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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再加上从小那些记忆碎片的熏陶,他对自己有充足的信心。 “陆仙子,开始吧。” 陆仙子黛眉微挑,为这个十八岁少年身上的淡定所惊。这么年轻就敢来参加研习考试,放在人间那些张狂的少年文豪身上也没几个这么勇敢。更别提她书仙峰上,都鲜有书道天才在这种年纪过研考。不过一来是因为书仙峰弟子不需要教人,二来是想要证明才学还有其他更合适的考试。 “研习考试是读书人为了证明自己有资格为人师的考试,共分五个方面,礼、诗、文、史、博物,你想考哪一方面?” “诗。”游苏斩钉截铁。 陆仙子便玉手轻翻,桌上猝然出现一张白帛,随她手势变幻,白帛之上竟缓缓出现文字。 “这些都是早就出好的题目,随机抽取。你不可视物,我念与你听。记住,不要散发神识,会被视为作弊而受到严惩。” 陆仙子见游苏点头,才扫了眼卷中的题目,不察地脸色凝重不少。 这上面的题目,可没有一道是简单的题,这让她不禁为游苏的自信存疑。 不过如此也好,她可不信这些只会舞刀弄剑的莽夫,真的能年纪轻轻就过研习之考。一个以剑出名的年轻人,居然还能教人写诗,她可不信有这样的存在。这张难度颇高的考卷,正是研习考试含金量的证明。 “考试时长一个时辰,共三道题目。三道答案均能让我满意,就算你过关。若是两道,则会交予其他执事审阅考卷,再给答复。若是只有一道甚至没有,则视为失败。明白了?” 游苏点头。 陆仙子便敲响了一旁的古钟,示意考试开始。 “意境、词采、寓意、格律、韵脚。按你心目中的重要程度,将这五个评价诗文的标准依次排列,并说明理由。” “少华诗,八仙画,左儒传,明仙史,琼涛笺,花阁经,北茫赋,千古风骚,置我山窗。写出下句。” “志不求荣,满架图书成小隐;身难近俗,一庭风月伴孤吟。理解这段对联的意思,并作诗一首,要求情操与此联一致。” 三道问题,一题更比一题难。 第一题是考究考生对诗文的理解;第二题则是考验考生对这些五洲有名文人的熟悉程度以及对仗的功夫;而第三题,则考验考生破题、炼意、作诗的能力。 更难的是,需要在一个时辰内给出答案。 游苏默然沉吟,不能视物的他索性闭目,将自己彻底封闭起来,专心地思考着自己的答案。 时间一点点过去,陆仙子默默注视着少年,微微摇了摇头。 在她看来,游苏思索了大半个时辰连一题都未作答,显然是过不了关了。 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到时候将答卷公之于众,好让别人不要误会是她书仙峰刻意刁难游苏。 可就在此时,游苏忽地睁眼,这双清澈无焦的眸子像是有了神采。 “陆仙子,游苏目盲,可否口述答案?” 陆仙子错愕一瞬,从笔篓中随手捻起一根毛笔丢到桌上。那根毛笔竟自行在白帛之上立起,仿佛只要游苏开口,它就会应声自动书写。 “可。”陆仙子应道。 “第一题,我的答案是一样重要。有人重律轻意,那是诗的尸体,有人重意轻律,那便失了诗的格式……” 游苏娓娓道来,陆仙子惊讶地展眉。游苏第一题的答案说不上多么出人意料,但也算是答得漂亮。真正令她惊讶的,是她没想到游苏居然是将三个问题的答案一齐说出。 “第二题,沧海日,西荒霞,空原雪,恒高云,玉环月,蓬莱烟,南阳雨,宇宙奇观,绘吾斋壁。” 陆仙子霎时正襟危坐,没想到游苏竟以五洲大地的壮观瑰丽之景色,对上了五洲历史上杰出的文化瑰宝。珠圆玉润、一气呵成,足以可见游苏的学识不浅。尤其最后一句,更是让人感到游苏这个瞎子,有朝一日想要将五洲奇观尽收眼底的野望。 “第三题……” “如何?”陆仙子见游苏犹疑,好奇问道。 游苏迟疑片刻,还是悠悠诵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晴’字一落,陆仙子已是怔在原地目瞪口呆。 虽然游苏是以词作答,但诗词本就不分离。游苏能完美理解文人苦中作乐、另寻精神寄托的诉求,甚至还将这种豁达拔高到了如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度,这让陆仙子已无法评价这首词,只觉自己的学识在它面前都自惭形秽。 甚至隐隐的,陆仙子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连带自己化羽下境的境界都开始了松动。 “陆仙子,我必须得承认,这首词也非我原创,是一位名为苏轼的凡间书客所著。说来惭愧,我本人并没有做出符合题意的诗。”游苏坦白道。 陆仙子目光不定地扫视着这个清朗俊逸的年轻人,她同样没听过游苏口中这个名为苏轼的文人,此时她也分不清游苏此言到底是自谦还是实话。 只知道这个少年若是留在书仙峰,定会成为文道一颗耀眼的新星,只可惜……他是那个女人的弟子。难道他是她故意找来羞辱书仙峰的吗? “这首词可有词名?” 陆仙子沉浸在这首词的震撼之中,无意再去追究少年所言虚实了。 “定风波。”游苏一字一顿。 陆仙子猝然抛来一枚玉质印章,为自己刚才所想感到惭愧,能感悟这首词的人,不该做得出刻意折辱他人的事。 她像是卸了所有的高贵,低叹道: “你通过了,今日起,你便是书仙峰认证的研习,可授人诗文。” …… 游苏特意避开了人群,回到了莲花峰上。 可书仙峰铭刻通过考研者的石碑上,还是迅速出现了他的名字。 这让玄霄宗不少人都为之震惊,又觉得理所当然。不少女修都幻想着以学诗之名接近游苏,但这都与游苏无关了,毕竟他考得研习的唯一目的,只是为了让师姐开心。 而幸运的是,在他获得研习身份的第二天,师姐就回来了。 不需要看见,也不需要交流,只需要靠少女奔跑的脚步声,就能感受到她的喜悦与迫不及待。 游苏也挥舞着手臂,用以回应师姐的热情。 “师弟!”少女遥遥喊道。 “你没事吧师姐。”甫一见面,游苏就关切问道。 白发蓝瞳、面具遮面的少女没有一点变化,就连脖上环绕的雪狐裘也没染上一点尘埃,她还是那个出尘绝世的翩翩仙子。 “我有事。” 少女似乎很想离游苏更近一点,但又怕师弟用那老掉牙的理由让开身子,她只得原地小心挪蹭着步子,试探游苏的‘底线’。 游苏察觉到了师姐的小动作,无法坦然接受师姐过度亲昵的他悄悄身子后倾,问道: “那邪祟很厉害吗?能让师姐也受伤?” 望舒歉然道,“我说的有事,是因为我很想念师弟,所以我很快就把那邪祟斩了,但首长老的任务,是捉活的……所以我被首长老批评了。” 游苏有些羡慕师姐,能这般直白地表露自己的心意,他受之鼓舞,也从心道: “我也很想师姐。” “真的吗?”少女眨了眨晶莹的蓝瞳。 游苏洒然笑笑,不愿与少女在邪祟的问题上多作纠缠,毕竟这不是她愿意做的事情,还是在她为自己坏了任务的情况下。 “既然是我害师姐任务失败了,那我就用这个向师姐赔罪。”游苏从乾坤袋中取出那枚象征着书仙峰研习的印章,“师姐,现在我能光明正大地教你了,三长老再也不能说什么了。” 望舒仙子惊喜地看着这枚红色的印章,一把握住了游苏的手,高兴道: “太好了!我可以继续学握管法了!” …… 高大巍峨的神山脚下,风尘仆仆的翠裙少女抹去额间的香汗,期待地望向云雾间的某处。 她心满意足地灿然一笑,喃喃道: “师兄啊师兄,见到我可千万不要太惊喜喔……” 第一百八十五章:师姐和师妹的针锋相对 “妖?” 玄霄宗的盘龙大门外,看门的老人倚着玉柱休憩。见到这位风尘仆仆的少女来客,这才将眼睁开了一线。 姬灵若对这样的情况早就习以为常,之前的她没有妖丹所以被人误会为人,如今有了这枚妖丹,她炫耀一般从不刻意遮掩妖丹的气息。 老人看向少女的目光有些惊讶。他在这里看了百年的大门,形形色色的年轻人见过不知多少,这少女在人族境地这般肆无忌惮地袒露妖族身份,足以可见其铮铮傲气。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少女不过是在炫耀师兄的礼物罢了。 姬灵若从怀间取出一枚剑令,将之呈上。 老人抬手牵引,那剑令便飞到他的手上缓缓打开。 上面只有简短的几句话,却让老人惊讶的目光变为惊诧。 “莲剑尊者这么快就要收第三个弟子了?!还是个蛇妖?!” 姬灵若撇撇嘴,道:“前辈,蛇妖怎么了?蛇妖便不可学剑吗?” 老人当然没有恶意,靠着龙柱坐直了些身子,感叹道: “当然可以,玄霄宗乃中元洲第一宗,秉承的观念即是有教无类。只不过妖族弟子,的确是很久没有见到了……没想到不忌世俗眼光,严格贯彻这个办宗理念的,竟是最淡漠的莲剑尊者,着实令人钦佩。老头子一时失态,小友勿怪,请进吧,玄霄宗欢迎你,也欢迎每一位诚心学道的妖修道友。” 他自是看得出来莲剑尊者发的剑令造不得假,更何况还有玄霄宗的印章,遂抬手示意少女进山。 姬灵若便提起翠色长裙的裙摆,小跑着爬上了石阶,诚声道: “谢谢前辈。” 在以前人妖二族关系没这么紧张时,玄霄宗每年都会新增部分妖修弟子,可近些年随着局势的愈发严峻,新的妖修弟子近乎绝迹。倒不是玄霄宗发出的邀请少了,而是更多的妖族拒绝自家子嗣前往人族地盘学道,怕他们沦为‘质子’一般的存在。能孤身来此求学,对妖族而言本就是勇气之举,更别提是这么个娇柔的少女了。 这让老人目露赞许之色,点头回应,不由自言自语感慨道:“莲剑尊者收徒的眼光倒真是毒辣,一个整日面具遮面的怪胎,一个目不能视的瞎子,皆是闯出了自己的名头,也不知你又会给玄霄宗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啊……” 用个粗俗的比喻,姬灵若听见‘瞎子’两字就像狗看见了X。 少女登时抬眸,什么也不顾了,俏脸上满是好奇: “前辈,这位目不能视的瞎子可是叫游苏?” “不错,他也只比你早来了一月有余而已,你当唤他一声师兄。” “自当如此。”姬灵若甜甜一笑,继续问道,“前辈,我师兄很厉害吗?他在玄霄宗干过什么?” 老人笑着摇头:“他上山可是莲剑尊者亲自带进去的,老夫都未曾亲眼见过,只不过他的名声,都越过老夫这看门人,传到门外去咯。” “师兄这么厉害啊!” 姬灵若闻言,不由挺胸抬头,感到与有荣焉。心中则暗暗自得自己的眼光也不赖嘛,早就看出了师兄非池中物,自己往后也要争气,不能扯师兄后腿才是。 “不光你师兄,你师姐也很……” 老人对游苏不算了解,但对这位久负盛名的神女还是比较熟悉,正准备高谈阔论一番,就被少女打断: “前辈,我就先进去了,下次再来找您聊天。” 姬灵若对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望舒仙子,可没有半点兴趣。又想起姐姐临别前与她的叮咛,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到山上去,杜绝这个潜在的威胁。 少女望向大门内光怪陆离的仙宗光景,眸光中异彩连连,饶是蛇族二小姐,也从未见过如此巍峨的仙家气派。 一想到自己将在这里与师兄共同修行,姬灵若就兴奋地捏紧了粉拳。 可望向茫茫的广场,少女却一时不知该往哪儿走。更可怕的是,她察觉到广场上的弟子们看她的眼神都各有各的怪异,这让宅属性发作的她倍感不适。 她瞥了眼守门的老人,觉得他还算个好人,遂凑过去小声问: “前辈,请问莲剑尊者所在的莲花峰怎么走啊?” 老人错愕片刻,道:“莲剑尊者不知道你来了?” 姬灵若点头以对。 “要不要派人去通报一声,派你的师兄师姐来接你?” 姬灵若思索片刻,摇头道:“我初来乍到,怎敢劳烦师兄师姐,只有自己拜山,才可显诚意。” 老人本想唤名弟子来为少女引路,可看见少女隐隐抗拒的动作,还是作罢,笑道: “罢了罢了,老鹤,送这位小友到莲花峰下。姬小友,那上山的路,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随他话落,竟不知何处响起一声鹤唳,一只体型肥硕、毫无仙气的白鹤蓦然飞来,停在姬灵若的面前。 老人竟是将自己的专属坐骑,借给了这个初次相见的少女。 姬灵若乐得如此,欢快地跃到老鹤身上,冲老人又行一礼,就乘着仙鹤翩翩飞远。 …… “师姐,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教你握管法是让你学法的,不是学字的。” 游苏抽回手、直起腰,故作严肃道,“这五洲文字三千余个,我每一个都亲手教你写一遍,得写到什么时候?” 白裙少女坐在桌案之侧,垂着首,眼神楚楚可怜: “师弟是厌烦了吗?” 游苏当然不是厌烦,只是一直这样手对手的教导,让他觉得有些不合适,忙解释道: “非是如此,只是我觉得以师姐的悟性,应该完全可以靠自己领悟,不需要师弟这样一笔一划地教才是。” 更何况,上次三长老在的时候,他明明觉得师姐的字迹已经初具神韵了。 “那……那再最后几个字,就把这句诗抄完,我就自己练习。” 望舒仙子将手在诗集上划了一笔,作出了妥协。 “如此也好。” 游苏就颔首将诗集收回乾坤袋,以神识观之,才发现师姐划的竟是一句二十四个字的长诗。 他都无法分辨师姐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只得暗叹一气,俯下身子道:“开始吧师姐。” 望舒仙子便乖巧地握住笔,还把莹白的玉手往游苏这边凑了凑,像是怕他目盲找不到一般。 游苏自然地握住师姐清凉的手,牵引着她在这根直矗矗、粗滚滚的毛笔上不断游移。 由于俯身的缘故,两人的身体贴的很近,尽管没有直接接触,游苏却也能嗅见师姐身上那股清淡的幽香,让人心旷神怡,忍不住多闻两下。 秋日的午后太阳懒洋洋的,透过斑驳的林叶洒下,照在人身上煞是好看。游苏与师姐的教学渐入佳境,两人沉默不语,只专心于雕琢这根毛笔下的一撇一捺。 遥遥看去,真是一幅师姐弟其乐融融的美好画卷。 “你们……在干嘛?” ! 游苏猝然松手,站起身子,看向这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的来源。 模糊的视野里,一抹生动的青色映入眼帘。 游苏的大脑几乎已经宕机,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出现在了眼前,可再见之时却并没有他想的那么恰当。 望舒仙子也抬起头,眸子好奇地打量着蓦然出现的少女。 姬灵若有些不敢置信,鼻头一酸,她怎么也想不到姐姐说的居然会是真的,自作聪明的她还一直以为那不过是姐姐转移她注意力的说辞。 这条上莲花峰的路并不好走,她靠着剑令的指引,裙角都被扯出了几道裂痕,这才艰难地爬上山顶,为的就是给自己朝思暮想的师兄一个惊喜。 可师兄回馈她的,却是一个惊吓。 少女霎时红了眼眶,恼怒地转身离去。 “师妹!” 游苏连声高喊,起身去追。 少女的步子坚定,但是不快,三两下就被游苏给追上。 游苏挡在姬灵若的身前,惊喜道:“师妹,你洗礼结束了!” 游苏欣喜的样子,好似完全不知姬灵若为何转身一般。 姬灵若瞪着湿红的眼,她本以为有个姐姐已是极限,却没想到刨去与姐姐共患难的一个月,剩下的时间还够这瞎子与他的师姐发展到这个地步。 “让开!” 姬灵若横眉冷目,清喝一声,就欲从游苏身旁绕过。 游苏自然不肯,左右阻拦。 “师妹怎么了?怎么刚来就要走?” 装傻是游苏一时间能想到的最好方法,可显然这并不奏效。他也暗悔自己的言行不一,明明他只要拒绝师姐……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哪怕他真的问心无愧,想与此时的师妹说清楚也如天方夜谭。 “你管我走不走?” 少女的冷漠让游苏心疼不已,与师妹相处的三年纵使偶有矛盾,师妹也从未这般冷酷过。 “好不容易重逢,我可不会轻易再让师妹离开了。” 游苏只得先耍起无赖,为今之计,只能先将生气的女人留在身边,再徐徐图之。若是真让她趁着气头跑了,再想追回来便是难如登天。 姬灵若冷哼一声,气得跺脚,嗔道: “游苏!别这么无耻!本小姐今天非走不可!” 少女的决绝让游苏自责不已,无言以对。 恰在这时,一道清冷之音蓦然传来: “师弟,你不用拦着她。她在说违心的话,她其实不想走。” 话音一落,少年少女面面相觑。 这话算是彻底惹恼了姬灵若,她回头剐了这白裙清雅的女子一眼,只觉她说话怎么这么刻薄? “让开!” “不让!”游苏势要将无赖进行到底。 “游苏!你别逼我!” 姬灵若也没想过自己与师兄的重逢会是这般,气得都要流下眼泪,可谓是悲愤交加。 “师妹……听我解释。”游苏不敢与姬灵若针锋相对,只得语气温和地劝阻。 “我不想听!”姬灵若愤怒地迈出一步。 “师弟,她又在骗你,其实她很想听。” ??? 姬灵若回头望去,眼睛似要喷出火来。短短一瞬,她已在心中把最脏的脏话都给想了个遍。 趁她愣神之际,游苏心领神会,立马又拦在姬灵若面前道: “师妹,或许你是有什么误会,刚才我是在教师姐写字。师姐不善文墨,我便先教她从握笔开始。此话若是有半句虚言,我游苏从今以后给师妹做牛做马,生生世世。” 姬灵若和游苏一起待久了,对游苏的把戏可再了解不过,这种誓言与其说是在惩罚游苏,倒不如说是在惩罚她! “谁要你做牛做马?!” 姬灵若怒不可遏,久别重逢师兄就要哄骗她,这让她倍感受伤: “让开!再拦我我要动手了!” 游苏觉得师妹的反应出奇的大,仅凭这一幕就能气成这样?他总感觉不太对劲,师妹好似本就对他心中有气一般…… “如果能让师妹好受一些,就打吧!往这儿打!” 游苏挺起胸膛,朝着姬灵若逼近一步,一副以死明志的模样。 还未等姬灵若说话,望舒仙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师弟,你不要拦她了,她这次是真的想走,再拦她她真的会打人的。” **! 姬灵若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合着不论本小姐真走还是假走,你个自觉洞察人心的清冷仙子总之就是一句别让师兄挽留我呗?! 本小姐还偏就不能遂了你的愿! 游苏当然不会傻到继续听师姐的话,振振有词道: “没关系的师姐,做师兄的给师妹出气,天经地义!” 姬灵若瞟了游苏一眼,轻蔑地扯扯嘴角,啐了一声: “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旋即她就利落转身,看向这个一身洁白、还意犹未尽一般握着那支毛笔的望舒仙子,浑身燃起熊熊的战意。 明明她才是最早入场的人,凭什么反倒像个失败者般悻悻然退出?然后留着这对孤男寡女,在山上继续手贴手地写字吗?! “望舒师姐不善文墨,想学写字是吧?师兄一个瞎子能教什么啊?不若由师妹我来教师姐吧?也是……手贴手的那种哦!” 噌的一声,姬灵若从母亲坟前取下的仙剑铮然出鞘,危险的蟒纹栩栩如生。 “你看吧师弟,我说了你还拦她,她真的会打人的。” 游苏闻言扶额,心中悲叹: 师姐啊师姐,你只说要打人,却没说是要打你啊! 望舒仙子坐在石椅上,甚至垂下了头,都不去看气势汹汹的姬灵若,反而用握管法将方才游苏与她未写完的诗句写完。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少女欣赏着自己与师弟共同的杰作,将誊抄下的诗句悠悠念出,念罢她又目露疑惑地问: “师弟,这段诗是什么意思啊?” 姬灵若身上膨胀的怒气瞬间冲天而起,她虽也没专门学过诗文,但她爱看话本小说,对文字的敏感程度已非常人,自是轻而易举领悟了诗意: 回想少时多欢乐,谈笑之间露温柔。海誓山盟犹在耳,哪里料到你会违反誓言。不要再想背盟事,既已恩绝就算了! 这个带着人畜无害面具的女人,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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