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紧了拳头,却只能忍让:“那这件事情就只能拜托给交警处理了。”他说着拿出手机想要拨通电话。楚怡然并不阻止,只是大大方方地站在了那里。 电话当然是打不通的,否则楚怡然手中的那个信号干扰器不就是白拿了? 楚怡然迈开双腿,往霍熠谦的方向走去。她的个子不矮,但在北方却也只能算作平平,不过穿上了高跟鞋,整个人的气势也硬生生地拔高了两分。她凑到了霍熠谦的耳边,直到一个暧昧的距离才停了下来。 “你说,会不会是有人知道了阿姨害了奶奶,所以下了个诅咒?”她说着冷笑,停了片刻,又满怀恶意地继续开口:“又或者,这便是奶奶的复仇?” “复仇也只会找到你的头上。”余思慧丝毫不让,她不能让自己沾惹上这样的恶名——就算是为了霍熠谦,她也不可以。 楚怡然却对余思慧的指控丝毫不认:“给奶奶吃咖啡因的不是我,换了药的人也不是我,奶奶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那么不分青红皂白来找我?” 她说完,就像是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一般,又接了下去,和霍熠谦说:“你就打算这么看着,即便阿姨会被抓走,然后因为证据确凿,判定故意杀人罪,而不做点什么?” 霍熠谦紧紧握着双拳,盯着楚怡然的双眼简直要冒出火来。他深吸了一口冷气,才算是将心情平静了些许。 “好,”霍熠谦的声音比这冬日的寒风更冷,“我同意。” 一边是亲生母亲,一边是心上人,在这二者之间做抉择必然是一种折磨。霍熠谦选择了前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会放弃苏容容。 因为,他就算是答应了楚怡然的要求,但却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去做到。 楚怡然终于笑了,眼睛里是释然而多于喜悦,只可惜霍熠谦的大脑被愤怒和痛苦所侵占,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楚怡然似乎是早做了准备,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霍熠谦。霍熠谦接过一看,那封面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 《结婚合约》。 280宁为玉碎 霍熠谦拿着那薄薄的合约书,毫不在乎地抖了抖,挑了挑眉毛,用眼角的余光看向楚怡然,冷笑道:“堂堂林知银行的经理,居然会拿出这样的合约来,还真的是叫人意想不到。” 但凡稍微有点法律常识的人,都会知道这样的合约是不被法律所保护,没有法律效应的,楚怡然这个时候拿出这样的一份合约,就实在是可笑了些。 只是,楚怡然却丝毫不觉得这可笑,她既然拿出了这份合约,这份合约自然也会有它所应有的价值。 “我要的可不是它的约束力,”楚怡然漫不经心地摆摆手,“往后翻几页,看第三页。”虽然摆出来的样子似乎是什么都不在意,但她的双眼却紧紧地盯着霍熠谦握着那份文件的手,一眨都不眨。 霍熠谦凝视了楚怡然片刻,就在楚怡然被盯得心里发慌的时刻,才打开了文件,翻到了第三页。只是才看一眼,他就险些绷不住那张冷脸。 那张纸上写着—— 乙方将余思慧换药致人死亡的证据交由甲方,并往后再不提及此时。 甲方娶乙方为妻,且一年内不得以任何理由离婚。 …… 虽然没有看前文,但很明显,这里写的甲方是指霍熠谦,乙方则是指楚怡然。虽然现在的合同中是将甲方和乙方平等看待的,但实际上,一般甲方是“大爷”,楚怡然这么订,的确是给了霍熠谦面子,只是里面的内容…… 霍熠谦指尖用力,薄薄的几页纸哪里吃得住这样的力量,被抓住的地方顿时皱成了一团。但他并不在意,甚至还放任自己的力道,将那合同揉的更乱。 “我不会签。”他冷声道。要是按照这份合同这么写了,那就变成霍熠谦也是认定余思慧是害了霍奶奶的凶手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刚才你可是答应的。”楚怡然看着被揉成一团的合同,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连同那薄薄的几页纸张一起被揉乱捏紧,但即便如此,她的脸上依旧是一片微笑。她伸出手指绕着散落在颈边的头发,就像是在梳理纷乱的心事。 “签订合同没问题,”霍熠谦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将手中的文件点燃,“但不是这份。”火苗将那份文件吞噬,一阵寒风吹过,让那火焰瑟缩了片刻,但随即又重新明快起来。 薄薄的几页文件很快地燃烧殆尽,霍熠谦一松手,便任其掉落在地。 他当然知道楚怡然在打什么主意,无非是他想违背合同的话,楚怡然就将合同的内容公布出去——约束霍熠谦的不是合同本身,而是合同公布出去的后果。 楚怡然却不会那么轻易地善罢甘休。她松开缠绕着头发的手指,那白皙纤细的指节上有着被发丝勒过所留下的勒痕,几乎和涂红了的指甲一个颜色。 她嘴角弯了弯,展露出一个曼妙的弧度:“我没意见——” 她说罢,稍作停顿,双手抱胸,脑袋也扬了起来,迎着晚霞微微眯着眼,继续道:“只要那两句话在,我都没意见。” “没得谈?”霍熠谦冷哼,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如果楚怡然真的要这么做,那他也不怕。这样的条约他没有可能应下,那就只能宁为玉碎,就算是以卵击石,他也要和林知银行碰一碰。 霍熠谦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那显得狠辣的模样让楚怡然忍不住瑟缩。 “娶我对你而言,就有那么难?”楚怡然紧紧抿着唇,一句话说出,似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她看着霍熠谦,眼角微红,似乎在强忍泪水。 “有,”霍熠谦笑,“我不会娶除了容容的任何人——当然,也包括你。” 他不是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就相当于让苏容容荣套上了个“嘲讽”光环,也不是不晓得这话传出去,会给苏容容荣拉来多少仇恨,但他却还是忍不住说了。 因为,这是他的心声。 “苏容容荣,又是苏容容荣!”楚怡然怒声开口,小巧的拳头狠狠地砸向了余思慧的车。只是她肉体凡躯,可不是那辆能将余思慧座驾撞坏的加固防暴车,那一拳头下去,车子半点漆都没擦掉,她的手却疼的不行。 “我究竟是哪里不如她?!论长相,我和她不分伯仲,论身材,她比我逊色一筹,论家事,我有舅舅,她只有一个开包子铺的娘和一个不成器的弟弟!”楚怡然见霍熠谦扶着余思慧转身欲走,站在他们的身后大喊,语气歇斯底里。 霍熠谦简直是腻透了这个问题!任何一个否决他对苏容容荣感情的人,都会从这些方面来否决苏容容荣。但是感情就是感情,是一种简直没有道理的东西! “因为我爱她,所以你就什么都不如她。”面对楚怡然,霍熠谦自然不会有对着家里人时候的客气。他头也不回,只让冷风传达他的声音。 那漠然的语气入了楚怡然的耳,却比冬日里的空气更加凌冽…… “要怎么办?”坐在霍熠谦宾利的副驾驶座,余思慧还有些不安。她的手不自觉地揉着左脚的脚踝,而实际上,这个动作并不能缓解她扭伤疼痛的分毫。 “没事,”霍熠谦发动车子换挡,“你儿子可以解决。”他的双眼直视前方看路,身体的肌肉紧绷,每一个动作都稳定有力。 表现得再是淡定,都没有办法掩饰心中的怒火蓬勃。 但余思慧却没有注意到霍熠谦的心态转变,她看向霍熠谦的目光慈爱,又带着点温馨。她第一次从霍熠谦口中听见“你儿子”这样的词汇,这样的字眼,是不是就代表着,霍熠谦已经承认她是他的母亲了? 一颗慈母心的余思慧完全没有去考虑,霍熠谦的话里潜藏了多少不合理。 余思慧不问,霍熠谦自然也不会说。余思慧在小区门口被楚怡然堵过,有了安全隐患,霍熠谦自然也没有再让他今晚住在这里。好在余思慧也并非只有这里一个居所,霍熠谦问清了地址,送了她过去。 “你今晚在这里暂歇一下,车子的事情我会让人找保险公司处理。明早我会安排司机来接你,你就不要开车了。”霍熠谦送余思慧进了门,安排道。 他的语气略显生硬,大概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应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这个赋予自己生命的女人。他拒绝了余思慧让他进来坐坐的邀请,便要出门。 “好,”余思慧没有拒绝霍熠谦的好意,“不过……”她欲言又止,显然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知道现在适不适合说。 “怎么?”霍熠谦硬生生止住了脚步,转头问。 余思慧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顿了顿,这才开口:“阿姨的死——” 她本想说霍奶奶的死很可能是楚怡然干的,只是她太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这个时候给霍熠谦添麻烦,霍熠谦一下子就误会了。 “我知道,”霍熠谦接过了话头,“奶奶的死和你无关,我会找人查的。”他心里存着事儿,自然也没想到,余思慧要说的不是这个。 “好,好的。”这么一打岔,余思慧显然将刚才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都消耗殆尽。她尴尬地应了声,随着霍熠谦的脚步送他出门。 “你……”霍熠谦站在门口,脸色在傍晚的阳光下显得晦涩不明。他顿了顿,和余思慧说:“你照顾好自己,注意安全。” 说完这句,他才真的走了。 一回到车上,霍熠谦关闭了车窗,然后拨通了电话:“资金的缺口还差多少?” 自从上一次霍氏出现危机开始,霍熠谦就明白了不可以坐以待毙。当时他调控股票的时候,也利用自己的内部情报,委托覃帆帮忙狠狠地赚了一笔,获得了一些资金,新创建了公司——霍氏是他祖辈的心血,他不会拿它来开玩笑。 他的确是没有能耐对林楠清动手的,毕竟林知银行他动不了,林楠清背后的靠山他更没办法动,但这并不代表林楠清就没软肋。楚怡然或许在运营方面很有一手,但大局观上还是有所欠缺,或许再多过几年她能够成长起来,但不是现在。 偏偏楚怡然不安分,自己在外面也有业务,从这里入手,就是霍熠谦的机会。 “还缺差不多百分之二十吧。这几天大概还会有几笔资金可以陆续到账,但是我们手中的资源有限,后续资金到账还需要时间。”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点慵懒,但提及公事,还是能听得出他的认真。 说是“二八理论”和“边际效益”倒也并不合时宜,但有的时候也的确很容易出现这类情况——姑且称之为巧合。 “等不及了……”霍熠谦轻叹自语,随即又冷静吩咐:“准备今晚动手,我一个半小时后到,你们先提前做好准备。” 好在他很早之前就开始准备班底,也没有把人都集中在霍氏,否则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办法完成这一场战役。 “啊……”电话那头的人低嚎一声,声音婉转曲折,简直是九曲十八弯,叫人听了直掉鸡皮疙瘩。 “看来要熬通宵了啊,老板要包饭啊!”那人兀在那里低吟,霍熠谦却并不管他,随手便将电话挂断,然后发动了车子。 他的时间很紧,如果要对楚怡然动手,他还需要再做一些准备。 281借力打力 “什么——你是说,那批货被查处了?!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扣我的货?!”楚怡然刚被霍熠谦下了面子,结果刚回到住所不久,便接到个向她汇报坏消息的电话,顿时怒火中烧,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 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委屈而怯懦:“楚姐,这批货本来处理得就不够干净,原本能够尽快出手就应该快点出手的,现在被堵在仓库里被带走,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也不想货被扣下的,之前也是他主张快点出手,只是楚怡然坚持有她在出不了事情,还想通过舆论把价格炒高,现在全亏了,也怪不得他呀! “行了行了,”楚怡然不想再听,“把损失统计一下,做成表格发给我。”她说罢便挂断了电话,将整个人埋在沙发里生闷气。 那批“货”所指代的当然不是毒和“狗”,她虽然有林楠清罩着,但要是沾了这些也不是闹着玩的。她的确做的是走私,但做的却只是化妆品之类——女人的钱好赚,也不容易出事。 但她自己也没想到,就这样,她也能被人抓!恨恨地抓起放在一边的抱枕砸出去,楚怡然狠狠锤了一下沙发。还没等她发完这一波脾气,电话铃声就再一次地响了起来。 “你好,楚怡然。”冷着声音开口,楚怡然艰难地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你好,楚女士,我是左以安。”电话那头的女人,居然是南华院长院长的千金,那个骄傲跋扈的医生——左以安! “以安啊,”楚怡然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后显然是松了一口气,“咱们都是朋友,你直接叫我怡然就好啦!”她的声音也软和了下来,毕竟无论是发生了什么事,左以安这样的小姑娘都是要比在商场上浸淫多年的人好好对付得多。 “不行的,”左以安似乎意动却惶恐,“咱们在商言商,谈公事的时候提私交就不好了。爸爸和我说,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我……”她欲言又止,最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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