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了一地的花瓣。 “现在我想问她些问题。” 李弱水心跳提起,生怕她像查户口一般什么都问,到时她没兜住可就都完了。 白轻轻牵起她的手腕,带来一股淡淡的栀子香,闻起来沁人心脾,让人不自觉放松了对她的防备。 她从那丫鬟手中拿过一个绣着金丝的针灸包,展开时划过一抹寒光,细如牛毛的银针排置在上面。 白轻轻用针给路之遥做刺青的阴影笼罩心头,李弱水试图躲开,却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怎么突然就要对她施针了,她可什么话都没说过! 微微颤动的银针悬在她手臂上,正要落下时被路之遥伸手拦住。 只听喀啦一声轻响,白轻轻的右手腕无力地耷拉下去,手中的银针也掉到了地上,咕噜噜地滚到了李弱水脚边。 “能告诉我,这是要做什么吗?” 路之遥站在李弱水身后,微微笑着,俯身的样子像是将她拢在怀中。 亭角的风铃依旧在不停作响,站在一旁的丫鬟为难地看着这场面,最后还是决定低头闭嘴。 白轻轻的手腕已然脱臼,光是要动手就收到了这样的警告,这作风倒还有几分像她。 白轻轻毫不意外地收回手,看上去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第73节=== 她左手又拿起另外一根银针,慢悠悠地开口解释。 “我只是想让她暂时清醒些,你觉得可以吗?” 路之遥沉默一会儿,放开了手,却依旧保持着这个罩着她的姿势,任由自己的长发垂落到她脸上。 “不可以。” 语气温柔,却一点也不委婉。 “你要找的是我,大概同她没什么话说罢。” 白轻轻微微挑眉,笑着坐回原位,一点不在意他话语里的不信任。 “是,我确实不该有话同她说,那我便同你说吧。” 她捻起一块玫瑰饼,一边吃一边慢悠悠地说道。 “这次找你来是为了让你帮我取样东西,在皇城,事成之后我便给她解蛊,如何?” 路之遥玩着腰间的铜铃,唇角的笑像拂过的春风,让人一看便觉得神清气爽。 “不如何,我很喜欢她现在这副乖如木偶的模样。” 他的手抚上李弱水腰后的长发,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腰际,顿了一下后,颇有兴致地按在上方。 白轻轻抬眸看他,她的眸子与路之遥不同,是茶色的,在阳光照射下显出几分无害。 “倒是和我很像,不过,这蛊虫可不会只到这个程度。” 话音刚落,她笑着摇摇手上戴着的银铃。 哐啷一声响。 身后那位站着为他们布菜的丫鬟弯下腰,手中托盘落地,指尖颤抖。 她眉眼都皱在了一起,随后忍着痛不停地在地上磕头,砰砰声伴着亭角的风铃,像是在奏乐。 “求主子停手……” “她到时候只会比我这小丫鬟还痛。” 白轻轻笑着收了手,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弱水一眼。 “我看这位姑娘眼圆而润,神采奕奕,气色也极好,许是很能忍痛的那类人。” 她又转眼看向路之遥,像是吃准了他一般。 “路公子大概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吧,什么痛苦,忍一忍不就会成乐趣吗。” !!! 呸,她有机会一定要给白轻轻一记正义铁拳。 痛就是痛,哪里有什么爱不爱的,她又不好这一口。 说得冠冕堂皇,怎么不见她自己揍自己一顿?专让别人痛苦算什么本事! 有机会她一定要把路之遥的这个三观给掰回来,爱你的人珍惜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打你? 路之遥轻笑一声,搂着李弱水站了起来。 “最好是你说的这样,若不然,下次断掉的就不只是你的手腕了。” 白轻轻点点头,看向那位冷汗涔涔的小丫鬟。 “阿桃,带他们去客房。” 叫阿桃的丫鬟行了礼,捂着肚子走在他们前方,强颜欢笑。 “请两位随我来。” 风铃叮叮作响,栀子花的影子斜斜拉进亭中,横亘在那方石桌之上,给那些素菜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还真是谨慎,真的什么都没吃呢,那我的毒不就白下了吗?” 白轻轻看着这些只有她动过的饭菜,不禁笑出了声,她歪头撑着下颌,摇着杯中的冷茶。 “不过你答应了便算了。” “我们阿楚,长成了不得了的样子啊,娘亲都不敢招惹几分了。” * “飞月,你之前去哪里了,路兄好像也不见了。” 江年看着神色凝重的陆飞月,有些摸不着头脑。 暗室里的密道虽然曲曲折折,但只有一条是通的,其余的出口都在郑府的后院。 他出来时却谁都没看见,只有他一人。 “我走的那条道正好通往那处,路公子应该是被引去的。” 陆飞月皱着眉,正和江年在客栈里商量。 “在暗室里绑走弱水的就是郑言沐,但我来时去了郑府一趟,他们说郑言沐昨日便启程去北地经商了。” 江年敲着桌面,低头沉思着什么。 “会不会,郑家不如我们想的那样简单?” 陆飞月摇摇头,将怀中藏着的那几封书信都拿了出来。 “原本以为之前的拐卖案是偶然撞见的普通案子,但现在看来,牵涉的远比我想的要深。” 江年拿起那几封书信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郑家早就参与到这起案子里了,难怪他们家几年前明明还只是沧州的富商,后来突然便一跃成了沧州首富,原来是靠这个。” 不仅如此,书信里还牵扯出了几位官员。 陆飞月长叹口气,将鎏金刀放到了桌上,重重地砸出了声响。 “兹事体大,我们得回皇城找我师父商议,沧州的巡案司看来也得换人了。” 江年愣了一下,将书信好好收了起来。 “那李弱水他们怎么办?” “我看郑言沐像是有求于路之遥,应该不会乱来。”她转身开始收拾行李:“他比我们强这么多,有他在,弱水不会出事。” 陆飞月自认是一个知道轻重缓急的人,如今拐卖案有了新进展,巡案司的人又不靠谱,她只能亲自去皇城送信,这样才能避免更多的人受害。 至于李弱水二人,她相信他们不会有事。 “只能这样了。” 江年叹口气,默默为李弱水祈祷之后也去收拾东西准备回皇城了。 * 月色盈盈,晚风袭人。 府邸中到处都种着花草、挂着风铃,这客房里自然也不例外。 窗台上放着几座青花瓷的花盆,里面都种着水红色的蝴蝶兰,五月正是开花时节,它们不约而同地将嫩生的花枝探进了屋里。 床榻靠窗,四角都支着床架,却没有挂上幔子,只在床架上孤零零地挂了一个铜制的风铃。 此时无风,那铃儿却止不住地在摇动。 李弱水跪坐在床上,神色木讷,眼神却止不住地四处乱瞟。 此时路之遥同样跪坐在她身前,明明是掌控的那方,却以一种祈求的从下往上吻着她的唇角。 动作轻柔得堪比今早的春风,他一边吮着她,一边将她的头发都放了下来。 除此之外,再不敢做其他的事。 ……或许他不是不敢,而是不会。 李弱水心里的气都要叹完了,这人自从上次被她深入吻过之后似乎就爱上了这个,但也只会这个了。 他看起来实在太无知了,以至于她真的在认真考虑要不要教他一些不可说的东西。 但仅仅是一个吻就能让他迷醉成这样,真教了其他的,李弱水怕他会兴奋到晕过去。 而且只是一个吻就能涩气成这样,她还怕自己到时候会晕过去。 真是无解。 路之遥不知道她的心里活动,此刻他的心里只有那些可以将他吞噬的喜悦。 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亲吻就能让他如此满足,但又好像还不够。 他放开李弱水,颤抖着喘着气,不是氧不够,而是他实在太兴奋了。 如果李弱水没有被控制的话,此刻一定会将他推开的吧。 窗台上的蝴蝶兰在夜里展着身姿,探在床边,像是好奇这两人的举动。 抚平了自己心跳的路之遥再次攀上了李弱水的肩膀,轻轻地吻了上去,恰好将一片水红的兰花瓣含在两人唇间辗转。 花瓣细腻,却也柔嫩,辗转间不小心便被他扯了下来。 路之遥放开她,唇间含着蝴蝶兰,眉间的温柔似乎都染上了一些无奈。 “还是没有你主动来得开心。” 让我主动!我很会! 李弱水在心里无声呐喊,但可惜路之遥根本听不见。 他跪坐在床上,披着月光,眼瞳像黑琉璃一般漂亮,此时的他莫名显出一种脆弱感,像是找不到路的孩童。 他伸手摸到铜铃,垂着眉眼轻轻摇了摇,空灵的铃音飘散在夜里。 “抱我。” 李弱水揽住他的后背,还很符合心意地拍了拍他。 路之遥回抱过去,埋在她发间,心里罕见地陷入了纠结。 到底是木偶人好,还是不听话的她好? ===第74节=== 第57章 黄雀在后(六) 路之遥从小就喜欢做木偶人,这是他师傅教他的。 他师傅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如果他没按照她说的来做,就会受到她的惩罚。 或许是不给他饭吃,或许是让他在门外跪一夜反省,这些对他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反正每一日过得不都是一样的么? 她还总爱在深夜念叨着要杀了那个男人,每每情绪上头时便控制不住地暴躁,这个时候唯有做木偶能平息她的怒火。 他也藉由这个学会了雕刻木偶的法子。 路之遥看不见,做木偶总比常人要慢上一些,初期做出的木偶全是按照他自己的容貌来刻的,但不懂比例,常被他师傅说丑。 且不说他根本就不知道美丑有什么区别,即便这木偶丑,至少也能在他师傅发疯时陪他聊聊,还能点头附和。 他能理解他师傅的控制欲,但每次在玩木偶时总觉得差点什么。 听话固然听话,但少了些生气就少了许多趣味。 全由自己掌控的感觉哪里比得上意外和惊喜来得有趣,这个想法即便是和李弱水在一起时也没有改变。 但最近似乎有了些不同,如果可以求到她的爱,即便是木偶人他也会异常的满足。 那日她吻了他,这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温柔让他不禁为之颤抖。 像是在无趣的黑暗中龋龋独行多年,终于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但她爱骗人,身上秘密又太多,谁知道那抹光会不会是海市蜃楼? 还是做个木偶人罢。 路之遥得出了自己结论,唇角抿出一个轻笑,满意地拥着她睡了过去。 * 皓月当空,周遭淡淡的黑云都被映照出了朦胧的亮色。 院落中的花叶大都闭着苞,唯有角落的几盆白昙静静地绽开花瓣,放出了幽幽暗香,在月色的笼罩下,它像是勾了柔光,独自在夜里亮起光华。 微风四起,花枝摇晃,四周挂着的风铃也止不住地响,映在墙上的花影突然被遮住,只顿了一会儿,那处再无白昙,只余空空的枝条。 窗台上的蝴蝶兰莫名被殃及,探入的花枝掉了不少花瓣,此刻正恹恹地耷在上方。 映着花与窗格影子的床榻上正挤着两人,说是挤也有些不贴切,用压豆腐来描述或许更适合。 李弱水之前去豆腐坊借猫时曾看过他们做豆腐。 为了将嫩生生的豆腐汁水挤出,要包上布包,在底下铺层板子,上面再压一块方正的石膏板,慢慢用力压下,直到将水都榨出才算完。 她觉得自己就是那块可怜的豆腐。 左边抵着墙,右边抵着路之遥,在他无意识的挤压下艰难地出着气。 这人光是抵着她还不够,头一定要拱在她侧颈,手也要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好像一个不注意她就能羽化飞仙一样。 按照这个姿势,他们根本没有必要睡床,一张单人的榻都绰绰有余。 这个姿势侵略/性实在太强,也很难受,再加上之前做了不少事,李弱水直到半夜都没能睡着。 但身边这人倒还睡得挺香,呼吸绵长、手劲十足,头发都柔柔地垂在身侧。 李弱水抬头看着床架上的风铃,默默在心里数羊。 其实不仅仅是被挤到睡不着,她还很饿,今天一整天算下来她就只吃了几块糕点,属实是不够。 但她现在口不能言,路之遥这样吃饭如修仙的人又怎么知道甜点根本就不顶饿呢。 这就是攻略路之遥必经的苦难吗。 悟了。 秃了一小节的蝴蝶兰在她头顶晃悠,院外还偶尔传来一声蛐蛐鸣叫。 李弱水正听着这些声音发呆,院外突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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