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知道了紫鳞山,那么朕就告诉你,这东西先帝早交给了朕,只是……” 姜寰神情沉了沉:“只是它竟然还有点扎手。” “可是那玉海棠居功自傲?” 陈宗贤抬首。 姜寰似乎是想到了那座潮湿的龙像洞,他皱了一下眉,冷嗤:“居功自傲倒也算不上,只是紫鳞山这份家业世代积累,也算极大。” 他抬起头来,看向底下的陈宗贤,眼底明明多少温度,声音却有一分意味深长的温和:“若是可以,朕倒宁愿给紫鳞山换一个掌权人。” 一瞬之间,陈宗贤仿佛听到了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翻沸跳动的声音,下过雨的皇城有些湿润的冷,却驱不散他心中时隔数月才聚起来的那点热意。 他出了宫,坐马车回到府中。 在卧房里,他换了身衣服,又揭下来脸上的长巾,直到在铜镜中看到自己的那张脸,他心头的那点热陡然被无尽的霜寒碾灭。 因为镜子里那张可怖的,狰狞的脸。 他再也不能回到光明之中的朝堂上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陆证。 想起这个名字,镜子里陈宗贤的脸颊绷紧,那片烫伤却依旧褶皱丑陋,他伸手触摸冰冷的镜面。 去不了光明之处,那他就往无尽的阴暗里走,去掌握他可以掌握得住的一切。 忽然一阵开门声响。 陈宗贤在镜子里看见陈平的身影。 陈平站在不远处,低首道:“老爷,费聪已经带人往罗州的方向去了。” 陈宗贤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蓦地冷笑一声。 五月中旬,还不到小满,越靠近西北,昼夜温差就越大,罗州如今不算冷,却也谈不上有多温暖。 夜里下起来一场雨,天气就更冷了许多。 好在山中还有一间土地庙可以栖身,徐太皓令众人在檐下躲雨,没有一个兵士贸然进屋里去,陆雨梧一个人在里面,临着一盏灯烛静坐。 徐太皓进去,将底下人讨来的纸笔放到他面前。 陆雨梧抬起眼帘,笑了一下:“多谢。” 徐太皓看他勉强抬起来手,但镣铐压得他手腕早就磨出来或新或旧的血痕,徐太皓便不由说道:“我不能给你打开镣铐,你又何必写这些东西?” “你不是说,” 陆雨梧泼了点水在砚台里,缓慢地研磨,“可以替我寄信吗?” 徐太皓顿了一下:“我是说过。” 陆雨梧没说话,只是握稳了笔,在砚台中轻轻一蘸,但目光落在纸上,他却又忽然顿住了。 要写什么,她才可以原谅他的欺骗? 要怎么样,她才会明白他的用心? 夜雨声声,陆雨梧笔尖沾在纸页上,擦出细微的沙沙声,沉重的镣铐让他无法长时间提笔,他写不了几个字,便要将手腕抵在桌面上歇一会儿,渐渐的,鬓边有了些汗意,他没在意腕上再度磨破的血痕,皱着眉将一张纸给揉了,又换一张新的来写。 徐太皓就在旁边坐,双手撑在膝盖上,看他揉了一团又一团的纸,有点憋不住:“什么信这么难写?要不要我帮你写算了?” “她认得我的字,” 陆雨梧眉目沉静,“我诚心道歉,自不可假手于人。” “……啊。” 徐太皓挠了挠头,不是很懂。 正是此时,外面有士兵冒雨冲进来:“徐统领,外面情况有些不对!” 徐太皓一听此言,他立即警觉起来,起身出去,外面漆黑,杂乱的雨声淹没了许多声息,但徐太皓凭着过人的耳力依旧听出了点叫喊声,他脸色一变:“定是山匪反贼之流!” 罗州地方治理不好,如今正有暴民造反。 怎么这么巧就遇上了? 这一路上徐太皓杀过的山匪不少,他立即拔出刀来,那些人近了,他立即作出决断:“留一部分人截住他们,剩下的人跟我走!” 徐太皓一声令下,立即要回身去庙里带走陆雨梧。 却不防一柄长枪袭来,他反应极快地闪开,抬起头来,只见树梢上有一道魁梧的身影,不过片刻,那帮人靠近了,士兵们立即上前与他们打作一团。 乱局陡生,这些人将庙宇前面围了个水泄不通,徐太皓令人守住庙门,随即判断出那树上之人应是主谋,他立即踩踏几人肩背,飞身过去与他对打起来 “阁下到底是何人?可是存心与官府作对?” 徐太皓声如洪钟。 而那人蒙着脸,哈哈大笑:“你问问底下哪个人不是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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