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着怨气不高兴地坐在榻上,等着素未谋面的他。 她听宫里的人说,草原上的人都生得虎背熊腰,高大魁梧,面目狰狞,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 她害怕却又不想表现出软弱,是以她一面不安地拧着衣袖,一面又倔强地抬着头,睁大眼睛瞪向帐房外即将进来的人。 然而,当帐帘拉开的刹那,没有凶神恶煞的脸,只有比大魏人更深邃的五官,他站在那里如圭如璋,眼带笑意地对她说:“让小公主久等了。” “我不是小公主,我是大魏最尊贵的长公主!”司音瞪着他,娇喝着反驳。 瓦达尔王一点都不在意司音语气里的不敬,反而拖长音“哦”了一声,手负在身后,俯身望进司音的眼睛,笑着说:“可你是孤的小公主啊……” 第62章 津渡 “啪”的一声,司音猛地扣上锦盒。 定是今晚喝了酒,她才会想起他——瓦达尔王,赫连循。 司音闭了闭眼,默默告诉自已喜欢的人是沈既白,那个同赫连循一样年纪,一样骁勇善战,却儒雅斯文的沈既白。 司音将锦盒推回原处,赤脚踩在毛毯铺就的地面上,脚步虚浮地走回床榻,月色在她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孤影。 她背对着月光,蜷缩在衾被里,手中却攥着那个未刻完的生肖羊木雕,紧贴在心口,慢慢阖上眼睫,强迫自已睡去。 翌日,当司音的婢女银钏端着盥洗之物进来时,却惊讶地发现司音早已起身。 司音披散着如瀑长发歪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柄刻刀认真地刻着一个物件,柔软的裙摆逶迤垂在榻边,随着银钏的开门,轻轻晃动了一下。 熹微的晨光投落在司音的长睫上,衬得没有笑容的脸,清冷如枝头雪。 银钏看着雕刻的司音,有些久远的画面蓦地浮上眼前。 瓦达尔王很喜欢雕刻,更喜欢坐在司音旁边为她刻些小玩意。 起初,司音总是一副不理不睬,一点也不喜欢的模样。 可渐渐地,她会偷偷去瞟瓦达尔王在刻什么,如何刻。却又在他看过来的时候,立即转过脸,继续装作漠不关心。 后来,司音也会趁瓦达尔王不在,拿起他的刻刀,照他刻好的物件模仿着雕刻。 一开始并不顺利,还总会划伤手,她一边擦着手指上的血,一边又不信他能做的事,她做不了。 直到那日,提前回来的瓦达尔王发现司音竟然学着他的样子在雕刻,难以掩饰的喜色浮上他的眼眸,他问司音:“音儿想学吗?孤教你?” 司音有种小孩子偷摸做事被大人发现的祟感,她别扭地放下刻刀,板着脸,嗔道:“我才不用你教,我自已就能学会。” 瓦达尔王同以往一样,不以为意地笑笑,也不反驳她。只是从那天起,他会在司音的床榻边,放些容易雕刻的小物件方便她模仿。 也会在自已雕刻的时候,自言自语地说要如何下刀,如何转角,如何雕纹路…… 司音面上不在意,却不知不觉中早已把他的话记在了心里,再后来她终于能一模一样地复刻他的木雕。 银钏记得有一日,司音将她刻的木雕和瓦达尔王刻的木雕同时摆在桌子上,一模一样的两个木雕互相对望好似在照镜子。 司音单手托腮,歪头看着两个并排而放的木雕,细白的指尖拨一拨她雕的,又拨一拨他雕的。 那一刻,连司音自已都没发现,她的唇角弯成了最好看的弧度。 银钏收起思绪,再次看向司音时,心中五味杂陈,她轻声问:“公主可要盥洗?” 司音没说话,她依旧垂眸刻着手里的生肖羊。 银钏以为司音没听见,便放下手中的盆,缓步走到榻边,又问了遍:“公主可要盥洗?” 这一次她清楚地看到一滴泪落在了司音拿在手里的木雕上,银钏吓了一跳,忙蹲下身,跪在司音面前,担心地问:“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司音盯着那滴泪,好半晌,才迟声开口:“忽然想他了……” 司音攥紧了左手中的生肖羊,放下右手的刻刀,转头看了眼窗外白得刺目的雪色,伸出食指不确定地从眼睑下方划过。 手指上湿润的触感,木雕上滑落的水珠,无一不在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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