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话,也没动。 直到黎昭宁离开,他都没给她一个眼神。 跟程叙白的这场较量,他认输了。 陆延北颤抖着手,拨通了黎昭宁父亲的电话。 “我想好了,我愿意离开你的女儿。” 那头似乎轻笑了一声。 “算你识趣,一个月之后安排你离开。” 2 肩膀上的枪伤没有得到及时处理,陆延北迷迷糊糊地发起了高烧。 喉咙又干又涩,铁锈味让他人忍不住眉头紧锁。 挣扎着下床倒水时,窗外传来嬉笑。 两个礼拜之前,因为担心程叙白笨手笨脚照顾不好自己,黎昭宁干脆把他接到了家里。 自那之后,两个人每天晚上都会聊到大半夜。 本以为已经习惯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陆延北还是手一抖打碎了杯子。 水撒了一地,玻璃碎片飞溅,正如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再难拼凑。 陆延北挣扎着起床。 就看到黎昭宁正在手把手教程叙白练枪。 她站在程叙白身后,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温柔。 两个人挨的极近,身体几乎已经贴在了一起。 陆延北心里一酸,很多年前,黎昭宁也曾这样手把手的教过他,只是那个时候她眼神虽然温柔,但却有一丝惆怅。 陆延北那时尚且不明白她眼里的惆怅是什么意思,现在却明白了。 她只不过是在透过自己看着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罢了。 虽然黎昭宁教的用心,可程叙白还是一连几次打脱了靶。 一时间,他的神情有些黯然。 见状,黎昭宁转身回房,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把弹弓。 “你现在得先练准头,那把枪太重了,你用这个试试。” 程叙白犹豫着接了过去。 “这......能行吗?” 黎昭宁宠溺的笑了笑,“你可别小看这把弹弓,我小时候就是拿它练手的,我教你。” “好。” 程叙白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可他们找了一圈,却一时间找不到趁手的石子。 黎昭宁灵机一动,摘下了右手上的戒指。 “用这个试试。” 程叙白眼睛一亮,犹犹豫豫道:“可是宁宁,这可是你结婚时的钻戒,用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程叙白说的没错,黎昭宁手上的这枚戒指,的确是她的婚戒,是当年她跟陆延北结婚时,陆延北亲手设计的。 为了设计出这枚戒指,陆延北待在书房整整熬了三个月,画废了几千张图纸才终于画出了一张满意的。 钻戒虽小,却承载着他沉甸甸的爱意。 可是他没想到,听到程叙白的话,黎昭宁却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 “钻戒又怎么样?说到底不过也是一枚破石头而已,你试试,说不定用这个更趁手。” 闻言,陆延北浑身一僵,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去。 程叙白却满意的笑了。 他迫不及待的把钻戒放在弹弓上。 瞄准。 打出。 一气呵成。 闪闪发光的钻戒直直射在靶心,啪的一声,钻石和指环瞬间分离,成了两瓣,滚落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陆延北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视线缓缓看向地上碎成两瓣的钻戒。 看到是他,程叙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陆......陆先生,你别怪宁宁,是我缠着她让她教我玩弹弓的,你要是心里不高兴的话直接冲我来就好,别跟她生气。” 陆延北依旧沉默。 可程叙白这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显然激起了黎昭宁的保护欲。 她面色微变,看向陆延北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责备。 “阿延,你明知道叙白胆小,又何必吓唬他,难道,这么快就忘了我昨天说过的话?” 陆延北沉默的注视着她,良久之后,忽然笑了。 他走过去,把脆成两瓣的戒指捡起来,放在手里,仔细端详,语气低沉。 “不敢。” 见他这样,黎昭宁心中涌上一股难言的怪异。 她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却不知从何说起。 半晌,才憋出了一句。 “我找人去修复。” 她指的是戒指。 可谁知她话音刚落,陆延北便轻轻一抛,那碎成两瓣的物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被丢进了湖里。 “不用了。” 他说。 黎昭宁面色一僵,怒火随之而来,可还不等她发火,面前的人却忽然倒地,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闷响。 失去意识之前,陆延北看到的是黎昭宁满脸焦急朝他飞奔而来的身影。 3 消毒水的味道率先涌进了他的鼻腔。 陆延北不用睁眼就知道他此时正身处医院。 从八年前来到境外,进了黎家开始,为了让黎昭宁的父亲满意,也为了帮助黎昭宁在家族中站稳脚跟,他日复一日的在枪口上讨生活,早已成了这家医院的常客。 下属徐正达守在他的床旁,从他的话语中,陆延北了解到了他晕倒之后发生的事。 他是被黎昭宁送到医院的,但是没过久,对方就接到程叙白打来的电话,复又匆匆离去。 “北哥!我看那小子就是故意的!他妈的壮的跟牛似的,哪里像是命不久矣,没准儿就是装病的!” “他三番四次挑衅,老子真想一枪崩了他!” 相较于徐正达的暴怒,陆延北却显得平静很多。 “回国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徐正达这才勉强停止了咒骂,回复道:“差不多了,黎夜沉的人动作比预想到的快一点,应该用不了一个月。” “嗯。” 陆延北淡淡应了声。 “给兄弟们说一声,要是谁想一起走,就早做准备。” 话音刚落,病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黎昭宁站在门外,神色有些复杂。 她的身边,还站着程叙白。 “走?阿延,你想走去哪儿?” 陆延北还算镇定,他只是淡淡的看了黎昭宁一眼,说道:“没什么,在说下次运货要去的地方。” 黎昭宁也没多问。 她走过来,看着陆延北,忽然叹了口气。 “受伤了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呢?医生说,你肩膀上的伤还是再耽搁下去,恐怕会落下病根。” 说着,她俯身,温柔的抱住了他。 “宝贝,你怎么老让我担心呢?嗯?” 虚情假意,陆延北看了,恶心的只想吐。 他肩膀上的伤再明显不过,黎昭宁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有看出异样,无非是只有一个理由。 她不在意。 她压根不在乎他有没有受伤。 既然如此,又何必装出现在这副深情的嘴脸。 陆延北冷冷推开了她。 “我没事。” 这时,程叙白打开手中的保温桶,送到他面前,语气怯生生的说道:“陆先生,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这是我亲手炖的参汤,希望你不要嫌弃。” 陆延北懒得看他表演,所以既不说话,也不接。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 黎昭宁开口,打破了沉默。 “阿延,别辜负了别人的心意。” 语气虽然平静,但是细听似乎却有一丝警告的意味。 想到躺在病床上的母亲,陆延北只能伸手。 可就在即将他触碰到保温桶时,程叙白却猝不及防的松了手。 滚烫的汤汁倾落,几乎是一滴不剩洒在了陆延北肩膀的伤口上。 冷汗瞬间涌出,陆延北将痛呼压在喉间,死死咬牙。 谁知程叙白却摆出了一副再委屈不过的嘴脸,他白着脸,敢怒不敢言的看着陆延北。 “陆先生......我是真心实意想跟你道歉的,请你别生气。” 不等陆延北说话,黎昭宁直接黑了脸,她上前一步,死死的抓住了陆延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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