主直属，干三到五年之后转为明面差事正式进入东厂。比如肖渊现在极其信任的八大档头，其中有五个就是从他身边暗卫升上去的。这样的下属忠心度极高，因为一旦他们的主子倒台别人也不敢用他们。暗卫时期是不允许成婚的，想成家立业只有转到明面之后。为了避免出现被人诱拐或不忠的情况暗卫也不允许随意出门，像是去妓院或是跟府里丫鬟厮混更是不允许。可以说，督主府的暗卫都是绝对没摸过女孩身体的纯小白。所以你就想吧，他们赶上肖渊那个啥的时候值夜班得多难熬。不过能熬过暗卫营训练在督主身边干活的都是极有毅力有规划的。他们还想着熬到年纪转到明面娶妻生子呢，自然谁也不敢起歪心思。可江心雨不知道啊，看他们一个个不敢上手还以为他们是害羞了呢。正在此时帐篷外又来人了，这回是个真的小内侍，说是督主传夫人过去。江心雨淡定的说了声知道了，一边让几个暗卫搜查一下燕飞身上带的东西一边走到布帘隔断后换了女装。小蝶帮着挽了个简单些的发髻又随便上了点妆，江心雨学着绿茶的样子露出个委屈的表情顿时跟平时判若两人。狗男人不是喜欢玩手办么，她倒要看看这货认不认得出她。江心雨收拾好出来时燕飞除了一条苦茶子全身都已经被扒光。还别说，冰肌玉骨肤若凝脂让很多女孩子都汗颜。再看看暗卫们搜出来的东西，十几包药粉两盒毒针，连戒指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