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子摊上了一桩风流案子被皇上打了一顿闭门思过。 总而言之一句话,凡是长成的皇子好像都不怎么顺。 皇家不省心朝堂上也不省心。 前几天左相张忠义被人刺杀如今还昏迷不醒,据御医说伤得很重随时有挺不过的风险。 皇上震怒令五成兵马司加紧抓贼人,只是到如今一无所获。 如今京城人人自危巡查的也比平时严了。 而肖督主之所以被抓听着也很牵强,据说是御史台刘大人偶然在街上看到了肖督主。 明明在千里之外赈灾的钦差却出现在京城,刘大人当然是立刻进宫禀报给了皇上。 皇上本来是不信的。 但刘御史官声不错又以身家性命作保绝对没看差,皇帝疑心便派了皇城禁军。 不曾想按照刘大人所说的地方还真把肖渊逮了个正着。 肖渊知道所谓的什么刘御史不过是障眼法,真正导致他被抓的是陈阔的背叛。 可这话什么意义都没有。 重点是他人在这儿而没有跟皇上报备,皇上起了疑心。 再联想起近些日子发生的事,猜也猜得出这是针对他的一个阴谋。 虽然这些事看似毫无关联却又隐隐透着蹊跷。 肖渊把人打发走后先给自己上了些药,随后闭目养神在心里盘算这些事情的关键点。 对于张忠义被人刺杀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那老家伙搞这一出无外乎是想弱化他这个东厂督主的作用。 肖渊从来都知道,他只是老皇帝牵制朝臣的工具。 其中最主要针对的就是这个众皇子之师桃李满天下的左相大人。 而如果张忠义死了那么其他人都不足为虑。 杀鸡用不着牛刀,那自己这把过于锋利的武器自然是折了免得伤到自己。 可如果光是这样还不足以让皇上下定决心,那么皇上问都没问就先把自己下狱肯定还有别的缘由。 当然,肯定不是那些废物罗列的什么贪赃枉法擅离职守之类的。 一定是触了老皇帝逆鳞的他不能容忍的事。 肖渊忽然心里一动。 老皇帝最在意的除了自己的命就是手中的权利。 他为了避嫌早就住到了宫外进宫也没那么勤。 伺候皇帝的奴仆也都是跟自己不睦的肖岭那一波的。 可以说,老皇帝的衣食住行自己完全不沾手也根本不存在他威胁了皇帝性命的可能。 那就只能是权利了。 他私底下给太子行方便帮忙出谋划策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应该不会,他跟太子会面做了伪装没有任何人知道。 太子也不会蠢的将他们的关系暴露出来。 那么就只能是张忠义等人的栽赃让老皇帝以为自己倒向了某位皇子。 二皇子是左相的女婿这次跟着一起遭了难,三皇子也遭了算计, 四皇子早早封王不具备继承权,五皇子也爆出些龌龊事绝了可能。 而其他的皇子还小呢。 所以这是张忠义在不知道自己跟太子有关系的情况下把太子硬栽赃给了他。 第191章 大牢 肖渊看着昏暗的牢房悠悠叹了口气,但愿太子别犯蠢去给他求情。 肖督主擅离职守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立刻有人把他跟左相遇刺二皇子摔断腿等事件联系在了一起。 甚至有人说肖渊压根儿没离开京城,无论是江南拍卖还是徐州赈灾都是替身在做。 而肖渊潜藏在京城内肯定在谋划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堂堂东厂督主位高权重,能让他放着钦差不当暗戳戳搞事的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至于是什么事,答案简直呼之欲出! 也有人立刻反驳说肖督主这么多年忠心耿耿应该让他当堂自辩给大家解惑。 这问案没有问一家的,即便肖督主没在赈灾出现在京城也可能是有不得不回来的理由。 不问一问就直接定罪实在难以服众。 张忠义安排的人一看有人这么说立刻表示赞同。 人抓到了关起来了自然是要审的,只不过肖督主武功高强属于危险分子,出于对皇上安全的考虑也不应该让他上朝堂。 大理寺是干什么吃的? 刑部是干什么吃的? 这么多人还审不了一个肖渊非要让皇上亲自审么? 跟肖渊交好的官员立刻反驳。 东厂本身是独立于司法机构之外的,这些年抢了不少刑部和大理寺的案子。 这两个地方跟东厂是竞争关系一向有龃龉,如今东厂督主落在他们手里…… 呵呵,这个口供的真实性可就有待商榷了。 老皇帝看着朝上吵成一团怒斥了一声闭嘴甩袖而去,但关于肖渊的处置却什么都没说。 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搞得他心烦意乱,再加上太子家小儿子的话让他不得不怀疑肖渊倒向了太子。 老皇帝回忆这几个月的朝堂变化也品出些味道。 虽然不明显,但太子一脉的官员确实日子更好过了,而老二老三的不少支持者却接连出差错。 自己这几个儿子他还能不了解么。 心眼最多的是老三势力最大的是老二。 太子被自己磨得失了斗志,只是宗室和一群维护正统的老古板在支持。 可那群人是成不了什么事情的,要说这里没有权臣插手他可不信。 而朝堂上能做到这一点的权臣也就那几个,张忠义是老二的岳父,英国公是老三的岳父。 一番推算下来虽不能确定是肖渊但他也有很大嫌疑。 肖渊是自己培养的刀一向不偏向任何一个皇子唯他马首是瞻。 如今竟然没跟主子报备一声放着他的差事不做跑来京城实在没法让他再相信。 肖岭看着皇帝沉思心里着急面上一点都不敢露,心里不由埋怨这个弟弟太不省心。 有什么事好歹你给我递个信,贸然作这么大的死可真不是你能干出来的事。 做事不由东累死也无功。 你便是有天大的事情不跟主子知会就是大错。 肖渊到底是做了这么多年东厂督主人脉了得,即便被关着也传出了消息让太子稍安勿躁。 只是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不敢太提高自己的生活条件,倒是这么多年难得的受罪。 牢房嘛,阴暗潮湿蛇虫鼠蚁多是常态。 再加上他千里奔袭磨破了腿和私处,即便上了药也有些感染。 前两天还好,他的人能随意进来送些干净的毛巾和清水。 不想第三天却忽然都不见了,估计是东厂那边出了变故。 确实是东厂出了些变故。 老皇帝提拔了陈阔暂代督主之位,陈阔借机清除了不少人。 有人提醒,老皇帝连牢房的守卫全都换成了皇城禁军,甚至将自己的贴身护龙卫弄过来两个。 肖渊倒是趁机要了纸笔给老皇帝写了奏报,说是赈灾途中被人刺杀,抓到的刺客透露张忠义要谋害皇上。 赈灾虽重要但皇上更重要,因此他才千里奔袭赶回来救驾。 只可惜这封奏报石沉大海,老皇帝不审不问也不放。 肖渊隐隐觉得不好,但他现在得不到外界的消息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肖渊若是被关进来之初想要打出去毫无难度,可事情没到那一步,他若是真逃走那有理也变没理了。 可能张忠义就等着他逃呢,为了不让对方得逞他必须遭这个罪。 就是他有些高估自己的身体了。 牢房的环境恶劣他也没有换洗衣服,即便用了药私处的感染也没抑制住。 疼痛还在其次,最麻烦的是他竟然发了热。 肖渊生病的消息很快上报,他也在赌,赌老皇帝现在对他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只要老皇帝派太医来就证明他还有机会,若是任由他自生自灭那么就是想舍了他这把刀了。 到那时,除了拼一把他别无选择。 乱臣贼子又如何? 千里逃亡又如何? 他这辈子能享的福没少享能受的罪也没少受。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活着跟夫人白头到老。 死是小事,他就怕他死后夫人改嫁睡别的男人。 万一夫人知道了男人的好处后悔跟他睡了怎么办,估计他能气到魂飞魄散。 不想死的理由有千千万,肖督主这个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怕老婆改嫁的是有,但无外乎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不想戴绿帽子。 可肖督主这个不一样,不想戴绿帽子当然有,但他更怕跟人比床上的本事会输。 老皇帝的心腹上报肖渊发热重病的消息后迟迟没等来回应,却在当天晚上遭遇了劫狱。 说劫狱也不恰当,是遭遇了刺杀和劫狱,明显能看出来是两拨人。 老皇帝迟迟没处置肖渊就是知道他手下众多牵一发而动全身,在陈阔还没完全掌控东厂之前他不敢轻动。 但他确实不想用肖渊了。 据太医说张忠义也就这几天了,而他也问过太子的小儿子,说是亲耳听到父亲跟人说万事有东厂帮忙。 太子的小儿子才8岁一吓唬就哭,老皇帝反复问了几遍终于孩子没说谎。 可实际上太子还真的没说过。 那孩子也没说谎,但他听到的不过是个擅长口技的太监在假山后面学着太子说话便误以为是他爹了。 老皇帝不信任肖渊张忠义也终于敢动手了,尤其得到肖渊生病的消息,感叹老天爷都在帮他立刻派出了杀手。 表面是去劫狱实际上是想趁机解决他,哪怕解决不掉也坐实了肖渊越狱的罪名。 皇城禁军根本打不过这群杀手,那些人一边喊着督主快逃一边砍开了肖渊的牢门。 肖渊即便烧得昏昏沉沉但功夫还在,这么一眼假的套路他怎么可能上当,抢过刺客手中的剑便刺了过去。 左相的首要命令是杀掉肖渊一劳永逸,如今见肖渊不肯走刺客也下了狠手。 甚至打碎装满桐油的陶罐打算跟整个牢房的人同归于尽。 肖渊被关了这几天食水不济还发着烧,大火起来时顿时被烟熏的头昏眼花。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交代了的时候忽见牢房入口一个人被砸了进来。 围在自己前面的几个刺客被那尸体砸倒滚进了火里,而他在倒下前听到了一个有如天籁的声音。 “夫君!” 第192章 安王密室 若是没听到这声夫君肖渊可能还不会晕。 可这熟悉的怀抱和声音让他气血上涌反倒坚持不住了。 失去意识前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但愿这不是梦,否则他这一闭眼估计就醒不过来了。 江心雨看肖渊晕过去急得不行,一把将自己的夫君抱起就往外冲。 左相的杀手一看肖渊被人劫走立刻疯狂反扑,皇城禁军也不再理会其他黑衣人往江心雨的方向追去。 现在的样子其实挺搞笑的。 一个黑衣人抱着人往前跑,身后是禁军和另一伙黑衣人在追。 那禁军不知道前面的黑衣人和后面的黑衣人不是一伙的。 琢磨着抓不到前面的抓几个活口也好逼问肖渊的下落。 于是乎,跑着跑着禁军忽然停下冲着身后的黑衣人下手。 那些黑衣人只想完成任务不想跟禁军纠缠,打几下就想从旁边掠过却反倒被缠得更紧。 杀手真的很想骂人。 这些禁军是傻缺么,你不抓那个手里有货的老盯着我们干嘛? 你就没发觉那个小个子跟我们画风不一样? 还别说,有的禁军确实发觉了。 毕竟那个小个子的黑衣人冲去牢里的时候还跟其他黑衣人打了一架。 可那又如何呢? 前面那个跑的太快我们又抓不住,反正你们衣服差不多抓谁不一样。 有了禁军和黑衣人互相牵绊江心雨顺利的带着肖渊逃出了刑部大牢。 一辆不起眼的小车停在巷口很快就带着俩人消失在夜幕中。 某个偏僻小巷子里,一个年岁不大的小伙计正在东张西望。 看到青绸小车停下赶紧打开门,片刻后马拉着小车跑远,而江心雨和肖渊已经进到了院子里。 那人也不废话领着他们下了地窖,约莫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又上到地面。 那伙小伙计把人送到这里便关闭通道回去了,江心雨跟着通道口的人又进了另一处密道。 就这么七拐八拐的折腾了三次才到了自己暂时栖身的密室。 江心雨小心的把肖渊放到床上,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布长出一口气。 “你上辈子是穿山甲么这么喜欢打洞,这么大工程你俸禄够花么?” 晋泽康摇着折扇的手一顿,“你上辈子是大象啊这么大力气,肖渊在你怀里跟个小娇妻似的。 你还真有两下子,我以为要去刑部大牢捞你呢。 怎么样,用不用我把府医叫来?” 江心雨摆摆手,“我先看看再说,你注意帮我探听一下朝廷里的消息。 谢了,关键时候还是闺蜜靠得住。” “龟蜜是什么蜜?奇奇怪怪的词儿,不过能得你一句夸奖本王也不算白费心。” 晋泽康摇着折扇有些得意,“要不要我的人帮你运作一下? 已经有人提议查抄督主府了。” “不用,你也不用刻意打听督主府的情况,尽量别让人把你和我们联系起来。 如果你在二皇子府有人的话倒是可以运作一下流言。 就说二皇子受伤是张忠义策划的,那老头被刺也是假的,就为了除掉肖渊好给三皇子铺路。 若是能够到英国公府内宅更好。 让他家夫人知道她那个好女婿三皇子打算弄死她的外孙让他女儿给左相的爱女让位。” 晋泽康摇着折扇的手一顿,“肖渊给你的消息? 左相放着老二这个嫡长女婿不帮竟然打算投资三皇子。 他府上未嫁的四女五女可都是庶出……” 江心雨嗤笑一声,“什么嫡长不嫡长的,官宦人家重视嫡长女不过是因为身份好听能嫁得更高。 就算因为是头一个闺女更疼一些也比不过利益。 二皇子母家强势根本用不着依靠岳家,相比之下还是三皇子上位张忠义能得到的权利更多。 女婿这东西又不值钱,他嫁个闺女过去三皇子不也就成了他女婿了? 至于是真是假也没那么重要,只要二皇子和三皇子岳家信了就成。 张忠义闹这么大阵仗可不光是为了把肖渊弄下去,不然他过些日子不死你爹也得弄死他。 若是我所料不差他是等不及了,先用流言给他找点事儿咱们也争取些时间。” “行,这个我去办,你还有什么事没?” 晋泽康站起身就想往外走,随后又尴尬的摸摸鼻子提议道, “如果没什么急事的话能不能尽量别晚上找我? 两回了……” “咋的,萎了?” 江心雨下意识的瞟了晋泽康下三路一眼, “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你不行是你虚,别什么事儿都赖别人。” 晋泽康一听就炸毛了,“你说这话不丧良心吗? 要不是你突然出现让我受了惊吓我至于……” 江心雨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放心吧,我家夫君都在这儿了我夜里指定忙的没空找你。 赶紧让人提几桶热水过来,被单褥子也弄几条一会儿湿了好换。” 晋泽康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心雨结巴道, “你……你也太禽兽了,肖渊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他?” 正扒开肖渊上衣检查伤口的江心雨嫌弃的瞪了安王一眼, “你脑子里除了床上那点事儿能不能想点别的? 有空关心他你不如赶紧炖两根虎便治治你的阳痿早泄。 要是不行就把上边的位置让出来乖乖躺平让谢卓忙活。” “谁说本王不行了,”晋泽康气得脸都红了,“你家那个才不行呢!” “咱俩玩的都不是一个赛道你跟我讨论这个有意义吗? 姐就好这口你有意见?” 江心雨见肖渊身上没伤口松了口气,嫌弃的看向晋泽康催促道, “没事儿赶紧哄你家那口子去,我家夫君要脱衣服了不给你看。” “谁稀罕,” 晋泽康嘟囔一声终于是出去了,听到机关合拢的声音江心雨赶紧把肖渊的衣服扒了下来。 最容易引发高热的除了受凉便是身上有感染,肖渊都烧到昏迷了伤口必然很严重。 幸好她空间里药品齐全,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病灶。 可上半身并没发现什么伤口,反倒是那个肖渊一直极其忌讳的地方明显的不对劲。 肖渊是个极其爱结的人,身上从没有过什么不好的味道。 可现在的他不光有一种汗臭味下身还隐隐散发着腐臭和药味。 白色的亵裤上晕染的大片浅褐色更是昭示着那里必然是伤到了。 江心雨的手解下腰带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轻轻退下了肖渊的亵裤。 第193章 心碎 她曾经答应过肖渊绝不在他不同意的情况下扯下他的底线,可现在她却要食言了。 太监因为受过宫刑皮肤本就比别处脆弱。 肖渊快马加鞭赶到京城现在天气又热,……受伤一点都不稀奇。 若是到达京城后能及时歇息用药倒也不妨事,可偏偏他一来就被关进了监牢。 环境恶劣连沐浴都困难,想也知道他要承受多少不便和痛苦。 肖渊的衣服刚褪到一半就褪不下去了,竟是伤口渗透的血水把裤子和皮粘连在了一起。 江心雨的眼泪已经糊了满脸,看着轻轻一拉便被扯下的血痂心疼的手都在抖。 可能是伤口被撕开的疼痛太剧烈,竟刺激的肖渊清醒过来。 当他看到夫人正盯着他的残缺落泪脑袋嗡的一声,下意识抓住江心雨的手急切的摇头。 “不要,别……别看,求你别看。” 江心雨忍不住抱住肖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肖渊僵硬地抱着她拍,声音颤抖的嗫嚅道, “对不起,吓到你了,别看……” 说着话他想给夫人擦一下眼泪,抬起手才发现自己的手很脏,也终于注意到他整个人都是臭的。 这一刻的肖渊脆弱的仿佛一碰就会碎掉,他所有的自尊心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仿佛回到了刚被净身时。 密不透风的蚕室,剧烈的疼痛,浑身无力的烧灼感和充斥在周围的恶臭。 他整个人被巨大的恐慌和痛苦淹没,艰难的想用手去抓衣服却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努力在夫人面前营造的美好都破碎了,他现在好脏好恶心。 江心雨心疼的抱着肖渊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肖渊却无力地推着她口中喃喃着说自己好脏。 肖渊不是没想过跟夫人坦诚相待直面自己的残缺,但他却没想到是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下。 再加上发烧让他的脑子有些昏沉,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陷入了一种梦魇的状态。 江心雨也看出他状态不对只能轻声哄着他避免他过于激动,又哄着他吃下了两粒布洛芬。 古代人从没被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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