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了……” “陆证只手遮天,蒙蔽圣听,已是参天之木了!” 他望着城门的方向,俯身重重磕头,哭喊:“陛下!看看您的臣民吧!奸佞不除,国无宁日!修内令不是国策,是杀人的利刃!” 百姓渴求安定,而他们的安定则只是脚下那一亩三分地,而流民,是连那一亩三分地都没有的人,他们颠沛,饥肠辘辘,时刻都在濒死的边缘。 某种程度上而言,这个人掌握了这些流民的心理,没有人会认真去听什么道理,活到这样的程度,他们只能凭着一股冲动去恨。 恨一个人,是他们出于对生的绝望与无助。 雨幕当中,陆雨梧看着那一双双眼睛,从面前这个人道出他身份的那一刻起,就仿佛点燃了他们所有的怒火,那怒火在这样潮湿的雨气里就要冲破他们的眼眶。 他们恨他,就像恨他的祖父一样。 细柳看见那么多人忽然暴起,朝陆雨梧扑去,她迅速上前将陆雨梧拉到身后的同时,腰侧一柄短刀出鞘,寒光破开雨水,纤薄的刀锋猛然刺入那粗布衣袍的男人嘴里,她挽刀抽出的刹那,一截舌头含混鲜血落在地上。 “啊啊啊!!”男人张着一张血淋淋的嘴,嘶声惨叫。 细柳俯身,沾血的刀锋抵在他暗黄的脸皮:“多好的口舌,却不是一个饿久了的人该有的,现在清静多了,你说是吗?” 男人满脸恐惧,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嘴里不住地淌出血来。 但流民却不曾因此而被吓退,他们被饥饿、贫穷、死亡催生出所谓的勇气,竟然一口气都涌了上来。 陆青山与陆骧等人将陆雨梧围护在中间,那徐虎也赶忙让兵士们来拦,周遭充斥着兵士的呵斥声,流民的辱骂声,他们不同于那个在当中故意拱火的男人,细柳拧眉收刀之际,却不防陆雨梧忽然拨开人墙,将她的刀夺了过去。 恰逢一人扑来,陆雨梧手中刀锋抵住他的胸膛。 这一瞬,那人低头,所有的恨,所有的愤怒,都因为这片刻对死的惧意而生出迟疑,他竟不敢再近一步。 陆雨梧攥紧刀柄,指节几乎泛白。 这时徐虎率领一众兵士很快将流民隔开,他们在兵士所铸成的一道道人墙的缝隙中,如恶鬼般朝陆雨梧伸手,怒骂,甚至哭泣。 雨水击打刀刃,陆雨梧看着手中刀锋上的血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地上那截断舌发白。 他几乎想要呕吐。 如瀑的雨幕中,他忽然回过头,城门甬道内,百姓们已经被驱赶离去,道旁不远处似乎有一驾马车停在那里。 重重雨幕之下,城内城外的人皆不能将一切看得真切,那马车中的人掀帘看了一会儿,只瞧见外头一片黑压压的人影,他没了兴致,松开手。 他正是吴老太傅。 不习惯这潮湿的雨气,老寒腿作祟,膝盖总是隐隐作痛,但他此刻那张松弛的脸皮上却带着点微末的笑意。 “饿着肚子的人,只要有个人可以恨,那就跟狗见了骨头似的,怎么也得咬碎了,吃下去。” “陆证,你且尝尝这些愚民匹夫的怒火,好知道知道,什么是铺天盖地的民意。” 吴老太傅兀自嘟囔着,抓了把白花花的胡须,对外头的车夫道:“回府去吧。” 陆府当中,陆证坐在花厅里,面前摆着一桌饭菜,他手里捧着茶碗,听见一阵急促的步履声,抬头见是兴伯,便道:“跑这么急做什么?” “老爷,燕京城外来了好大一批流民,他们……”兴伯喘着气,忙不迭又接着道,“他们跪在外头骂修内令,骂您呢!” 陆证闻言,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没什么表情,抿了一口茶:“秋融呢?不是早叫他回来吗?菜都要凉了。” “小公子……” 兴伯复杂道,“小公子他去了城门那儿。” 陆证一顿,抬起头来:“胡闹,他去做什么?” 随即茶碗往桌上一搁,他站起身来:“快找一件披风来,我过去瞧瞧。” 但话音才落,外头却有家仆冒雨前来,他在门廊上停下,俯身道:“老爷,宫里来了人,说陛下请您立即入宫!” 陆证神情一动,一手撑在案上,好一会儿,他才看了一眼桌上还没动过的饭菜,叹了口气。 暴雨如倾,冲刷着整个紫禁城。 陆证坐轿入宫,在乾元殿中却并未见到建弘皇帝,曹凤声一人在偌大的寝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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