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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饶是薛京功夫十分不错,可他对秀秀并未设防,变故又发生的太过突然,不等他反应过来,金粉就糊了他一头一脸。 而做了坏事的人还在疯狂叫嚣,却闭着眼睛看都不敢看自己造了什么孽。 “我不会和你道歉的,谁让你咒姑姑的,你挨打是活该!” 秀秀一退三尺远,色厉内荏都写在了脸上,她随手抓起身边的布料胡乱挥舞,仿佛这样就能把坏人赶走。 薛京从懵逼中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一身,又看了看可怜又可笑的秀秀,无可奈何地抹了把头上的金粉。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虽然认识秀秀已经很久了,但似乎每次他都不能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走…… 这丫头是不是和他的衣裳有仇? 他叹了口气,快步上前,怕秀秀再把那料子烀自己身上,他一把就抓住了。 秀秀被扎了一针似的,猛地一哆嗦:“别过来,你再过来我不客气了啊!” 她迅速察觉到抓着布料的那只手十分有力,根本不是自己能抗衡的,十分机智地放弃了料子,随手抄起身边的笸箩,抬手就要砸。 薛京没想到自己这防患未然的举动会换来更糟糕的后果,忙不迭开口自报家门:“秀秀,是我!” 然而晚了,笸箩还是砸了下来,劈头盖脸的,毫不留情。 薛京挨了好几下才找到机会抓住秀秀的手,无力道:“是我,德春,别砸了。” 秀秀终于肯听人话了,乱打的手慢慢停了下来,带着几分怀疑,十分小心地睁开一只眼睛看了过来,瞧见果然是薛京,顿时一喜:“是你啊,吓死我了……你怎么不说话啊,我还以为是玉珠呢。” 玉珠就是方才被两人都教训过的女使。 薛京无言以对,秀秀质问得如此理直气壮,都让他有些怀疑在笸箩砸下来之前,自己是不是真的没开口了。 他无力地叹了口气:“我说了。” 秀秀十分笃定地摇头:“不可能,我没听见!” 薛京:“……” 行,你没听见,就当我没说,挨这顿揍我活该行了吧? 他有气无力地将笸箩从秀秀手里拿了出来,顶着满头包拉着她找了个空旷些的地方,正要将点心递给她,秀秀却忽然挣脱他的手,蹭蹭蹭走远了好几步,背转过身去肩膀开始抖。 薛京:“……”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叹息了多少次了:“想笑就笑吧,不用顾忌我。” 秀秀这才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咬着嘴唇看着像是忍住了,可只看了薛京一眼,她就再次扭过头去了,浑身都在哆嗦,抖得头上的簪花都掉了下来。 薛京又好气又好笑,秀秀是怎么有脸嘲笑他的?他这幅样子怪谁? 然而他喊了几次,秀秀根本不理他,他被笑得彻底没了脾气,索性将簪花捡起来,静静坐在椅子上,等着她笑够了再说。 约莫一刻钟后,秀秀才终于安静下来。 “笑够了?” 秀秀擦了擦红彤彤的眼睛,嗓子发抖:“不能再笑了,没力气了。” 薛京:“……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秀秀落枕一般歪着头,根本不敢看他,薛京也没勉强,将点心推了过去:“宫外的点心,听说都是姑姑喜欢的。” 秀秀身上那止不住的笑意肉眼可见的散了,她垂眼看着桌上的纸包,看了很久很久却始终都没抬手去拆。 薛京一看这反应就知道那天晚上的拒绝是伤了她的心的。 “秀秀,你没跟着去南巡,不知道龙船上发生了多少事情,姑姑现在的处境很不安全,皇上之所以要把她拘在宫里,就是想保护她,这一点姑姑是知道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冒险出宫,但出宫很危险,所以当时为了她的安危考虑,我根本不敢耽搁……” 他带着几分讨好的开了包着点心的纸包,曾经蔡添喜怎么教都学不会的殷勤,这时候自然而然就用了出来。 “尝一尝吧,我知道你生气,但是别……” “我没生气。” 秀秀仍旧低着头,桌沿下她不停地拨弄着自己的手指,“我没有生气,本来就是我求你的,你又不欠我的,不答应就不答应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人心毕竟不能全靠道理。 薛京仍旧从这番看似识大体的话里听出了委屈,他上前一步,在秀秀面前半蹲下来:“你可以生气,你我之间不用讲道理。” 秀秀垂眼看了过来,在薛京那双透着凉意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那么清晰,那么明朗,全都是她,看得人不知不觉就愣住了。 薛京紧紧抓住了她的手:“秀秀,你愿不愿意跟我出宫?” 第433章 我想做掌珍 “跟你出宫?” 秀秀似是没听懂,略有些茫然地重复了一遍,薛京忙不迭点头:“对,出宫。” 秀秀越发茫然:“可我还不到年纪,我还得……”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脸颊逐渐皱了起来,“还得十年。” “如果你愿意,我有办法可以求得皇上的恩典。” 秀秀有些惊讶:“真的啊?可我听姑姑说,本朝除了赐婚的几个例子外,没有宫人能提前出宫的。” 这次倒是轮到薛京语塞了,他耳廓微红,好一会儿才开口:“就是赐婚。” 他深吸一口气直视着秀秀,“我的心思已经很明显了,也不必再隐瞒,秀秀,你可愿意嫁我为妻?” 秀秀哑巴了一样迟迟没开口,薛京知道这是人生大事,没那么容易决定,也并不着急:“我知道我身有残缺,你若是有所顾虑也是正常,你不必勉强自己,不管答案是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秀秀仍旧安静了许久才看过来,满脸都写着茫然:“你不是一直把我当姐妹吗?怎么会想要娶我呢?” 薛京:“……” 他被秀秀这句话劈的外焦里嫩,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却控制不住的咬牙切齿:“身有残缺,我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把你当姐妹?!” 秀秀略有些心虚,她也不想这么想的,但是她这么不起眼,怎么会被人喜欢上呢? 这可是薛京啊,以前就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后来更是入朝为官,年纪轻轻就独掌一司,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这样的人若不是受姑姑所托照料她,连一眼都不会看她的,怎么会喜欢她啊? “德春公公,”秀秀犹豫片刻,壮着胆子开了口,“你是不是这趟出门撞到头了?” 薛京:“……” 他忍无可忍的抬手捧住秀秀的脸颊,用力揉搓了两下才逼着她直视着自己:“你看我像撞头的样子吗?” 秀秀看着他额头上鼓起来的包,想点头又有点不敢,只好眨了眨眼睛。 薛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虽然没撞到头,却被秀秀打了好几下。 这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无可奈何,只好语气苍白的强调:“我是真心的。” 好在秀秀这次没再质疑,却越发为难:“可是……我想做掌珍。” 薛京怔愣片刻才回神,语气里是遮不住的惊讶:“掌珍?” 可是先前这样的机会递到她手里,她都愣是没要的,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尚服局的人又欺负你了?” 秀秀轻轻摇了下头,她并不在意自己被欺负,可已经受够了无能为力的感觉,她不想再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遭难,却什么都做不了了。 她知道自己就算做了掌珍也改变不了什么,可她总得试着努力一下。 “德春公公,对不起啊,我很感激你,也不是不愿意报答你,但现在不行,我要做掌珍。” 薛京从她眼睛里看见了坚决,认识秀秀这么久,她一向随遇而安,得过且过,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这么认真的想要做一件事。 虽然不能得偿所愿多少有些失望,可心情却意外的不算糟,这样愿意努力上进的秀秀,他也喜欢。 “好,那我就等你做上掌珍。” 秀秀却有些愣住了:“你……等我?万一我做不上呢?” “不会,我信你。” 那双眼睛里满是信任和包容,闪烁着比尚服局摆着的宝石还要璀璨的光泽,看得秀秀不自觉怔住了,心跳也不听话的越跳越快。 “你可愿意嫁我为妻?” 刚才薛京求娶她的话再次浮现在脑海里,可不敢置信退了下去,只剩了莫名的悸动越发浓烈。 她不敢再看薛京,抱着怀里的衣服扭头就冲了出去:“我去洗衣服!” 薛京跟着走了两步,远远地嘱咐她:“雪天路滑,小心……” 话音未落,外头就是哎呦一声,他连忙探头看过去,就见秀秀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他正要去扶,小丫头就自己爬了起来,一溜烟不见了影子。 “这丫头……” 他笑着摇了下头,回小隔间睡了一会儿,再醒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烘干送了过来,秀秀却不见了影子。 他找了一圈没找到,眼见天边泛起了亮光,也不敢再多留,免得被来应卯的尚服局宫人堵住,只好匆匆出了门。 他本打算出宫去趟清明司,却在半路上就遇见了暗吏。 “司正,您怎么在宫里?皇上召见,你快些去吧。” 大早上就召见?莫不是又出了事? 他加快脚步往乾元宫去,里头却十分安静,内殿的帐子垂着,好一会儿殷稷才走出来,精神略有些疲惫,看着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臣薛京,参见皇上。” 殷稷抬了抬手,直入正题:“两件事要你去做,一是阻挠户部官员推行佃租之法的人,不必顾及,查出一个抓一个,事关民生,容不得他们为一己之私作乱。” “是!” “另一件事,”殷稷看了眼床帐子,眉心蹙起一个明显的疙瘩,“谢蕴口中的唐停,不管是不是有真才实学,恐怕都会被人盯上,你派几个得力的去护持一番。” 薛京又应了一声,想起昨天人怎么都喊不醒的样子,也有些心有余悸:“姑姑她可好些了?” 殷稷紧皱的眉头稍微松缓了一些:“她在吃唐停给的药,应当是有些用处的。” 至少从昨晚至今,谢蕴都没有睡过去,他说什么,她都会有回应。 只是守了谢蕴一宿,他也有些累了,此时便有些打不起精神来,薛京这点眼里见还是有的,十分识趣的告退走了。 殷稷这才抬脚进了内殿,里头玉春正给谢蕴读闲书,听得她昏昏欲睡,他不自觉扯了下嘴角,正想上前揽着她补个觉,外头忽然响起一声高亢的唱喏—— “太后到~~” 第434章 太后驾到 通传声极有穿透力,内殿里不管是读书的还是听书的都停了下来。 “无须忧虑,荀宜禄死后太后与我亲近不少,”他走近两步,安抚地抓着谢蕴的手,隔着手笼揉捏她的指尖,“此番来应当只是来走个过场。” 毕竟前几日他离宫的时候,一直对外说的是染了风寒在修养,昨日既然出去见了人,怎么说都是好了,太后若是再不闻不问就说不过去了。 如同他所猜测的,太后进门时果然一连声的询问,话里话外都是关切。 两人不约而同笑了出来,谢蕴抽出了手:“去吧……太后新经丧弟之痛还能如此周全,已经十分难得了,皇上理应体恤……真是幸亏她身边有个晋王承欢,否则孤身居于长信宫,不知有多寂寞……” 殷稷微微一顿,将谢蕴刚抽出去的手又抓了回来,本能地摩挲:“说的是,朕理应体恤。” 他又揉捏了一会儿,听着太后这戏快唱不下去了才松了手,起身出了内殿。 谢蕴垂下眼睛靠在床头,玉春似是还要读书,却被她抬手拦住了,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听着的确有些意思,可现在她并没有这个心情。 昨日那半颗药效用很是不好,她虽然的确如愿一宿没睡,可发作时的症状却几乎没有缓解,她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在殷稷面前呕出血来。 半颗药无用,一颗药却又醒不过来,该如何选……。 她身心俱疲,无可奈何地靠在床头养神,细碎的说话声却隔着内殿的门传进来。 “……终究是哀家驭下不严,纵得底下人竟连皇上龙体有恙这样的大事都不上报,今日回去,哀家便要好好教教他们规矩。” 殷稷唤人上茶,随口给太后递了台阶:“太后息怒,宫人虽做事不周,可说到底也是担心太后丧亲之痛,倒也不必苛责。” 太后叹了口气,随手端起了茶盏,她并不想动乾元宫的东西,哪怕现在他们不得不上了一条船,她也仍旧对这个宫外来的野种心怀忌惮。 可大红袍的香气却顺着杯盏飘了过来,闻得她不自觉愣了一下,她喜欢大红袍这件事并不是个秘密,可以她和皇帝的关系,这些面上功夫其实并没有必要做。 她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入口,而是提起了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听说户部出了些事情,有人暗中阻挠佃租之法的推行,哀家得了些消息,不知道皇上愿不愿意听一听?” 殷稷摩挲了一下杯沿,刚刚才让薛京去查,太后就得到了消息? 是赶巧了,还是这乾元宫有太后的耳目? 他略一思索就排除了后一种可能,若是乾元宫当真有太后的人,她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他微微躬身:“烦请太后不吝赐教。” “你我母子,说什么赐教。” 太后放下茶盏,扶了扶头上的玉钗:“只是哀家年老体衰,刚刚还想得清楚,这一会儿功夫竟然就忘了……不如皇上跟惠嫔去园子里走走,让惠嫔详细说与皇上听吧?” 话音落下,她身侧有人上前一步,朝殷稷屈膝行礼。 殷稷这才看出来太后身边跟着的人是惠嫔,而不是宫女。 他心里有些烦躁,太后这是不甘心皇长子出在王家,还想着再搏一搏,若惠嫔及时怀胎,含章殿那边自然也好一尸两命。 可如此一来,两家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但最紧要的是,谢蕴还在内殿里,他的每句话都能十分清楚地传进去,若是因此再生嫌隙…… “朕大病初愈,身体虚乏,就在这里说吧。” 太后脸色一沉,皇帝以为她是来做买卖的吗?还想讨价还价? 她声音一冷:“那皇上就安心修养吧,些许小事也不要让惠嫔叨扰了。” 她说着起身就要走,殷稷也没有拦,他相信太后的那些消息薛京一定也查得到。 玉春却急匆匆自内室走了出来:“皇上,早膳的时辰到了,您先前不是说一人用膳无聊吗?不如请惠嫔娘娘作陪?” 殷稷忍不住看了过去,一瞬间很想给他一脑瓜,问你话的时候你半句都答不到点上,不用你的时候你来献什么殷勤? 还一人用膳无聊,他那话说的是旁人吗? 这要是传到谢蕴耳朵里…… 等等,谢蕴? 他又看了玉春一眼,就见他满脸忐忑,哪里有半分要献殷勤的样子,分明是被人逼着不得不来的。 谢蕴! 他气得手一抖,险些砸了杯盏,太后却看了过来,她的目的不过是给惠嫔获得圣宠制造一点机会,至于是出去溜达还是一同用膳,她并不介意。 “皇上用膳还需人陪同吗?” 殷稷抿着嘴不吭声,他就不答应,他不信玉春还能做他的主…… “自是需要的,”玉春紧接着就开了口,竟是半分停顿都没有,“皇上说了不是一回两回了,惠嫔娘娘素来爱吃灌汤包,巧的是今早就有。” 殷稷不敢置信的看了过去,什么一回两回?什么灌汤包?你在冤枉我啊! 他目光宛如刀子,刺得玉春浑身一抖,他不敢回头,只能硬着头皮死扛。 太后见皇帝的贴身内侍连惠嫔爱吃什么都知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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