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楼关山正吩咐下人把给冯玉殊一行人路上准备的行李搬上马车。 许是实在太早,他今日没穿他那些花里胡哨的骚包衣服,只简单披了件大氅在外面,里面是单薄素色的单衣。 秋日露结寒气的晨曦时分,想是有些冷的,他跺了跺有些僵的脚,又将手放到唇边哈了口气。 见云锦扶着冯玉殊出来了,他回过头来,眼笑成两弯新月,对冯玉殊道:“昨夜降温了,你睡得好么?” 冯玉殊点点头,将写了自家名姓住址的小笺递给他:“若要来信,便寄到这里。” 楼关山接过,扫过“国公府”几个字,故作怪模样“嘶”了声,笑出声来:“原来是国公府的小姐。” 他在蒙蒙的雾气中目送云锦扶着冯玉殊上了轿,许是吹了风,白净的眼皮微微泛红,他揉揉眼,朝她挥了挥手。 轿帘放下来,冯玉殊的身影消失在之后,也隔绝了他的视线。 因为孟景已在轿中,叁人难免逼仄,云锦为冯玉殊打下了轿帘,自己便转头去后面的马车坐着了。 厚重的轿帘遮挡住外面的凉气,将里外隔成两个世界。 冯玉殊一进来,轿内便浮开一阵极淡的馨香。 孟景叉着一双长腿,沉默地坐在里面,撩起眼皮,鹰隼一样的眼,看了过来。 冯玉殊却不知他为何这样看着自己,心中打起鼓来,于是有些拘谨在他身侧坐下,一时无话。 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约莫是,从前两人并未在如此逼仄的环境独处过,他又在伤中,常常淡化了他身上的威慑感。 孟景靠着轿壁,同往常一样,没有搭话的意思,再次阖目,抱臂小憩起来。 沧州入京的官道年久失修,不算平坦。 路途又久,颠得冯玉殊屁股疼。 而且,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个难言之隐,将会引发一场怎样的荒唐事。 -- 11.最难消受美人恩(玩乳微H) 冯玉殊每月小日子来之前,都会有好几日,胸乳隐隐胀痛。 好似更年幼时胸乳发育时的那种疼痛,不算特别疼,却难耐,乳珠镇日硬得好似小石子,微微将小衣顶起,恨不得时时有一只手,覆在上面揉捏抚慰。 身子也比平日敏感,她自己的手儿覆上去,也会升腾起异样的酥麻来,没过一会儿,腿心就要发痒,吐出水儿来。 若是平日,疼得狠了,她在避人处抚慰一番自己,也就罢了,现在镇日坐在轿子里……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孟景,后者目不斜视,她头疼地暗叹了一口气。 虽然她什么也没说,孟景却早就察觉到她坐立不安了。 他留了心,却猜不到她在苦恼什么。 不久孟景便发现,每当马车颠簸时,她眉头都会无意识地微微一皱,颠得狠了,还会发出很轻微的“嘶”声。 他扫了一眼她身下的软垫,虽然不算厚,对常人而言,已是很舒适了。 真是娇气,怎连这样一点颠簸都受不了。 可是轿子里也没有什么旁的软垫或是衣物了... 等等,他在想什么东西?! 孟景猛地从漫无边际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抿了抿唇,瞥了眼冯玉殊。 在他按兵不动、暗中观察的这些时候,冯玉殊竟然合上眼,睡,着,了。 她靠在微微震动的轿壁上,似是在梦中,也不太舒适。 奔波在外,她身子娇贵,夜里也睡得浅,难免积攒了许多疲累。 此时行在好似没有尽头的山路上,冯玉殊的脑袋一点一点,一时微微偏左,一时又偏右,好似不知何时,身子就会滑下来。 马车一个晃悠,似是过了一个急弯,带着整个轿身向右倾斜,孟景伸出手,托了冯玉殊一把。 总算不至于滑倒,却又马上上演后脑勺磕上轿壁的紧急事态。 孟景眼疾手快地将掌心垫在她脑后,下意识地将那股冲力尽数化去。 自己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瞬移到了冯玉殊的身边。 这样快的轻功身法,就连刃光直逼面门生死一瞬之际,也未必更快呢。 他有些怔。 冯玉殊察觉到身边温暖的热源,本能地蹭了蹭,是他肌肉偾紧的手臂。 贪眠的少女仍阖着眼,垂下的眼睫又长又密,翘成一个甜蜜的弧度。 好似在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 孟景背脊僵硬起来,也不知是抗拒还是如何,总之结果上是让冯玉殊睡得更妥帖了。 马车微微颠簸,她清浅的呼吸落在他锁骨处,无端搔得人心发痒。 一个人在熟睡中,怎就能睡得这样舒服? 不过是她拱一拱,孟景便松了手,将臂绕到她腰后,顺势将人揽着了罢了。 他以为这样她便睡得舒服了,不曾想,冯玉殊枕在他肩窝,乖乖地睡了一会儿,又不安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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