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再看她腰间双刀…… 刘师爷抬头,“县尊!这不就是那女贼么!” 惊蛰虽看不清丛中境况,却也听见那师爷的这一声,霎那间,惊蛰从怀中掏出飞刀,正欲掷出,却被乔四儿与花若丹齐齐按住手。 “你们做什么!”惊蛰眉眼生怒,“串子,你不想要解药?想死吗?” “要是您现在贸然动手,我岂不是死得更快?” 乔四儿苦口婆心,“小爷爷,您听我一句劝吧,要救人也不是这么个救法……” 花若丹在旁不说话,只是按住惊蛰的手没松。 那边赵知县才听师爷这话,他精神一震,当即扬手,“来啊!给本县将此女拿下!” 陆雨梧勉强借着陆骧手上的力道坐起身,抬眼一扫那些作势上前的差役:“赵知县,请你的人住手。” “她有任何事,你须先与我说清。” 第011章 霜降(五) 连下多日的秋雨终于停歇,天气似乎也更凉了些,赵知县穿着官服站在院儿里竟觉得有些冷,但他根本没工夫回房去加件衣裳,只瞧着那些在檐廊底下站了整齐两排的侍者。 他们皆着深黛窄袖圆领袍,腰间有皮革镶银束带,无一不佩剑,无一不神情肃穆,赵知县单看他们那一身卷云暗纹的绸缎料子,便不由在心底感叹燕京陆氏,竟连家奴都如此不同。 赵知县正往那房门口张望着,此时那被临时叫来扫院中积水的白役“唰唰”扫到跟前来,喊了声:“县尊您抬抬脚。” 赵知县有点烦,但还是往旁边让了几步,正巧刘师爷从月洞门那边过来,赵知县一见他,便将他扯过来,压低声音问:“那女子醒了没有?” “并未。” 刘师爷摇摇头,“我来正是想问问县尊,是否要给那女子请一个大夫瞧瞧?我看她伤得重。” 赵知县摸着胡须道,“本县原本是想着,此女既然被咱们拿住,如今就在大狱里头,咱们又有那山匪的供词,那她醒不醒的,说不说话也该没什么大的干系……” “不可啊县尊。” 刘师爷连忙道,“若是小案,这自当是没什么干系,可如今死的,却是那谭二爷啊!” 那是何许人物? 谁不知晓那谭氏兄弟深受当今圣上宠信?谭应鹏不明不白地死在尧县的消息送至燕京之时,圣上必定不会轻拿轻放。 “此案分毫马虎不得,仅有那山匪的供词还不够,这女贼招认才是重中之重!” “你说得是啊劝之,” 赵知县叹了口气,“你可还记得方才在青石滩那儿陆小公子说的话么?陆小公子似乎与那女子关系匪浅。” 即便赵知县没往刘师爷说的那一层意思上想,但就眼下来看,就冲这位陆小公子,赵知县也晓得自己不能按着自己以往那一套来。 “只怕陆小公子还不知此女的真面目,待他醒来,本县与他明说就是。” 其实在青石滩那儿赵知县就要回话的,但还没来得及,那陆小公子便人事不省。 这边赵知县与刘师爷两个正说着悄悄话,忽然房门被打开的“吱呀”声一响,赵知县与刘师爷齐齐抬头,只见陆骧拄着拐,送那康福堂的老大夫出来。 赵知县与刘师爷连忙过去。 老大夫一见赵县令便作揖:“县尊老爷。” “里面公子怎么样?” 赵知县询问道。 “箭矢已经取出来了,血也已经止住,只是公子脚上伤口太多,老朽清理了许久,所以颇费了许多时辰。” 老大夫如实回答。 赵知县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来一张银票要给他,一名黛袍侍者却忽然以手中剑柄抵住赵知县递银票的手:“知县大人请不必如此。” 这些侍者无一不年轻而五官周正,神情也几乎都很疏冷,譬如赵知县面前这位,对他这个官老爷也没多点温度。 “赵大人,好意心领。” 陆骧说着,将一锭金元宝递给老大夫,大夫忙作揖道谢。 赵知县只得讪讪收手,他如何不明白这种毫不委婉的拒绝实则是陆家一向对外的态度。 有时候“讨好”这二字也是很难做的,人若不愿,你连讨好的机会都没有。 赵知县又道:“那,本县让人带着大夫去写方子抓药。” “多谢大人,但也不必,我去便好。”那侍者声音毫无起伏。 赵知县脸上险些挂不住,只得又默默收回自己准备招底下人过来的手,让开条道,目送侍者与那老大夫并肩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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