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什么价格,”罗薇抬起下巴,“到底想不想去?回答我。” “想!”两人异口同声道。 “那我们就走吧。” …… 罗薇知道两人看到贵族学生还是有些胆怯,便带着两人坐进了包厢,门一关,外面谁也看不到。 温妮和巴尔克终于放松了下来,激动地在包厢里看来看去。 很快,桌上的白色餐盘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这是……餐盘吗?”温妮不太敢碰,这只盘子又白又亮,一看就很昂贵。 巴尔克也惊奇道:“这是什么盘子,为什么这么光滑,像珍珠一样!” “是瓷器,店里新定制的餐具,只提供给预定包厢的客人。”罗薇声音轻柔地解释。 准确来说,是只提供给黄金等级和钻石等级的会员定的包厢使用。 这批陶瓷跟她用来烧制镰刀和骨翼的颜色不一样,镰刀和骨翼她没有上釉,颜色也偏青灰,所以看起来像森白的骨头。 上了釉的陶瓷看起来很有光泽感,色泽偏暖,绝对不会让人跟她的镰刀联想到一处。 她想要雇一群不怕死的雇佣兵去闯恶魔海域,还想偷偷养兵,这将是一笔极大的支出,光靠羊绒生意和蛋糕生意支撑不了太久,需要继续开源。 先让蛋糕店里的客人认识一下瓷器,再通过他们的口宣扬出去,自然会有精明的商人上门求购。 在温妮和巴尔克小心翼翼地触摸洁白瓷器的时候,女仆也把他们点好的甜品送了进来。 两人闻着香甜的味道陶醉不已,迫不及待拿起小勺,在罗薇先动了一块蛋糕之后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只是吃到一半,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像一阵波浪从远处推进,楼下响起了几声尖叫。 罗薇摇铃叫来了女仆:“怎么回事,外面那么吵?” 女仆发着抖:“神殿在处置渎神的死刑犯,刚刚用马车轮子从街道上拉过去了。” 满大街都是碾碎的血肉,死刑犯的手脚被绑在车轮的辐条上,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温妮听得脸色惨白,巴尔克也停下了进食。 “我昨天好像听父亲说过,”巴尔克咽下披萨饼回忆,“神殿今天要处置一个农妇,叫什么,什么,哦,想起来了,叫苏珊!” 第71章 令人身心俱疲 苏珊,那个抓伤了她手臂的农妇! 罗薇眼神微动,她站起身,走到了外间窗边。 街道中央留下了一条湿漉漉的暗红色拖痕,拖痕两侧是清晰的车辙印和马蹄印,带着潮湿的泥土和烂菜叶,应该是从菜市口拖到这里来的。 不出意外,神殿的刑车还要绕城跑上一两圈,拖着尸体驶过城中每一条街道。 这是一场血腥而野蛮的行刑,吓跑了街上所有行人。 没有人想被死刑犯的肉沫溅到身上,原本热闹的学院街变得死寂一片。 “神殿疯了么!” 罗薇听到楼下有人在议论。 “怎么也不预先通告,那滴血差点溅到我脸上!” “渎神者不是应该烧死吗,怎么判处了拉轮?” 她也觉得奇怪,渎神罪一般会被判处火刑,拉轮这种刑罚,通常只会用在犯有叛国罪的人身上。 罗薇让女仆出去打听,女仆却带回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感到诧异的消息。 “神殿的僧侣张出了布告,该名死刑犯犯有渎神罪,她亵渎了邪神。” 因为亵渎的是邪神,所以不能按亵渎正神的刑罚处置,而要以拉轮刑代替。 罗薇:“她之前的罪行不是信奉邪神吗,怎么又变成亵渎邪神了?” “是啊,”巴尔克也纳闷道,“而且什么时候有了亵渎邪神的罪名?” 女仆压低了声音:“那名死刑犯在神降日当天触碰了邪神神使,这是对邪神的不敬。” “神殿说,邪神也是神,一样不能轻慢,不然就会惹怒祂,给大家带来无尽的灾难。” 真是一段讽刺的话。 罗薇听明白了,神殿抓不到邪神神使,害怕被邪神报复,所以就赶紧处死了抓伤神使的苏珊。 看来,神殿最终还是相信了她伪装出的身份。 离开甜品店时,罗薇转身看了一眼。 门前的淤泥和血迹已经被店员用水冲干净了,但墙壁上还残留了几点可疑的乌红,几只苍蝇正围绕着那里飞来飞去。 这个世界处处都散发着恶臭的气息,滋养了一大群贪腥的苍蝇和蛆虫。 入夜后,苍蝇恼人的嗡嗡声甚至跟着她进入了梦境,在她耳畔响个不停。 半梦半醒之间,罗薇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苍蝇叫了大半夜,终于消停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罗薇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门窗。 自从知道凯尔用乌鸦监视她之后,她每天回到宿舍都把门窗关得很紧,绝对飞不进一只苍蝇。 门窗缝隙里的布条没被动过,绑在门窗把手上的头发丝也没断,那只苍蝇到底是从哪里飞进来的? 罗薇找了一圈无果,目光落到桌上的那堆铁片上。 魔纹已经暗淡了,不能再聚集土元素,炼狱魔蛛无情地抛弃了它。 她拉开抽屉,抽屉里也没有。 地上角角落落翻遍,还是没有。 最后罗薇看向她柔软的大床,被子还没叠起来,里面藏什么都有可能。 她走过去抓起被子抖了抖,果然抖下来一只毛茸茸的大蜘蛛。 “不是跟你说了,小蜘蛛不能上床吗?” 罗薇捞起被子,教育不听话的炼狱魔蛛。 蜘蛛用乌黑圆亮的眼睛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忽然高高一蹦,蹦到了枕边,朝枕头下面钻去。 “还敢躲!” 罗薇丢下被子拿开枕头,跟丝毫没认识到错误还歪着脑袋卖萌的蜘蛛对峙。 蜘蛛举起了两只前爪求抱,罗薇举起了巴掌。 不行,不能打。 这一巴掌下去,不是它被她拍死,就是她被它毒死。 “小蜘蛛,”罗薇放下了手,“你看看你住在这里,我也没收你房租,你是不是应该以工抵债?” “别的小跳蛛都会扑捉蚊虫,从早到晚可勤劳了,家里一只蚊子苍蝇都看不到,你这么大一只,工作能力不太行啊!” 炼狱魔蛛大眼睛瞅了她一眼,动了动脚,呲溜一下转了过去,用毛茸茸的屁股背对着她。 生气了? 罗薇讶然,这小家伙还真能听懂她说的话。 “好吧好吧,不说你了。” “你转过来,我给你取个名字。” 炼狱魔蛛竟真的转了过来,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 怪了,罗薇心想,她居然能从这两只黑色的蜘蛛眼里看出期待。 “要不,你叫卢卡斯?”她用商量的语气说。 炼狱魔蛛挥舞了一下须肢,气鼓鼓。 “不喜欢?卢卡斯多好听啊,你知不知道卢卡斯多可爱!” 炼狱魔蛛不想听,羽毛扇子捧着脸就要逃走。 “换换换,给你换一个名字。” 罗薇看着它抗拒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不会……是个女孩子吧?” 炼狱魔蛛停了下来。 居然真的是只雌蛛! 难怪不喜欢“卢卡斯”这个名字,卢卡斯是男孩子才用的。 “小蜘蛛,你叫妮可怎么样,妮可?” 炼狱魔蛛蹦了蹦,举着爪爪原地转了一圈,毛茸茸的脑袋歪来歪去,像只兴奋的小狗崽。 “妮可,以后要努力抓虫哦~” 妮可瞪着乌溜溜的圆眼,须肢挥了挥。 卧室里有了一位驱虫小卫士,想必今晚就不会再有苍蝇围着她耳朵飞了。 罗薇洗漱完出了门,今天上魔咒语,得早点去教室。 火魔咒已经教完了,摩西教授现在教的是水魔咒,低阶水魔咒只有水遁术和水龙术,只要能凝结出水,魔法就成功了一大半。 等到他们成为中级魔法学徒,还会学习水魔咒的升级版,冰冻魔咒,魔法的攻击力也会大大增强。 “卡耶勒利拉耶玛哆……” “卡耶讷……” 摩西教授把长长的咒语拆分成数段,一句一句地教,学生们跟着她念,却念得各有各的特色。 有的念“卡伊讷”,有的念“嘎勒利”,浓重的口音差点把罗薇都带偏。 “咔哇几哩啦……”就连她旁边的琴也被带跑了音调,一句咒语没一个词是念对的。 讲台上,摩西教授的气压越来越低。 “停。” 她走下讲台,从第一排开始点人,让他们一个一个地念。 等所有学生都念了一遍后,摩西教授把学生分成了很多个小组,让学会了咒语的学生指点总是念错的学生。 有口音的大部分都是平民。 罗薇就被摩西教授分了三个平民学生过来。 “罗、罗薇小姐……” “露丝,杰克,宾。” 罗薇叫出了他们每个人的名字,温和地说:“不用紧张,我念一遍,你们跟着念就好了。” “卡耶勒利拉耶玛……” “卡耶讷林……” “好了,我已经知道你们是哪里念得不对了。” 罗薇一个一个耐心地纠正他们。 “露丝,你喜欢把‘勒’读成‘讷’,跟着我念,‘卡耶勒利’。” “卡耶讷利。” “是勒,不是讷,‘勒利’。” “讷利。” “是勒……” …… 一节课上下来,罗薇身心俱疲。 没办法,西原大陆只有这么一所愿意招收平民的魔法学校,班上汇聚了天南海北的学生,几乎人人都有口音,交流起来困难无比。 第72章 耳畔的呓语 按理说,贵族是不屑于与平民一个学校的,他们有自己的贵族学院,不想去学院还可以聘请家庭老师,而且魔法师去贵族家里当教父教母也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 但谁让希瑞亚魔法学院的院长过于优秀呢? 莫里森院长是全西原最年轻的高级魔导师,也是最有可能成为大魔导师的人。 西原大陆已经五百多年没有出现过大魔导师了,他可是一位炙手可热的人物。 只是莫里森院长脾气古怪,明明是古老的贵族世家出身,却不喜欢跟贵族打交道,反而青睐那些平民。 当初各国国王为了跟他交好,不仅出资帮他建立学校,还准备挑选优秀的子嗣来他的学校就读,结果莫里森院长把学院建立在了山旮旯里——偏僻的希瑞亚小城。 希瑞亚城三面环山,城区破烂,好多王子公主刚走到城门前就打了退堂鼓,硬是调转马头原路逃了回去。 后来莫里森院长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请来了一群厉害的老师,让希瑞亚魔法学院即使建在偏远的山区也依然充满了吸引力。 其实学院的很多校规其实都是有利于平民的,比如学生必须入住学院城堡、不允许夜不归宿、成绩优异者可减免学费等。 还有每天上半天放半天的学时安排,就是为了让平民学生有时间出去做工,赚取生活费用。 罗薇想到这所学校先进的办学理念,还有那句“入学者不论贵贱”,也不得不佩服这位院长。 在这个时代,他堪称一位巨人。 还有这所学校的老师,不论是面冷心热的摩西教母,还是睿智的迈克教授、神秘的托拜厄斯女爵,以及用心良苦的坦普尔教授,他们都是时代的巨人。 初冬的白日短得鸟雀都开始逃离。 高大的悬铃木被西风卷走黄帽,巴掌大的叶子簌簌掉落,露出枝杈间空荡荡的鸟巢。 希瑞亚魔法学院的教学楼并不是现代意义上的教学建筑,而是魔幻的哥特式教堂,站在教室外仰望教堂高耸的尖塔,仿佛要跟着这座华丽宏伟的建筑飞上云端。 教堂一侧有一条宽阔笔直的石板路,掉光了叶子的悬铃木忠于职守地站在道路两旁,它们已经在这所学校当了四十多年的行道树。 形似鸭掌的干枯落叶铺在石板路上,踩上去有一种踩到了薯片的酥脆感。 罗薇捡起一片落叶,目光透过鸭掌似的叶形,仿佛看到了她幼时家门外那棵手指粗细的梧桐树。 那是妈妈带着她刚种下去的时候,梧桐树苗上只有几片叶子,小小的,软软的,没有这个叶片大。 “去年种桐树,绿叶高云凉。” 妈妈教她读过很多很多关于梧桐的诗,但小时候的她听不懂深奥的词句,就喜欢这一句诗的直白。 梧桐是她家乡的树,这异国他乡的落叶就算长得再像,也终究不是梧桐。 乌云翻墨,夜里下起了小雨。 罗薇躺在被子里捂着耳朵,耳边嗡嗡的声音从半夜十二点之后就响个不停。 这绝对不是苍蝇在叫,因为她捂得越紧,声音就越吵。 错怪妮可了,原来是她自己的毛病。 罗薇爬起床点亮油灯,心情沉重地抱住了膝盖。 幻听可是神经系统疾病啊,她终于因为压力过大患上精神病了吗? 耳朵里的嗡嗡声越来越大,渐渐地,像是有人在呓语,声音含混不清。 罗薇枯坐了大半夜,想睡又睡不着,在快天亮的时候,呓语声终于大了些。 “伟大的……” “灵魂……神啊……” “求您……” 罗薇抓紧小被子,面色一点点凝重起来。 这是一道男人的声音,他好像在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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