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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何前朝事务繁杂,实在分身不得,只得先让奴才来探望……” 青鸟连忙引着人进了内殿,隔着帐子,玉春俯身请安:“奴才请太后安。” 虽看不见太后的脸色,可她的语气里却透着浓浓的虚弱,显然老来丧子,再加上亲眼看弟弟唯一的儿子成了废人,算是嫡系一支绝了后,对她来说打击太大了。 玉春心里唏嘘一声,又说了些场面话,将盒子递了过去。 听说是乾元宫送过来的东西,太后当即命人打开了,看得玉春心里一咯噔,他不是不信谢蕴,只是这参须…… “皇帝有心了。” 太后过于平静的话打断了玉春的胆战心惊,“青鸟,赏。” 玉春一头雾水地接了赏,直到出了长信宫都还有些不敢置信。 这参须什么意思啊? 第450章 人命如草芥 青鸟没想到皇帝送来的竟是这么不值钱的东西,脸色颇有些难看:“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嫌咱们给的东西少?拿这参须打太后您的脸?” 太后瞥了她一眼,虽然这丫头是在为她鸣不平,可多少有些目光短浅了。 她正打算教导两句,另一道颇有些绵软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奴婢倒是觉得,皇上嫌少也比将东西退回来的好。” 太后嘴边的话一顿,扭头看了过去,就见姚黄端着药进来了,虽然说了一番颇合她心意的话,脸上却没有半分讨好之类的情绪,仿佛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青鸟的脸色却立刻变了,这丫头凌晨时候就在太后跟前晃,现在又来和她唱反调,这是要抢她的风头? 她十分恼怒:“主子面前,有你说话的份?你在内侍省就学了这种规矩?!” 她怎么看姚黄怎么不顺眼,极想借题发挥将人撵出去,太后却咳了一声:“好了,哀家也不是严苛的人,不必多计较。” 青鸟一口气哽在喉间,脸色比之方才更难看了,好在太后随即便叹了口气,“但青鸟也没说错,这丫头确实没规矩了些,以后就不要在殿内伺候了,去外头洒扫吧。” 青鸟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太后还是偏向她的,她目光有些挑衅地落在了姚黄身上,想和她斗?一个伺候茶水的二等宫婢,也配?! 姚黄脸上却没有半分怨怼,明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也没有丝毫回击的意思,俯身谢恩后便退了下去。 青鸟是荀家送进宫的人,太后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怎么都会回护几分,会被责备在她意料之中,但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太后也没把她撵出去。 青鸟对她的心思一无所知,见人走了连忙捡起了刚才的话茬,想着再批判一下皇帝好在太后面前表表忠心,却不想还没开口,就见太后摆了摆手:“你也下去吧。” 青鸟一愣,太后显然是遇见了事情,这种时候不留人商量,反而要她下去? 她心里有些不安,却不敢多言,迟疑片刻还是应了一声:“是。” 太后瞥了眼她带着犹豫的背影,心里一叹,这丫头以前看着还是个好的,可秦嬷嬷一没,这长信宫里没人压着她了,她便有些骄纵起来,做事都不动脑子了。 姚黄那句话没说错,皇帝肯和她议价的确比直接拒绝来得好,这也是她为什么赏了玉春的原因。 荀玉书现在不能出事,甚至于连他废了的消息都不能传出去,否则荀家嫡系会立刻失去对旁支的掌控,届时整个荀家就会变成一盘散沙。 乱了的荀家,还有资格成为大周权势的争夺者吗?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荀玉书。 可晋王是正经的龙子皇孙,就这么被人打死了,宗亲哪怕不在乎那个孩子,也会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而死咬着不妨,所以想保住荀玉书,她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条是立刻联合王家,趁着皇帝与萧窦两家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在他背后狠狠捅上一刀,然后除了宗亲,彻底推翻殷氏的天下。 可王沿的女儿是唯一一个怀有身孕的后妃,只要诞下皇子,天下唾手可得,他不可能冒着要和荀家共分天下的风险来和她联手,甚至极有可能反咬她一口,彻底将荀家推上死路。 这条路是行不通的,那她就只剩下了另外一条可走,向皇帝低头。 太后想着靠在床头叹了口气,心口憋闷得几乎喘不上气来,先是丧弟,又是丧子,连唯一的亲侄子都废了,连番打击,让她短短一夜就仿佛苍老了十岁。 可她还是挣扎着让人取了纸笔来,趁着皇帝愿意和她谈,她还是尽早表现出诚意吧。 可写到一半她又顿住了,事情当真如此凑巧吗?怎么就在她要帮萧窦两家的时候,晋王和荀玉书出事了呢? 皇帝身为最大的得益者,此事可能和他无关吗? 她再没能落笔,倒是开口喊了人:“那狗奴才可审问清楚了?究竟是何人撺掇晋王离宫的?” 她说的是晋王的贴身奴才,也是今日凌晨来禀报噩耗的那个内侍。 当时她虽然因为太过悲痛而晕了过去,可一醒来就将晋王身边的人全都羁押了,交由宫正司严加审问。 原本这些人是要由内侍省那边审的,可现在的内侍省全是皇帝的人,她信不过,只能退而求其次。 刚退下的青鸟又凑了过来:“回太后,所有人都是一个说辞,说是殿下看了话本,对上头的名妓优伶很是感兴趣,便出宫去寻了乐子。” “胡说!” 太后勃然大怒,抬手就摔了炕桌,“他才十三岁,知道什么是名妓?” 青鸟被散落的笔墨纸砚砸了一身,也不敢叫疼,心里却有些发苦,她犹豫片刻才开口:“奴婢不敢妄言,那些奴才们都说,说……” “说什么?” “说殿下几个月前就通了人事!” 青鸟一咬牙才说出口,因为羞耻脸上火辣辣的烫,可既然开了头,她索性闭着眼一股脑的说完了,“殿下身边的宫女,说是都被破了身。” 太后一愣,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几个月前?” 她脑袋嗡嗡的响,荀玉书是个不务正业,只知道女人的混账,怎么晋王小小年纪也是如此? 她犹自不甘心:“派人把晋王身边的人都查验一遍,快去!” 青鸟不敢怠慢,匆匆指了几个懂事的嬷嬷去了宫正司查验,等人回来时,脸色都很不好看。 “回太后,殿下身边的宫女的确都不是完璧之身。” 荀太后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如此说来,这件事当真只是一个意外,可是若是意外,她要如何解心里的气? 她狠狠一拍桌子:“这些贱婢,晋王才十三岁,她们竟敢勾引他!都给哀家杖毙!” 青鸟一愣,她其实猜到了太后必定会有这种举动,不管错是不是真的在宫女身上,太后需要的只是有人来承担她的怒火,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寻常的事情,她竟莫名地心里发寒。 第451章 一波未平 殷稷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身边谢蕴早就不见了影子,床榻都凉了,倒是他手里抓着一只空了的手笼,他脑袋有些懵,怔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却是一耳朵就听见了外头有哭声。 这是又来人了。 他连忙起身走了出去,连身上的衣裳都没顾得上整理,他本以为会是什么针锋相对的场面,可门一开,却瞧见窦安康伏在谢蕴怀里,正哭得梨花带雨。 他脚步不由一顿,这件事的确是他有愧于窦安康,不管怎么说,这姑娘既没算计过他,也没让他为难,甚至还帮了他不少忙。 可当下的情况就是如此,窦家不亡,他和谢蕴谁都没有好日子过,这个狠手他不得不下,不管窦安康能不能猜到真相,他都不后悔。 “良妃来了。” 他抬脚走了过去,只字不提自己曾因为她私放走了谢蕴,而将她禁足在长年殿里的事。 良妃抬眼看过来,眼底一瞬间闪过了十分复杂的情绪,大约是也知道谢蕴已经瞎了,根本看不见她什么情形,所以她脸上的恨意并不遮掩,可却并没有在言语上透露分毫,甚至还起身见礼:“臣妾,参见皇上。” 殷稷和她对了一下视线,随即抬了抬手:“不必多礼,你来想必是为了窦家的事。” “是,臣妾听说宫外难民作乱,窦萧两家竟几乎全灭,臣妾实在是想不明白,什么难民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冲进高门大院做这种惨绝人寰的事。” 谢蕴拉了下她的袖子:“安康,我方才与你说的……” “谢蕴,”殷稷轻声打断了她,“你今日的药是不是还没吃?我送你进去吃药。” 谢蕴皱了皱眉,虽然只有短短几句话,可她已经听出了那股剑拔弩张的味道,她不想离开这里,更她不想这两人反目成仇,那对窦安康来说毫无益处。 “姐姐,皇上说的是,你先去吃药吧,我与皇上有些话想单独说。” 谢蕴很是无奈,怎么安康也要她走? 她更紧的抓住了窦安康的袖子,她的愧疚远比殷稷要浓重得多,当初窦安康不顾一切想救她,可她做了什么? 她悄无声息地帮着殷稷,杀了她全家。 “安康,我……” “我送你进去。” 殷稷将她抱起来,姿态有些强硬地送进了内殿,谢蕴摸索着抓住他的手:“殷稷,安康她……” “我明白,放心吧,都交给我。” 谢蕴没办法放心,这样的大仇,哪怕窦安康和窦家关系并不好,也不可能毫不在意。 她捏着药瓶子,迟迟不肯吃下去,她想等等外头的结果,而且宫外也该有消息了,清明司一直在暗中盯着,又有京都司全力搜捕,按理说,那么多人,那么大的目标,怎么都该被抓到了。 外头殷稷也看了眼门口,他也在等宫外的消息,但眼下还是要先解决良妃:“你兄长说过,你自小聪慧,有些话想必朕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你还有脸提我的兄长?” 窦安康满脸是泪,“你在下此狠手,灭我家满门的时候,可想过他?你可知道那是他的父亲?!” 殷稷静默片刻才摇了下头:“无关紧要。” 他想没想过窦兢,都不能改变他要灭窦家的事,哪怕窦兢会因此和他反目成仇,他也不得不下这个手。 窦安康却仿佛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她努力仰起头,将眼泪忍了回去:“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她似是有些忍不住,抬手狠狠擦了两下眼睛,将本就红的双目擦得几乎要沁血一般才松开手,“你放心吧,我不会蠢到和你一个皇帝作对,反正我这个父亲和没有也没什么两样,我犯不上为了他搭上我自己,但是你……” 她睁着红肿的眼睛看过来:“你若还有几分良心,日后就请你再也不要踏足长年殿。” 殷稷没再言语,窦安康也没等他开口,捂着眼睛跑了出去,却不过几步就咳了起来,奶嬷嬷连忙扶住了她,主仆两人却谁都没有回头多看一眼。 但殷稷仍旧起身将她们往外头送了送,等看着良妃的仪仗不见了影子,他才折返,却在看见门口守卫那有些陌生的脸时猛地顿住了脚步。 是了,这里该换人了。 他怔了很久才抬脚进门,正靠在椅子上平复情绪,薛京就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这是宫外的收尾有结果了? 殷稷强打起精神来:“人可抓到了?” 薛京神情紧绷:“回皇上,京都司抓捕难民共二百一十七人,击杀三百二十八人,可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里,都没有萧敕的影子。” 殷稷脸色沉下去,京城就这么大,眼下城门封锁,萧家大势已去,还能往哪里藏? 何况这难民人数也和萧窦两家的府兵数目对不上,还有三成人不见踪影,那可是两百多人,哪里才能藏得下? “再找。” 薛京领命而去,殷稷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人能在哪? 内殿里传来落地声,他被惊得回神连忙抬脚走了进去:“谢蕴?” 谢蕴轻轻应了一声,略有些尴尬:“我只是想喝杯茶。” 却不小心把杯盏摔了。 殷稷连忙喊人来收拾,又倒了温茶来给她喝:“想喝茶就喊人,宫人这么多,做什么要自己来?” 谢蕴微微侧了下头,她也不是故意要逞强,只是方才好像有口血没忍住,不知道是不是弄脏了面纱,她不敢喊,怕把殷稷惊动了,没想到没喊人进来的也是他。 “总觉得不至于连口茶也喝不了……” 她将茶盏遮在面纱下,慢慢啜了一口,将口中残留的血腥味压了下去,随手擦了下杯沿才递给殷稷,然而一点模糊的血渍还是残留在了杯口。 殷稷垂眼看着,捏着杯身的手不自觉收紧,却什么都没说:“良妃的事不必担心,赶紧把药吃了吧,宫外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等你再醒过来,我们就可以去谢家转转了。” 谢蕴应了一声,安康没事就好,可是—— “我方才好像听见有人来了?是薛京吗?人可抓到了?” “狡兔三窟,没有那么快,你不必担心,我有分寸。” 没那么快吗?可我怎么觉得该找到了…… 谢蕴被搀扶着慢慢躺下,犹豫片刻还是抓住了殷稷的胳膊:“有一个地方,你让人去找过没有?” 第452章 皇帝是个厚道人 殷稷一听就知道谢蕴说的是哪里:“你是说,靖安侯府?” 谢蕴应了一声:“我也知道他已经离京了,但心里总是不安稳,有些事情,还是要小心些。” “好,”殷稷揉了揉她的头,将药丸取出来塞进她手里,“我让人去找,你先把药吃了。” 谢蕴叹了口气,这次终于没再拖延,吃了药不过闲话两句便没了声息,殷稷坐在榻边静静看着她,沉默很久才伏下身隔着面纱亲了亲她的嘴角。 玉春拿着册子走了进来,见殷稷醒了连忙行礼,殷稷皱眉,想着谢蕴方才摔了茶盏的事,神情难得严厉:“我不管她交代了你们什么差事,朕只有一句话,照料好她,若是再让朕看见你们放着她一个人呆着,决不轻饶!” 玉春瞧见了地上还没干的水渍,知道这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闻言不敢为自己辩解,连忙低头认错。 好在殷稷并不是严苛的人,见他听进去了便也没再计较,玉春这才将册子呈了上去,压低声音解释:“这是长信宫送来的册子,先前送过来一份,姑姑让奴才送了份参须当回礼,方才长信宫又送了一份来……” 他将方才给谢蕴读过的册子拿给殷稷看,殷稷却是只翻了几页就丢开了,转而去看第二本,这次他认真许多,神情也肉眼可见的凝重。 玉春被气氛感染,大气不敢出一声,等殷稷看完了他才轻轻喘了口气。 “谢蕴……” 殷稷低唤一声,抓着她的手轻轻揉捏了两把,他睡着的时候,谢蕴果然是没有闲着,这是替他应下了保荀玉书的事。 他倒是很明白谢蕴这么做的用意。 相比较王家能舍弃一个嫡子的狠辣来说,荀家的弱点那么明显,显然更容易掌控,而因为萧窦两家的倒塌,朝中会有三成的官职空缺,哪怕他想从外放官员中抽调人手回来,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选出来那么多,这种时候只有一个选择,起用宗亲。 既然起用宗亲是势在必行的一步,何不趁此机会卖荀家一个大人情,以参政权保荀玉书一命? 此举一成,荀氏的命门和宗亲的前程就都捏在了他手里,只要制衡之术得当,不再犯先皇的错,这两股势力就都可为他所用,有这两把刀,要除王家,易如反掌。 可是,他只是想让谢蕴拖住荀家,让他们不能支援萧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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