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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而是一间宾客络绎不绝的热闹茶楼。 合着前面那些弯弯绕绕,是骗谁呢? “游老弟不必紧张,入教的仪式比你想得要简单。净世教教主之下,便是四君,此次来审核你的便是四君之一的灰君大人。与她简单聊几句,说些你有志除邪的漂亮话,以你的资质,灰君大人一定会同意你加入的。” 何空月说着,便领着游苏走进了哄闹的茶楼。 此茶楼名为‘安宁楼’,一楼大厅的确与‘安宁’二字扯不上关系,但往上剩下的三层楼才是它远近闻名的原因。 楼上全是包厢雅座,专供恒高城或者仙山的达官贵人们进行私密宴谈,越向上隐蔽性便越高。 不仅用的材料都是绝佳的隔音材料,还有专门的阵法笼罩,更关键的是连楼主都不会知道哪间包厢是哪些客人在会谈。而一楼的巨大人流正好可以掩盖哪些人进出过安宁楼,可谓是将隐秘做到了极点。 很快,何空月就将游苏带到了一间包厢外。 空寂走廊中,只有游苏与何空月两人。 “何兄不进去?” 游苏不免有些担心,这四君听起来就不是泛泛之辈,要他独自面对,他还真的怕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变化。 何空月则露出一副淡定的笑容,“游老弟放心吧,平常心看待即可。就算灰君大人拒绝了你,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就在门外等你,待你出来,我一定带你去庆功!” 游苏握了握拳,暗下决心。 事已至此,也不可能再回头了。 好在他的拳头中还握着他最大的依仗,首长老曾给予了他三枚玉石,在莫邪城时他用掉了两枚,如今这是最后一枚。 何空月看到游苏坚定起来,徐徐为其推开了门,游苏便毅然走了进去。 出乎游苏意料的事,这间包厢中竟没有人。 看来那名灰君还并未赶到,游苏只好自行坐下,紧张地等待起来。 游苏回忆着从何空月口中得知的有关净世教的一切,越发觉得这个同好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净世教看似是一帮不能入选辟邪司的有志之士聚集而成的教会,却能以没有得到神山许可证的情况下在神山活动良久,背后一定有身份地位卓然的大能坐镇,才会让这个隐秘的组织不至于暴露在阳光下。 灰君并未让游苏等太久,就连游苏特意煮上的茶都还未沸腾。 包厢门被人轻轻推开的声音,打断了游苏的思绪。 来人名副其实,一身灰白色的长裙,裙摆随着她轻盈的步伐轻轻摆动。 她显露出的几处肌肤白皙如玉,透出一股高贵的气质。灰君盈盈坐下,身姿曼妙,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神奇的威压,并不让人害怕,却依旧让人不自觉肃然起敬。 唯一可惜的是,她的脸上盖着一张面纱,不现真容,只能看见面纱上漆黑的章鱼图腾。 “你好,初次见面做个自我介绍,我是净世教四君之一的灰君,你唤我灰君便好。” 女人的声音轻柔而富有韵律,如同山涧的溪水潺潺流淌,又似风中的铃铛轻轻摇曳。 可听在游苏耳里,却让他错愕良久。 只因这女声他居然听过,就在莫邪城决战的那夜! 当时在耳边不断催促他命令师妹的声音,与灰君的声音一模一样! 时至此刻,游苏也没能理解那夜师妹突然苏醒掐碎玉珠的原因。 后来他也旁敲侧击地问过师妹,师妹也不知原因。游苏也曾尝试过继续命令姬灵若,可姬灵若听他命令行事的时候,只限在床上意乱情迷的时候…… 游苏想过唯一的可能,大抵就是与所谓的眷属有关。 “看来你想起来了?” 灰君语气饶有兴致,自顾自地提起茶壶,为游苏和自己分别斟了一杯茶。 游苏却没敢接灰君递来的茶,而是凝重地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难以感知对方的修为。 “我刚不是介绍过了吗?” 灰君自斟自饮,比起游苏,她显然要从容淡定的多。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游苏放在桌案下的手此刻已经攒紧了最后一枚玉珠,警惕到了极点。 “哈哈哈……” 那灰君见游苏这番紧张姿态,竟是没忍住笑出声来。明明是耻笑声,却如微风拂过湖面,游苏竟也放松了些许。 “别自己吓自己,我没有恶意。这神山但凡有点消息门路的人都知道,你游苏是动不得的人。” 灰君语气柔和,尽量让游苏放松警戒。 “你若继续这般态度,我想我们也没有继续谈话的必要了。” 游苏强忍着掐碎玉珠的冲动,缓缓松开了手。 “是游苏失礼,游苏见过灰君。” “我知你有很多疑问,慢慢来。”灰君依旧不紧不慢的样子,“想问什么,先问吧,问完了我们再聊正事。” 游苏沉思片刻,深吐了一口气后才道: “你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辟邪司什么时候盯上的你,我便什么时候盯上的你。” 果然…… 这净世教背后的能力比游苏想得还要强大,它绝不是一个简单招收辟邪司淘汰者的组织! “何空月也是你安排的?” “哪有这么巧的事?不过就算没有他,你也一定会接触到我们就是了。” 灰君随意道,似乎对游苏与净世教的交集很有自信。 “那你帮我有什么目的?” “显而易见啊。” 游苏能坐在这里准备加入净世教,便是她的目的。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能命令我的师妹?” “猜的。” “猜的?” 这答案让游苏有些出乎意料,“你若隐瞒,我觉得我还是掐碎玉珠的好。” “好啊,那便将真主的秘密告知于世呗,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世人都能接受的了你这个身份。” 游苏闻言,瞳孔瞬间张大。 玉环池里的玉蝶圣女和小白鱼,净世教的灰君大人,游苏自以为真主的秘密藏得很好,可这真主的秘密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 玉蝶和小白鱼都是邪祟,认出他是真主还情有可原,可这灰君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问题只有加入净世教,我才会告诉你。”灰君应答如流。 游苏却不会这么快答应,“你凭什么猜我能命令我的师妹?” “我看你和你师妹如胶似漆,大抵是双修过的。你是真主,那她便是你的眷属,主人可以命令眷属,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游苏也从师娘那里学习过相关的知识,那些主动献上身心沦为邪祟忠实眷属的人类,会对邪祟言听计从。 “那为何……只有那一次师妹听了我的话?” “怎么?你真想让你师妹将你奉若神明,百依百顺?” 灰君调笑道。 游苏剑眉轻蹙,他当然没有这般想过。 “我只是想知道原因,我不想把任何人变成我的眷属。” 只有弄清原委,这样以后遇到同样的危难之际,这股命令之力才可能会成为扭转乾坤的一招。 “没出息。” 谁知灰君竟给出了这般评价,让游苏嘴角一抽。 “有关真主的一切,我都不能告诉你,你若想了解就加入我们。我们寻找了真主成千上百年,这世上不会有比我们更了解真主的组织。你若想真的理解这股力量,加入我们是你最好的选择。” 灰君不紧不慢地掀开一角面纱,露出曲线精致的下巴与鲜嫩的薄唇饮了一口茶。 其镇定自若的模样,像是完全不担心游苏会拒绝。 “你们这个组织,究竟是为了什么?寻找真主,不该是你们的终极目的。”游苏还是警惕性拉满。 “你怎么老爱问一些摆在明面上的问题?” 灰君放下茶杯,似有些不耐烦。 游苏剑眉一挑,净世教这个名字,的确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涤净尘世。 “如果我加入净世教,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什么也不用做,做你一直在做的东西就行。” “除邪?” “不错。”灰君难得坐正了些,“你已危在旦夕。” “我?” 游苏有些惊愕,自己已是神子,背后有一整个辟邪司的支持,他怎么可能危在旦夕? “辟邪司需要你做的,是带领他们杀了三大邪神,以为那样就能解决邪祟的根源。可他们却不知道,你才是邪祟的源头。你应该已经发现了,你除邪就能收回属于真主的力量。难道你真的以为你将来还能维持现在这副面貌?你凭什么敌得过真主的侵蚀?兔死狗烹的道理再简单不过,那时的你,便会成为五洲所有人新的共敌。” 灰君平静地叙述着游苏的未来。 游苏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他加入辟邪司也是迫不得已,只有硬着头皮先活下去才是关键。 “你说得轻巧,你们要净世,最终不也是要杀了我?” “不。” 灰君身子蓦然前倾,她身上的香味很淡,是一种中性化的木质香调: “我们恰恰是来救你的。” “救我?” “对邪祟来源的三大猜想,你可知道?” 游苏思索片刻,答道: “修士们褪下的尘垢、修士们斩下的心魔以及五千年前外魔留下的残秽。” “不错,那你仔细想想,若是前两种可能,邪祟可能被根治吗?” 游苏握紧茶杯,严肃道: “不可能,因为只要还有修士,便会有尘垢或者心魔诞生。” “所以辟邪司斩尽邪祟的目标是基于邪祟真的只是外魔残秽的前提下。倘若不是呢?他们斩了三大邪神,还会有新的邪神诞生,五洲根本得不到真正的安宁。若是前面两个源头,就这样一直除邪下去,” “所以你们是认为邪祟与修士挂钩,那你们准备怎么做?”游苏好奇问道,忽地他脑中电光一闪,喃喃道,“你们不会是要……” 灰君转头看向他,即便有面纱遮挡,却也能分明感觉到她在笑: “我们……要断了这登仙路!” 游苏惊得瞬间站起,说不出话来,不敢置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五千年前,五大仙祖开辟仙道之前,这世上可没有邪祟。” 灰君斜视着游苏,说着几乎是这世上最为大不敬的狂论。 “世分阴阳,人分男女,万事皆有两面,仙与邪亦是如此。没有仙,人并不会比现在过得更差;但没有邪,人一定会比现在过得更好! 这是辟邪司,甚至是所有神山上端坐着的仙人们不敢告诉世人的事实!” 第二百二十九章:净世之义;隐秘之卷 五千年前,大地混乱荒芜,时逢外魔入侵,五洲百姓岌岌可危。 五大仙祖横空出世,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仙祖们不仅抵御外魔,还为人间开创仙道。 借仙道之力培养修士,以盼后世修士能担负起为五洲对抗外域天魔的责任。 但五千年来,外域天魔再也没见过,反倒是出现了更难缠的邪祟祸乱人间。 游苏也曾在师娘那里学过,目前最主流的说法,便是认为邪祟就是外魔留下的残骸,继续腐蚀着五洲大地。 期初游苏是认为有什么研究足以佐证,现在才想到,其实这更可能是五洲修士们持续修炼的借口。 “仙祖传授仙道是为了让我们有能力对抗外魔,而非是为了让我们求长生。长生只是附赠的效果,本质是为了使我们变得强大。可随着时间的发展,修士们已经舍本逐末,只求长生,而不求实力。越来越多的修士躲起来苦修,盲目追求境界。真要动手杀敌,怕是连只鸡都怕。” 灰君继续阐释着她的观点,或者说是净世教的教义。 “而如果邪祟的起因是修士修炼导致的,那修士就没有继续修炼的理由。但修士们又怎么会放弃这个超脱凡俗的机会,所以他们会回避前两种猜想,将邪祟归类于外魔的残秽。只有这样,他们汲取天地玄炁才是正确的,因为他们修炼的目的遵从了仙祖的遗愿,是为了对抗邪祟,也即是外魔,而绝不是他们自己。” 游苏沉浸在对方给予他的观念冲击之中,只觉脑袋嗡嗡作响。 “可这跟救我有什么关系?” 游苏深呼吸一口气,长问道。 “你还没懂?” 灰君两只葱白玉手搭在茶桌上,整个身子前倾,面纱上的诡异章鱼似活了过来,无数条漆黑的触手舞动着。 “真主不是我们的敌人,甚至就连邪祟也不是。我们的敌人——是天地间所有的修士!” 游苏倒吸一口凉气,他沉默良久,终是将震惊消化完毕: “可这终究是你们的猜测,对于邪祟的来源众说纷纭,尚无定论。若邪祟真是外魔残秽,你们净世教的存在岂不成了笑话?” “你以为我们辛辛苦苦夹缝中生存了千年是为什么?为了后世能记住是我们净世教救的他们?错!” 灰君的声音变得慷慨激昂,这道清悠如泉的女声忽地变作急促的川流: “我们是为了让五洲大陆有真正澄净的那一天!就算是笑话又如何?我们是笑话,那说明辟邪司就是对的,五洲一样会迎来光明!所以我们和辟邪司到底谁是笑话,又有什么关系呢?” 游苏闻言愣在原地,他不像望舒仙子那般可以直窥人心,却也能凭瞎子的直觉感受一点真伪。 这灰君一字不提理想,却句句不离理想。为了涤净尘世的理想,他们愿意朝着一个没有任何修士想去努力的方向奋斗,甚至甘愿与全天下修士为敌。 更加震撼人心的是,他们自己也是修士,却愿意为了无数凡人斩断自己的前程。 “可你们要如何斩断登仙路?真主对斩断登仙路也有帮助?我又怎么能确保你们不会鸟尽弓藏?你们同样是修士,斩断登仙路,对修士又有什么影响?” 游苏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只能一股脑地宣泄出来。 “具体怎么斩断,你还不够格知道。”灰君平淡地道,“按照邪祟来源的推论,真主要么是外魔,要么是修士的心魔或者秽物的集合体。如果你真的是外魔,那你必死无疑。但若你是后者,修士绝迹之后,真主的力量自然也就会消散,你只是游苏,我们为何要杀你? 至于影响嘛……仙道创立至今,也无一人飞升,说是仙,却无一人能称真仙。登仙路断绝,那我辈便是最后一代修士,维护好凡人的秩序,静待寿终正寝便是。” “所以净世教不是辟邪司淘汰之人用以自我安慰的同好会,正如你所言,万事皆有两面,净世教就是辟邪司的反面,他们不敢去面对的另一种真相,由你们来面对。” 游苏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个组织,如果对方说的都是实话,他很难不对对方产生一点敬意。 “你的确可以这么认为,辟邪司是五洲穿以蔽体的衣服,我们净世教就是上面一处破口的补丁。我们并不是要与辟邪司对着干,我们只是想让穿衣服的人不会感到寒冷。” 灰君身子后仰,又坐回了靠椅之上,她又恢复了刚进门时的松弛,自嘲道: “不过辟邪司这件金缕衣,可看不得自己的身上还有我们这个破补丁。” 游苏却完全没有因对方的玩笑而松懈,反而剑眉蹙的更深: “我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需要你解答,如果你不回答,我不会合作,甚至还会掐碎这枚玉珠。” 话音一落,游苏便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手心中正是那枚玉珠。 包厢内的气氛霎时浓如凝滞,章鱼面纱下,一双清透明亮的眸子凝视着少年。 “问。” “辟邪司的历史不止千年,堪称五洲最强大的组织,连他们也不知道的真主,你们又是如何知晓的?甚至还寻找了真主千年之久。” “我说过,关于真主的事情,我……” 灰君话还未完,就被游苏无情打断,他的手指已经隐隐用力,玉珠就在崩碎的边缘。 “我也说过,你不回答,我不会合作。” 游苏的语气十分笃定,不容拒绝。 他紧紧盯着灰君的脸,哪怕他根本看不见。两个人一个是瞎子,一个遮盖着面纱,视线却诡异地对在了一起,剑拔弩张。 终是灰君作出了让步: “这是天启。” “天启?跟天启神山有什么关系?”游苏时刻准备捏碎玉珠。 “天启神山那帮神神叨叨的道士,天天将自己胡乱算出来的卦说成是天启,那能信吗?而我说的,却是真真正正的天启。” “说下去。” “不是辟邪司无人知晓,而是他们没办法知晓。净世教在创立之初,其实只是辟邪司内繁杂派系的一支。第一任教主出海寻找邪神下落的时候,无意间窥见了传说中的隐秘之卷,得知了真主的秘密之后,他果断回来秘密创建了净世教。有关真主的所有,也被净世教内部消化,外人当然无从知晓。” “隐秘之卷又是什么东西?” “看吧,跟你说了也是白说。” 灰君毫不客气地嘲讽,似乎是对刚才自己在与游苏的针锋相对中落于下风的反击。 游苏皱皱眉头,作势要掐碎玉珠,好在灰君及时出言,打断了他的动作: “五大仙祖合力在天外筑起高墙拦住外魔,但传说他们并没有完全死去,而是留有一丝残念在天上观察着人间。人间太多疾苦困惑,于是他们就写下了一本记载着终极秘密的隐秘之卷流传人间。从来没有人完整地阅读过它,它只会短暂出现在有缘之人的面前,宛如天启一般为有缘之人指点迷津。” 游苏听的不由有些出神,这隐秘之卷是什么意思? 五大仙祖嫌弃后世之人蠢笨,特意留了一本攻略书? 游苏越深入这个世界,就越发觉得这个世界谜底重重。 五千年前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邪祟又是来自于哪里?这仙道五千年为何无一人飞升?难道仙道是假的吗? 倘若游苏只是一个出云城学剑的少年,这些事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只需要按部就班地修炼练剑即可。 可他已经逐渐站到了世界的中心,这些问题都将与他息息相关。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无论是为了探寻这个世界的真相,还是为了活下去。 “言尽于此,聊的也够久了,辟邪司和净世教并不冲突,至少现阶段你只需要老实除邪即可。一份差,打两份工,岂不美哉?好了,告诉我你的选择吧。” 灰君躺在靠背上双手环胸,藏在宽松灰裙下的丰腴被托得更加傲人,她还是那般自信十足的模样。 “我拒绝。” 游苏的回答,却让灰君身形一僵。 灰君再次坐正,身上散发出无形的威压,让游苏也不得不提起心神。 “理由。” 灰君一字一顿。 “你们能给予我的好处太缥缈了,辟邪司能培养我成为世间最强的几个人之一,你们能给我什么?一个不会杀我的誓言?换做是你,你敢信吗?” 游苏毫不客气地反问。 “我们会助你成为真正的真主,等你完全领悟了真主之力,这世上当然无人能杀你。” 灰君克制着语气的波动。 “如果我不想成为真正的真主呢?我从来没想过要变成真正的真主,这是实话。” “你故意在找茬?” 灰君这时真的有些怒了,这还是她进门以来的第一次。 她不理解这个瞎子是不是死脑筋,好好讲难道讲不通吗?虚以为蛇一下,对他有任何坏处?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双方都能坦诚一些。”游苏端起茶杯,这还是他进门之后喝的第一口水。 “坦诚一些?”灰君不露真容,却也能听见其怒极反笑,“你不配合,我有的是手段让世人知道你身上有邪,而你身边的人就是那包庇邪祟的共犯!” “仅此而已?” 游苏居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显然,他知道辟邪司不会让他死。对于首长老来说,只要能除邪,他管你是什么东西。 灰君胸脯起伏,气得不轻。她长舒一口气,语气终又恢复了平静: “你能来这里,其实是为了保护门外那个纨绔吧?” 游苏蹙了蹙眉。 “而你保护他,其实是因为他是你师尊的弟弟。你希望你的师尊能和家人重归于好,所以你才会接受他的邀请。” 游苏暗感诧异,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连这么深的消息都能挖掘出来。 “你不配合,那便是他的过失。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是因为你。而你的师尊,也会知道是你害了她的亲弟弟。” 灰君夹起喉咙,声线清幽而危险。 “这样……你满意了?” 游苏颔首以对,“下次这种威胁的话早点说,我也好早些权衡利弊,免得多费口舌。” 灰君藏在面纱下的俏容不察地咧了咧,对游苏的表现无语到了极点。 这小子是笃定他们是邪教,不用些特殊手段威胁他他反而不安心是吧? 灰君叹了口气,遂玉指翻飞,从自己袖中变出一枚玉质令牌放在了游苏面前。 “这是璇玑令。辟邪令有传信之能,但那是单向传递,而我们这璇玑令可比辟邪令珍贵的多,它能做到双向传递信息。也得益于此,我们净世教不需要聚集,也能靠它联络彼此。” 游苏拿起玉佩放在手中摩挲,光是这质感,的确就比辟邪令更加高级。但辟邪司毕竟人多,双向传递的传音令制作成本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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