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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仙中却应声越众而出一人。 其人一身七颗坠星的宽松道袍,头戴一顶紫金道冠,尽显仙风道骨,正是南阳洲启明宗德高望重的二长老,也是施展南阳至宝为百艘仙舟遮掩天机的顶级强者——紫冠尊者。 他死死盯着天听仙官这张千疮百孔的脸,天听仙官也遥遥与他对视。紫冠尊者忽而低头行庄重大礼,朗声道: “紫冠见过云莱师叔!” 此话一出,全场之人目瞪口呆,西荒众仙更是怔怔失神。 他们所有人都没想到,坐镇他们西荒洲的天听仙官,竟是南阳洲启明宗的人? “云莱尊者?那不是二百年前就意外仙故了吗?怎么成了我们西荒的天听仙官?” “什么云莱尊者?我听都没听过这名号,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尊者也能当上天听仙官?还是我们西荒的?!” 众人议论纷纷,还是沙驼尊者怒喝一声,震慑全场,安定人心:“都给我住口!仙官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他是西荒的仙官,不是什么云莱尊者!” 天听仙官勾起一个惨淡笑容,随后缓缓将面具阖上,冲那紫冠尊者道: “你的师叔早已死了,只是我恰巧也会南阳的天机术。你来告诉他们,我方才所言可还需证明?” 紫冠尊者脑海中浮现方才天听仙官那狰狞面容,只觉天机术施展成那样必是遭遇莫大禁忌,暗自庆幸大长老早早告诫他那游苏身上的秘密不容窥探,而他也没自作聪明。 “仙官并未欺瞒,那游苏该是不在西荒。”紫冠尊者冲恒炼尊者伟岸的背影平静开口。 随他话落,西荒众仙皆是面露惊喜,倒觉得这南阳洲神神叨叨的老道士都顺眼起来。 可谁知恒炼尊者却不退反进,只见踏雷攀高,恍若一尊掌控天劫的雷神降世。 他竟不满足于与这位闻玄仙祖之下第一人的天听仙官平起平坐,而是非要高他一头。 他俯瞰惊疑不定的西荒众人,声如洪钟震得众人耳膜发疼: “西荒洲助纣为虐!包庇邪魔游苏!其罪——当诛!” 话音一落,西荒众仙群情激愤。只恨这恒炼尊者简直是无耻之尤,明明都已经证实游苏不在西荒,却碍于面子不肯撤军,如今竟还要随意编造个罪名来血口喷人! 天听仙官立于空中,一身白金长袍染着几分凄然,作揖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恒炼尊者,还请莫要信口开河,以免伤了五洲修士的心。” 恒炼尊者却轻蔑一笑,那笑容冷得似能冻结沸腾的热血。他忽然抬头,面朝西荒洲的苍天,声音如滚雷碾过苍茫沙漠: “若是我污蔑西荒,怎么闻玄仙祖还不来治我!那是因为——你们的闻玄仙祖已然认罪伏诛!” “不可能!” “你胡说!” 西荒众仙群情鼎沸,只觉仙祖与认罪伏诛这四字怎么也不可能联系在一起。可当他们满怀希望的望向天听仙官之时,却见老者身形猛然一颤,身上金光黯淡。 这一瞬,一股刺骨的凉意如毒蛇般窜上所有西荒修士的心头。他们面面相觑,眼底尽是难以置信。 闻玄仙祖,那是西荒洲的擎天支柱,是他们自称西荒人时最坚实的底气。他飞升天外,联手其余四位仙祖为五洲共挡域外天魔。可这五千年来,他也是五大仙祖中公认的向自己的子民垂眸最多的仙祖,帮西荒洲度过了诸多天劫。 可如今,闻玄仙祖竟然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所有西荒修士都在心中怒吼着,可恒炼尊者那句认罪伏诛却如雷音般在空中不断回响。 是啊,倘若闻玄仙祖仍在,他怎么可能敢深入闻玄神山?! 全场鸦雀无声,不知是谁先发出一声呜咽,紧接着,绝望的哭喊声此起彼伏。有修士瘫坐在地,喃喃自语:“完了……西荒完了……” 天听仙官的身形仿佛也更颓然了一些,他轻轻摇了摇头,哀莫道: “是恒高仙祖授意你来的?” 恒炼尊者却只是在掌中凝聚雷丸,高声厉喝: “今日,我恒炼便要替天行道,灭了这藏污纳垢的西荒洲!” “你一派胡言!就算仙祖已死,也绝非是认罪伏诛!我们西荒,没有包庇邪魔!” 有西荒修士愤而出声,那恒炼尊者却似早有所料,冷哼道:“冥顽不灵!空月,将罪书念给他们听!” 只见他身后又飞来一位白衣青年,面如冠玉,眉如远黛,好似那谪仙临世,引得不少修士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竟没见过这般风姿绝世的男子。 被唤作空月的白衣青年走至人前,自袖中取出一卷厚重玉简,轻启薄唇,声音清冷悦耳。 “天工氏,玄机子,噬骨邪君,方天尊者,斐琇,玉真尊者……” 青年所念,竟是一串串人名道号,其中有的名震五洲,流芳百世;有的则恶名昭著,令人闻风丧胆;但更有一些凡俗名字,竟是让这些修士闻所未闻。 西荒众仙不解其意,这般多人物,难不成全是有罪之人吗? “好了,闻玄之罪,罄竹难书,不必念了。”恒炼尊者打断了白衣青年的诵读,却是继续俯瞰身下群仙,“诸位恐怕不知这罪书上一个个人名是何意,其实很简单,这些人的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点!无论修为高低,这些人都来历成谜,偏又去向不明,可都在五洲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众仙皆是蹙眉,只觉经他这么一解释更感困惑,这里面的确有惊世人物不假,可也有许多压根不会被历史记住的小人物啊,又如何能算浓墨重彩呢? 恒炼尊者似是看穿了他们的困惑,继续开口:“我知这罪书上许多人名怕是你们听都没听过,我亦没听过。不过我给你们举个例子,这其中有一个人你们不知,天听仙官却肯定知晓。” 众人闻言,皆是用惊疑的目光聚向天听仙官,仙官双手负后,怅然道:“尊者请解惑。” “南阳洲丘陵真人,一个二百年前就该老死了的凝水修士。放眼五洲历史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尘埃,可他却做了一件大事。这件大事,就是作为匠人——为你云莱尊者修筑仙冢!” 鎏金面具之下,天听仙官那颗独眼霎时骤亮,像是难掩心中震撼。 “诸位不是想知道南阳洲的云莱尊者怎么成了你们西荒洲的天听仙官吗?这就是答案!因为是这丘陵真人亲自为你们西荒洲招募的他!这丘陵真人,就是闻玄仙祖!” 恒炼尊者怒目圆瞪,身后电蟒流窜,好似上古神话中惩治恶鬼的神明。 “这罪书上一个个的名字,他们其实都是同一个人!他们都是闻玄尊者!从流芳到遗臭,从治世到乱世,闻玄仙祖贯穿五洲历史,以为可以借此蒙蔽天机行不轨之事!却不料这一切都躲不过恒高仙祖的眼睛!” 雷霆在他话音落下时炸响,仿佛天地也在为这惊世秘辛震颤。西荒修士们踉跄后退,脸色惨白。 恒炼尊者忽然逼近天听仙官,“为何闻玄仙祖最积极治世?那正是因为他就在人间!而他的最后一任身份,更是如雷贯耳!” 他一字一顿,所有人都不自觉摒住呼吸,“那便是——南海仙岛的正阳真仙!” 如遭雷击,西荒众仙尽皆骇然。正阳真仙掀起的腥风血雨犹在眼前,却怎料背后的始作俑者,竟是他们西荒自己的仙祖? “所以我说西荒包庇邪魔游苏,错了吗?”恒炼尊者负手而立,俯瞰众生,“你们的仙祖,已然认罪伏诛!如今,也轮到你们了!” 绝望在西荒修士中蔓延,他们似乎也再找不到一个不认罪的理由。 就在此时,天听仙官挺身而出。他身形巍峨,玄光在背后凝聚成法相,振臂高呼: “仙祖临去前,曾传我最后授意——” 他目光如炬,扫过众人,声如洪钟:“命非天定,天命由心!” 八个字如金石之音,震得雷霆都为之一滞。西荒修士们先是一愣,继而眼中燃起熊熊战意。 是啊,命是自己的命,又怎能别人来说自己有罪就有罪呢? 霎时间玄光映天,西荒修士群情激昂,纷纷祭出法宝绝招。 恒炼尊者却将他们的挣扎视若蚍蜉撼树,他带着身边白衣青年退居人后,百艘仙舟上来自中元与南阳的大能林立。 一场五洲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旷世大战,在这八字真言中一触即发! 恒炼尊者却视而不见,而是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白衣青年,以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轻道: “梓依依,以及一位化名采苓的邪修,这二人乃是闻玄仙祖最后的弟子。紫冠算出她们不在西荒,而在东瀛,你先去找到她们。那游苏既不在北敖,定也是在东瀛,所以待我拿下西荒,下一个便是东瀛。你姐姐何疏桐为何家造下的罪孽能否洗清,便看你何空月的表现了……” 何空月闻言怔然一瞬,旋即抱拳行礼:“空月定不负首座厚望!” “很好,我要是没记错,那游苏好像是你的好友吧?”恒炼尊者忽地笑了。 何空月咬紧牙关,“曾是。” “那以你对他的了解,他现在在东瀛会做什么?”恒炼尊者的视线错过何空月,而是远眺东方,像是又看见了少年那只鲜红的左眼。 “大抵……”何空月顿了顿,“是在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 与此同时的东瀛洲,蛇族祖地内。 蛇族靠火山,有许多天然的温泉,游苏也的确洗了个干干净净。 但他并非是在姬灵若的院子里洗的,因为院子里能有温泉的在蛇族也不多,花长老却是其中一个。 可能恒炼尊者也没想到,在他极目东眺希望与那颗鲜红左眼命运般对视之时,那颗左眼的主人正紧闭双眼,不敢去看眼前这醉人春景哪怕一眼…… 第五百零二章:我的妖丹偏下(5.9k) 花长老宅邸。 静室之内,纱幔轻垂,香炉中飘出的沉水香萦绕不去,与游苏身上的木质气息交织,在这狭小空间里织就一张暧昧的网。 游苏端坐在青玉榻上,腰背挺得笔直,仿佛那不是柔软的榻,而是一块硌人的青石板。他紧闭双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倒不像个久经沙场的老将,而是一位初出茅庐的牛犊。 花长老坐在他的对面,指尖轻轻拂过腰间的粉色蛇纹腰带,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霎时间静室内都白亮了几分。 她生得极美,眼尾上挑,眉峰如黛,平日里总以一袭粉色纱衣裹着丰腴身段,走动间衣袂翻飞,蛇女们都说她如同一朵摇曳的芍药。 可即便上身赤净,她似乎也没因为对面坐着个异性而有多羞赧。反而挑起目光在游苏坚实的胸膛上流连,看着少年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膛,一滴水珠流入腹肌沟壑之中,她美眸微闪,暗自感叹男子的身体怎的也这般好看。 不过欣赏之余她也觉好笑,这般清秀俊朗的少年,与大小姐二小姐一起时却变得那般坏,可在她面前偏生一副又老实模样,当真是有趣得紧。 “游公子有些热?不如我去将那风扇打开?”花长老轻笑出声,声音如蜜糖般甜腻,“还是说游公子……是在紧张?” 游苏的耳尖霎时泛起薄红,他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喉结滚动,却仍是不敢睁眼:“花长老莫要打趣在下,这体外双修之法我也是初次尝试,说不紧张是假的。方才我已将法门尽数告知于你,待会儿还请你多多配合。” “原来游公子是第一次啊,真好,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呢!” 花长老故作惊喜,身子微微前倾,游苏感受着贴近的暖香连忙微微后仰,不着声色的保持着距离,暗想着自己总不能说自己的初次体外双修是被师娘夺走的。 花长老轻抿红唇,似幽还怨:“游公子怎么不睁眼?” “非礼勿视。”游苏阖紧双眼。 “噗……我还没脱呢,你睁开眼,我有东西给你看。” 花长老笑意吟吟,游苏却不会上她的当,但他也不可能真当只任人拿捏的小白兔,遂轻声道: “有何物结束再看也不迟,提醒花长老一声,我眼睛看不见,鼻子却闻得见。” 言下之意,自然是指那衣袍尽解之后体香扑面,怎可能与穿着衣服闻着一样? 游苏本意是想让花长老知晓他没那么好欺负,便能收敛一些,可谁知唤起羞耻心这招数姬雪若早对这七位长老用过,事实证明唯有姬雪若这般少女才会在乎这东西,这几位旱了百年的长老压根就不在乎…… “那香不香?平日里我只是沐浴,今日特意还从香长老那里借来了熏花。我自己闻不出来,游公子觉得泡入味了吗?”说着,花长老便再次前倾,俨然是要将游苏埋进去闻个清楚。 游苏这下连吸气都不敢大口了,本想伸手拦住对方,可又怕对方给他来个移形错位,然后再倒打一耙怨他毛手毛脚,那就真是怎么也说不清了,遂只得正气大喊一声: “花长老请自重!” 这避若蛇蝎的模样,却是让花长老霎时伤了心,她没继续作弄游苏,又好好坐了回去。 在柳荫荫重焕青春之前,关于六位蛇族长老谁最美的讨论往往只在花长老与香长老之中。香长老最喜欢打扮,以妆点自己为乐,花长老却不喜粉黛,因为在她看来,自己已经足够的美,可此时低眸看着自己这风韵正盛的身子,她只觉连自己也没了欣赏的兴致: “二小姐回去取东西还没来呢,游公子至于这般怕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游苏抿了抿唇,忽地挺直腰板,坦荡道:“花长老误会,纵使灵若待会儿不来,我亦会如此。” “游公子避我如蛇蝎,可是觉得我已迟暮,没有了魅力?”花长老院中种了许多的花,时常也会伤春悲秋,最是懂花期过后的颓败。 游苏手一顿,毫不犹豫便道:“花长老言重了!蛇族诸位长老,包括您在内,皆有芝兰玉树之姿,怎会没有魅力?” 花长老这才莞尔,不仅今夜,往常游苏见到热情蛇女时那慌张模样,又怎会是不懂欣赏之人;之前二小姐那闺阁中传出来的不堪之音,他又怎会是不解风情之人,所以他会抗拒,定是有别的原因: “既然有魅力,那难不成是二小姐或族长暗中授意,才让你用这体外双修之法来应付我们?” 游苏却是出乎花长老意料的摇头:“此法乃是我自行提出,与她们无关。事实上,她们都不知道还有体外双修之法。” 花长老诧异挑眉,又蓦地凑前,却并非再次挑逗,而是震惊,就连发间的金步摇随动作轻颤: “竟是你主动提的?” 游苏愣愣地点头,得到肯定答复后的花长老则是美眸微张,诧异至极。 她竟没想到还有这种男人,送上门来的美肉不光不吃,还主动告诉别人他有喝口汤就能解饿的法子。 这与她妖族环境下培养的天性大大相悖,暗自讶异难道这就是人族男子吗?可以她的了解,这样的人族男子怕也是少之又少吧? “那看来你是认为我是二小姐的长辈,所以过不去心里这关?可妖族向来都是同族通婚,若讲究人族那些繁文缛节,怕是一大半都要灭绝了。你既成妖族女婿,便不必用人族眼光看待我们妖族。” 游苏轻咳两声,暗道自己都能对一整个师门下手,大抵是最不在乎繁文缛节之人了:“我明白的,倘若不是如此,恐怕灵若和族长也不会同意这种事情。” 此话一出,花长老更觉疑惑,这游公子既不是循规蹈矩之人,也不是清心寡欲之人,自己也绝非没有魅力,那他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正疑惑之际,她猝然想到什么,顿时整张娇俏的面容也黯淡下来,像是朵将败的娇花。 只见她哀哀戚戚地垂下眼眸,声音里竟也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哽咽:“游公子这般抗拒,看来是将我等视作了那可以轻易投怀送抱的孟浪女子。” 她微微仰起头,眼中波光潋滟,仿佛下一瞬就会有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我们生于妖族,行事作风定与人族女子有所差异,却绝非如人族所言是下贱粗鄙之族,我们何尝就没有自己的骄傲? “纵使游公子丰神俊朗、年少有为,倘若你不是我蛇族人,倘若你没有打动我们,我们又怎可能会同意用这种方式净化妖丹?却不曾想,这竟遭你这般嫌弃……” 言罢,她缓缓站起身来,仿若弱柳扶风,袅袅娜娜走到窗边。她静静地望着窗外随风摇曳的花朵,花瓣被吹落一片,恰似她此刻落寞的神情。 游苏不敢睁眼,却也知花长老的肩膀在微微颤抖,隐约的啜泣声如丝如缕,揪着人的心。 他从未见过花长老这般柔弱一面,念及原因竟是因为自己拒绝了与她双修,也不禁泛起一丝愧疚之情。 想来这几位长老能提出这个提议,也是生了莫大的勇气吧…… 游苏暗下决定,自己若进了蛇族族谱,那这些长老就都是至亲之人,他又怎能叫亲人伤心呢? “花长老。”他忽而开口,“你可曾见过栀子花?” 花长老怔然,下意识望向种了栀子的院里:“栀子花冬育花苞,夏季绽放,香气浓郁,自然见过。” “晚辈眼中,诸位长老便如这栀子花。”游苏声音轻如春风,“蛇族风雨飘摇,诸位长老以身为墙,护得族中女子周全,此乃冬育花苞;如今蛇族复兴有望,夙愿可尝,将来诸位长老势必声名显赫,此乃夏季绽放。游苏未经冬日之寒,却也知花开不易,心中唯有对长老们的敬佩,又怎能充傻装愣,借解妖丹之困便轻慢相待。” 窗棂外忽有夜风穿堂,花长老怔怔失神,颊边泪痕干时,她才终于转身坐回,眼底却已是异彩连连: “那也就是说,倘若你不知还有体外双修之法可净化妖丹,你便会像二小姐一样同意咯?” 游苏顿了顿,“那也是迫不得已,而非情非得已。” “好个迫不得已。”她忽然轻笑,笑起来眼尾处的花鳞粉艳至极,“你这傻子,怎的偏要守这些死理?我等纵是长辈,却也是女子……” “正因是女子,才更该被尊重。”游苏打断她,振振有词道,“女子能顶半边天,蛇族女子却能顶整片天。随意双修,不仅是对我自身原则的践踏,也是对女子价值的轻蔑。花长老,我希望你能明白。” 花长老望着少年始终闭紧的眼睛,忽觉眼眶微酸。妖族的行事作风比之人族显然要更原始野蛮一些,她看过太多男子将女子视作附庸,也见过太多女子将男子当作玩物,却从未有人如游苏这般,愿意与女子做到相互尊重。 她甚至生出一种冲动,希望现在就去催小金将游苏的名字刻进族谱,而不必再等到他与二小姐正式成婚之时。这般有情有义又有原则的男子,当然得立马绑牢咯。 “游公子,虽碍于外界风波你与二小姐不便当下成婚,但你二人已定终身,你便是我蛇族的人。日后便该将我等视作家人,若有需要,蛇族定当全力相助。” 游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不必等日后,游苏早就想叫花长老一声花姐姐了。” 听见这亲昵称谓,花长老掩唇一笑,却是说不出的欢喜:“那也只能私下喊喊,为保长老之威,便连大小姐和二小姐也只能唤我长老。” 还未等游苏回答,却听得静室之外传来一声不耐的跺脚声,紧接着,一道青色身影掀帘而入,正是火急火燎的姬灵若。 她看见两人赤裸相对,霎时狐疑地眯起眸子,却见游苏紧闭双眼,花长老唇角含笑。 “我不过去取了样东西,你怎么连衣服都脱了?” 姬灵若冲着花长老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可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是我心急,不想耽误游公子太久,但他执意要等二小姐来再开始。”花长老坦荡道。 游苏闻言对花长老为他解围心生感激,却似忘了这危机本就是她酿成的。 姬灵若却是微蹙黛眉,视线来回在两人身上打转,却的确没看出什么端倪,遂双手环胸道:“我可是奉了姐姐之命,来当这监督官的,你们可莫要耍什么花样。” 花长老见状掩唇轻笑:“二小姐言重了。自你走后游公子始终闭目不言,倒像是睡着了似的。想来,也只有你才能叫得醒他了。” 姬灵若闻言脸颊微微发烫,心里却是对游苏的表现满意的紧: “自当如此。好了,你们快开始吧,就当我不存在。” 花长老莞尔一笑,心想这可有点难,要是二小姐真的不在,她说什么也得在游苏身上吃上几口。 她便裸着上身盈盈行礼,倒是庄重:“多谢二小姐慷慨,也多谢游公子帮忙。” 这番恭维让姬灵若心觉古怪,将自己的道侣借给族人双修,这确实算是异常的慷慨了…… 羞臊之时,她却瞥见这半具白花花的胴体,只觉这花长老总爱穿粉,怎么身上也是粉粉的。她一女子都险些看得入迷,暗忖师兄得亏是没睁过眼,要是看过了怎么可能忍得住不接着看?他要是能这样一直忍着不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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