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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泰鼓起勇气,试探性地说道:“尊者大人,您此次莅临朔城查账,实乃我等之荣幸。如今邪祟之患已除,您又欣然接受了我们的‘小小心意’,相信定能向神山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至于我们之前谈及的合作……”他故意拖长了音调,眼神紧紧盯着奥数尊者的脸庞,试图捕捉一丝满意的迹象。 然而,奥数尊者的脸色却突然阴沉下来,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哦?邪祟已除?见面礼?合作?齐城主,你这些话,听得我可是云里雾里的。” 齐泰心头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强作镇定,试图解释:“尊者大人这话说的……您派弟子斩杀了邪祟,这不就是等于收下了我家先生送来的见面礼吗?这收了礼,咱们当然就是一伙的了啊……尊者放心,这样的礼物,往后只多不少。” “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我弟子活该死在你们布置的这个陷阱里面?要是自己解决了邪祟,就是收你们的礼?莫不是我弟子出来,还得给你们留那邪祟的活口不成?见面礼还是下马威,可不是你们说得算的。” 奥数尊者冷笑一声,声音如同寒风中的利刃: “至于所谓合作?更是你自说自话。我行事光明磊落,怎会与你们这些鸡鸣狗盗之辈为伍?” 齐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万万没想到奥数尊者会如此直接。他试图挽回局面,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尊者大人,您这是何意?我家先生是真心实意……况且,那不过是五年税银而已……我家先生许诺了,若是您放过我们这一次,五年,只需再给五年,我朔城将补交上二十年的税赋!” 但奥数尊者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他冷冷地打断了齐泰的话:“那不过是五年税银而已?你可知你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是多少冻死饿死在风雪中的人的命?你以为我真是为了你这些银钱而来?你朔城欣欣向荣,可为何你朔城周边村落部落甚至朔城里的死人数量也日渐升高?!你钱能补交,他们的命你能还不成?!” “尊者……他们不过是凡人啊……就跟那雪草一样,几年一栽,总会又长出来的。我们北敖洲苦寒之地,这么多年也过来了。多死两个少死两个,根本就死不绝啊……”李茗在一旁也是苦口婆心般地劝诫,说的全是其肺腑之言。 可谁知真诚的话音一落,奥数尊者的身形突然变得模糊,仿佛融入了空气之中。下一瞬,他已出现在李茗的身后,手掌轻轻一挥,一股磅礴的力量瞬间爆发,将李茗的头颅击得粉碎。鲜血如同盛开的红花,溅洒在洁白的雪地上,李茗的身体无力地瘫倒,生机全无。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众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当他们回过神来时,奥数尊者已经收回了手,脸上冰冷的神色宛如变成了另一个人。 “替我谢谢你家先生的‘见面礼’,这——是我的回礼。”奥数尊者的声音冷若寒冰。 见面礼当然不是见面礼,而是下马威。 齐泰望着地上李茗的尸体,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他知道,奥数尊者与自家先生恐怕再也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而他,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小旗子也注定被不可避免的裹挟其中、身不由己。 奥数尊者并未就此罢休,他缓缓向齐泰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齐泰的心弦上,让他感到越来越压抑、越来越沉重。 “尊者大人……我朔城没有偷税漏税,您不能私自动刑啊……” 颤抖的城主企图唤醒奥数尊者的理智,再强的修士也不能随便击杀地方官员,这是神山律中的铁律之一。 “齐城主,”奥数尊者又恢复了那温煦的笑容,给人以人畜无害之感,这让齐泰心中略松一气。 “你这雪乡茶是从这秘境中来,可这秘境乃邪魔所筑。你乃化羽境修士,出身神山,应该知道发现一个秘境后的检查报备流程。可你一概没做,分明是知情不报。你作为城主带头从邪巢谋求邪果兜售给平民百姓,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与邪祟勾结。此刻起,你的城主之位作废,直到神山派人来核查,由我暂代你的城主之位。”奥数尊者笑着拍了拍齐泰的肩膀。 齐泰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尊者言重了吧……这秘境是不是邪巢我怎会知道……我顶多就是想私吞秘境这一小罪罢了……这样的人不少吧?呵呵,尊者别吓齐某了。” 现在邪祟被祓除,秘境不复存在,是不是邪潮自然无法证明,这也是齐泰狡辩的底气所在。 “达邦,把符拿出来让他死个明白。”奥数尊者随口吩咐。 游苏走上前来,将之前奥数尊者交给自己的那张传讯符摊开。 齐泰这才绝望地发现,这根本不是传讯符,而是一张珍贵的留墨符。 那符纸之上,赫然留着一滩蠕动的黑血,正是那洞中黑色水母留下的铁证。 …… 是夜,城主府。 游苏坐在之前的房中,白泽卧在茶桌上无聊地打着滚。 与之前不同的是,游苏今天打开了窗,看着窗外明亮的星月。 “你开窗干嘛?不怕冷了?”白泽乃雪山之灵自是不惧雪寒,所以它对开窗与否倒是无所谓,只是好奇。 “你在房里闷了一天,房内都是你身上的膻味,我透一透。”游苏还假装做出了个掐鼻子的动作。 白泽气得呲牙咧嘴,“你别乱说!我身上哪里有味道!” 游苏暗觉好笑,这白泽虽然能口吐人言,但似乎没有加载脏话模块。以至于每次能感觉出它很生气,偏偏反驳的话又没什么力道,颇为有趣。 不过小神兽的下一句话,就让游苏有些绷不住了。 “有味道的是你!你不膻,但是你很腥!被你睡过的被子里有一股海鱼的味道!”白泽狐疑地打量着游苏,突然伸出猫爪指着游苏道,“你是不是背着我藏鱼了?!难怪早上的时候你裤子里鼓鼓的!” 游苏满脸黑线,故作镇定地咳嗽了几声,“我有什么好东西不都给你吃去了?你那日藏了半只鹅蛋当我不知?还有,那不是腥味,那是汗味。我修炼时排出体内污浊,自是有些味道。待会儿唤人换床床单,再备上热水泡上一澡。你若是嫌弃,就滚下床自己到墙角去睡。” 游苏今日的心情很好,懒得与这什么都不懂的小神兽计较。 他一直是阳气充沛的体质,在中元洲有师妹师姐相助不仅修为突飞猛进,身体状况也能维持在一个平稳的状态。 如今没了损耗阳气的手段,但有北敖洲的冰天雪地压制,也还算能够坚持。不过阳气满了就算自己不主动消耗,身体也会时不时自发将其排出,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总之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些,勤换内衬勤濯身也容易许多。 “你关窗不是怕冷,而是怕别人看。我说的对不对?”白泽跳到了窗檐上,也望着院落里美不胜收的星月落雪图。 游苏挑了挑眉,“你还算通点人性。” “呸。”白泽对游苏的夸奖不屑一顾,“所以你开窗也不是怕热,你是不怕被人看了,对不对?” 游苏笑了笑,“城主与邪祟勾结之事已是板上钉钉,那个花道士接管了朔城城主府,借着纠察邪祟的名头花道士能查更多想查的东西,而且别人没有拒绝的理由。如今这城中那花道士是老大,我们跟着他,自然是可以大胆一些。” “真的?!”白泽兴奋地回头,猫瞳闪闪发亮,“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出去耍了?” “若叫我发现你一只猫偷偷溜出去了,我便再不会要你,随你自生自灭。”游苏恐吓道。 游苏的话像是威胁,其实也是在告诉白泽,如果听话跟着他一起,好好伪装成一只白猫,那么以如今局势出去逛逛倒是也没什么。 白泽舔了舔爪子,亮出了上面不太尖锐的指甲,“我!不!是!猫!” “谁睡觉的时候喵喵叫谁是猫。”游苏戳碎了小白猫的坚持。 白泽恨的咬牙切齿,反唇相讥道,“怎么?这么舍不得本神兽?非得我与你结伴而行不成?” “我是觉得你太蠢又太弱了,若是作死十有八九会被人逮住。且不论我愿不愿救你,想救你估计都得麻烦死,我不喜欢做麻烦的事情。”游苏喝了口冷茶,将窗户又给关上了。 “有朝一日,你别指望本神兽救你!” 白泽看着自己又被关了起来,突然觉得莫名的委屈。 “我求你别救。”游苏已经起身,准备打坐一阵,他的回答依旧冷漠。 只是……白泽望着爪边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大块鹿肉干,那点小委屈又立马被幸福冲散。 它被关在房里一整天,自然是没有进食来源,本以为会就这样饿到明天,却没想到游苏还不忘给它带最爱的食物回来。 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它是窝在窝里的小兽,而游苏是外出打猎的头领……呸!是仆人! 游苏闭目养神,看着脑中金纸梦主之属下出现的黑色水母,有些期待它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崭新能力。 可识海还没接入这金螅多久,游苏就猝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耳边隐隐微微,像是有声音传来。 是一股温柔如水的女声,带着落花一般的忧愁。 “苏儿……” 第三百六十八章:何疏桐不愿忘却的心障 在那晶莹剔透、仿佛由晨露凝结而成的莲台之上,一位容貌绝美、气质恬淡的白裙仙子静静地闭目打坐。 她的长发如银河般倾泻而下,轻轻搭在肩头,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发丝下的面容清秀脱俗,宛如初绽的白莲,透着一种超凡脱俗的纯净与高雅。再配上这身轻盈如云的白裙,好似随时就会随风而去、羽化成仙。 只是在这绝美仙子的眉心间,总有一股忧愁挥之不去。而恰是这股忧愁,让仙子心存牵挂,无法彻底斩断与尘世的联系。 “苏儿……” 仙子朱唇轻启,黛眉紧蹙。话中愁绪似是一抹淡淡的雾,却总也拂不去。 “师娘……” 她睁开清眸,唯见雪树飞花,却不见少年身影。 “是错觉吗……” 仙子喃喃自语,哀默摇头。 方才闭目养神之际,她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个少年固执地站在自己的空房外,执意要保护自己离开的画面。那一声声情真意切的‘师娘’言犹在耳,让她好似见到了少年归来,站在她面前亲口喊她。 可惜是错觉啊…… 其实她知道,她有一个最大的秘密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从未从黑海月中真正走出来。 那副将她从黑海月中救下的画面非她亲眼所见,可她却记得刻骨铭心、真真切切,连一刹那都不曾忘记。 这是黑海月给她留下的心障。 而时至此刻,这个心障甚至成了她聊以慰藉思念的唯一良药。 那个无边沉沦的黑色海洋里,那些痛苦的回忆几乎都要将她吞噬,她马上就要放弃抵抗,选择接受让黑海月吞噬掉自己了。因为她找不到坚持自己这条烂命的理由,而这也正是黑海月所希望看到的。 可在那样绝望的情景下,是游苏的出现拯救了她,让她重振旗鼓,知道了自己是被人需要的,自己是能弥补那些无心或有心的错误的。然后她的冰心消解,意志重新坚定的她斩破了黑海月的束缚。 但……这根本不合理。 因为在黑海月的身体里,她能看到的画面都是黑海月希望给她看的。她明明马上就要沦为黑海月的食粮,那头邪祟没有理由在她即将堕落之际让她得到救赎。 这世上没有无凭无据的事情,游苏执着要救走她的画面会出现在她眼前,不是因为少年的精诚所至感动了上天从而天降福运,而是黑海月的阴谋。 冰心未解,她再强也终归只是锁住修为的凡人,对于以修士炼化后的玄炁为食的邪祟而言,这样的食物定然没有恢复境界后的莲花尊者可口。 所以,其实那也是黑海月故意要让她看到的画面。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找到契机恢复全盛,正如那些等到猎物成熟之后再吃的猎手一样。 只是黑水月没有想到,恢复修为的莲剑尊者根本不是它能吞得下的猎物。 何疏桐浅叹一气,其实她知道,当时她为了急着去救出云城中的游苏没有补刀,那一剑根本没有彻底要了黑海月的命。 既然黑海月没死,按照常理来说,她应该将所有邪祟在她心中留下的障念全部消除。这样才能永绝后患,变成那个清白无瑕的仙子,但……她却没有这么做。 因为那副画面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就好似将她从泥沼中拉起来的那根稻草。每当又变得自怨自艾时,她便会想起那副画面,然后就又会找到自己继续活下去的理由。所以即便知道这份刻骨铭心的记忆是邪祟留下的心障,她也不舍得将其忘记…… 可是直到方才,她好似有一种错觉,冥冥中感应到了少年的存在一般。 “你到底在哪儿呢……” 何疏桐哀声自语。 恰在此时,在雪树之间,一阵细微的空间波动过后,一位身材丰腴、身穿青色长裙的熟美仙子缓缓走了进来。 她的步伐虽轻,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韵味。青色长裙紧贴着她丰满的身姿,勾勒出曼妙的曲线,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女性的风情万种。 她轻轻走到白裙仙子身旁,满脸关切地凝视着那恬静的面容,眼中满是深深的忧虑,仿佛在为白裙仙子承受的痛楚而感同身受。 “怎么又在胡思乱想了?”同为洞虚境的三长老,轻而易举地就看出了何疏桐的心神不宁,“你境界未稳,此时离了那莲生池当静养才行。” 何疏桐轻摇螓首,“无妨的。” “无妨无妨,你不稳住境界,怎么去找他?”三长老竖起黛眉,有些幽怨,“那些人胡搅蛮缠,害你不得不离开莲花峰。但好在宗主早令我将你转到这宗门禁地,也算是逃过一劫。我观你恢复状态不错,或可要不了多久就能出关。所以你不必思虑过重,先专心恢复才能做更多不是?” “都是他的功劳……” 何疏桐眸子轻垂,一想到莲藕心、九转回灵丹等等助她稳固修为的法宝都是游苏替她寻来的,女子心中愁绪更重。 三长老闻言亦是沉默半响,终是哀叹一声,劝阻道,“既如此,那你更该好生炼化本命物,如此才不算辜负他一番心意才是。若在这里自怨自艾,耽误了恢复,兴许将来他需要你时,你却还是只能窝在哪里无能为力。” 何疏桐闻言,略微抬首,她当然不愿意再让这种事情发生,遂眼神坚毅地重新盘腿打坐。 三长老见状,喟叹之余更感心疼,她从没对十三长老说过如此重的话,说出后本来有些后悔,但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她想得那般脆弱。 “望舒……她还是没消息吗?”何疏桐蓦然问道,聊到自己的弟子们,她愈发觉得自己这个师尊当得失败至极。 望舒两个月前和她一起被悄悄转移到了这处禁地,但一个月前望舒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偷偷跑了出去。留下的,只有一张‘师尊,我去找师弟,你好好休息,等我带着师弟回来找你。别担心我,我会写信给你’的字条。 当时何疏桐无力至极,若不是三长老强行拦住了她,她早也冲出了禁地去寻自己的几位徒弟了。 “有。”三长老叹了口气,肯定的答复终于是让何疏桐稍稍安下了些心。 三长老从怀中取出一纸信件,递了过去,“望舒说她已经到了北敖洲,让你好生修养,她很快就会找到师弟。” “北敖洲啊……西荒洲没有线索吗?” 三长老摇头,“一个月想找遍一个洲域根本不可能,她这般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外面的风评你也知道了,他那般机灵的人就算活着肯定也会东躲西藏。要我说比起你们去找他,还不如等他来找你们。” “是啊……但不做点什么,又怎么会安心呢?”何疏桐叹惋道。 三长老抿了抿红唇,“你赶紧恢复实力,就是你能做的最重要的事。你若不是女剑仙魁首,而是天下剑仙魁首,待他归来,你也能护他周全。待他洗刷冤屈,你也能为他撑腰。” 何疏桐轻咬下唇,柔声道:“谢谢。” “谢我做什么,那小子救了紫洵和思涵,我也欠他恩情。只盼他能早日归来,省的我那些女弟子们都惦记着他。” 三长老摇头叹息,游苏的事迹紫洵与思涵当然是一清二楚,她们深知游苏不是邪魔而是英雄,可外面的舆论环境根本容不得她们说出真实的声音,据传童荟就因为在天启神山上为游苏力辩清白而被打入天牢。如今有关游苏的话题都是极其敏感,而且游苏染邪之事也是许多人亲眼所见、铁证如山,想要光凭一张嘴就翻案难上加难。 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子和宗门,三长老迫于无奈,只能命令紫洵与思涵对此缄口不言,倒不是不作为,而是暗中积蓄力量,集结信任游苏的人,为他的归来做准备,顺便将那暗中引导五洲舆论的罪魁祸首揪出来。 而三长老这些女弟子们,当然也在紫洵与思涵的私下交流中得知了游苏的壮举,对那个带她们一起开丝袜店的少年更感钦佩。 只是三长老没说的是,惦记着少年的又哪止她那些弟子,她又何不是为少年的不平境遇而感到揪心。 三长老轻轻将手搭在何疏桐的秀肩上,款款的青色玄炁浮现,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保护屏障。何疏桐没有开口道谢,依旧闭目炼化莲藕心,却是将情谊暗记于心。 两位仙子,一静一动,一清一艳,各自绽放着不同的美丽,却在这一刻因彼此的牵挂而更加动人。 …… 窗外月光银白,细雪纷飞。 “苏儿……” 游苏心中猛地一颤,这道声音,宛如穿越时间与空间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心田,唤醒了温暖的记忆。 “师娘……” 游苏情不自禁地轻喊出声,可那道清美至极的身影只存于他的脑海之中。 白泽满足地品尝着鹿腿,看见游苏恍若失神般的模样暗觉惊奇,调侃道: “你叫我师娘做什么?” 谁知话音落下的下一瞬,一柄漆黑的墨剑就插在了它身旁的桌案上。 白泽吓了一跳,游苏虽然嘴上不饶它,但实际上还是挺温柔的。它自知触到了游苏的逆鳞,赶紧识相地闭嘴,叼着鹿腿跑得离那墨松剑远远的。 游苏没再管顽皮的白泽,暗暗蹙眉,总觉得师娘这道声音的来由不是无根浮萍。 若是因为思念成疾导致的幻听,那他应该也能听见师妹师姐雪若的声音才对,为何偏偏是师娘?而且师娘与她们相比,甚至与自己都没有邪眷的关系。 难道……是因为那只黑色的水母? 如果自己猜的没错,师娘曾经也被这只水母吞入过。而自己杀了那头邪祟,理论上应该继承了它的力量,是不是因此而冥冥中与师娘产生了一丝联系呢? 想到这里,游苏越来越兴奋,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让他浑身热血上涌。 游苏又想起师娘给自己讲述她的故事时,谈到冰心消解的原因时只是一句带过,具体原因只字不提。 现在想来,让师娘冰心消解的原因原来就是我啊…… 游苏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苏醒进入北敖洲以来,他还从未如此喜悦过。 这种种与师娘悄然形成的羁绊让他觉得那个出尘仙子似乎也并非那么遥不可及,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他对她来说同样如此。 但游苏也没有被幸福冲昏头脑,他端坐起身,开始试图掌握那黑色水母带给他的真正力量。 白泽缩在角落里,看着那个一向淡漠的少年脸上焕发出了盎然的神采,心中悄悄吐槽: “北敖洲没有春天……但不影响动物们发情……” 可下一瞬,白泽就惊惶地瞪大了一双猫瞳,因为游苏不知何时就蹲在了它的面前,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白泽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可背后就是墙角根本无处可避。 “不是吧……我刚才只是在心里想了想而已啊……你还会读心术不成?” “喵两声听听。”面前的游苏冷着脸。 白泽不敢置信地看着步步逼近的游苏,赶紧求饶道:“我发誓!我再也不跟你顶嘴了!你别过来!喵喵喵,我错了喵!我错了喵!” 一代神兽被迫学猫,白泽咬着下唇,只觉屈辱至极。 游苏噗嗤笑出声来,白泽更是心中怨怒,可它猫耳一竖,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这游苏近在眼前,笑声怎么像是别处传来? 它转眸一看,却惊愕地发现屋内有两个游苏?! 一个在它面前冷脸,一个在床上大笑。 白泽愣住了,它使劲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不是眼花。 旋即它瞬间明白了什么,气急败坏地瞪向面前的游苏:“好啊你!竟然用幻象来骗我!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说完,白泽再也不顾什么,猛地一跃,直接冲上了床,跟真正的游苏扭打在了一起,而那个假游苏就化为虚影消散。 只是它终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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