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 雎渊收了钱,又把人搂回来,“好兄弟!” 林渡耷拉着眼皮,有些不耐地看着额上也沁出点点汗珠的人,“到点了,我该回去睡觉了,你想好了吗?” 她分明没有将腾云境的威压外放,浑身气息收敛,可站在人跟前,就让人觉得像是在凝视着看不透的雾霭青山。 裴钦想要上前说句话,被雎渊牢牢禁锢着没能脱身。 林渡见巫曦依旧低着头,似乎是在挣扎着什么。 她轻蔑笑了一声,像是秋日里第一片落下的黄叶,昭示着一个季节的凋零,落在巫曦耳朵里,刺啦一下划破了他岌岌可危的壁垒。 “林师叔,请。” 巫曦取出一个小小的卷轴,那卷轴是用金黄色的绢布做的,拿出来颇为富贵。 林渡笑了,接过那卷轴,接着向凤朝走过去。 卷轴里不过寥寥几行字,用朱红色的笔墨写着消息的内容,“无上宗内库,有绝迹已久的万年草,比无为芝更适合金丹破碎之人延年,现为林渡续命所用。” 林渡眯起眼睛,转头看了一眼雎渊,心中无端生出了一种想法。 墨麟的天生灵骨只有宗内寥寥数人知晓,她喝万年草续命,也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 但这些消息,都会刚好传递到觊觎的人耳中,那背后隐藏的人,或许会是同一拨人。 凤朝催促她,“回去睡觉吧,交给我们。” 林渡就老老实实回去了,也没睡,大半夜爬到了天芮峰上,径直找到了正准备开炉炼丹的姜良。 她如今练了步法,走路更没有声音,就那么往旁边一站,把姜良吓得手一抖,直接蹲下身缩了起来。 林渡:…… “您老人家不至于吧,要不给你杀个王八,把壳儿给您,您回头遇上人先缩进去?” 姜良听到声音是熟人这才出了一口气,也没站起来,闷声道,“我筛药呢。” “你都准备开炉了还筛药?我就是没炼过丹我也读过书啊!”林渡伸手,拎起姜良的后衣领,准备把人拎起来,“我把万年草给出去了一颗。” 姜良原本还想抵抗,听到这句话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把林渡的手顶了回去,连带着人身形一晃。 “你疯了?知不知道宗内就十株,刚刚好够你到百年大关,你给旁人??” 他拎着拂尘,劈头盖脸就要往林渡身上打。 林渡被打得抱头鼠窜,“不是,师兄,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锤子解释,你想死是不是?我那么费力……”姜良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林渡将一只丹药瓶扔给了他。 “这什么?” “不知道,您看看。”林渡站定了。 姜良打开那瓶子,只是那么一扫,就愣了。 “这几颗天品的丹药……你哪儿来的?” 天地玄幻四品,每品分九阶,天品最难得,也最难炼制,姜良就是因为能炼制出天品的丹药,所以才是丹道魁首。 “秘境里捡的。”林渡信口开河,系统这事儿也不能漏出来,今日冒险给姜良看,也是看准了他这个社恐不会和旁人说。 姜良又看了林渡一眼,气闷地把盖子又盖上了,含混道,“运气挺好,能用,你死不了了,算了,给出去就给出去了吧,省得他再跪我。” “我还活着,那个人就跪我,怪瘆人的。” 林渡就笑了,“我还想亲自送一送我师父呢,哪能那么早死。” 这话说得她要给阎野送终一样,姜良掀起眼皮看了林渡一眼。 “之前阎野跟我说,你练步法的时候每次踩空下落,都会有一段不用灵力托着,直接往下,像是存了死志,问我把脉能不能看出来异常。” “我说我是活判官,不是真阎王,把脉也不是算命。” 姜良顿了顿,偏过头去收拾东西,只留给林渡一个背影,“我们这么多人拉着你,不是让你去死的。” 林渡眨了眨眼睛,“我暂时还没有那个计划。” 姜良只是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林渡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是真的以为林渡不想活了。 最后那一株,原本是要留给林渡过百年大关的,万一就缺了那一株呢。 “为什么要把那药草给他?就因为不想让我为难?” 桌上的东西终于收无可收,姜良转身看她。 林渡低头笑笑,“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巫曦来无上宗几次,又在富泗坊发过任务,并且有人接下来任务,那这个消息就不是秘密了。” “如果我们不给,传出去我们无上宗也难做人,后面万一还有人来问呢?毕竟我还好端端地活着,我们怎么说都难。” “索性传出去,最后一株给了巫曦,彻底让外界断绝了心思,想要的人,就找巫曦好了。” 林渡说到最后嘿嘿一笑,姜良轻哧了一声,“你脑子少想点吧,这大晚上不睡想这么多,活该你……” “对了,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的?” 林渡摇了摇头,她看向了窗外,月光薄薄一层,浓雾缠绕着天芮峰,像是怎么吹也吹不走的阴霾,让她看不到通往外头的路。 “刚和人打了一架,有了点感悟,师兄,我再练一遍太极,你来看看,这回还是健身操吗?” 姜良神色一僵,“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让我教你练功?” 林渡活像是半夜十二点打电话给数学老师问竞赛题目的学生,一双眼睛眼巴巴看着自家师兄。 姜良认命地一甩拂尘,“练!练!” 第138章 可着一个韭菜割 林渡那一战,让她的太极彻底脱离了健身操的范围,而真正有了内蕴。 开悟以后内力流转,也有了真正的天地阴阳流转的痕迹 虽浅显,却有了雏形。 姜良看着在林渡周身流转的气韵,清俊端方的脸上满意一笑,他特地蓄了胡子,这笑就显得格外细微,叫外人瞧不出什么变化。 分明也不过青年人的面貌,却已经有了世外高人的风范。 林渡收了势,转头看向姜良,稀罕道,“师兄今日一次都没有打我诶。” 平日里每次整套动作练习的时候,多少都有一半招式拂尘会打上来。 “怎么?你欠打?”姜良横她一眼,举起了拂尘,结果只是轻轻拂去了林渡肩上不存在的灰尘。 姜良捋着胡须咳嗽了一声,“也就比健身操好那么一点,这大晚上的,不好打击你罢了,我看了,你的招式虽然已经有了内蕴流转,距离真正的圆融还差得多呢,不过上了第一层罢了,明日我再教你练习,现在,你,赶紧给我滚去睡觉。” 林渡泄气地切了一声,“我还指望师兄你点出我哪里不对呢,明天白日里师兄记得总结一个缺点给我,我照着那个方向练。” “你还敢给你师兄布置任务?”姜良瞪大了眼睛。 林渡一溜烟地就跑了,回去当真睡了两个时辰。 巫曦拿到了万年草之后连夜走的。 隔几日外界也渐渐传开了,巫曦两次三番拜访无上宗,求绝迹多年的万年草,而那万年草本是给先天不足的林渡过百年大关的,却无奈那人下跪了整整一天,最终还是将这世界上最后一株万年草给了他。 而凤朝那一夜进了禁地桃林,最终冷着脸出来,还让林渡不要去禁地桃林,要不然辣眼睛。 据说那后苍一回来之后就是被临湍押到了桃林的一处叫“芳菲尽”的阵法之中,里头一直飘着纷纷扬扬的桃花瓣,看似极美,实则都是伤人的利器。 而后苍如今正跪在那里,每日跪一个时辰,要跪满九年,如今不过才一年。 后苍的上半身都被桃林的花瓣割开了,破破烂烂血肉模糊,难看得很。 总之是小孩儿不宜观看。 因为临湍一直看着,后苍从未出过禁地,也不可能是他。 林渡想了想那个画面,嘶了一声,好像原剧情也有这么一段。 当年后苍逃避责任出了宗门,让凤朝顶上,也算是违背了宗规,的确是该受罚的。 凤朝末了,又摸着林渡的头,“总之这件事先交给我们大人,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你这个小孩儿去想。” 林渡不说话,站在原地眼巴巴看她。 凤朝无奈,“有消息告诉你!” 林渡得了这话,才把凤朝给自己布置的新字帖拿走了。 山中无岁月,一晃已数年。 林渡的字帖从工整的楷书换成了行楷,写的字也从一笔一画工整粗笨的扭曲方块,变成了初现风骨的小字。 最低级的黄品符箓书,厚厚一本大砖头,林渡耗费了五年功夫,也终于学完了。 这日林渡照旧来交作业,如今她的大字作业已经改成了抄写心经,却发现凤朝眉宇之间难得有些忧愁。 “大师姐?”林渡轻车熟路走到了香炉旁,给她续上已经烧没了的清净香。 凤朝抬眸看着林渡,她一身苍色法衣,背后绣着只活灵活现的鹰隼,腰间勒着织银护腰,像是春日里见风窜高后终于变成了坚硬挺直的翠竹,上头蒙着一层灰白阴翳,一触碰上去才发现那是降下的霜。 “林渡……三年后的中州大比,墨麟的灵骨不适合参赛,天无是医修,大约,重任在你身上了。” 林渡闻言笑了,“怎么?大师姐,你不相信我?我还不靠谱吗?” “晏青在闭关结丹,元烨瑾萱还差点功夫,你如今,”凤朝顿了顿,“也是长大了。” 可不是长大了,都快二十岁了,个子都不长了。 林渡前些年还在跟元烨比身高,如今偏偏已经停止了生长了,元烨比她多窜出去了一寸。 “我记得这中州大比分为团体赛和个人赛,团体赛是各宗门的排名,这团队赛,是有五个人吧?” 凤朝还没说安排,林渡已经领悟到了凤朝的意思,“五个百岁以下的弟子,天无是医修,三年后尚不足百岁,我和天无、晏青,三个腾云境,元烨和瑾萱届时也在琴心境大圆满,元烨聪明,瑾萱运气好。” 她龇牙一笑,“我们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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