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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少年该怎么办? 可却没想到下一瞬就跌入了少年坚实的怀抱,隔着湿透的纱衣,游苏的心跳如战鼓,一下下撞在她耳畔。 她想撑起玄炁推开,却发现自己的洞虚之力此刻虚弱得如同灵台修士,指尖连游苏的袖口都抓不住。 “师娘,我会飞了。” 游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破茧而出的笃定。 此时的他表情一阵严肃,却见不到半点喜色,唯有自责。 其实他真的因为与雪若小姐的双修找到了化羽境的感觉,他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笨拙,他只是想借机与师娘拉近关系,却没想到害师娘乱了气息。 何疏桐悄悄抬头,撞进他灼灼的目光。少年眼中倒映着她泛红的仙靥,还有鬓角那缕被热气蒸得微卷的碎发。 她这才惊觉,自己此刻竟以公主抱的姿势被游苏托在掌心,双腿无意识地蜷起,素纱罗裙滑落至膝,露出雪玉般的足踝…… 我肯定……是在梦里吧? 第四百七十六章:被师娘拒之门外 游苏抱着何疏桐落地时,掌心还残留着她腰侧的温软。 “放我下来……” 何疏桐别过脸,双颊漫上的薄红如晚霞初绽,连耳垂都泛着珊瑚般的粉。 游苏看在眼里,此时此刻,他只觉怀中仙子不是声名赫赫的洞虚剑仙,而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女。 他小心翼翼地屈膝将她放下,出于温柔,却也是出于恋恋不舍。 “师娘是怎么了?”他关切询问,不敢直视她微敞的领口处透出的藕荷色诃子。 何疏桐勉强站直了身子,便立马整理起自己的仪容仪表,但其实她的衣着仍旧端庄。 她喉间还萦绕着方才失重时的心悸,却强作镇定道: “无妨,不过是冰心功与火山的火炁相冲,一时自乱阵脚。” “师娘何故还要对弟子隐瞒?” 游苏逼近一步,何疏桐只觉头顶烈日灼灼,也不及身旁这位少年更灼人。她下意识别弄着汗湿的鬓发,咬紧下唇道: “我并未隐瞒。” “冰心功虽有个冰字,却非是单独修炼冰属性的功法,而是如大多数功法一般统炼天地玄炁,只是因为它能让人断情绝欲宛如冰心以增强修炼效率才得此名。” 游苏一字一句,说的笃定,“所以与火炁冲突根本是无稽之谈,师娘没有对我说实话。” 何疏桐美眸瞪大,檀口微张,“你、你怎么会知道?” “身为弟子,自该多了解一些师娘。”游苏说得坦荡。 说这话时,他竟生出些以往不曾有的勇气。倘若换作之前,他定不好意思在师娘面前承认自己私底下经常了解她,可现在却全然没有半点迟疑。 而让少年突然硬气起来的原因,似乎正是这次何疏桐的跌落。因为她不只是从高空跌落,也是从那位威仪仍在的云端仙子跌落成了一个真正柔弱的女子。 游苏以往对她毕恭毕敬、礼数有加,不仅是因为对师娘兼师尊这双重身份的尊敬,也是因为他觉得两人实力与地位都悬殊太大,对方完全是他高攀不起的存在,所以只得克制孝心的变质。 但现在形势调转了过来,他的蛰伏以及师娘的跌落,让曾经心中高不可攀的仙子变成了比他更弱的存在,那么能限制游苏野心膨胀的只剩下了这一片薄纸般脆弱的身份之别。 再加上北敖之行尊主姐姐带给他的信心,说明他对这种尊贵仙子亦有吸引力;以及师娘跨越北海舍身相救,梦中潜意识里对自己的依恋、溺爱…… 这种种原因累积在一起,被这炎热的夏日与烘热的火山一起点燃,变成了素衣裹不住的香汗,薄纸包不住的烈火。 “你这是什么话……弟子要了解自己的师娘干什么……?”何疏桐不敢直视游苏近在咫尺的眉眼,生怕自己眼底的慌乱被他看穿。 “若不了解师娘,岂不是连被师娘骗也不知道?” 游苏丝毫不被何疏桐话中的道德约束影响,师娘身份本就是假的,这是她亲口告诉他的。 “我……”何疏桐唇齿轻启,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本就头晕目眩的她根本难以应对眼下情况,只觉这灼热日光将她一切藏起来的小心思都照得通透。 好在游苏及时开口,让她免去解释为何撒谎的困扰。他似乎总是这般,让她陷入窘迫,却又主动为她解围,让她的羞涩只限于羞涩,永远也不会转变成难堪。 “我知道,师娘不想告诉我你的具体伤势,是不想让我再像为你去寻莲藕心一样不顾自身安危落入险境。” 少年人温声细语,热风掠过,墨竹轻衣的阴影随着他的肩线在何疏桐眼前轻轻晃动——原来不知不觉间,那个盲童已长得这般高大,站在她身边就好似一堵墙,竟能为她遮挡住正午最烈的日光。 “我知道这是师娘关心我,不想看我冒险。可师娘想没想过,弟子明知你身体抱恙却什么也不能为师娘做会有多折磨?我宁愿将重要之人身上的伤痛转移到自己身上,也不愿用无能为力的理由蒙蔽自己。这种心情师娘能体会吗?” 他忽然抓住何疏桐的皓腕,将仙子葱白的柔荑按在自己胸前,鼓动的心跳隔着轻衣依旧清晰。 她能体会吗?她当然能够体会,因为游苏受伤之时她也是一样的心情。 少年滚烫的体温烫得她玉骨生疼,蝉鸣突然静了,只剩竹叶摩挲的沙沙声,像极了她识海中翻涌的波澜。 “师娘?” 游苏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将她从晕眩中强行拉回现实。 何疏桐猛地回过神来,发现少年几乎要贴在她的身上。她本能地将被握住的手腕挣开,慌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袂,却发现素纱罗衫早已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说不出的狼狈。 “我……我没事。”何疏桐强装镇定,声音却有些颤抖。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跳平静下来,“你的心情我知道了,不过我的伤势你不必牵挂。” “我……” 少年话音未落,她就转过身打断,将背影留给少年: “你方才的飞行领悟很到位,剩下的只需自己多加练习即可……现在我需要静养,你先回去吧……我闭关一段时间即可,短期内……不必扰我。” 游苏怔住了,他望着何疏桐微微颤抖的背影,心中一阵刺痛。 是他太冒进了吗?可师娘是因为他而再次受伤,他岂能不焦急? “师娘……”他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走吧。”何疏桐的声音更加冰冷,却掩饰不住其中的颤抖。 她转身走向竹庐内室,竹帘在她脚下投下一片阴影,将她的身影显得更加单薄。 游苏站在原地,看着何疏桐的背影消失在阖上的竹门后。他的心中一阵失落,却也明白此时不能再纠缠。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竹庐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声音坚定地说道: “师娘,我不会视而不见的。” 说完,他转身离去,脚步声在青石板上敲出沉重的节奏。 何疏桐靠在门扉的另外一边,按住自己狂跳的心口。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心中的酸涩却愈发浓烈。 她也不知为何简单的教学演变成了这番模样,更不知自己为何就是不肯告诉他自己的伤势。 这个清冷三百年的女仙剑从未陷入过如此的慌乱之中,所以本能地想要逃离方才的困境,让自己能够冷静下来思考。 可当她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总浮现出刚才在云端的场景:游苏抱着她,眼中倒映着她的身影,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传来,让她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她猛地又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掌心早已被汗水浸透。 她转过身,透过门缝似在寻觅什么,却已见不到那少年身影,内心突然涌出一股莫大的失落与后悔。 关上门后的竹庐更加闷热,像极了她此时心中的烦躁。 她知晓自己的逃避对游苏来说,或许比任何伤害都要严重。可是,她是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如何处理这份早已越过师徒界限的情感。 纷乱的心思织成了一个茧,将她紧紧裹住了。 “她是官楚君托付给我的弟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他还是望舒和灵若的道侣,他怎么能对我起心思呢……” 何疏桐喃喃自语,竟不知自己当初教他‘若想要,就去争’的道理会带来这么让人揪心的后果。 “师娘”二字,本应是清冷淡泊的称呼。她想起八年前,游苏跪在小院门前第一次叫她师娘,那时他的脊背还未长全,声音里带着乞怜的颤抖。如今那脊背已能撑起一片天,却反过来用那样灼热的目光看着她这个师娘,让她不敢直视。 而最让她心惊的,是方才在云端,游苏掌心按在她腰侧时,她竟生出一丝贪念——贪念这片刻的依偎,贪念这不属于师徒间的亲密。 “可这里是现实,不是梦境啊……” 竹帘外的阳光斜切进来,在她素纱罗衫上投下斑驳光影,像极了她此刻破碎的心境。 …… 强行让自己静心闭关两日之后,何疏桐的意识如坠雪絮,再度沉入那片熟悉的梦境。 檐角冰棱折射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她甫一睁眼,便见自己的素白罗裙拂过熟悉的门扉——这是剑宗小院的主厅,也是她在梦境中惯用的闭关之所。 这两日游苏都没有再来寻过她,明明是她下的令,可她却抑制不住的失落,所以她还是想回到这里,这个像是精神港湾一般的梦境。 推开门的刹那,雪光映得她指尖微颤。游苏跪在门前的身影如青松般挺直,墨发垂落遮住眉眼,唯有指尖深深掐入掌心。他身着单薄中衣,膝下未垫软垫,青砖的寒意透过布料渗进肌理,却仿佛浑然不觉。 “苏儿?” 何疏桐的声音带着梦境特有的虚浮,却藏不住心惊。 她慌忙蹲下身,玉指触到少年腕脉时,察觉到他浑身紧绷如弦。 游苏猛地抬头,眼底映着她的倒影,喉间溢出破碎的唤声: “师娘……” “你一直跪在这里?” 何疏桐试图伸手去托他肘弯,却发现少年固执得惊人,脊背绷得笔直。 “弟子对师娘做了做了越界之事……若不求得师娘原谅,便长跪不起。” 他的声音闷得像浸了雪水,却让何疏桐心口发暖又发酸,仿佛看见了现实里那个自责不已的少年。 她这才想起,上一次梦境的终结,是自己在为他排除阳毒,却在最后关头被他攥住了胸襟,掌心的温度仿佛烙在了她的心口。而记忆中的最后画面,是他通红的耳尖和仓皇的缩手,像只被惊雷吓住的小兽。 其实她本下定决心要因此事批评一下少年,好限制他逐渐膨胀的野心。可经过了现实中推开他的愧疚,她竟又不舍得在梦中还对他保持距离。 毕竟我已经让他在现实中碰了壁,那么在梦中浅浅满足一下他的愿望,又有何不行的呢? 要不然,他得多伤心啊…… “傻孩子。”何疏桐指尖抚过他攥紧的拳,“兴之所起,人之常情。那时你神志不清,师娘从未怪过你。” 游苏浑身一震,抬眸时眸光闪烁,他忽地咬牙:“师娘不必为我开脱,我并非神志不清,我是没能克制自己的贪念,当罚。” 她望着他眉间的忐忑与自责,忽然想起现实里那个独自离去的黯然背影。 “的确当罚。”何疏桐轻轻握住他的拳头,现实中她不敢触碰的温度,此刻在梦境里却如此真实,“我罚你禁足一个月,只能待在剑宗小院中哪里也不能去。” 游苏微怔,一时间竟分不清这是惩罚还是奖励了。 “你自小修行合欢功,便该知这合欢之意。既是追求欢愉之道,便要求念头通达。彼时你发乎情,念你是初犯师娘不怪你,但却要止乎礼。否则只是你欢,而不是合欢,此乃背离功法初心。再有下次,若有想法就要提前说出来,我若愿意自会应允,我若不愿也自会拒绝。不仅对我,往后对别的女子也当如此,记住了吗?” 游苏的唇角终于扬起,像破云而出的月:“谢谢师娘,弟子受教了!” “起来吧。” 何疏桐将少年扶起后便悄然转身,她的耳尖不知何时已经烧红。 她都不知自己是何处生的这般大的勇气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只觉向来素雅如莲的自己怎么在梦境的掩护下变得这么不知羞耻—— 好像只要她同意,少年对她做什么也可以。明明是她单方面的排毒,到她口中却变做了是她与少年在追求合欢之道。 可这天底下有跟弟子说你不能只顾自己欢愉,也要顾及她感受的师娘吗? 何疏桐甚至怀疑自己的本性是否根本不是清白的莲花,可她真的不想再像现实一样纠结内耗活得那般累,在这梦中她只想顺应第一瞬间的想法。哪有人做梦都瞻前顾后、顾忌良多的呢? “师娘,我们今天能不练剑吗?”少年忽地问道。 “怎么了?”何疏桐端着清冽的嗓音。 “这几日弟子跪在师娘门前想了很多,对剑意相融之理却再无突破,仿佛已经到了瓶颈。而刚才师娘说的合欢之理却提醒了我——”游苏俨然一副好学之状,“自小我对鸳鸯剑的理解就只有小时候师尊给我念过的三卷合欢功,对别的宗门典籍却一概不知。我想我遇到的瓶颈,或许就是因为我对宗门根基理解尚浅的缘故。” 何疏桐闻言略蹙秀眉,她的第一反应倒是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游苏言之有理。三卷合欢功是鸳鸯剑宗的核心功法,用于修炼得道自是足够,可想要做出融合剑意这样的壮举,只靠这三卷功法显然有些‘捉襟见肘’。 “的确是该先沉淀沉淀,书读得多了自然也能触类旁通,灵光一现也不是靠苦思冥想出来的。”何疏桐略微颔首,“只是你师尊不在……” “师娘给我念不行吗?”游苏适时地歪了歪头,“上次师娘非要我讲那羞人的梦境时不是答应过了弟子,说时机到了就会给我念经吗?” 何疏桐看着少年天真而期待的眼神,也记起了这个约定,只是她本以为少年早就忘了,却没想到他还记在心上。 可是这合欢宗的藏经,那能是当着他的面念出口的吗?尤其……她还知道他对自己‘图谋不轨’。 但这终究是少年正经所需,她也不能违背约定。 念及于此,她竟恼怒于少年那正牌师尊官楚君太会偷懒,不仅这三卷功法是对懵里懵懂的童年游苏讲的,而且偏偏也不趁孩子啥也不懂的时候多讲些,却将这差事留给了她这个师娘…… “也好……但宗中藏经颇多,都是从古传承至今难免良莠不齐。白日你先寻常练剑,待晚上我挑选一二再念你听。” “好!多谢师娘!” 游苏冲她行了一个大大的谢礼。 …… 冬天天黑的很早,暮色漫过雕花窗棂时,何疏桐已经端着几本精挑细选的典籍坐在了游苏房中的梨木桌前。 游苏坐在另外一边,眸光灼灼地望着她,唇角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何疏桐指尖抚过泛黄的典籍封面,掌心沁出的薄汗在绢面上洇出浅痕。 她特意避开了《阴阳交感论》这类图文并茂的典籍,最终选中《合欢契要》与《鸳鸯剑理疏》这两本对游苏可能有帮助而且还不至于太露骨的经书,却在指尖触到“交颈”“相偎”等字眼时,耳尖还是变得酡红。 她心下决心,自知不能再犹豫:“合欢之道,贵在阴阳相济……”却还是难忍羞涩,遮掩尴尬的嘱托道,“我念一句,你记一句。” “嗯嗯!”游苏乖巧点头。 见此情形,何疏桐只好继续念经:“天地位焉,万物育焉。阴阳交感,化生玄牝......” 何疏桐念得极慢,每个字都在唇齿间碾过三遍。可越是克制,那些朱批小字越是灼眼——“玄牝之门,乃天地根,以阳叩之,其应如响”,这般直白的隐喻刺得她耳尖发烫。 游苏忽然轻“咦”一声:“师娘方才说的以阳叩之,可是指气走天泉时要以纯阳玄炁为引?” 案上烛火爆开灯花,何疏桐广袖微颤,少年仰着脸,倒显出几分稚子般的懵懂。 “是……”她咽下心中羞赧。 好在经书都不算厚,少年领悟能力颇高也没有问太多问题,《合欢契要》应声合上。 “你且好生体悟,若有不通之处务必记下,明日我再替你解惑。” 她收好经书,缓缓起身,只觉如释重负。 可却忽而察觉到有人拽住了自己的袖角,何疏桐回眸看向他低垂的睫毛,忽然想起《合欢契要》中说,若动情而不得,便会阳气淤积,反伤其身。 “师娘,我好像又……” 未尽之言湮没在他克制不住的急促呼吸里,“您能……帮帮我吗?” 他小心翼翼的可怜模样,刺得何疏桐心尖发软。 她忽而有些后悔让游苏想要什么记得事先问她,因为她真的能狠下心在梦里也拒绝他吗? 第四百七十七章:师娘,我不会放弃的 蝉鸣撕扯着暑气,游苏的指尖在青铜框架上摩挲,鼻尖沁着细汗。齿轮转动的咔嗒声混着冰室方向飘来的冷雾,在廊下织成一张细密的网。 小念酥踮着脚尖扒着廊柱,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手中那架缀满扇叶的古怪器具,发间的梅花辫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爹爹在做什么呀?” 童声像浸了蜜,游苏手一抖,险些碰歪了扇叶的角度。 他回头望着躲在姬灵若身后的小身影,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即便已经在蛇族待了将近一个月,“爹爹”这个称呼还是没听习惯。 “师妹来了。” 他先笑着对姬灵若打招呼,周围那些冰室旁忙活的蛇女们也都纷纷喊了句“二小姐”。 游苏这才温柔地放软声调对孩子说: “我在做能让屋子变凉的宝贝。” 他指尖拂过扇叶边缘的玄纹,“念酥想不想试试?” 小念酥眼睛一亮,像条滑溜溜的小蛇般从姬灵若裙摆边钻出来,藕节似的胳膊扒着桌沿往上够:“要!要!” 姬灵若倚着廊柱,看着他额角的汗渍,秀眉蹙紧了些:“这几日你都在弄这物件儿?” 话虽如此,碧色的蛇瞳却忍不住打量那堆零件——竹片削成的扇叶呈螺旋状排列,后方悬着个镂空铜盒,隐约可见里面凝着冰晶。 “不错,你们来得正好,总算大功告成。”游苏将一块下品灵石塞入中轴,青铜轴心骤然转动,扇叶“呼呼”旋起风来,卷着铜盒里的寒气扑面而来。 姬灵若鬓角碎发被吹得扬起,面上的热意顿时消了大半,连粉面挂汗的念酥都欢快地拍起手: “凉凉的风!” 周围蛇女们见状也纷纷围了上来,红绡依旧穿着显眼的艳红色,倒是直接就凑到了游苏的身边打量起这呼呼吹风的神奇宝贝,惊叹道: “游公子,你真把这‘冷风扇’做出来了?” “算是吧。” “长老们说冰室的储冰量正常用足够撑过整个夏天,但有了冰,我们也就只会放在房里的水缸中降温,姐妹们还是热得慌。我没想到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你就真能想出个办法来!” 红绡为首的蛇女们眼神中全是崇拜。 “没有你们帮忙,也不会这么顺利。”游苏轻笑回答。 小金性格最是直率大胆,穿的也是蛇女中最清凉的。此时则凑到了另外一边,一双美眸只顾着在冷风扇上来回徘徊,甚至连领口露出大片肤光也浑然不觉: “二小姐夫婿真厉害!这可比那些昂贵的斥火阵灵便多了!二小姐,干脆你再去多找些游公子来吧!” 还没等姬灵若说话,红绡就轻咳一声,心道这傻妮子高兴时说起话来也不过脑子:“别乱说话。”目光却忍不住在游苏身上打转,“游公子这般人物哪里还寻得到第二个?又不是路边的大白菜。二小姐魅力超群,能给蛇族找来这么一个已是万幸了。” 周围蛇女闻言也是纷纷颔首附和,自冰室改造后,这位人族少年便真正成了蛇族的贵客,每日被姐妹们围着请教问题,连长老们看他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红绡姐说的有道理,既然找不到第二个,那这一个就更不能放走了!游公子,你可一定要好好留在我们蛇族啊!我们蛇族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小金这几日也被游苏折服,总往冰室这里跑,还帮了不少的忙,渐渐的也与游苏熟络起来。 这话自然也是众蛇女的心声,蛇族好不容易才出现了个男人,不光长得好看,还格外的能干,自然博得了许多蛇女们的好感。纵使身份危险了些,可只要她们姐妹齐心将这个秘密藏好,那么也就不足为惧。甚至还有蛇女觉得少年这个危险的身份反而是件好事,这样他就必须得乖乖待在蛇族里哪也不能乱跑。 只是众女的热情,似乎并没有传染给正被冷风不断吹拂的姬灵若身上。 “我觉得小金说的倒是有些道理,既然他这么好,那我再去多寻几个他来好了。” 姬灵若双手环胸,冷冷看着花团锦簇中的游苏,眉眼间的愠怒让众蛇女皆是一怔。 红绡连忙歉道:“二小姐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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