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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但这事儿真得从我娘那儿说,不过您放心,一刻钟之内我肯定讲完。” 肖渊冷哼一声又拿起了另外一个酒杯。 江心雨咽了咽口水,“我真没撒谎,真是我跟李明月都不喜欢自己的结亲对象才互相交换的。” “你是说……你不想嫁给才华横溢的宁国公世子宁可嫁给我一个老太监? 江大姑娘,杂家看着很蠢吗?” “怎么会,夫君你别妄自菲薄呀。 我虽说养在深闺但也不是没常识,一个小太监能爬到东厂督主的位置怎么可能会蠢? 都说科举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但其实内监晋升明显比科举艰难多了。 凡是读书人就没有一个是精穷的,真正穷到吃不起饭的连字都认不得又何谈读书? 他们有吃有喝又不用整日劳作,但凡脑子没问题又肯下苦功的多少都能看到出路。 可小太监不一样。 别说蠢了,但凡不是脑子拔尖的都没有出头之日。 别看他们都夸赵承业是才子,实际上那货也就是投了个好胎。 他要是跟夫君你身份对调能不能活到成年都两说。” 第20章 奇怪的女人 果然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尽管知道江心雨这话是刻意讨好肖渊还是柔和了目光。 他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人认为他比赵承业优秀,但就凭江大姑娘理解小太监生活的不易就值得留一个全尸。 幸好江心雨不知道这狗男人所想,否则一定跳脚骂他八辈祖宗。 老娘都这么恭维你了居然连条活路都不给,留个全尸是什么很大的恩赐吗! 可惜江心雨没有读心术,这会儿酒劲儿也有些上来,一张嘴就有些刹不住车。 “夫君你信我,在我眼里你比赵承业可好多了。 你先别急着反驳,我一条一条给你说。 我知道你们干东厂的疑心病都重,你要不信回头自己查查就知道了。 仗义疏财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赵承业表面君子端方品性高洁,实际世人都不了解那混蛋的真面目。 对,还有我爹。 江淮你知道吧,他们都是一个路数。 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说沽名钓誉都是抬举他们,都是一群当婊子还立牌坊的货。 当初我爹娶我娘就是图我外祖家有钱,要不是我娘大笔的嫁妆供着他能在翰林院做一辈子冷板凳。 后来他发迹了又嫌弃我娘商贾出身上不得台面,为了再娶官家嫡女他就想害死我娘。 幸好我娘也不是吃素的,虽中了招临死前也坑了那刘氏一把让她成了妾。 我那渣爹为了我娘的嫁妆不敢让刘氏弄死我,刘氏也怕自己名声不好便处处捧杀。 夫君我跟你说。 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是实,我虽名声不好但我可是好人。 我那个庶妹江晚秋你知道吧,在我们那个圈子里一直被人追捧成才女。 实际那才是个不要脸的货呢,她早就跟赵承业勾搭成奸了。 我爹跟刘氏都知道,就等着我在赵家生下孩子后故技重施害死我谋夺嫁妆。 他们跟赵承业达成了协议等我死后让江晚秋去给赵承业做填房。 这事儿是我偶然听到的,既没人证也没物证说出来肯定谁也不信。 我外祖家一介商贾离得又远,我身边的下人全是刘氏的人。 我连一个纸条都送不出去根本就是求救无门。 刚好李明月跟我的婚期撞在了一天我们两家又是邻居,我便想了个李代桃僵的主意。 赵承业一直把自己的形象经营的很好,但凡不知道他真面目的闺阁少女很容易被他吸引。 李明月早就喜欢他,我一说她就同意了。 她比我命好。 李夫人爱女如命,为了闺女得偿所愿买通了我的大丫鬟春红制定了详细计划。 我们两家的花轿在平安街相遇,李夫人派人制造混乱把我们两个调换了过来。 我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夫君不信尽管让人去查。” 肖渊微微点了下头。 这么说倒是合乎情理,跟他目前调查出来的证据也相吻合。 只是他还是有些不解,“你敢想出换亲这种主意胆子着实不小,也不像是个蠢的。 为何没想着解决了你那庶妹? 舍了赵承业嫁给我一个老太监,江大姑娘不觉得亏吗?” 江心雨一脸不解,“你为什么会那样想呢? 解决我庶妹有什么用,根源在赵承业身上又不在她身上。 没了江晚秋也会有李晚秋赵晚秋,一坨屎摆在那里总会招苍蝇的。 与其费尽心力打苍蝇不如把那坨屎扔得远远的。 赵承业的根本问题是他本身就是个混蛋想软饭硬吃。 即便没有江晚秋他也会勾搭别人,可能是某个出身高贵能给他脸上添光的贵女,也可能是某个父兄得力能提携他仕途的千金。 甚至可能是个能满足他虚荣心的小白花,反正不会是我。 他不喜欢我不是因为我不够好。 是因为他既想花我的钱又想在我面前装逼可偏偏又装的没底气。” 肖渊看着脸色潮红慷慨激昂的江心雨心下了然,这丫头大概是没怎么喝过酒不知这桂花酿后劲足,现在这状态八成是喝醉了。 呵呵,还真是酒壮怂人胆。 没想到养在深闺的官家小姐本性却是如此放荡不羁。 有些词连市井泼妇说出来都嫌牙碜她却脱口而出,看来传言也不全是无的放矢,这丫头跟淑女确实不沾边。 如果她有一点却说对了,若她真的嫁给赵承业确实不会有日子过。 宁国公府那一家子在京都是出了名的能装,自家关起门来吃糠咽菜也要维持着外面的体面。 可惜谁都知道他们府里入不敷出早已败落,只不过碍于面子没人点破。 关于赵承业和江家嫡长女的亲事他还真听过一耳朵,说是江家的大姑娘粗俗无礼嚣张跋扈配不上赵承业。 如今看来嘛,配不配得上先不说,粗俗无礼倒是真没冤枉她。 江心雨还不知道肖渊对她的第一印象居然这么低,她还以为自己表现挺好呢。 这货酒劲上头居然过去抓肖渊的手,抓空之后还不满的抱怨道, “你躲什么? 我就是想跟你握个手表示一下合作愉快,你不会以为我真想对你做点啥吧。 别闹了大哥,就算我有心你也无力。 话说,你净身的时候是全切还是只嘎蛋蛋?” 肖渊被戳到痛处眼神立刻凌厉起来,捏着江心雨的下巴阴狠道, “江大姑娘这是嫌弃杂家是个阉人了? 不是你费尽心机上赶着嫁到我府上来的吗? 若是后悔了杂家成全你,这就让人一顶小轿把你送到赵世子的床上去。” 江心雨吓的赶紧一把搂住肖渊的腰,“夫君我错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咱俩都拜堂了,奴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以后入土了都跟你埋一个棺材里。 生同衾死同穴,君若不离不弃我一辈子生死相依。” 肖渊怔了一瞬,随后嫌弃的扒开江心雨的手, “好歹是官家千金怎么如此不知羞耻,江淮就是这么教导女儿的?” 江心雨尴尬地搓着手指,“妾身就是一时激动,再说咱们两口子有啥可见外的。 谁家烟囱不冒烟,我自己夫君抱一下怎么了。 我就是想表示一下我真不是嫌弃你,就是话赶话嘴上没把门的。 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家教什么的…… 呵呵,这个真没有。 我其实是野生的来着。” 肖渊无语,妈蛋的,他已经看出来了。 第21章 看不透 肖渊15岁从众多小太监中脱颖而出,到如今宦海沉浮也十几年了。 他见过的三教九流不计其数。 上到金枝玉叶达官显贵下到江洋大盗地痞流氓,不说均有所了解也对各种人的脾性摸得八九不离十。 毕竟当太监的想出头洞察人心是一项基本技能,不会看人的爬到三等也就止步了。 可他却第一次觉得自己看不透一个人。 这个江家大姑娘全身上下哪哪儿都透着矛盾。 一个人的性格气质为人处世都跟从小的生活环境有脱不开的关系。 这些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哪怕尽力伪装也很容易露馅。 倒不是说这些东西不会改,只是就算要改也是随着生活地位的变化而逐步改变,根本不存在一蹴而就脱胎换骨。 就连他连跳三级被干爹重用时也一时回不过神来,一旦有人靠近总不自觉的弯腰低头恐怕冲撞了贵人。 这女人实在太反常了,身上一点大家闺秀的痕迹都没有。 被庶母刻意养废不奇怪,但养成这样就太过奇葩了。 至于说醉酒导致行为不羁那纯属扯淡。 醉酒只会降低人的自控能力让人忍不住把自己隐藏起来的属性释放出来。 酒后作恶的人不醉酒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用理智压抑着不敢表达。 还有如江心雨这样酒后胡说八道的,她若是压根不知道这些说起来就让人脸红的词,难不成还是醉酒后无师自通的不成? 江心雨还在花痴的看着肖渊一脸傻笑,最后看的肖督主都有些发毛了。 眼看着跟一个醉鬼也没什么可聊的,肖渊放了句狠话转身就走。 江心雨有些发懵的脑子终于灵透了一瞬,赶紧一把拽住人家衣服恳求道, “夫君别急着走啊,今天咱们洞房花烛你上哪儿去? 我还有事求你呢!” 肖渊皱眉,“说。” “就是那个绿竹还有送亲队伍的人,你能不能网开一面把他们放了? 他们啥都不知道完全是无妄之灾,绿竹知道一点,不过她是李家的家生子,干这种事也是身不由己。 你就大人有大量别太计较了行不? 再说娶我你也不吃亏啊,我比李明月长得好看,我嫁妆比她多十倍。 而且我跟娘家不亲以后肯定跟你一条心,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捡了大便宜?” 肖渊都被气笑了,“你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琴棋书画你通哪样? 诗词歌赋你会几种? 我看你也就脸皮厚这一点无人能及。” 听肖渊这么说江心雨可就不乐意了,立刻插着腰转到肖渊前面得意道, “不就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么,我不光会还出类拔萃。 少瞧不起人,我会的东西可多了,保证你连见都没见过。” 说到这儿江心雨忽然露出一抹坏笑。 大晋是个架空朝代,这里没有李白杜甫白居易也没有那些千古名句。 她虽不想做文抄公靠着剽窃先人诗词大放异彩,但若只是在肖渊面前装个逼应该不过分吧。 说来也是巧。 肖渊虽不像小说中描写的东厂公公那样美艳妖孽却偏偏长在了江心雨的审美上。 尤其那闪着寒光的丹凤眼和清冷淡漠的气质,简直把斯文败类大反派几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江心雨敢选法医专业就不是个胆子小的,一边心里告诫自己别作死一边又忍不住伸出小爪子去试探。 尤其几次作死肖渊都没揍她更是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趁着酒劲儿居然起了调戏之心。 也亏得这货博文杂学什么书都看,居然还真让她找到了一首应景的。 “晚来一阵风兼雨,喜字映烛光。 红被翻浪,早起对镜淡淡妆。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 笑语檀郎:今夜可觉枕席凉?” 好,很好,肖督主今天也算开了眼了。 他现在无比确认两点。 一是这江家嫡女确实不是草包,就凭这首即兴而作的小词她就当的一声才女。 二是这丫头是真不要脸。 这么放荡露骨的词句连那些青楼花魁都不敢写,她居然敢作这种词,要是传出去她也就不用做人了。 江心雨念完词自己先笑了,拽着肖渊的衣袖撒娇道, “夫君觉得我这词做得如何? 有没有惊为天人觉得娶我是赚大发了? 我就说娶我你不吃亏,所以……能把绿竹放了吗? 这倒春寒晚上也挺冷的,一个女孩子关柴房什么的太残忍了。 再说他一个小丫鬟能知道多少事儿,有啥不明白的你问我呗。 我嘴一点儿不硬,你问啥我都说。” “呵呵,看出来了,尤其是灌点马尿一点把门的都没有。” 但肖渊却懒得再跟她纠缠,直接一个手刀将人放倒。 江心雨没想到这男人这么狗,闭眼前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你个老太监连♀都没有手速还挺快。 肖渊将人放倒后提着扔在了床上,走出两步后又转身给人盖上了被子。 如今倒春寒夜里确实挺冷的,好歹是他名义上的老婆,万一冻死了他还要添一条克妻的恶名。 再说事情还没查清楚呢,万一她病病恹恹的也麻烦。 肖渊出门时已经有两个番子在门口等着了,见督主出来赶紧汇报从绿竹那里审出来的消息。 倒是跟江心雨所说大差不差,只不过调换时的细节更完善一些。 肖渊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难道真是他想的太多太过阴谋论了? 不过这会儿天已经晚了,肖渊也不得不赶紧回房休息。 如果他所料不错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他得抓紧时间养精蓄锐。 难对付的一直不是张忠义和那些文官,重要的是皇帝怎么想。 别管怎么说他跟李家女都是皇帝做媒,如今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他必须要去跟皇上请罪。 谁犯的错不重要, 最终什么结果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该摆出什么态度让皇上放心他信任他。 肖渊对自己的定位一直很清晰,他就是皇帝豢养的一条恶犬。 事实上,对于他们这位老皇帝来说整个朝堂都是他的斗兽场。 文官牵制武将,外戚压制勋贵,东厂监察百官,暗卫无孔不入。 他的几个儿子兄弟之间也是互相制衡来回争斗,只有这样他的皇位才能坐得稳。 肖渊知道老皇帝现在不会动自己,毕竟张忠义那群狐狸还需要他看着。 但他却丝毫不敢大意。 老皇帝现在是越发喜怒无常了,他不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皇上会不会脑抽。 第22章 皇帝 京都这一夜注定很多人难以入眠,就连整个上午也不会消停。 肖渊只睡了两个时辰就起了,宫门一开立刻就进了宫。 先入为主的认知很重要,他得赶在早朝前把事情捅到皇帝面前。 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占了便宜的,万一有人借题发挥说是他谋求换亲那麻烦可就大了。 他得先把受害者的姿态摆得足足的,起马不能让皇上觉得他对本来的婚事不满。 玉祥宫。 新得宠的柔贵人一边帮皇上穿衣一边不经意的用纤纤玉手撩拨。 老皇帝一双浑浊的眼睛微眯着很是享受,回味着昨晚的刺激想着今晚再翻她的牌子。 大太监肖岭站在门边抱着浮沉静静等待,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把新收的干儿子塞进柔贵人宫里。 正在此时,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悄悄靠近,趴在肖岭耳边就是一阵嘀嘀咕咕。 肖岭听的就是一皱眉,轻声斥责那小太监两句便把人轰走了。 接着就是传膳,饭菜刚摆得又有一个小太监在门口探头探脑,这回连老皇帝都注意到了。 肖岭连忙告罪,“圣上,是肖渊求见,奴才怕耽误了上朝就让他等着了。” “肖渊?他昨日成亲朕不是准了他三日假么,这大清早的干嘛来了?” 柔贵人也凑趣道,“莫不是得了如花美眷今日特意来跟圣上谢恩的?” 这一说老皇帝也来了兴致,“朕觉得不大可能,肖渊没那么不懂事。 就算是谢恩也得是下朝之后,没有跑你宫里来堵人的道理。 叫他进来,朕听听是什么要紧事让他连下朝都等不了。” 肖岭答了声是,一个小太监出去片刻后肖渊跟了进来纳头就拜。 老皇帝淡定地喝了一口燕窝粥,“不是准了你三日假吗? 不在家陪媳妇儿跑朕这儿来干嘛?” 肖渊立刻重重的磕了个头,双手捧着一打供词沉声道, “奴才有负圣恩,媳妇没保住让别人睡了。” 噗,老皇帝一口燕窝粥喷了出来,随后就是一阵哈哈大笑。 “你小子是诚心来给朕说笑话的? 你堂堂东厂督主还能让人抢了媳妇儿,谁家这么大胆子?” 肖渊立刻一脸委屈,“回圣上,是左相大人的得意弟子,宁国公府世子赵承业。 不过这事儿倒也不能全怪赵世子,毕竟是奴才那媳妇自己跑的。 就是这姓赵的手也太快了,奴才这边刚拜堂他那边洞房都入完了。” 老皇帝一脸狐疑,“不是说你媳妇跑了吗? 你又跟谁拜的堂?” “跟……赵承业的媳妇。” 噗嗤,老皇帝又是一阵爆笑。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肖渊往常一板一眼木讷无趣,老皇帝还是第一次觉得他这么好笑。 这会儿他也不急着上朝了,就想听听他这把得用的“利刃”有什么笑话。 肖渊看老皇帝如此高兴心里松了口气,“奴才承蒙陛下厚爱给保了一桩媒,心里感念皇恩高兴的什么似的。 更是掏空了家底子下聘礼恐怕委屈了李大人家的千金。 没想到奴才那丈母娘不地道,收了奴才的聘礼又嫌奴才是个太监。 竟是趁着跟隔壁江侍郎家同一天办婚事的机会李代桃僵把她闺女送到了赵世子的床上。 江家那大姑娘自小没娘教导傻乎乎的,被人换了亲也不知道,竟是被李家丫鬟扶着跟奴才拜了堂。 其实这事若是不闹出来也就罢了,胳膊折了褪袖里,奴才悄悄换回来也不是不行。 结果这蠢丫头发现嫁错了人直接掀了盖头,还大咧咧的问左相大人她这种情况应该归谁。 这下倒好,谁都知道奴才的媳妇儿送进赵家了,想遮掩都遮掩不住。 可奴才还惦记着那是圣上您保媒,赶紧派人去赵家想拦一下。 要是那边也刚拜堂就好办了,大不了换回来就是。 没想到那赵家办事效率比奴才可快多了,人家洞房都入完了。 圣上您可得给奴才做主,这李家实在欺人太甚。” 老皇帝没想到随手指了一门亲事居然还有这么多乐子,饶有兴致的让小太监把那叠口供拿过来翻了翻。 还别说,肖渊的办事能力确实不错,才一晚上时间调查的如此清清楚楚。 老皇帝正看着,肖岭却轻声提醒道, “陛下,您该上朝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如等闲了再说?” 老皇帝点着肖岭笑骂道,“你这老货还真是个小心眼的,不就是老肖存的那点养老银子么,都七八年了还记仇呢? 都是一个干爹的兄弟,就这么见不得他好?” 肖岭立刻赔笑道,“奴才哪敢啊,这不是怕耽误了圣上的正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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