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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想听听。” 谢蕴抿了下嘴唇:“没什么好说的……” “说吧说吧,我真的很想听。” 他腻歪着不肯闪开,谢蕴似是无奈,这才开口:“据奴婢所知,窦蔺对继室安郡主百依百顺;荀氏子孙不成器,若无主心骨必乱;王家……” “王家的地位有一半归功于徐功,若是能将他收为己用,王家不足为虑。” 殷稷轻声接了话茬,谢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原来皇上什么都知道,看来是奴婢多嘴了。” 殷稷顿时懊恼起来,他刚才接什么茬。 可懊恼完他又满心都是骄傲,谢蕴竟这么早就在钻研四大世家,还如此敏锐地找到了他们的弱点,若是梦里的那个自己能早些醒悟,早些与她商议,根本不会到后面那么惨烈的地步。 “阿蕴。” 他弯腰将人抱起来,低头狠狠嘬了她一口,“你可真厉害。” 谢蕴脸色涨红,手忙脚乱地抵住了他的脸:“这么多人看着呢。” “那有什么?” 殷稷忍不住笑了,虽然梦里他和阿蕴也有过几年很幸福的日子,可没经历过那么多沧桑的谢蕴,显然要比那时候害羞得多,别有一番风味。 他把人在怀里颠了颠,大踏步回了乾元宫。 当天夜里他就秘密召见了王窦荀三家,可说是秘密,他却并没有刻意遮掩风声,三对一总得给萧家一点垂死挣扎的机会吧? 他要的可是四败俱伤啊。 第900章 重生7 萧家那边很快就有了反应,在连夜拜访三家都没得到满意的答复后,他们率先下了手,在王沿出门的时候下了杀手。 他以为三家里王家是最弱的,却不知道隐藏最深的恰恰就是王沿,这场刺杀自然是以失败告终,可也彻底激怒了王家,两家在朝堂上撕咬的厉害,殷稷拉着偏架,割了萧家的一大块肥肉给了徐功。 旁人眼里,给徐功自然就是给王家,窦荀两家当即眼红起来,死死咬在萧家身上不肯松嘴。 当年连谢家都没能抵挡住皇室和世家的联合算计,如今的萧家自然更不是对手,不过几天,萧家就褪了一层皮。 萧家人一向不舍得动用萧宝宝,这次却特意遣了萧二夫人入宫,逼着她来殷稷面前道歉,想要与皇帝和解。 萧宝宝十分不情愿,可还是送了一壶兰灵酒来。 殷稷看见那酒的时候笑得前仰后合,人心无耻便是如此,他们永远只记得自己施过的恩惠,却不会记得给予的伤害和背叛。 他当即让人将酒送去了荀家,还顺道去看了看窦安康。 羞辱之意,溢于言表。 萧家果然被激怒,情急之下做错了决断,当即被徐功抓住机会又撕了一块肉下来,窦荀两家也不甘示弱,将萧家追得无处可躲,节节败退,照这架势,不出十天,萧家就会彻底在朝堂上消失。 可三家却连这十天都等不了,当即带着萧家的罪证进宫求见了殷稷,要将萧家治罪。 一旦萧家治了罪,那萧氏一族累世经营的家底,将会被他们瓜分。 只是四分之一似乎几人都觉得少,明明殷稷是皇帝,他们话里话外却都带着逼迫,眉宇间隐隐还有嘲讽,萧家败局已定,他们显然按捺不住了。 殷稷只当没察觉,在三人半是建议半是胁迫之下,下旨彻查萧家,只是差事又落在了王家头上。 窦荀两家十分不满,在这场针对萧家的阴谋里,王家本就拿到的最多,现在彻查萧家的差事又落在了对方头上,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王家一定会私吞的。 萧家倒台是三家一起出的力,凭什么大头让王家占了? “皇上,王尚书先前被行刺过,受了伤,正该休息,彻查这种苦差事,还是臣与荀大人来吧。” 窦蔺连忙开口,荀宜禄忙不迭附和。 王沿自然是据理力争。 最终几人达成了协议,此次查抄出来的东西,两家各占四成,王家只要两成,窦荀两家这才勉强同意,几人倒是有志一同的将殷稷那份给无视了。 只是他们谁都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反正皇帝毫无根基,即便登基了三年,也仍旧蠢不可及,竟然将唯一能仪仗的萧家亲手除了。 这样的皇帝,他们能留他坐在皇位上,已经是很仁慈了。 几人志得意满地走了,告退时看过来的眼神,宛如几只豺狼。 殷稷靠在椅子上没动,仿佛已然被这些恶徒惊吓到了,可只有蔡添喜瞧见了殷稷嘴角的笑意。 嗜血,诡异,兴奋,还古怪地掺杂着期待。 他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幅模样,哪怕已经年过半百,见过无数风浪,这一刻还是被骇得止不住哆嗦。 殷稷瞥了过来,就那轻飘飘的一眼,看得蔡添喜腿一软险些跪下去:“皇,皇上……” 殷稷不得不收敛了神情:“朕只是有些高兴。” 蔡添喜不知道这三家如此猖狂,皇帝有什么好高兴的,可却一个字都没敢问,甚至还生出一种诡异的直觉来,这些人都不是皇帝的对手。 明明皇帝现在处于弱势,明明他一份好处都没捞到,可他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皇帝和之前不一样了,这场看似凶险的驱狼逐虎,其实全都在他掌握之中。 “让德春过来,朕有道密旨,要发去滇南。” 趁着这四家杀红了眼,谁都顾不得旁的,正是下密旨的好时机。 北境那边可还有个大祸患呢,就留给大舅兄吧,当做是他给自己大婚的贺礼,应该不会太久了。 “走吧,去趟长年殿。” 他写完密旨,起身抻了个懒腰,多年没有联系钟青窦兢,现在也是时候了,通过窦安康的路子,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他要打这些人个措手不及,他要这些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身首异处。 他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缓步出了御书房,朝长年殿去。 蔡添喜落后一步,看着前面皇帝挺拔的身影,眼底都是敬畏,皇帝年纪轻轻,竟如此高深莫测…… 暗沉的夜色忽然被一道亮光划破,是闪电。 殷稷的脚步戛然而止,蔡添喜也回了神,正要上前问一句怎么了,耳边就炸响了一声霹雳,然后他就亲眼看着刚才还高深莫测的皇帝陛下,瞬间变脸,撒腿就往乾元宫方向跑了。 第901章 重生8 殷稷匆匆赶回了乾元宫。 “阿蕴?” 他喊着人直奔内殿,里头却空无一人,他有些愣了,随即又想起什么,匆匆去了偏殿。 门没有锁,当初这还是他定的规矩,不准谢蕴锁门,虽然偶尔两人闹起来的时候她会不管不顾,但大部分时候这里都是开着的,方便他随时进出。 当初这举动有着羞辱意味,现在却给他行了个方便,让他畅通无阻地进了偏殿。 里头内外间都点着灯,却安静得针落可闻,也越发衬得外头的电闪雷鸣万分恐怖。 “阿蕴?” 他轻唤一声,声音却迅速被雷霆淹没,他没再开口,抬脚进了内殿,床榻上鼓着个不大的包,用被子蒙得严严实实,虽然下雨的时候天气总要冷一些,可这毕竟是夏天,再冷也不至于到要盖被子的地步。 她是在害怕。 殷稷心头狠狠一揪,快步走了过去。 “阿蕴。” 他提高声音开口,被子里的人却仿佛没听出来是他,竟很明显地颤了一下,随即将被子抓得更紧了些。 殷稷指尖直哆嗦,可还是抬手轻轻拍了拍被子里的人,声音越发平缓温和:“阿蕴,是我,稷郎,能听出来吗?” 被子里的身体这才一僵,片刻后掀开了一角,露出了一双睁得很圆的眼睛。 “阿蕴。” 殷稷又唤了她一声,抬手隔着被子一下下拍打着安抚她,谢蕴似是很受用这一招,慢慢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她额头都是汗,脸颊却是苍白的:“皇上怎么过来了?” 殷稷知道她要强,他发现谢蕴怕这种天气的那回,她也是一个字都没说,若不是本能地抓住了他的衣角,他可能根本发现不了她在害怕。 他没拆穿,只踢掉靴子上了床榻,将谢蕴揽在了怀里:“没瞧见你自然要过来找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方才我看谁都觉得像你。” 谢蕴扯了下嘴角,很想笑一笑给他个回应,可窗外却又是一声雷霆,她控制不住地一抖,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白得越发厉害,她下意识去抓被子,却还不等动作,坚实的臂膀就将她牢牢圈在了怀里。 “我在,我在……” 低缓的安抚声传过来,谢蕴一怔,那源自记忆深处的恐惧,竟然真的在这样的安抚里逐渐平复下来,她转头看向殷稷,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殷稷扯过薄被子搭了搭她的腰腹,这才温声应答,只是说的并不是实话。 “前几天下雨的时候我来过这里,那时候就察觉到了苗头。” 这说的是他性情大变的那天晚上。 谢蕴自然知道他来过,因为那天晚上她并没能睡着。 只是那天虽然也是这样的天气,却没有今天这般厉害,她以为那天自己控制住了。 “……你别问我为什么害怕行不行?” 她低声开口,带着点恳求,听得殷稷心头宛如刀绞,他何须去问?原因是什么,他已经再清楚不过。 “好,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他探了探身,将下巴轻搁在了她肩头,“我就陪着你,以后每一个这样的夜晚,我都陪着你。” 谢蕴沉默着没开口,殷稷却感觉到一只手摸索过来,轻轻抓住了他的腰带。 她的声音这才响起来:“你这话就算是保证了,我要认真的。” 殷稷只觉得她这句话,陪着她的小动作,几乎要将他的心给融化了,可这种感觉他却已经习惯了,因为打从回来之后,和谢蕴待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觉得自己的心要融化几次,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戳中他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 若是曾经的他没有那么固执,没有那么小气,没有将事情做绝,他们真的不会走到以后那个地步。 还好,还好现在都来得及。 他更紧地抱住了谢蕴:“你只管认真,我对天发誓,绝无虚……” 话音未落,就被一道巨响打断,雷霆掺杂着闪电,活像是要劈在他头上一样。 殷稷:“……” 刚才那么久不打,他说完就打……贼老天。 “我出去一趟,我看看这雷能不能劈在我身上。” 他起身就要走,谢蕴连忙拉住他,脸上带着无奈:“别胡闹。” 殷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坐了回去,心里却啧了一声,刚才只顾着心疼了,忘了什么天气了,还好谢蕴没怀疑他……这样她都不怀疑他。 他蹭了蹭谢蕴的脸颊,决定告诉她一个好消息:“我方才让人往滇南送了封密旨。” 谢蕴身体却骤然一僵,比方才被雷电惊吓的时候反应还要大,殷稷反应过来,前几年他提谢家都是为了威胁谢蕴,她这是又被自己吓到了。 “我是打算赦免他们,”他连忙解释,“阿蕴,我会把你失去的东西,都还给你。” 第902章 重生9 殷稷好一番安抚,谢蕴才信了他的话,却将脸颊埋在他怀里不肯再露出来。 她竟感动至此。 殷稷满心愧疚,以往他竟还幼稚地非要与她家人比重,明明他们也是他的家人。 好在那只是过去。 他低头亲了亲谢蕴的发顶,拍打着后背耐心安抚她。 窗外的雷霆还在继续,谢蕴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在他一下一下的安抚里慢慢睡了过去,可三更时分她还是又醒了一次。 这次无关雷雨,是习惯使然,哪怕不是在龙床上,她也还是会在这个时辰清醒过来。 好在殷稷早有所料,一直没敢睡,一察觉到怀里的动静就连忙开口安抚:“没事,睡吧,接着睡。” 他抬手遮住谢蕴的眼睛,没给她彻底清醒的机会。 睫毛自他掌心挠了两下,就再次归于寂静,殷稷这才放松下来,眼底闪过怜惜和懊恼,自作孽,真的不可活,好在他有无尽的耐心,会慢慢抚平他留下的一切伤痕。 外头云消雨散,他轻轻将人往怀里拢了拢,也合眼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谢蕴明显比前阵子高兴了许多,嘴角整日都挂着笑,殷稷看得心情愉悦,处理朝政也就越发得心应手。 朝堂上的热闹还在继续,王窦荀三家闹得不可开交。 殷稷一边看热闹,一边陪谢蕴,时不时去添一把火,他明目张胆地偏向王家,虽然他权柄不多,可圣旨发下,在还没撕破脸的前提下,窦荀两家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违抗,为此吃了不少暗亏。 他们对王家也越发忌惮,暗地里不知道密谈了多少次。 王家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不得不放低身段来和殷稷求和,殷稷自然满口答应,萧家已经没落,也该换一家找乐子了。 他提点了王沿几句,对方便明白了该如何挑拨离间。 再上朝的时候,他便主动将查抄萧家的差事让了出来,如此争夺这差事的人便又成了窦荀两家。 两人起初还忌惮着王家的挑拨离间之计,试图和平解决问题,可利益当前,谁都不愿意吃亏,眼下殷稷这个外敌又完全不被他们放在眼里,没了共同的敌人,矛头自然会转向曾经的盟友。 双方的争斗越演越烈,就在白热化的时候,荀宜禄意外落水溺死。 太后勃然大怒,亲自出手对付窦家。 秦适等老臣三番五次进宫,请他阻止朝堂乱局,每每这时候,殷稷就会将王家推出去,仿佛他已然被王家收服,甘心做一个傀儡。 老臣失望之下,纷纷请辞,殷稷也由着王沿将人放走了。 窦荀两家此时才反应过来,王家在朝中的权势已经太大了,太后被迫放下私仇,再次联合窦家,将矛头对准了王家,可惜他们早就两败俱伤,已然不是王家的对手了。 就在这戏越来越热闹的时候,殷稷收到了楚镇送回来的奏折,他说要回京省亲。 时间比他记忆里的要早很多,大约是已经从萧家的落败中察觉到了不对劲,想要回京一探究竟。 他的确是敏锐,可惜自己已经不是曾经的蠢货了。 他发了两道圣旨,一明一暗,他仍旧会允许楚镇回来,只是对方有没有那个命到京城,先皇那道遗诏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天日,可就不可说了。 赶在腊月前,三家的争斗落下帷幕,有了殷稷在暗中帮忙,再加上私吞了萧家的大部分家底,王家以一敌二,却仍旧险胜。 萧窦荀三家彻底退出朝堂,太后也去了万佛寺吃斋念佛,再不回宫,如今朝堂之上,只剩了王氏一族。 许是意识到自己再没了对手,王沿在前朝逐渐嚣张,接连暗示了殷稷几次该立后了,至于立谁,不言而喻。 殷稷却只当听不懂,将这桩请求一拖再拖。 最终王惜奴等不下去了,坐着软轿找来了乾元宫。 彼时殷稷正陪着谢蕴午睡,只是睡着睡着,那原本搂着腰的手就挪到了胸前。 他动作小心翼翼,宛如做贼,唯恐惊醒了谢蕴把他踹下去,所以蔡添喜进来禀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无声地瞪了对方一眼。 蔡添喜连忙赔笑,却不敢不说,毕竟如今王家太过得势,就算他是皇帝身边的人,也不敢得罪。 “物极必反的道理,他们是真不懂啊。” 殷稷低哂一声,也罢,明天早朝就收网吧。 他轻手轻脚地松开谢蕴下了地,抬脚走了出去。 天上飘着细碎的雪花,王惜奴披着一身狐狸毛的斗篷立在伞下,一看就是精心设计过的露面。 可惜殷稷连看都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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