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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但这莫邪城的城主府却完全没有那种接地气的人情味。 “这项家,真当自己是这莫邪城的土皇帝了不成?” 姬灵若小声吐槽,皇帝可是历史书上久远的存在,在五大仙祖横空出世前,人族就是由各个皇帝统治,纷乱不休。但自从神山的仙人们统御凡间之后,那样一家独大的情况再没出现。 “你好,我们找项文庭项公子有事。” “我问你们是什么人!” 那侍卫再次冷哼出声。 “我们是这位姑娘的护卫。”游苏谦逊地向后踏步,将焕然一新的巧琇芸让了出来。 那侍卫凝眉看去,竟觉得这个漂亮女孩有些面熟,“你家小姐是何身份?” “我家小姐名曰巧琇芸,乃是潇湘馆前任花魁巧琇莹的亲妹妹。她姐姐失踪,听闻她姐姐与项文庭项公子关系匪浅,所以想来找项公子打听打听。” “你们什么意思?我家公子怎么可能跟一个青楼女子关系匪浅?你再要污蔑,可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你!” 护卫们皆是横眉怒目,一副打主人也要看狗的架势。 谁知游苏却站得更加端正,身上隐隐散发出慑人的气势,叫那几名护卫趾高气昂的气势也弱上几分。 “这是你家公子给巧琇莹写的信件,藏在雅竹阁的床板下。由于太过隐蔽,恐怕你们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吧?有此证据,难道还算是我们污蔑?”游苏唰的一声从怀中取出两封信笺,威胁道,“不想这信公之于众的话,就给我们引路,我们只想问巧琇莹的下落,没有别的意思。” 那护卫明显一顿,一脸惊疑地看着游苏手上泛着黄斑的信纸: “正常交流的信件而已,你们别急,我先去过问一下我家公子。” 游苏淡漠摆手,“我们可不会等太久。” 那护卫恼怒地瞪了游苏一眼,便急匆匆冲进了府中。 很快,那护卫就去而复返,他的表情很难看,给同伴们递了个眼色,众护卫就老实让开道路。 “随我来吧,公子愿意见你们。” 巧琇芸则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游苏怀间的信件,她没想到这位哥哥随手捏造的两张白纸,居然也能有这等效果。 …… 项文庭一身牙白色的儒衫,相貌端正,脸部线条分明,是个标志的俊朗青年。而这双低敛的眸子,又为其增添了分忧郁的气质,再加上显赫的身世与地位,也难怪堂堂花魁会对其情有独钟。 此时的他正坐在书桌前,伏案画着什么。 而游苏一行四人,则被安排在茶几边上,静静等候着他将手中的画画完。 三人百无聊赖,只有巧琇芸认真打量着项文庭的脸,心想这就是自己未来的姐夫吗? 良久,那项文庭终是长舒一口气放下了毛笔。 他抬起头来,眼眶竟有些红润: “我与莹儿的来往信件,她都藏在她珠宝盒的夹层中,好像那也是宝贝一样。我已清点过,不会有遗落的信被她藏在床板下的可能。所以那信是假的,你们是什么人?” “外出云游的修士,见到小姑娘寻姐之路困难重重,故才出手相助。” 项文庭点点头,只是目光难免在姬灵若身上徘徊,他不比门外那些侍卫,以他凝水境的修为,想要察觉姬灵若的妖气并不困难。 姬灵若像是知晓他所想,从怀间取出一枚令牌,由于她还未度过公示期,所以到手的只是玄霄宗的普通铭牌。 项文庭眼眶微张,没想到这三人的来历竟是中洲第一的玄霄宗,他不由肃然起敬,没敢再质疑三人身份。 他目光扫视众人,最终停留在坐在中心的巧琇芸身上。 “你……就是琇芸?” 一介七尺男儿,声音居然有些哽咽。 巧琇芸显然有些受宠若惊,僵硬地点了点头。 项文庭露出一抹凄苦的笑,像在追忆往事:“你和你姐姐长得真的很像。” “这里就她一个孩子,不是她是巧琇芸,还能谁是?” 姬灵若对这个男子本能的没有什么好感,所以才不留情面地挖苦。 在她看来,巧琇莹会落得如此下场,全是这项文庭太没勇气担当的问题。既然不能给对方一个结果,又何必去挑惹人家? 那项文庭表情微怔,旋即举起面前墨迹未干的画卷。他的画工极好,画卷上绘着一位衣裙飘飘的美人儿,就连精致的眉眼都被勾勒的栩栩如生。 细看之下,果真与尚未长开的巧琇芸有着五分相似。 “姐姐……” 巧琇芸一眼就看出了画中何人,鼻头霎时一酸,就要掉下泪来。 其实她很聪明,早在这凝重的氛围中察觉到了不对。她的姐姐很可能不是被赎走了,而是死了。 项文庭此举无疑是在向她证明,他认出她并非是靠年纪,而真的是靠相貌。 女孩心生感动,一个能将姐姐的容貌刻进自己骨子里的人,当真是姐姐口中的那个‘好男人’。 “你姐姐常常会与我说起你,说在她的老家还有一个尚未成人的妹妹。她对父母的讲述很少,唯独偏爱你这个妹妹,总跟我说你是她背井离乡的唯一理由,因为她想带你离开那一片漆黑的石头。” 项文庭收回目光,转而深情地与画中之人对视,恨不能穿透这纸墨的束缚,与佳人相互依偎。 饶是姬灵若闻言,也是心感命运对每个人的不公。 她已从巧琇芸口中得知,黑岩城是靠海的一处小城池,地如其名,坐落在一片漆黑的砂石上。 这些黑色的砂石是火山岩浆遇海水后形成的熔岩颗粒,而来源正是大海彼岸火山密布的东瀛洲。 在这种细碎黑沙里很难种出粮食,靠海的原因还时常有怪力乱神的动乱发生。因为神山颁布的条例,各个城池的人不能随意流动,普通人很难逃离那里,只能在那片贫瘠的土壤上苟且地生活着。巧琇莹却不甘心如此,她偷渡离开,自愿踏入风尘,只为让自己的妹妹不用再身陷黑岩之中。 这是位伟大的姐姐,但她已经死在了邪祟手中。 巧琇芸再也忍受不住泪意,潸然泪下。 “姐姐她……还活着吗?” 项文庭浑身一僵,他嘴唇微颤,摇了摇头: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保护好她,我不该帮她疏通经脉的……” 巧琇芸得到了她最不想听到的答案,顿时间心如死灰,身子一倾,就要晕倒,还好是被姬灵若扶在了怀中。 “什么时候的事……” 唯有亲眼见到姐姐这唯一的信念,犹在支撑着破碎的女孩。 “算算时间,已有八日了……” 项文庭揉了揉泛红的双眼,不愿在众人面前现出丑态,这是对客人的尊重。 “八天?”巧琇芸痛哭流涕,没想到自己连姐姐的头七都错过了,她情绪激动道,“尸体呢?尸体呢?” 项文庭也是苦涩叹气,“我也想找到莹儿的尸体啊,哪怕是用千金来换,我也愿意!” 连尸体也找不到了吗? 巧琇芸心如死灰,仿佛丢失了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巧琇莹十六天前寄回家了一封信,有一大笔银钱,还说她找了个如意郎君,再也不回去了。她口中的如意郎君,可是你?” 一道冷淡的声音,打破了这伤心欲绝的氛围。 “是我……”项文庭哀叹一气,没有否认。 “琇芸,你能确定那是你姐姐的亲笔笔迹吗?”游苏又问。 巧琇芸猝然被点到,忙木楞着点了点头。 “项公子,你前几句才说巧琇莹是个好姐姐,这么努力就是为了带自己的妹妹走出黑岩城。那你觉得这样的姐姐,说得出‘我要嫁人了所以再也不回来了’这种决绝的话吗?” 游苏把玩着手中的精巧茶杯,根本没有正眼去瞧那一脸悲戚的青年。 项文庭错愕片刻,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她不会这么说的……那怕她真的要嫁人,她也会想办法接走她的妹妹,而不是再也不回去。” 游苏煞有介事地点头,眉眼锐利: “一个凡人,想要寄信到那千里之外的海岸边已是极为不易,更别提寄出去的大笔钱财了。这些钱不说原封不动,还能保留大半的留到琇芸一家的手中就几乎是天方夜谭。如果说没有你的帮忙,我很难想象她一介弱女子是从哪儿找到的送信人,竟这般讲信用。” 项文庭悲容稍缓,叹道:“的确是我靠人脉帮她找的路子。” “也就是说她每封寄回家的信,都会经过你的手咯?”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就连姬灵若都意识到了问题,蹙起了眉。 “莹儿送信,为何会经过我的手?” “她是被圈养在潇湘馆的花魁,足不出户,如何送信?据我所知,她和她身边的丫鬟关系并不好,因为她的丫鬟曾妄图勾引你。她除了将信托给你转交,还能给谁?” 项文庭深吸一口气: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身为耳聪目明的凝水境修士,想要牢牢记住一个人的样子其实比想象的更容易,模仿别人的字迹更是轻而易举。” 项文庭平摊在桌案上的手猝然握紧:“你是说那信是我伪造的?!” “模仿的再像,也终归不是本人所写,只要将信带回神山,便有专门的大能能够辨认。一介凡女的命或许轻如鸿毛,但在我这里命就是命,不分高低贵贱,所有鉴定的费用我都能包揽,只愿还巧琇莹的死一个真相。” 游苏振振有词,姬灵若看着他的侧颜,浓浓的爱慕之意,好似才说这才是她看上的男人,不仅睿智还心怀悲悯。 游苏为巧琇莹寻尸之举,不只是为了鬼螨与帮巧琇芸的忙,也是为了满足她的愿望。 就连一直沉默的梓依依,隐于面纱后的双眸也是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项文庭神色黯然:“没错……最后那封信是我伪造的。” “原因呢?” 项文庭面露难色,像是泄了气般道: “莹儿每封寄回家的信的确都会经过我手,我总会忍不住想要多了解她一点,所以每封信我都会偷偷看一遍。 直到半月前的那封信,她坦白了她是在青楼赚钱,但她已经攒够了足够的钱可以赎身,所以她不想再继续留在莫邪城了。她想用积蓄为妹妹在近陆的城池里买栋房子,这样她们全家都能搬离黑岩城。那笔钱就是给她家人的路费,等到她们找到了她,她就会离开。 可无论是她用来赎身的钱还是买房子的钱,都是我给她的啊!我害怕她离开我,所以才一时鬼迷心窍,篡改了那封信,为的就是让她知道她的家人不会来找她,这样她就能一直留在莫邪城了……” 姬灵若听得气愤无比:“你个烂人!” 巧琇莹不知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选择坦白身份,她为这个家倾尽所有,可项文庭却篡改了那封信,让这个忐忑等待家人的女子在死前都误以为是家人嫌弃自己风尘女的身份,所以才不肯来寻她。 “你要让姐姐觉得所有人都不爱她,而只有你爱她是吗?这样她就永远不会离开你……” 巧琇芸同样难以置信地看着项文庭,她不理解这么文雅的一位公子为何会为了爱做出这般偏执的事情。 “是我对不起她啊!” 项文庭捶胸顿足,悲恸欲绝。 此刻的游苏却显得异常平静,他的语气忽而变得危险: “项公子,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可我怎么觉得…… 项公子像是半个月前就知道她要死了,所以才替她向家人诀别呢?” 游苏坐正身子,这还是他进门之后第二次正眼打量这个名副其实的贵公子。 而在他进门时的第一眼,他就看见了这个贵公子的脖颈上,爬着一只七彩的蜈蚣。 这只蜈蚣曾经也出现过在他的脖子上,但被食梦鬼一剑斩断,它是—— 梦蜈。 第二百零六章:再见采苓 这只梦蜈与游苏之前见过的那些污浊怪诞的邪祟不同,它有着极其迷幻的彩虹般的色彩,大抵只有一节小指粗细。 如果抛开对邪祟的成见,甚至可以用‘美’这个字来形容它的样子。 它就这样匍匐在项文庭的脖颈上,无声地爬动着。奇怪的是,梦蜈的两节触角并未刺入项文庭的皮肉。 游苏已在何疏桐那里学过,梦蜈虽是品阶不低的梦属邪祟,但本身并没有多强的攻击性,唯一的能力就是靠触角里的毒素让人产生癫狂的梦境。 可这梦蜈为何只趴在项文庭的脖子上却不咬他?而且这自如爬动的样子……感觉他们还颇为亲昵一般…… “这位公子。” 项文庭止住泪意,面色严峻,“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讲。你能站在这里,是因为你们沾了琇芸的光。你如果还要继续这样胡乱诋毁,我觉得已经可以送客了。” 姬灵若闻言,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说得好听,我们没来之前,琇芸也不知来过多少次了。可每次都被拒之门外,难道不是你授意的?” 项文庭微怔,看向泪眼汪汪的小女孩,表情有些歉疚: “琇芸,抱歉,你之前来过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没有人向我请示过。” 姬灵若轻蹙黛眉,她也不知怎的,觉得这贵公子说这句话时极为的真诚。 “如果刚才那句话冒犯到你了很抱歉,请问项公子,巧琇莹的死因是什么?” 巧琇芸也是一脸关切地看过来。 项文庭摇了摇头,“死因不详。” “一个青楼女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只跟你个城主之子有所往来,却离奇死亡,就连尸体都无处可寻。项公子,你不觉得这么分析,你才是最大的嫌疑人吗?” “我与莹儿真心相爱,我为何要害她?!”项文庭像是遭受了莫大委屈,紧紧瞪着游苏。 “死人跑不了,当然就能永远留在你身边咯。”游苏用最轻佻的语气,说着最恶毒的猜想。 话音一落,项文庭立马拍案而起,就连砚台里的墨都溅出来大半。 “休要血口喷人!” 此话一落,门外顿时响起窸窣有序的脚步声与兵甲声。 “少爷!你没事吧!”门外有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喊道。 项文庭胸膛起伏,情绪终于平复些许: “我没事,和朋友正聊到兴起呢,退去吧,若有事,我会亲自喊你们。” “是!” 门外围堵的众人便悉数离开,游苏却不察地蹙了蹙眉。 “还没问过公子名讳。” 项文庭重又坐下,平静问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游苏站直身子,“我姓叶。” “恒高城叶家?昨夜被采苓小姐选中的那个人,就是你?”那项文庭明显一顿,意味深长地与游苏对视了一眼。 游苏轻咳一声,没有否认。 “难怪会说出从雅竹阁的床板找到信件这种话……采苓,也是很特别的啊。”项文庭忽地生出无端的感慨。 “人渣!刚失旧爱,就有新欢!”姬灵若犀利吐槽。 项文庭不置可否,没有搭理,反而语气悠长道: “我知叶公子心善,是想为琇芸找到她姐姐的遗体,但莹儿的尸体真的不在我这里,我比你们更想找到她。今日我有些乏了,诸位请回吧。琇芸可以留下,城主府会接待你的。” 巧琇芸闻言却拭去眼角泪花,坚定道,“我才不要留在这里!” 项文庭凄然一笑,“那就劳烦叶公子了。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再来城主府寻我,不会再有人敢拦你们。也希望你们若有线索,第一个通知我。” 游苏凝视着他脖子上的梦蜈,那梦蜈似也看见了他,忙爬到项文庭的后颈,不敢探出头来。 “打搅了,青鸾、紫衣,我们走吧。” 游苏走得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姬灵若也只好气愤地瞪了项文庭一眼,就牵着巧琇芸跟上了游苏的步伐。 …… 四人一路无话,回到了客栈。 巧琇芸在梓依依的房间睡着了,剩下三人则围坐在隔壁的茶桌边。 “这次谈话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还没等游苏说话,梓依依却是先行出声。 她还在对游苏昨夜的荒唐事感到不满,故而有些看笑话的语气,仿佛今日的受挫是因为游苏昨夜透支了精力一般。 “他若是直接告知尸体在哪里,才是不可思议。”游苏为两女各自倒茶。 “你这话,好似断定他知道巧琇莹的尸体藏在何处一样。” 梓依依此时已经揭开了面纱,露出了那略带高傲的俏容。 “你没看见他脖子上的梦蜈?” 游苏忽地问道。 “梦蜈?!” 梓依依和姬灵若同时惊呼出声,就连作为刚刚开始了解邪祟的姬灵若,都对这邪祟有所耳闻,毕竟这是游苏改变的一切源头。 “他也中了邪祟?” 梓依依有些不敢置信,游苏发现的东西她却未能发现。一是因为梦主之属的邪祟相比起另外两类本就更加稀少,二是梦蜈的品阶的确不俗,哪怕是跟在华镜首座身边的她,也没能见过 “不,他并没有中。”游苏再次在脑中回想那梦蜈的状态,“那梦蜈完全不像是要蛊惑他的样子,更像是……他养的宠物。” “宠物?!” 梓依依冷目微张,像是听见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他可是城主的儿子,怎么可能做出与邪祟勾结的事情?!” “我出云城的城主,不也是邪修吗?” 梓依依被游苏堵得无言以对: “你为什么刚才在城主府的时候不点出来?” “我奇怪的也是这一点。如果他真的知晓自己脖子上有邪祟,为何敢光明正大亮给我们看?他就这么自信我们没有人能看得到梦蜈码?” 游苏并不蠢笨,当面点出对方身上有邪祟的事情,只会让情况变得更艰难。 梓依依也是陷入思考,她见过的所有被邪祟蛊惑的人,哪怕是实力极高者,对自己身上的邪祟都是躲躲藏藏,唯恐被人看见半点。这是出于人喜欢隐藏自己阴暗面的本性,哪怕大多数人根本没那个实力看见他们身上的邪祟。 可这项文庭,凭什么敢这样毫不遮掩?万一这里有人看得出来,那他岂不是将身败名裂? “所以你觉得事有蹊跷,这才选择假装不知?” “不错。” “这样来看,他很可能跟莫邪城作乱的邪祟脱不开干系。可若是无法从他身上找到突破,这调查又陷入了僵局。” 梓依依也是无奈,这桩案子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期初她只是认为有遗留的鬼螨害人,现在却发现暗地里还交织着人与人之间的纠葛。 “我想,可能我需要再去找一次采苓小姐了。” 游苏故作镇定地喝了口茶,没敢看向姬灵若。 姬灵若一直沉默,此刻闻言倒是瞪起眼来:“你还去上瘾了是不是?” 哪有男人昨夜才与心上人翻云覆雨,隔夜就去青楼的? “你不是说她什么也不知道?为何还要再去找她?”梓依依也是不解。 “昨天我的确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但经过与项文庭的对话,我觉得她并没有那么简单。” “为何?” 姬灵若急需一个理由来说服她。 “我说我姓叶时,他为何非要问一遍我是昨夜采苓的入幕之宾?他对巧琇莹的钟情不像是假的,可为何会对父亲找来的一个替代品如此关注?那句‘特别’,完全没有爱慕之意,更像是他故意放出的信号一般。”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个采苓也知道一些什么。”梓依依眼泛精光,激动地道。 姬灵若见状,也只得悻悻然用小手撑着脑袋,一副又气又无奈的样子。 …… 夜色幽浓,星月皎洁。 莫邪城中的青楼不止一家,却唯独潇湘馆的生意火爆非常,原因自是这里的女倌都像水儿一般娇媚,让每一位客人都感到宾至如归。 “叶公子?” 浓妆艳抹的老鸨见到游苏,顿时热脸相迎。 昨日全场人的消费都是由萧公子买的单,包括游苏。今日没有萧公子了,老鸨自是要再狠狠地敲诈游苏一笔。 尤其今天的游苏,身后还没有那两个碍事的丫鬟了。 “叶公子这么急着就来找我们家采苓了?”老鸨一边引路,一边调笑,“我就说嘛,带着丫鬟那只会碍事的。” 游苏也很懂事,从怀中取出一枚亮闪闪的金锭,悄无声息地递了过去。 “叶公子有所不知哩,昨夜你走后,采苓可是心心念念着你,茶不思饭不想啊。点了名这几日除你之外再不见人,你可得好好劝劝她。”老鸨伸出手帕在游苏身上拍了一下,悄声道,“她身子娇弱,今天可得收敛些……” 游苏笑着点头:“我会的。” 于是就这般,在底下众位男宾的咒骂声中,游苏又推开了雅竹阁的大门。 …… “我说了不吃,不必再来问了。”屏风那头的女子声音不耐。 “是我。”游苏守礼地在屏风前驻足。 “公子?”采苓的声音骤然变得十分惊喜。 很快,就听见急切的脚步声响起。 一身宽松睡袍的熟媚美人儿越过屏风,眉眼含光的瞧着来人。她似是迫不及待,小跑冲向游苏,可却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左脚将右脚绊倒,就要以面着地。 而就在将摔之际,一双大手揽住了她的腰际,将之横腰托住,‘挽大厦于将倾’。 采苓靠着游苏的肩膀站直身子,起身间,胸前软糯还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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