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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绝望地看着腐肉的临近,脑袋近乎变成了一片空白,但还是本能地紧闭牙关。 陡然间,游苏脑海中响起一道不容拒绝的声音,是师娘的声音! “吃下去。” 师妹背后的虚景里,那八条触手又悬在了半空之中肆意舞动着!蓄势待发! 游苏把心一横,闭上眼睛,主动地将头往前送去。 连咀嚼的动作都没有,游苏直接囫囵吞枣地将腐肉咽了下去。愤怒与委屈涌上了心头,面目狰狞的同时他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报复性的想法!猛然伸手去抓师妹肥硕的手! 喜欢演是吧,我看你还怎么演! “哎哟!你干嘛?” 你说我要干嘛! 等等!这手感……肤若凝脂、柔若无骨、盈盈一握……游苏睁开眼睛,又是那片熟悉的混沌! 少女挣开自己被游苏捏住的手腕,羞红了脸,气恼道:“你自己好端端睡着了,我不就捏下你的脸吗?至……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随后姬灵若就惊慌失措地跑了出去,出门之前还嘟囔了一句:真记仇。 游苏没来得及挽留,强烈的恶心感就席卷而来,他开始剧烈地干呕咳嗽,直到咳出淡淡血丝才缓解些许。他一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手艰难地伸进衣间,抽出了那块辟邪令。 此时的辟邪令不仅通体墨色,还烫得像块烧红的炭。 游苏喘着粗气,全然不顾掌心传来的灼痛感,紧紧攥着辟邪令,仿佛要将它嵌进自己的肉里。 第九章:还玉 次日清晨。 天空尚未亮透,远山绵延处,飘散着若有若无的雾。 峰峦之间,有新日冉冉升起,淡橙辉光片刻间就铺满了出云城的大街小巷。 今天会是个好天气。 游苏嗅着空气中的味道,也这么觉得。 但天气并不随着人的心情走,游苏觉得今天该是个沉闷的阴天,这才好搭配他此刻的心境。可惜传说中能左右天气的大能至少也是天醒境,这对他而言太遥不可及了。 昨夜他一宿没睡,睡不着,也不敢睡。 他有一种感觉,那不是梦,他真的吃下了那块腐肉。尽管他至今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但他真的把它吃了。 他昨天吃下腐肉之后本不该做出那般报复的行为,那极有可能会暴露自己梦中复明之事,但理智并不时刻占据上风。他想救她们,可她们却要添乱。那块肉就像一个从未发作过的隐疾,随时会让他的计划中道崩殂。 可他一想到师妹和师娘正陷入迷障中无助挣扎,一想到师妹来回地从人形怪形中切换,就觉得心如绞痛,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与心事重重的游苏不同,凌真人早已在旧地远远注视着游苏的到来。 只见来人衣着朴素,却生的一副天妒人怨的好皮囊,长眉如剑、皓齿丹唇,好似可涤尘世的神子下凡。 饶是识人无数的凌真人也有些目光错愕,这少年昨日展现的实力只属同龄上游,这相貌倒是顶流。 凌真人并未隐藏自己的气息,游苏走到凌真人近前,恭敬道:“真人久等。” “已有决断?”真人挑挑眼皮。 游苏停顿了一会儿,掏出那块蕴着淡墨色的辟邪令递给真人,坚定道: “已有决断。” 真人接过辟邪令,目中闪过赞许之色:“迷途知返,千金不换。我不敢向你保证除邪之事一定能成功,但我一定会尽力护你周全。事成之后,你若愿意,可随我入神山。” 游苏闻言诧异,面露惊喜,紧忙作揖谢道:“谢真人!” “不用急着谢我,这些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要斩了这邪祟。”凌真人双手负后,转身走去,“随我来。” 游苏不紧不慢地跟着,二人行至一颗老槐树下,凌真人将手自腰间锦囊处一抚,一套檀木桌椅赫然出现,凌真人先行就座,抬手示意: “坐吧。” 游苏端正坐下,可他清晰记得这颗老槐树附近人迹罕至,树下又怎会有供人乘凉的桌椅?这分明是凌真人变出来的。 游苏心中更惊,自然认出这是极为珍贵的储物法宝,乾坤袋。这乾坤袋有开辟小天地收纳死物之功效,当初师尊临走时就是用的此物将宗门“洗劫一空”。 游苏以前向师尊讨要,师尊一脸得意地说这宝贝乃是南阳洲天启神山的特产,是借天外之物锻造而成,存世量极少且罕有流通,恐怕只有他仙逝了才会传给游苏,游苏想要的话就争取活得比他更久。 凌真人很享受此刻游苏震惊的表情,这是他刻意露出的手腕,要的就是让这少年彻底折服于他。 收获效果的凌真人又提出一壶清茶,为游苏斟上了一杯。 游苏接起香茗,轻轻地抿了一口。 闻之茶香四溢,入口冰凉沁心,品味到最后,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好茶。” 凌真人满意地看着游苏,游苏能够主动喝茶说明他已经得到了少年的信任,这对二人的合作无疑是一件好事。 “北敖洲的白玉兰冰清玉洁,用它泡的花茶他们北洲人自己不喝,却是其他洲拿来避暑的佳茗。” 凌真人自己也浅饮了一口,随后嘴唇翕动,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罩住了二人。 “好了,跟我讲讲你和邪祟的事吧,你我之外无人可闻。”凌真人对自己布下的隔音结界很有自信。 似是为了印证真人的自信,几只鸟雀行穿树梢枝桠,游苏惊奇地发现鸟雀明明就在头上掠过却听不见其抖叶之声,遂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今日晴空万里,风轻云净,青砖绿瓦边,树影婆娑下,一少年、一仙翁相对而坐,端是一副授业解惑、师徒情长的良景,殊不知二人口中所聊的,乃是天地间至邪至阴之物。 “所以你的意思是……”凌真人正襟危坐,眼眸中透露着精光,“你怀疑你家师妹师娘都被邪祟附了体?” 游苏点点头:“正是。” “按你的描述结合辟邪令的感应,的确是有二人都被附体的可能。你可记得你师妹师娘化邪后的样子?” “记…不清了,越是回想就越想不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止着我想起它们…但我记得它们的眼睛!” “这很正常,辟邪司那些画邪师也经常回忆不起来自己见过的邪祟,这是邪祟的特性之一,永远把自己藏在未知的迷雾下。”凌真人放下茶杯,端坐了起来,严肃地问,“是什么样的眼睛?” “纯白的,看着它,就好像…能看到世界的阴暗面一般。” “恐怕那就是它的惑乱之源,可惜这样的邪祟有许多种,我只有亲眼见过之后才能下定断,所幸这几种都不算太厉害。你师妹师娘平日作息行事可有习惯?” “师妹师娘平时都不爱与人交谈,不爱外出,只习惯待在自己房间里,只有我备好了饭菜,她们才会出门。” “这类和外界没有太多交流的人,被邪祟入侵最难发现。你确定昨日之前,你并未察觉到你师妹师娘身上有异象?” “确定。” “那看来为时未晚,她们也是近日才被腐蚀。”凌真人点点头,“而现在,腐蚀的对象轮到了你。” 倏然间,凌真人身体前压,语气森然:“你方才说,你师娘也会出来吃饭?” 游苏似是被吓到了,往后微仰,颤巍巍道: “当然,人哪有不吃饭的?” 凌真人收回气势,抚了抚花白的胡须,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可知你师尊是何修为?” “凝水下境。” “那你师娘呢?” “师娘,应该是个凡人。” “凡人?”凌真人一脸不可置信,“你这鸳鸯剑宗虽是名不见经传,但你师尊好歹是一宗之主,道侣不该是毫无修为之人。” “或许不是,但……我是个瞎子。”游苏神情自责,又疑惑道,“凌真人,我师娘的修为,很重要吗?” 凌真人眯起眼睛盯着游苏:“当然重要。首先,邪祟极少会附身凡人,因为凡人身体里并没有精纯的玄炁,多是凡人自愿成为邪神的信徒,献出自己的血肉以换取廉价的力量。” “其次,被邪祟附身者修为的高低也一定程度上影响着被附身后实力的强弱,所以你师娘的修为,至关重要!” “可我真的不知道。”游苏垂下了头。 “无妨。”凌真人宽慰道,“你师娘即使隐藏了修为,也应该不会比你师尊更高,我有把握。” “真人,为什么它偏偏盯上了我们?”游苏攒紧了双拳,眼神中尽是不解与不甘。 “它”指的,自然是邪祟。 “命运无常,邪祟就是悬在每个人头上的乌云。而能救她们的,只有你。” 第十章:问题 “请真人助我!”游苏言辞恳切。 “驱邪除祟,修士本分。”凌真人义正言辞,“但我也有一个问题需要问你。” “真人请问。” “如果你的家人入邪已深,我迫不得已必须杀了她们,你会怪我吗?” 游苏沉默了一会儿,低垂着脸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真人能帮她们脱离苦海,唯有感谢。” “好,我自会尽力而为。”凌真人欣慰地抚了抚白须。 “真人,那我们需不需要找些帮手?据我所知,出云城里有好几位凝水境修士,应该能帮得上忙。” 凌真人眼中闪过难以察觉的精光,斜睨了游苏一眼:“你不信我?” “岂会!晚辈只是担心……” “若是面对血肉之属的邪祟,围攻以力压制才有效果,因为它们大多像是残暴的野兽;五行之属的邪祟皆身负元素之力,或溶于水或隐于火,唯有切断支撑它的元素才是关键;而梦主之属的邪祟狡诈异常,对周围的风吹草动异常敏感,修士的聚集会导致玄炁的浓度异常上升,它一定会提早察觉。” “遁逃都是小事,它甚至有可能会渗入到围攻者之中,酿成全军覆没的惨剧。所以对付梦主之属的邪祟,以阵法符法困之才是良解,而并非人越多越好。更何况那些连邪祟都没亲眼见过的修士,他们极有可能不是助力,而是隐患。” “原来如此,是晚辈愚昧了。”游苏一脸后怕,随后恭敬道,“凌真人若是需要我配合做什么,请尽管吩咐。” “你很聪明。这次祛邪与其说是你配合我,不如说是我配合你。”凌真人语重心长,“我会暗中布置万鬼伏藏之阵,阵成之后其中的邪祟便会无所遁形,梦主之属的邪祟一旦不能东躲西藏便如瓮中之鳖。但此阵的关键在于最后一步必须在阵中施展,我若暴露阵中,必会打草惊蛇。所以你,便是执行这最后一步的人。” 言罢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堆物件放在游苏手边:“这里是一个灯盏、七根灯芯以及三根龙檀香,最迟后天凌晨寅时,你需找机会在你宅中点燃这七根灯芯,并以灯火点燃香火。待三香尽燃,需默念‘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令下笔,万鬼伏藏’,我感应到之后自会结阵。成败在此一举,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 其声音之坚定,任谁听了都能感受到游苏体内那磅礴的使命感。 “能不能救她们,就看你的了。”凌真人神情严肃,但又不想给少年太大的压力,面色语气还是缓和稍许,“好了,你走吧。切记恪守本心,不必惶惶不可终日,也不可掉以轻心。后天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谢真人,游苏谨记。”游苏收起了东西,作了一揖就起身准备离开,他不能逗留太长的时间。 凌真人看着游苏的背影最终消失在了巷口,便举起杯子摇晃着剩下的花茶,随后一饮而尽,痛快地好似在喝庆功之酒。 …… 游苏回到了宗门,师妹已经睡下,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堆东西在自己房间藏好,又准备开始自己一天的修行。 路过师娘所在的主厅时,游苏驻足看向紧闭的房门。 师娘已经好几天没出过门了,虽然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他还是想和师娘说几句话。他想要师娘的回应,想要确认师娘安好与否、存在与否。 回忆起八年来师娘与自己的那几次交谈,无一例外都是她出言指点自己的剑式。 师娘每次只是简单地看了几眼,就能精准地指出自己的症结所在,每次指导都让他受益匪浅。 他觉得师娘的剑术造诣应该很高,若是能有修为,绝对实力不俗。 游苏自恃剑道悟性,凌真人那天出的剑在他看来其实宛如初学者,而站在梦中师娘那剑前,他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站在门口踌躇良久,游苏也没想好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说什么都显得唐突、刻意。他害怕惊扰了那个漩涡一般的冷漠怪物,更害怕冒昧了静雅如莲的师娘。 犹豫间,游苏本打算放弃,却听见厅内传来清清冷冷的声音: “有事?” 简单的两个字,让人仿佛在八月见到了冰雪。 游苏并没有错愕太久,眼里有些惊喜,硬朗的喉结咽了咽:“师娘,游苏有一个问题想问。” “如果是关于你师尊的,就不用问了。” “不,只是我的一点困惑。” 师娘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问吧。” “假如有一位境界远高于我的敌人,而我必须战胜他,我该怎么做?” “你师尊飞扬跋扈的时候,可问过对方境界?” 游苏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师尊行事似乎真的从来没看过别人的脸色,但师尊真的有强到那种地步吗? 要知道师尊连飞都不会,也就是说师尊的境界一定在化羽境之下。而凝水境,在这小小的出云城也是有几位的。 “师尊不会问。” “仙人追求的是长生不老、逍遥飞升,而不是横推一世、天下无敌,所以境界并不等同于战力。出现敌人首先要相信自己手中挥过无数次的剑,这才有一战之力。实在敌不过便躲,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是十年前打不过的,十年后就能打得过了吗?”游苏对这种说法,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当然还是打不过,但十年后你师尊会回来,他会替你报仇。” 游苏不敢想象冰山一样的师娘居然还会说笑,可她语气正经得又全然不似在玩笑。 “那师娘会替我报仇吗?” 场面又陷入了片刻的寂静。 “我没有修为。” 清冽的声音听不出其它的情感。 “多谢师娘解惑,我去练剑了。” 游苏对着厅门作揖拜礼,师娘以默许回应。 谈话极其简单,但游苏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面对强敌,犹豫是唯一的错误选择。 而师娘也不会骗他,她说自己没有修为,那就真的一定没有修为。 前路的危险,他必须要靠自己了。 第十一章:教剑 寥寥蝉声掺进如水的夜色,让整座宗宅显得格外幽静。 游苏闭目仰面,站在庭院中沐浴着清皎的月光。 一道魅影则鬼鬼祟祟,从阴影处不断接近着少年。 姬灵若已蹑手蹑脚地移至游苏的身后,眉眼里尽是恶作剧即将成功的窃喜,她盯着少年毫无防备的臀儿,悄悄抽出自己的木剑。 她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潜行的天才,像一条黑夜里无声的毒蛇,有这样的天赋还学什么剑啊?这个臭师兄,明明已经好几天没管自己了,干嘛突然要检查课业? 仿佛即将大仇得报一般,她强忍着没有发出“桀桀”的笑声,毫不犹豫地下手了。 一击下去,发出的却不是软肉遭重的声音,反而是坚硬之物的撞击声。 姬灵若暗自惊叹,男人的屁股都这般硬的吗?结果定睛一瞧,居然是游苏早有察觉,已将他的木剑反手格挡在此。 姬灵若再抬头看去,发现师兄已经回头,无神的双眼正紧盯着自己。姬灵若把心一横,抽剑继续出手。她知道此刻若是认怂,她只会遭更大的殃。 她挥剑如雨,动作古朴无饰、洗练有致,外人见之也能看出一套鸯剑独有的章法韵律。 游苏不主动出手,只是不停接招。师妹的一招一式,称得上有板有眼,可实际效果却虚浮无力,让人费解。 久攻不下,姬灵若看着应对自若的游苏也有些气馁。她气恼自己身体的无力,这让她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说到底,她真的不是一个笨姑娘,也不是一个懒姑娘。她在第一年学剑的时候就已经快是这个水准,每个自暴自弃的夜里,也会抗争命运一般的苦练,可三年将满,她剑招的威力还是这般绵软。 心烦之际,姬灵若的攻势逐渐平息下来,游苏也有所察觉,几招过后,两人一齐停手。 感受到少女的沮丧,游苏啧啧两声,惊奇道,“师妹你这是顿悟了?怎么进步如此之大?” 姬灵若闻言瞪大眼睛,将散落的发丝挽到脑后,“真的?我有进步?” “当然!居然还学会偷袭了!” 姬灵若刚兴奋起来的俏脸瞬间垮了下去,气得只想一拳打爆面前的师兄,咬牙切齿: “就你会阴阳怪气!” 游苏将木剑收起,一本正经道:“不是教过你吗,修士之剑与凡俗侠士的剑最大的差别,并不在招式上,而在于气韵。气指的是你需调动自身的玄炁,韵则是你需驱使天地之间的炁。挥剑带起的气韵越强,剑招的威力自然越强。你方才不乏好招,却气韵可怜,自然不能破我的防。” “知道了知道了。”姬灵若耷拉着绵密细长的睫毛,自顾自地小声嘟囔,“说得谁不想似的。” 虽是嘟囔,却也被耳聪目不明的游苏敏锐听到。他一直怀疑师妹有什么苦衷,但是之前每次询问都是无果。 不能挥出富有气韵的剑,说明并不适合剑修一途,可姬灵若偏偏剑招领悟的极快,若是放置俗世中,绝对是一流的剑侠,这样矛盾的情况的确令人费解。 “天人相与,炁体交鸣。调动炁的感觉,和你第一次引炁通脉时相差无几,师妹不必气馁,多加练习,一定可以控制好自己的玄炁。”游苏真诚地鼓励。 “打你懒得出力罢了。”姬灵若双手环胸,又恢复了趾高气昂的模样,仿佛丧气二字不曾在她脸上出现过。 “今天学什么?” “今天不学新剑法,今天温故而知新。” “啊?为什么?” “鸳鸯剑经的鸯剑,共六章六节三十六式,你已经全都学会了啊。” “就这?学完了表面招式,不应该继续学隐藏的绝招吗?” “鸳鸯剑经并没有隐藏招式。”游苏摇摇头。 鸳鸯剑经共分两部,男学鸳剑女学鸯剑,俱是六六三十六招。听上去似乎比不上大多数剑宗的招式繁多,但其实鸳鸯剑乃是一套双人剑技。 双人呼应,每一招都能和另一套剑法中十余招配合,以达成千变万化、繁复之极的效果。若是一男一女将鸳剑与鸯剑修至大成,又亲密无间、心意相通,这套剑法便会展现它剑道万花筒一般的真正实力。 可惜阴阳大道在如今的世道已为邪道,为人所不齿,连带着天地阴阳合欢鸳鸯剑宗这类宗门被打上邪宗的标签,愈发衰败。 游苏也怕师妹误会,一直没向她坦言其实鸳鸯剑还能双人合练,毕竟合练的前提对于二人来说为时尚早,师妹也未必愿意和他这个瞎子一起。 “啊?”姬灵若嘟起了薄唇,蹙紧了秀眉,“那就这几招几式的有啥用啊?” 抛开双人剑技不谈,鸳鸯剑单独分开也绝对称得上是准一流的剑法,并没有姬灵若说得这般不堪。 “这世上可没有学了就能天下无敌的剑法。”游苏又提起木剑挽出一朵漂亮的剑花,月光照在锃亮的木釉上显得格外锋利,“让你变强的只有每一次吐纳,每一次挥砍,与其抱怨剑法不够好,不如思考一下自己是否真的学透了它。提剑,我们从第一式开始温习。” “满嘴大道理。”姬灵若吐了吐香舌,但还是听话地抽出了自己的木剑,摆出了鸯剑的起手式。 “第一式,翩翼流飞。” “第二式,鹤行云川…练剑要体松心静,精神内守,你总看我干嘛?” “自…自作多情!” “攻防要明确,剑法要清晰,一招一式都得注重以剑藏身,你这不叫剑法,都快用成刀法了。” “哪有?” “不错,继续这样练,第三式的撩剑再撩一千次,今晚就可以休息了。” “一千次?游苏,你故意的!” “已经算少了,自己慢慢练,我先睡了。”游苏甩甩手,回了自己屋子,独留下气呼呼的少女,瞧着他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游苏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任由思绪乱流。 此时已经夜深,那些纷杂的虫鸣都冷淡了下来,按他的作息本已休息,但他不敢闭眼。他预感得到,怪物师妹师娘就在再次睁眼后的世界等他。 可他有必须养精蓄锐的理由,因为后天注定会有一场恶战。他还想确认自己在两个世界切换的规律,似乎都是在自己有意无意睡着之后。 游苏也颇感无奈,没想到睡觉也成为了一件令人忌惮的事情。 就着屋外师妹的挥剑声,困意逐渐向他袭来,游苏没有抗拒,轻轻阖上了双目。 迷蒙之间,游苏又睁开了眼,他起床看向窗外,月光下那座肥腻的肉山正笨拙地舞剑,他已然十分平静。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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