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雌蛊后,孟景便开始着力压制体内因感应到失去爱侣,而发作得更加剧烈的雄蛊。 京中的解药依然每月按时送来,孟景却早已不再按时服用。 反而放任蛊虫发作噬心,苦苦熬着,直到极限为止。 这些年来,每逢发作的数日间,他次次熬到极限,只在承受不住之时,才吞下解药。 一次不行,便两次,两次不行,便叁次月月如此,直到极限分秒延长,如残忍轮回。 冯玉殊总是沉默地陪着他。 云锦知道说不动冯玉殊,犹豫了一下,有些别扭地关切道:“他可好些了?” 冯玉殊沉静的声音再次从内间传来:“就快了。” 今日是蛊虫发作的最后一日,熬过了今夜,便意味着,他们再也无须依赖解药,终于可以自由。 只差最后一场盛宴。 云锦出了院子,婢女们见她回来,各个视线移到她身上,邀她继续簸钱。 她声若银铃,大大方方叉腰道:“我也想呢,就怕没过一会儿,屋里又要叫水,你们哪个替我去?” 她这样说,她们便都知道堂主和夫人正在屋中做些什么了。婢女们个个羞了脸,笑作一团。 只听其中一个清脆的嗓音道:“夫人哪能离了云锦姐姐,这样羞的差事,这样大的风雨,我们可不去。” 她身旁几位婢女亦笑眯眯地附和。 这话轻飘飘的,像是无心驳了云锦面子,却很微妙。 谁若在此时上赶着想接近内院,必定叫人觉出异样。 两人对视一眼,眸中深意一闪而过。面上却觉察不出半分端倪,云锦笑啐了她一声,在她们中间坐下来,挽起了袖口:“先玩着,若夫人叫我,再说。” -- 56.终卷?风雨故人归?大婚日(5) 风雨渐渐止息了。 此时时辰尚早,下人们宿在别处,尚未起身,整个院中便静悄悄的。 天色一点点明亮起来。 金得近乎透明的光柱穿透层云,洒在落了一地碎叶的庭院中。 吱呀一声,窗棂开了,天光便一涌而入。 屋内的热气也靡靡地散出。 一点点血的腥气随之飘散出来,和新雨后的冷湿泥土地混在一起,几近于无。 屋中,锦屏之后,孟景正在沐浴。 他阖着眼,黑睫半垂,靠在浴桶边缘,好似倦极。湿发散落在劲瘦紧实的后背,尾端沾了水珠,在地面聚了小团的湿痕。 换下的衣物搁在一旁。黑色衣襟前沾了暗褐的血,又被层层汗浸湿,吸饱了水,沉甸甸的,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若旁人见了,定觉异样。 十步悄无声息地躬身而入,隔着一扇锦屏,将衣物拿去处置。 冯玉殊已经沐浴完毕,换上了平日的春衫,发梢微湿,此时正坐在案前,微颦着眉,仔细观阅密信。 宫中那位贵人,已经知悉了他们的计划,并且承诺不动沧州分毫,扶植孟景一统日渐分裂的逐风楼。 而他们,也等于将宝押在了这位贵人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将信中的内容反复默记了几遍,点燃了香炉。 幽香蔓延开来,脆薄的信纸被卷入火舌,转眼消失无踪。 她处理完了事情,掩下了小小的哈欠。复又上了榻,扯过锦被,随意问了句:“阿景,你好了么?” 孟景正拭着身体,听见她问,便绕直接出屏风,往榻边来。 他身材高挑,又离得近了,遮住了光,小山一样的阴影笼罩下来。 她察觉光影变化,蓦地睁开了眼,小扇子一样的睫扇了扇,弯唇笑笑,伸出双手。 见他一时没动,她看他一眼,指尖碰了碰他沾了一点水珠的、坚硬的手臂。 不知她本意为何,孟景眸光微动,终于将她的举动理解为索取拥抱,便光着上身,上了榻,将温香软玉拥入怀。 高挺的鼻尖划过她颈侧,极尽亲昵地蹭了蹭,手臂滚烫而用力,好似要将人揉进骨血里。 冯玉殊觉得痒了,在他怀中轻轻地笑,小声讨饶,又忍不住抬眼:“还难受么?” 孟景摇了摇头。 她深深望进他眼中。良久,才伸出一只纤白的指,轻点他眉间,好似要抚平他曾忍受过的苦楚。 他亦盯着她,任她指尖在自己脸上,摸摸这儿,点点那儿。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手握住了她的腕子,微垂了头。 蓄满力量的背脊微弓,好似捕猎时蓄势待发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咬她。 然而下一瞬,只是弧度有些冷硬的唇,触到滑腻的手背,落下无数微凉的吻。 柔软酥悸的触感从手背、指缝,到手腕内侧,犹自不停。 好似贪图口腹之欲的孩子,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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