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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好眯起老目又道: “还是说尊者就是看不起我妖族,今日就非得仗势欺妖?!” “你可以接她走,但你不能动那少年。”何疏桐淡漠出声,语气之中满满危险之意。 “哦?”老妪心绪翻涌,这骗去小姐身子的人族孱弱少年,竟然会被赫赫有名的莲剑尊者所保护,这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名少年的身份。 “不知他是尊者何人?” 何疏桐稍加思索,“是本尊弟子。” 老妪心中大惊,她虽是妖族,却也对人族情况大多了如指掌。她明明记得莲剑尊者只有唯一一名弟子,那便是当代玄霄宗年轻一辈的魁首望舒仙子,何时又秘密多了一名男弟子? 她心中骇然,莲剑尊者没有欺骗她的必要,若真是如此,这少年将来又会是何等人物? 哪怕是对人族满怀仇恨的她,此刻也不得不为之动摇。 你要说是自家大小姐能骗得到这样的人族天骄,那还有可能。自家那娇憨的二小姐,那怎么可能? 第九十八章:想要师弟吗 柳婆婆长叹一气,知道有莲剑尊者在此,她想要动这名人族少年难如登天。 她哀叹一气,像在责问: “莲剑尊者莫不是不知道十八年前的惨剧?” 何疏桐虽然不是当年那场一触即发的论战的亲历者,但也听过一些传闻。倘若被被骗取妖丹的不是式微的蛇族,而是盘踞在星曌神山上的金鹏、神猿等强大妖族,那场论战很可能就会直接变成人妖两族开战的导火索,这场冲突也绝不会仅仅因为肇事者的下落不明而不了了之。 “本尊知晓。” “既然知晓,莲剑尊者又何故纵然门下弟子与我蛇族二小姐重蹈覆辙?!难道你们人族,就吃定了我们妖族不成?!” 柳婆婆话至最后,已是咬牙切齿。 纵然这少年是莲剑尊者之徒又如何?前途无量又如何?需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人与妖修成善果者固然有之,但那是少之又少,随着近千年来人妖两族的矛盾激化,这样的善果也几乎不存。她可不相信这少年会初心不渝,更不相信这位人族少年会为了二小姐违背人族意愿,给她蛇族带来什么滔天好处。这段注定不得善终的感情,最后吃亏的无非还是她们蛇族。 自家两位小姐已是悲剧的产物,如今二小姐又走上了她母亲的老路,这让她更感悲凉,只觉这些比蛇更狡诈的人类根本不是针对妖族,而是针对她们这弱小的蛇族。 “本尊绝无此意,阁下不必如此咄咄逼人。”凉风拂过,何疏桐青丝飘舞,她秀眉微蹙。 这老妪言语之间的怨气很明显已不是单纯针对此事,而是要将其蛇族多年来遭受的不公都宣泄在她身上。按何疏桐以前的作风,根本不会与这位老妪多言,此时为了游苏,竟选择再解释几句: “他们二人两情相悦,绝非贪图对方好处,本尊相信他们二人不会让悲剧重演,本尊言尽于此。你可以带你家小姐离开,但你不能动那少年。” 何疏桐犹豫了一会儿,又补充道: “另外,若是你蛇族与姬灵若本人愿意,本尊愿收她为本尊真传。” 柳婆婆面色一凝,她感受到了莲剑尊者话中的不耐之意,这才为自己方才在对方地盘失态的表现汗颜。倘若对方是个脾气火爆的尊者,有一千种理由可以让她在中元洲为自己的不敬付出代价。 只不过比起这个,更让柳婆婆心绪难平的是“本尊真传”这四个字。 整个蛇族严格意义上都没有一位洞虚尊者之境的修士,二小姐却有机会得到在人族中都算得上是惊才绝艳的莲剑尊者的传承。并且此举相当于为蛇族寻求到了一位尊者的强大后台,绝对能让蛇族在东瀛洲话语权高上不少。 这等好处相比于蛇族这些年得到的那些无关痛痒的补偿而言,才算得上是真真正正能改变蛇族未来的瑰宝。而且听莲剑尊者的语气,她明显更加重视这位少年,说明这段关系才是二小姐能成为玄霄宗莲花峰第二真传的关键。 柳婆婆抑下心中跌宕,问道:“莲剑尊者此言当真?” 何疏桐并不言语,只以沉默作答,她一介尊者,又何须靠欺骗来夺得这老妪信任。 她想收姬灵若为徒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有所预谋。姬灵若的剑道天赋不俗,只不过之前并无妖丹辅佐才导致不得入门。此刻观她已气机大变,体内妖丹神盈充沛,定是剑道种子一枚,又与游苏鸳鸯一对,定能将鸯剑发扬光大。 她既然想要弥补冰心时期的遗憾,为鸯剑培养传人理所当然。游苏天赋再高,也终究是一名不得鸯剑真意的男子,而她才是这世上唯一的鸯剑传人。 柳婆婆自知此问多嘴,又微微躬身道: “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尊者恕罪。莲剑尊者有意打破人妖两族的僵局,老身着实钦佩。只不过我家小姐已然成年,回妖族洗礼刻不容缓,还望尊者能屈尊等候。” 前后态度之转变不可谓不大,何疏桐暗自摇头。利与仇从来都是复杂的集合,她并不擅长此道,想收姬灵若为徒也绝非是为了以此作为利益的交换。 “我理解。” “多谢尊者,我这就带我家小姐离开。” 何疏桐向下看去,目光透过薄云,视野中央的那座小宅之中,被她吩咐过好好休息的少年又摸到了姬灵若的门外,她幽幽一叹: “等到明日辰时,再领你家小姐离开。” …… “师妹?” 游苏不敢高声呼喊,只得轻敲门扉。虽然师娘让他不得乱跑,但是来找师妹总不能算作乱跑吧? 却没想到先回应他的不是师妹,而是凭空出现的师娘。 “她不在这里。” 游苏僵了僵,被师娘发现出来寻姬灵若的他竟有种作贼心虚之感,遂撇开话题问道: “师娘,是出了什么事吗?” 何疏桐语气淡然:“她的族人来接她了,明日辰时,她就会离开。” 游苏闻言,表情黯然,他知道分别之时必然会来,却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与突然。 “既是明日辰时才走,师妹怎么不见了?” “她很早就进了城,你想见她,可去城中寻她。” 话音刚落,游苏已不见了人影,何疏桐看着空荡荡的宅门,心中莫名有种失落之感。 她分不清自己这种失落的感觉来源于何处,她将右手轻轻覆盖在自己高耸的心口,感受着自己不断坍塌的灵台与越发消融的内心,她不由扪心自问: “值得吗?” 她将手放下,心中已有答案。 “望舒。” “师尊。”面戴玉兔面具的少女不知从何处现出了身形,对着何疏桐的背影行上一礼。 “我离山八年,你一个人可会觉得孤单?”何疏桐语气温柔。 “弟子时常感到孤单。”望舒仙子纯净的眸子近乎蓝色,像遥不可及的天空一般清远而寂寥。 “你……知道什么是孤单?” “弟子知道,三长老监管我时喝醉了酒,她说您要离开也不知道给我找个师弟,就留我一个人在山上多孤单啊。我便问她什么是孤单,她说想找个人陪就是孤单。师尊,三长老说的对吗?” 何疏桐闻言自责心疼不已,先天无垢的望舒对世间万物有着一颗纯净之心,他人的恶意善意她都能感知的敏锐,却偏偏对她一个不擅为师的冰心之人无比信任。 望舒仙子说是她的弟子,其实更像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女儿,她缓缓走到望舒仙子的身边。对方的身材高挑,已至她的眉高。何疏桐没有犹豫竟将对方轻轻拥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望舒仙子浑身一僵。 “三长老没有说错,那望舒想要师弟吗?” 望舒仙子眸中蓝色终于有了波动,如一汪静湖终于起了波澜。 “想。” 第九十九章:摸过没 自游苏从昏睡中苏醒再到今天,时间已过去了三日。 出云城中大雾早散,这座三面环山的小城此刻正被金黄的阳光覆盖,为这座城中横遭巨变的人们扫去了一身的阴霾。 出云城的变化并不明显,屋顶连延,翘角飞檐,一切如旧,只有零星的地方有战斗而导致的残垣破壁。普通人的伤亡亦是如此,只有少数人沉浸在亲朋丧命的悲伤之中。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恢复正常的生活并不困难。但恐惧并不会随着这场离奇雾气的消散而消散,它依旧深埋在人们的心中。 长街之上,巡逻的修士队伍与三三两两的行人交织,只不过大家俱都沉默不言,气氛沉闷。 游苏行走其间,思考着不常出门的姬灵若会去哪里,他亦为这股哀伤的氛围所染,劫后余生的庆喜都淡了许多。 “游苏!”忽而有人叫住了他。 此人正是一脸惊喜的周立,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行修士。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之前对游苏不假辞色的路人修士,此时看向游苏的眼神中也都是热烈之意。 “周立。”游苏也回了一声。 “你的伤都痊愈了?”周立三步做两步,跨到游苏近前。 “受伤?”游苏心中疑惑,他被柳城主打的重伤濒死一事,不该有别人知道才是。 “对啊,你师娘说你受了伤需要静养,拒绝了我们所有人的拜访。你可是出云城的大英雄,我们所有人都牵挂着你呢!” “我?大英雄?”游苏不解其意。 “对啊!辟邪司的人已经控制了城主府,他们已经把真相都告诉我们了!”周立兴高采烈,对于戳穿游苏的低调感到十分激动,“原来这一切都是那柳城主的阴谋!那吉祥洞根本就是魔窟啊!还好那天有位戴着面具的仙子把我们从吉祥洞里救了出来,我们不少人都看见了,是你一剑杀了柳城主救了大家!” 周立之前面对着升仙会魁首的游苏,心中难掩一丝嫉妒,但是自从见到游苏那日切开一城雾气的一剑,他对游苏就只有敬佩之情。 当一座山高到只能让你仰望的程度,又如何对它生得起妒意呢? 周围游苏也叫不出姓名的修士,无论男女长幼都应和着周立的话对游苏发出道谢与惊叹,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平日里孤僻的瞎子,才是拯救了他们所有人的英雄。 游苏闻言略感讪然,他觉得自己愧对这“大英雄”三字。当时的他要杀柳城主只是因为柳城主想要杀他,从始至终,他似乎都没有将拯救全城百姓作为自己的目标。 “我不配大家如此评价,我也只是想要自保而已,一切都是机缘巧合。”游苏解释道。 “你不配又有谁配?君子论迹不论心,你救了大家,这是事实。”周立拍了拍游苏的肩膀。 肩上传来的力道与话中的感激之情一并传到游苏的心中,让他又想到了意识跌落时的那句——你是一切罪孽的源头,也只有你,才能斩断世间所有的罪孽。 游苏不由得重新开始审视话中的这份责任之重,他心中暗暗摇头,不愿苦恼此事。此时此刻,什么也没有比先找到师妹更加重要。 “周兄言重了,我的确受之有愧,大家与平常一般待我即可。”游苏双手抱拳,又道,“不知诸位,有谁见过我家师妹?” “你家师妹可是一身青裙,容貌绝美?”人群中有一少女修士问道。 “正是正是!” 那少女修士摸了摸下巴,回忆道:“早些时候我在摘云衣庄看见过她。” “感谢!”游苏心情激悦,对周立说道,“我还有要事,周兄,我们下次再聊。” 话音一落,便不顾周立的挽留已迈出数步之远,见状周立也只得无奈地摇头。 “周师兄,游苏和他师妹是什么关系啊?”那提供线索的少女修士嘟着嘴问道。 “你说呢?”周立以反问作答。 “啊?那我们……岂不是都没机会了?”另一位女修又问。 “人要有自知之明。” 周立笑笑,便继续带领着众人开始排查起隐藏的危险。 …… 去往摘云衣庄的路已经破损,游苏不得已绕道而行。 路上遇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哭丧,他听为首老人的哀嚎,竟发现这人是邬成的爷爷。 游苏也才知道邬家经此一役破败良多,家主、家母、邬平以及被视作家族未来的邬成都丢了性命,游苏心中不免也涌起悲凉之感。 邬成虽然因为一些原因与他偶有摩擦,但归根结底还算的上是个正直的天才,此番殒命的确可惜。唯有那邬平是真的死不足惜,不仅生食亲兄,与邪祟勾结,还害死自己的生母。这种人的存在,远比邪祟更加可怕。 游苏只得低叹一气,远远对着送葬的队伍拜上一拜,许愿邬成下辈子不要再遇上如此弟弟。 游苏脚步再不停留,一路上还有不少人认出了他与他热情地打招呼,但都被他遮掩身形悄悄溜走,避免了被人群所拥堵。 不多时,摘云衣庄已至。 作为城中最大的衣庄,此时店内冷冷清清,就连帮忙整理货品的丫鬟也没有一个,只有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在门口用故作甜腻的声音吆喝着: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诶!摘云衣庄大甩卖咯!” 她的热情无人回应,她却依旧乐此不疲,只是她的双目空洞,以至于游苏走到她的身边也未曾察觉。 “姨娘。”游苏出声提醒。 老板娘被忽然出现的游苏吓了一跳,但她立马回神,檀口微张: “游苏?!” “是我,姨娘怎么自己在这儿叫卖?”游苏柔声问道,这一条街都是衣庄裁缝铺,此时却只有摘云衣庄一家开了业。 “唉……”老板娘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一座城的人遭受此难,再想恢复原貌也不知需要多久。有的人想躺,有的人想跑,还有的人想死,满城都是悲戚之意。我算是幸运的,无论是家人还是产业都没有受到影响。便想着出来喊一喊,想把这些大家平时不会轻易买的衣服便宜卖给大家,让大伙儿乐呵乐呵,为这城添些生气。” 游苏心中会意,想起老板娘方才喊得都有些呆滞的模样,不免为对方的坚持而动容。虽然善意并不一定会得到回应,但足以让人尊敬。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出云城的大英雄来此,是要买衣服?那我这摘云衣庄的衣服可随你挑,姨娘绝对分文不取!” 说着,老板娘就欲夹住游苏结实的手臂将他往屋里带。 “姨娘折煞我了。”游苏连忙躲开,“我真不是什么大英雄,我来此也不是为了买衣服,是为了寻我师妹。我师妹可是来过此处?” 听见游苏本意并非购衣的老板娘本有些黯然,发现游苏说是来寻他的师妹便瞬时来了兴致: “自然是来过,今日我这衣庄就只有一位客人,正是你那容貌惊人的师妹。” “姨娘可记得是何时来过?她又去往了何处?” “倒是没过去太久。”老板娘抬头看了看天色,转而又一脸玩味地望着游苏,“至于她去往了何处嘛,我还真的知道,不过你得先回答姨娘一个问题,姨娘才能告诉你。” 游苏不解其意,只盼尽快找到姬灵若,便道:“姨娘请问。” 老板娘掩嘴轻笑,又离游苏凑近了些,小声问道:“姨娘替你送她的那些小衣,你可摸过了?” 见游苏剑眉微挑也不说话,她又补充道,“你若是骗姨娘,那姨娘也不告诉你。” 她这话说得笃定,判断游苏是否骗她的底气却是源于今晨早些时候: 那绝美的少女前来买衣,她观那少女气质比之洞中所见时少了许多青涩,走路也是步态别扭。作为过来人的她又何尝猜不到背后原因,开始只叹修仙之人也一样扛不住破瓜之痛,后又想到游苏亦是修仙之人定是龙精虎猛、非比寻常,会将他师妹弄成如此模样也属合理。 老板娘擦了擦嘴角不自觉流下的口水,看到游苏一脸斯文正气的模样,她双腿摩挲两下媚然一笑,决定非得调戏这生人勿近的少年一回。 游苏心知这些妇女们不可阻挡的八卦之心,他也不觉羞赧,便咳嗽两声道: “师妹与我情意相投,姨娘心中已有答案,又何需问我。” “啧啧,那你喜不喜欢?” “我已回答姨娘一问,还请姨娘先告诉我师妹去了何处。”游苏毫不遮掩话中急切之意。 “好好好,你师妹往东边去了,说是去买早食,快些去寻她吧。” 老板娘言语调笑,脑海中已脑补出一场因为不适应关系突破的尴尬,而导致师妹跑了、师兄着急来追的戏剧。 看到游苏消失的背影,老板娘才舔了舔嘴唇幽幽自语: “喜欢还不肯说?你若是不喜欢,你师妹今早又何必来新买那么多件?不过你这一脸蛇媚样的师妹也着实不简单,看着胆怯实则比谁都大胆,啧啧,连那种款式都敢买啊……” 第一百章:油酥、游苏 王记油酥饼,铺前。 “婆婆。” 骀背鹤发的卖饼婆听见有人喊她,便放下手中不断搓揉的面饼,抬起头看向来人,一眼望去,微眯的老眼中也瞬时有了神采。 “你是……游苏的师妹?” 姬灵若一双媚如秋月的桃花眼也是扑闪两下,声音清扬婉转: “婆婆认识我?” 在她的印象里,虽然她最爱吃这家的油酥饼,但却从未自己来买过才对,这婆婆怎会认出自己? “当然哩!除了姑娘你,这城里还有谁配得上‘天下第一美少女’的名号?”王婆婆一脸和蔼,每道皱纹的沟壑中都洋溢着笑意。 姬灵若尖俏的脸蛋儿霎时变得绯红,老妪话中毫无调笑之意,反而尽是对少女容貌的夸赞,但听到人耳里依旧羞耻难耐。她心中羞恼,暗恨这瞎子师兄当真是口无遮拦,怎么连这种自吹自擂之语也要说与旁人? “婆婆说笑了,那都是我师兄瞎说的。”姬灵若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不瞎说不瞎说,名副其实哩。”王婆婆笑着将沾满面粉的手在襜裙上擦了擦,又招呼道,“你是来买饼的吧?之前都是游苏来买,这下他为了救大家受了伤,是不是躺在床上嘴馋了就让你来买?他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啊,我给你多装几个,往后来婆婆这里吃饼,统统不要钱。” 王婆婆便热情地装起了牛肉与梅干菜两种馅的饼,她年事已高,却也清楚记得这对师兄妹最爱吃的种类。 姬灵若甜腻一笑,只觉今晨一路行来别人对自家师兄的崇敬她也与有荣焉,心中美滋滋的。不过她还是从荷包中取出几两银钱递了过去。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婆婆卖饼图个乐呵,说不要钱就不要钱。”王婆婆把脸一板,似要生气模样。 “不不不,婆婆,我这不是买饼的钱。”姬灵若连忙解释,不愿惹恼了这个和蔼的老奶奶。 “那是什么钱?”王婆婆眸子滴溜一转,好奇问道。 “我、我……”姬灵若也有些难以启齿,还是鼓足勇气道,“我这是找您拜师的钱。” “拜师?”那王婆婆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语气惊讶。 姬灵若轻咬下唇,以为拜师无望。她虽对人族的人情世故不太懂,但是也明白想学做饼与想学一门功法并无差别,这都是人家赖以生存的重要传承,哪里有轻易教人的道理。 可她此番离开,再回来也不知何时,重归故地时还能吃得到这股熟悉的味道吗? 这张油酥饼陪伴了她最开心的三年时光,她不想轻易就将这股味道忘掉。无论是为了做给自己吃,还是为了做给游苏吃,这饼她都必须要学会。 “没错,婆婆,我想向您学做这油酥饼。” 姬灵若语气郑重,她索性将荷包中所有的银钱都取了出来,捧在手里银闪闪一片。 王婆婆也是怔了怔,倒不是被这银钱吓到,她眉目柔和地看着少女: “你要走了啊?” 老人鬓发半白,总叹自己老眼昏花,看东西却比谁都更加透彻。姬灵若心惊之余,也乖巧地点了点头。 “嗯。” “游苏可知道?” 姬灵若又点了点头,王婆婆恬然一笑,把姬灵若捧着银钱的手又给推了回去,道: “知道就好,好好道别才能好好相遇,千万别学话本故事里那样一言不发地就走了,看着潇洒实际心里后悔着呢。你若真心想学,婆婆不收钱也可以教你。” 姬灵若闻言心中暖意浓浓,她也不过多推脱,知道这钱明面上老奶奶是不会收的,便只得言语道谢: “谢谢婆婆!” 少女说着还欲弯腰行一大礼,却被老妪连忙托住,老妪操劳大半生,手上已经布满粗糙褶皱,此时握住姬灵若丰润白皙的手,心疼道: “不过是学个饼而已,行礼作甚。只是你这双手这么漂亮,待会儿又是揉面又是油炸的,可得小心些,不然游苏会心疼哩。” 姬灵若也任由对方握着,撇了撇嘴:“他才不会心疼,在宗里什么脏活累活都是让我干的。” “游苏这小子这么可恶?” 王婆婆一边牵着姬灵若走进铺子,一边附和着少女的叫苦。只是少女纤柔的肌肤早已暴露出了真相,王婆婆也不愿拆穿她的小心思,更感对方可爱至极。 老妪膝下有一儿子,不过对方是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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